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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道德的手术刀-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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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长的家在住吉公园。在公园等着他吧!既然我不当科长的伙伴,那么即便出一点事,那家伙也不会向警察控告的。对了对了,你偷我的两万块钱。。。。。。〃
植刚说到这里,妙子便用激动的声音把植的话拦住了。
〃大夫,我把那个当断绝关系费啦!〃
植顿时目瞪口呆。妙子连〃再见〃也没说,便从房间里跑出去了。
两人之间一场精彩的戏就此终结了。不言而喻,主角是妙子。
剩下植一个人时,他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完好无损的药包。这是前几天伊津子交给他的。在发红的室内灯光中,这白色的粉末也像伊津子本人一样.放射着诡秘的冰冷的光。
临近圣诞节,阿倍野医院骤然忙起来了。醉酒事故、打架受伤、殉情未遂等,这个阶段特有的患者蜂拥而来。住院患者则绞尽脑汁使病情恶化。如果年底被迫出院,那就会陷入难堪境地。
最忙的是外科。从白天起,因醉酒、打架而受伤的日工和住在釜崎小客店的失业者们,便被一个一个地抬了进来。他们一面为自己的伤痛而呻吟,一面不断地大喊大叫要把刺伤自己的对手干掉。一个侧腹被短刀刺伤,用沾满泥的手捂住露出来的黑肠子的汉子被抬进来时,嘴里还在用蚊子一般的声音向不在眼前的对手叫骂:〃还敢干吗?浑蛋!浑蛋!〃
面对这样的患者,秋永平日惺忪的眼睛变得生气勃勃,干净利落地予以处置。
秋永一面大声喊叫护士,大声呵斥患者,一面进行诊疗。在这种情况下,从他的身上看不见懒惰的醉鬼医生的影子。的确,他仅仅在这个瞬间活着。可是,当诊疗结束,在医院对面的酒馆喝酒时,他又变成了平日的醉鬼医生。
秋永无力地提着大皮包,身穿几年前做的厚大衣,敞开前襟,拖着一双旧鞋走路的姿态,再加上那头乱发,不愧为这一带的一个醉鬼。他的皮包里装着未曾打开过的医学书。
煤气中毒事件发生以后,植曾请秋永代值过一次班。三天后,将是植的第二次值班。除了秋永以外,植别无可求之人。因此,植最近时常和秋永一起喝酒。
〃安井那家伙,这两三天没露面哪。〃
秋永说道,大口喝着酒杯里的酒,似乎觉得很香甜。这是车站前的小酒店,离阿倍野医院约有300多米。老板娘曾在满洲、中国到处漂流谋生。现在雇用着四五个住在附近公寓里的卖淫妇。在植和秋永的身边,也有一个化妆得很刺眼的中年女人,正张开大嘴看着植。她曾到医院里来过两三次。看她那样子,似乎难以判断植是否是给她看过病的医院的医生。但是,植却清楚地记得这个女人的下身。他在医院外面碰见患者,也常常假装不认识。当然,有很多患者即使你和她打招呼,她也满不在乎。还有很多患者主动和你说话。但是,妇产科的医生在外面和患者滔滔不绝地说话,对这种表现植一直是轻蔑的。他认为,这样的人不过是假借医生的名义,来满足自己不洁的趣味而已。
这是植的纯洁性,是他的奇妙的洁癖;而这种纯洁性和洁癖,与他在异性关系上的不检点是截然对立的。
〃喂,植君,你打算跟西泽科长对抗到底吗?哎呀,究竟怎么样,连我自己也弄不清楚。不过,植君,植大夫,你的意气使我深受感动啊!在前几天医务会上听了你的发言,我就感叹地说过:啊!这个医院也有男子汉哪!〃
〃不,当时是秋永君帮了我,实在值得感谢!喂,你要那么说,我就无地自容了。我从前也不是像现在这样软绵绵的,也是有骨气的。可是,在驱逐舰上被打垮了!从那以后,我失掉了对生活的自信,变成软绵绵的了!〃
〃啊,把什么打垮了?〃
〃脑袋呀!让酒把脑袋打垮了。〃秋永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再来一杯!〃
说着,将杯子摔在了台子上。〃在船上,能那么喝酒吗?在驱逐舰那样的小船上,很少有病人。所以,
我没什么事可做。除了喝酒没别的办法呀!对了,所罗门海战也去了。可是我们舰上没有一个伤员。毫无办法,只好在医务室里喝酒解闷。在舰上,我的酒量也是大家公认的!〃
秋永笑了,但声音却是空虚的。植忽然想到,秋永是不是为了消除恐怖才饮酒的呢?
〃您不是阿倍野医院的大夫吗?〃
张开大嘴看着植的女人招呼道。植催促秋永走出了小酒店。
植请秋永替自己值下一个班。秋永带着羡慕的表情说道:
〃你在打工赚钱吧?在这方面,妇产科占便宜,业余工作好像很多吧?〃
秋永似乎以为,植是为了业余工作赚钱,而请自己代替值班的。植没有辩解。
〃值班费比规定的增加一倍。那多不好意思!〃
秋永说道。从脸上的表情看,他似乎是在计算植的业余工作费相当于值班费的几倍吧。
患者多了起来,药房忙得不可开交。
伊津子9点半到医院,除去中午休息以外,直到下班为止,始终不能离开药房。
急急忙忙地用研钵揉和药。比工厂女工还要麻利地把药一一包在几百个纸包里。就知识性的职业来说,这些工作似乎过于单调了。
伊津子具有风格独特的美貌,长着一双充满智慧的、黑曜岩般的眼睛,在上下班的路上经常成为男人眼光的焦点。但一进人阿倍野医院,也与笼中.的猴子没有两样了。
而且,到医院来的患者中,有很多品质恶劣的男人。他们从送药窗口直瞪瞪地窥视,还用野蛮的语言加以调戏。
〃哎呀,天天搅和研钵,有什么意思呀!前辈,说过,只有医院的工作不能停下;可是比这更烦人的买卖,也不会有吧!〃
京子又开始发牢骚了。京子今年27岁,是平民区化妆品店老板的女儿。她的愿望是尽快将化妆品店改为药店,找一个药剂师当养子。
在这种时候,伊津子便用懒洋洋的微笑来回答。如果一不留神搭个碴儿的话,对方就会接着说道:
〃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非得一辈子守着那个身体残疾的丈夫呢?我真不明白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不,最近又变成了这样的话:
〃喂,加纳君,虽然是多余的话,可是植大夫还是算了吧。为了他,有多少女人在受苦啊!比起他来,斋贺君不是好得多吗?我觉得,找斋贺君当丈夫也是可以的。〃
京子是性格直爽的平民区的女儿。和她开开玩笑还可以,但不能和她深谈。
不过,对于伊津子来说,这间不向阳的、药味弥漫的房子,并不是那么难耐的。不,也许正因为在这样的工作场地,才能不切断和丈夫的联系,继续过下去吧。这问仅有三十多平方米的、墙壁和柱子都已发黄的房子,没有容纳外部花里胡哨刺激的余地。
对前来搭话的院内的男人们,伊津子都以强硬的调子应答。无论怎样的男人,似乎都认为伊津子是争强好胜的、才思敏捷的女子。
这时,京子捅了一下伊津子的腰,并用意味深长的视线指着入口处。伊津子回过头一看,是植走了进来。
伊津子立刻把视线收回,看着药包纸。
植直接走到伊津子的身旁。伊津子看见植伸出的手掌上,放着自己前几天交给他的药。
伊津子的脸上浮起了微笑。
〃加纳大夫,这是前几天你给的药;不过,忘了到底是治什么病的。马上就吃也行吗?〃
植问道。
〃行啊,您吃吧!〃
伊津子回答,手里继续工作。京子也急急忙忙地包着药,同时却在侧耳倾听。
〃奇怪呀!什么时候都有效的药。是营养剂,还是疲劳恢复剂?〃
从那一天起,植就在认真考虑这个药是什么,伊津子为什么要交给自己。他大概已经打开过好几次了吧,药包纸起了小皱纹,而且也显得有些脏了。伊津子慢悠悠地看了看植。
〃那我就告诉您吧,这是对您来说最重要的药,是神经镇静剂A呀!〃
京子发出了尖锐的笑声。植觉得耻辱,脸色红了。
在国营电车三官站下车,朝山手方向走去,寒冷的北风刮了下来。家庭的灯火在四处闪烁,一直延伸到山腰。对于冬天走夜路的人们来说,这些灯火似乎在告诉他们生活的意义。
但最近伊津子却不再眺望灯火,而是低着头走夜路了。因为她意识到,等待自己的丈夫医院的暗淡灯火,与围在墙里的家庭的明亮灯火是不同的,这令她难以忍受。
伊津子走上了坡道。
当伊津子拐过通向医院大门的香烟店的犄角时,有一个站在电线杆子下面躲避夜风的男人,叫了一声伊津子的名字。伊津子在马路中间站住,看见了那个男人。他是植。
〃有些话要跟你说说,是很重要的话。能占你一点儿时间吗?〃
植说道。伊津子仔细地注视着植。植挡住了伊津子的去路,站在了伊津子的面前。
〃如果是药的事,就像白天说的那样啊!您在医务会上很激动,所以才送给您的。不过,到这种地方来等着的话,一服药就不够啦!〃伊津子冷淡地说。
〃不是药的事。然而,对你,对我,都是关系重大的话。不过,我发誓不对你施加暴力。这是冬天的夜道,不能乱来。〃
伊津子看看手表,正好7点。恐怕丈夫还没有吃饭,正在等着自己吧。
丈夫不断地对伊津子说〃对不起麻烦你〃。但一次也没有说过〃离婚吧〃之类的话。假使丈夫稍微有些暗示,为丈夫效力的伊津子的心情,也会更加轻松一些吧。
最近,伊津子似乎也感觉到了丈夫的利己主义。
〃我给医院打个电话。〃伊津子说。
香烟店有公用电话。伊津子托护士传话:今天晚上回去稍晚一点儿,先吃饭吧。
坐上出租车以后,植让车开到外国人墓地。伊津子不由得看了看植的侧脸。
〃为什么到那么可怕的地方去?〃伊津子抗议似的问道。
〃因为那儿安静。我有话非得跟你说,还得让你回答。〃
植低声答道。
〃我要是说不愿意呢?〃
〃你不会说不愿意的。这儿在你丈夫医院的附近。我也能见你丈夫。〃
在药房失身的那一夜,到了现在还像阴云一样笼罩着自己。
〃是强迫吗?〃
伊津子说着,咬住了嘴唇。但她也只好跟着植走。
月亮挂在大阪的正上方。拥在月亮周围的云彩,犹如溪谷的蓝色岩石一般。
墓碑是多种多样的:在寝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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