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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世界市场的新产品开发技术中心。
我当选为米其林集团最高经营委员会委员,负责轿车和小型货车专用轮胎的生产和销售,这一项约占集团销售总额的55%,同时还兼任北美米其林的CEO一职。米其林考虑到我在美国拥有庞大的人际关系网,并且我全家都已迁到格林维尔,因此允许我暂时留在美国。
1996年,米其林公布了重组的消息,媒体报道说我虽然是最高经营委员会的成员,但暂时还住在格林维尔。事实上,既然属于最高经营委员会成员,留在格林维尔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很清楚我很快就要搬到克莱蒙-费朗去了。
我对妻子琳达从不隐瞒什么,有什么说什么,她是我生活和工作上最好的伙伴。当在工作上遇到难题时,我总是和她商量,征求她的意见,因为我很清楚她是绝对不会泄露口风的,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会传到谁的耳朵中。
我告诉她可能要搬到克莱蒙-费朗去,她听了有点惊慌失措,她斩钉截铁地说她讨厌搬家。我能体会妻子的心情。
我们一家人都很喜欢格林维尔。这是个生机勃勃的南方小城市,也是个适合国际贸易的都市。在离市中心不远的地方还有风光旖旎的风景区(可以自己开车去),而且来这里不久,我们就在离办公室不远的住宅小区买了一栋房子。
在这里,我的家族成员也增加了不少,刚从法国搬来时只有大女儿卡洛琳,1989年二女儿纳蒂姆出生,1992年三女儿玛亚出生,1994年又添了一个可爱的男孩——安东尼。对我们来说,格林维尔就是我们的第二故乡。
孩子们每天在各自的学校里快乐地生活,他们有很多朋友。琳达很喜欢这里静谧祥和的生活,她几乎每天黄昏都要去小区附近的草坪散步,和邻居们聊聊家常,我知道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片土地。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离开朝夕相伴的朋友,这真是一种难以言表的痛苦。而且,这一次等待我的还会是像去巴西、去北美时那样的机遇吗?我不禁想到了艾柯卡,我曾经像他一样力挽狂澜,我该不会也像他一样黯然而退吧?这次提升不仅没有给我带来兴奋,反而把我引向了深深的忧虑。
琳达很清楚我的烦恼,知道继续留在米其林会有很多麻烦的事情出现。她对未来的动向已经有所察觉,她知道我和佛朗斯·米其林的友好关系,也预想到在不久的将来爱德华·米其林接班后会出现什么事情。终于有一天,她对我说:“还是辞职对你好一些,我觉得你应该换工作单位了,你现在还很年轻,照样能做好其他的事情,我们搬家吧!只要不是克莱蒙-费朗去哪儿都行。”
米其林的确是个有工作价值的公司,在这里我得到了很多机会(包括任CEO的机会),在这里我打造了开拓未来事业的坚固基石。
我在前面也说过,佛朗斯·米其林率领的米其林公司只重视产品质量和市场占有率,从不优先考虑利益,所以过去几年一直面临着效益不高的问题。米其林为了削减费用支出,实行提前退休的政策,要求管理层人员56岁就必须退休。当然也有退休后继续留在公司的情况,但多数返聘人员都无法与其他管理人员融洽相处。
这种政策与我脑子中的退休概念有所出入。为了解决公司的财政问题而强行辞退职员——我接受不了这种做法,觉得以这种方式辞退职员是件不公平的事情。因为我想在有生之年认真工作,直至发挥完自己最大的能力以后再退休。
因此,我忽然萌发了换一家公司的念头。话虽这么说,但一想到公司对我的诸多好处,就很难马上辞掉米其林的工作。米其林集团是个具有鲜明个性的企业,它是一个以员工之间深厚的感情组成的大家庭。在这里人们会理所当然地认为,一旦进入公司就应该工作到退休为止,中间辞职是件破坏家庭规矩的事情。
第三部分:创业米其林成功的箴言(2)
我左思右想,很久也拿不出一个好的主意。就在我犹豫不决之时,1995年7月的某一天,又是一个突然的电话改变了我的命运,电话是一个叫皮特·汉德的人从巴黎打来的,自我介绍一番之后,他便开门见山地说道:“我读了很多有关您的报道,您在米其林取得的成绩真是令人佩服。听说您现在在美国工作?”他对我本人和我的事业了解得一清二楚,看来他在很久以前就开始关注我了。
在谈话的过程中还发现他竟是我的校友,我们都毕业于法国国立理工学院。“我很想和您当面谈谈,不会耽误您太多的时间,我只是想更加了解您一点而已。”他主动发出了邀请。我感觉到他的坦诚,因为最近有公事要到巴黎出差,我就跟他约好到时候在巴黎见面。
和他见面是在一家西餐厅里。吃饭的时候我们聊了一些学生时代的趣事和对商业的看法等无关紧要的话题,他详细地询问了我的经历和现在的工作情况。最后他对我说:“我觉得以您现在的处境来看,您最好还是应该换一份工作。如果您也是这么想的话,可以和我联系,我可以介绍您到更好的公司去,像您这样一颗珍贵的钻石,到哪里都会光彩照人。”我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然后就和他握手道别。当时我觉得这只是两个朋友间的一场很普通的叙旧而已。
从巴黎分手后他一直杳无音讯,就在我已经快把他彻底遗忘掉的时候,1996年3月他忽然又打来电话,说是有很重要的话要对我说,而且是有关我工作方面的事情,但我回答我现在很满意目前的工作,而且米其林又刚刚开始有新的发展。
“这件事情非常重要!”从他急切的口气中我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头,“您一直工作的地方是我们的一个大配套公司,我想问你有没有兴趣到汽车整车制造公司工作?”
站在一个供应商的立场上来看,汽车公司是高不可攀的位置。他了解我对汽车和机械的喜爱,但在没有完全摸清对方底牌之前,我还不能给予他任何肯定的答复,我决定先暂时谢绝他,于是说道:“只凭这一点我还无法与您见面。”
我反复地强调,在不知道汽车公司的名称和准备留给我的位置之前,我不能跟他见面。而他则说这些话不便在电话里讲,并坚持要求和我见面。我沉吟了一下,便答应了。我们约定等我在克莱蒙-费朗开完会后,就到巴黎去见他。
在巴黎的西餐厅,他向我全盘托出了详细的情况。
“对方是雷诺,”他压低声音跟我说道,“路易·施维茨正在寻找副总裁的人选,而且很快就有可能坐上首席执行官的位置。”
为了替对方公司保密,他直到现在他才向我亮出全部底牌,他告诉我,现在等着我的是统管公司重要领域的副总裁位置。
多年的从商经历培养了我警觉的习惯,我很少轻信别人。听了他的话,我还是有些怀疑,那时我心里在想:“这些话我要打些折扣听才行!”
但他的话的确具有说服力,“我跟路易·施维茨提起过你,他也很想见见你,所以现在就看你的答复来决定单独与他会面的时间。”
我被说动了,决定去试一试。
雷诺是法国有名的汽车制造公司,它的本部在巴黎,反正也要回到法国,巴黎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会面时间定在第二天早晨8点,这使我对路易·施维茨从一开始就有了一个良好的印象。作为企业的首席执行官一大早就约人在他的办公室见面,这意味着他是一个对待自己的工作很认真的人。人与人之间的第一印象很重要,往往会决定以后的相处关系。
他很稳重,说话简单明了、有逻辑且很率直,这样我可以从一开始就完全放松地跟他交流。跟他谈话很愉快,越说越能清楚地明白他对雷诺未来发展方向的计划。
他向我提出了很多问题,我也请教了他很多问题。因为我想了解他的人品、雷诺公司以及副总裁要做的事情等等。他简洁明了地分析了一下雷诺的现状,并明确地指出我该做的事情是什么。
会谈进行得很顺利,大约谈了一个多小时,我告辞时,路易·施维茨一直把我送到大门口,他的真诚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两天后,皮特·汉德给我打来电话说:“对方很满意你的表现,不知道你这边的想法如何?”
“那要看能不能满足我的条件。”我回答道。我需要一段准备的时间,因为辞掉米其林的工作还需要有一个过渡。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对方很快就答应了我的条件。实际上,我的条件很简单,我从没有想过要提出任何物质上的条件。我想在我没有做出一些实际成绩的时候,我是不会提出这方面的要求的。我惟一的条件就是时间,虽然雷诺那边希望我早一点过去,因为那里有许多迫在眉睫的问题等着我去解决,但我必须先要做好善后处理工作,当然我也希望能早一天融入到新的集体中去。
我觉得现已经到了辞职的最佳时期,若在此前,即便有雷诺的邀请,我也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因为那时我要完成重建北美事业的任务,我不能辜负公司对我的信任。
1990年是收购之年,1991年和1992年是重组之年,1993年利润减少、市场衰微,到了1994年开始出现好转的兆头,1995年要把刚刚打下的江山守住,要做的工作堆积如山。我在北美米其林度过的这五年中,不论哪个时期都不可能辞职。
现在好了,一切都已步入正轨,我不知不觉地笑了起来,是啊,实际上可以辞职的时期应该是没有任何障碍的时期、充分完成了任务才会毫无内疚之意,才可以昂首挺胸地告辞而去。俗话说:“帮人要帮好,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