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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得知胡锋要找白长青,电话那边犹豫了一下,然后冷冷地说:“对不起!白队不在!”
“不在?那麻烦您帮我联系一下他好吗?我有急事!”
不成想,电话那边却急了,劈头盖脸地说道:“你是我爹还是我妈还是我领导啊?凭什么命令我?白队的朋友多了去了,如果个个都像你这样,我们刑警大队还怎么工作?有什么急事等他人好了再说……”
胡锋一听这口气,明显是要挂电话,便抢在她的前头说道:“我叫胡锋,跟你们是同行,刚才着急忘了自我介绍了,我现在有案子上的问题急需跟白队联系……对了,你刚才说等白队好了再说是什么意思啊?白队他生病了吗?”
“对不起!您稍等!”电话那端沉默片刻后,终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不好意思啊老胡,白队他出了点状况,正在医院抢救,刚才接电话的小丫头刚进队不久,白队平时特别照顾她,白队出了这事,小丫头心里难过,所以说话就冲了点,您别往心里去啊!对了,您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是指导员崔国林,有啥事您就跟我说吧!”
“老崔啊!您快点告诉我,白队他到底出什么事啦?”
“唉!白队他……自杀了!子弹把肚子穿了个窟窿,正在医院抢救,我们也正在等医院那边的消息……”
“自杀?一个刑警大队的大队长竟然开枪自杀?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胡啊!不单是你,包括白队的老婆孩子还有我们队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点征兆都没有!”崔国林又接着说道,“老胡啊,事到如今,白队他能不能过这道坎,就全凭他的造化啦,咱还是说正事吧!”
“不久前在你们大青山林业局出土的那具古兽干尸你知道吧?”
“那么大的一件事,整个司法系统谁不知道啊!”崔国林说,“可那干尸后来不是被你们的人带走了吗?”
“干尸是被我们的人带走了,可那石棺不是还在你们大青山林业局吗?”胡锋说。
“我们刑警队哪有地方搁它啊!干尸被你们带走后,它就被送到市里去了,应该在考古研究所……对了,你问这个干啥?”
“这么说,你见过那石棺了?”
“文物出土时我就在现场,有话你就直说吧!”
“老崔我问你,当时你有没有在那石棺上面看到一些图案?”
“你别说,还真有,不然的话,那些考古的研究它干啥?”崔国林接着说,“至于是些啥图案,这我可就不好说了,要不,我帮你问问考古那帮人?”
“眼下也就只有你能帮我这个忙了!尤其要问问考古那帮人,那石棺上面有没有一个兽头的图案,如果有,一定要传张图片给我……对了老崔,关于白队自杀这件事,我突然发现一个疑点,就是不知道方不方便说。”
“就凭你和白队这关系,还有啥不能说的?”
“如果白队真的想死,他为啥不照着自己的脑袋或者是心脏开枪呢?朝自己的腹部开枪即便伤及脏器,如果抢救及时,通常都不会有生命危险,白长青如果真的想死,他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这里边会不会有别的原因?”
“倒是这么个理,可眼下这种情况,作为他的同事,就算是有一千个疑问,也只能等把白队抢救过来之后再说了!老胡啊!你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就先这样吧!关于石棺那事,天黑之前我给你消息!”
胡锋将自己的email告诉崔国林之后挂断了电话。白长青自杀的消息让他整个下午都很压抑,该去的地方也都去了,彼得手上的线索又实在有限,眼下这种情况,不回国还等什么?想到这里,胡锋用电话订了一张明天上午的机票。
正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彼得此刻在胡锋眼里再也不是那个踌躇满志的德国人了。对科赫尔公墓案的调查,充分彰显了他急功近利、好高骛远的一面,他当初不仅错误地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还在后来错误的坚持里渐渐地丧失了一个想要成为大侦探的起码特质。
天黑之前,来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德国女郎,带走了彼得。
第二天凌晨3点,事先调好的手机闹钟准时叫醒了胡锋。胡锋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打开电脑,登陆邮箱,看到了崔国林在15分钟前发送给他的邮件。
崔国林在邮件里留言说,白长青已经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这让胡锋着实松了一口气。他又打开附件里的图片,果然看到了一个兽头,跟在黑色城堡里发现的兽头一模一样。
不一样的是两口石棺的出土时间,还有地域。
另外,究竟是谁将这兽头的原体用石棺埋在了不同的地域呢?
彼得怀疑弹状病毒可能来自于兽头原体,这种假设让胡锋不禁心头一惊,因为E组的人完全是按照独立事件来研究那具古兽干尸的,如此一来,岂不给他们带来了潜在的风险?
想到这里,一个更加可怕的念头在胡锋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刚刚发生不久的白长青自杀事件,会不会也跟这兽头的原体有关系呢?毕竟白长青跟那具古兽的干尸在大青山林业局的一个山洞里待过几天,这就大大地增加了被传染的可能性。在这样一种前提下,再去审视白长青的自杀行为,就会发现白长青选择的这种自杀方式跟切腹自杀的方达有着极其相似之处。白长青并不是真的想死,而是为了摆脱一种让他难以忍受的折磨,便朝自己的肚子上开了一枪,幸亏是一把枪,如果像方达一样抓起一柄利刃的话,恐怕当时就一命呜呼了!
国内现在应该是北京时间早上8点左右,胡锋当即将充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手机电池装进手机里,然后给左冲打去一个电话。
电话刚接通,左冲的声音就劈头盖脸地传了过来:“你死哪去了?我打了你一下午手机你知不知道?”
“我这次走得急,忘带备用电池了,出什么事了?”在胡锋的记忆里,左冲还是第一次冲他发这么大火。
“还记得那具古兽的干尸吧?”左冲说,“我们组的研究人员竟然在它的体内发现了同样的病毒,为这事6号正在找你,你就等着挨训吧!”
“是弹状病毒吗?”
“是的,跟你之前交我检测的那四支血液样本里的病毒一模一样。”左冲说。
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直接证实了彼得之前的观点。而白长青自杀事件,肯定也是因为在保护古兽干尸的过程中,感染了弹状病毒。
“幸好这种病毒只通过血液传播,否则,一旦流入社会,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左冲又接着说。
“那6号除了找我外,就没有一些别的动作吗?比如……”
话刚说了一半,就听左冲说:“别比如啦!你想说什么我还不知道?你不就是想问6号有没有请能人协助吗?放心,该请的都请了,就等你回来汇报案情啦!对了,你什么时候的飞机?”
“4个小时后。”胡锋说。
“那就先这样,记着,别忘了给我带些吃的回来!”说完,左冲挂了电话。
4
左冲好吃,在E组里是出了名的,让组里其他女孩羡慕的是,这丫头光吃不胖。
凌晨4点多钟的慕尼黑街头有点阴冷,胡锋紧了紧衣服,整整走完半条街,才找到这么一家专卖德国特产的商店。
给左冲买完吃的后,胡锋又在一家茶餐厅待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打车赶往飞机场。临出来的时候,胡锋在彼得的电脑前留下一张便条,出于礼貌地解释了一下不辞而别的原因。
飞机在天上整整飞了五个半小时才落地。
刚走出机场,胡锋正琢磨着怎样以最快的速度打到一辆车时,突然有人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回头见是左冲,胡锋一愣。除了好吃,工作以外的左冲是个极懒的人,胡锋万万没有想到接机的竟然是她。
“买这么多德国香肠啊!”坐进车里后,左冲从胡锋手里抢过旅行袋说道。
“你该不会是为了这些吃的才来接我的吧?”
“就算我不来接你,你不也得乖乖地把这些吃的送给本姑娘吗?”左冲撇了撇嘴,一边倒车一边说,“接你是本姑娘的工作,6号想你想得可是望眼欲穿啊!”
“怪不得……”胡锋心里七上八下的,经验告诉他,6号这么急着找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再也没有心思跟左冲调侃,恨不能施点魔法让前面的车流闪出一条道,左冲能把车子开得快些再快些。
大约20分钟后,车子终于驶进了被四面高墙禁锢的E组驻地。下车后,胡锋直奔办公室。6号背对着门正站在一扇落地窗前抽烟。从神情上看,他很焦虑。
“6号,您这么急着找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桩案子的调查报告我已经看过了,”6号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卷宗往桌子上一摔,忧心忡忡地说,“我很担心哪!”
就病毒的传播特点来讲,还不足以在短时间内发生大规模的疫情,那么6号所谓的担心,指的究竟是什么呢?莫非他也在担心那个隐藏在关伟业身后的神秘人物某天会摇身一变,成为动物界的统领而与整个人类为敌吗?胡锋有些吃不准,便试探着问:“6号,您莫非是在担心至今尚未浮出水面的那只黑手接下来会有大的动作?”
“难道不会吗?”6号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从目前你们掌握的线索来看,这个人不禁拥有能改变动物本性的病毒,还阴差阳错地学会了一门神奇的古老秘术,就我们E组而言,这两样东西单拿出一样倒也不足为惧,可一旦将这两样东西结合在一起,就变成了一件我们前所未见的可怕武器,如果这只黑手仅仅是一个人的话,我们或许还有机会在他尚未动手前先发制人。反之,如果这只黑手原本就代表了一个组织或者说这个人一旦跟境外的恐怖分子相互勾结的话,那就太可怕了!很可能会给我们国家带来预想不到的灾难!”
胡锋暗暗称叹6号所预见的这种可能更加具体,很显然,他已经将这件案子放在了国家安全的高度。从他提到恐怖分子这一点判断,他应该跟更高一级的领导有过接触,可想而知,他肩上的压力该有多大。
“可无论这只黑手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就算他单枪匹马,动机也相对简单,仅仅是想杀掉某个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