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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人约我好多遍/但我没有感觉
——十天又三天
整个冬天,她穿着厚厚的毛衣,最喜欢带着点毛躁的长发披散在红色毛衣上。
无论游荡城市还是宁静喝一杯灌满寂寞的Espresso,都有一种与人群隔绝的体验。
温暖和沉静的心像冬天里最后飘落的一朵雪花。
可总认为会有一个带着咖啡气息的男子,在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冰凉。
天黑了下来,四周在她没留神的时候已经多了几张有笑声的桌子。烛光照亮她的脸。
手边的Espresso有点微凉,她满嘴的苦香亲吻了最后一口烟草。
在这种日子里,单独落坐咖啡馆的女子总会招惹一些旁人的疑惑,她在第六感官中察觉到一些不解。
夜里她打电话给他,简单的问候过后,两个人开始了两个小时的长谈。提到她今天见的那个聊友,他笑着说她是这个年初最寂寞的小家伙。
他关上灯,钻进被子里,听她的笑声跟语言。
他把目光定格在窗帘上,海蓝色的月星图案上浮动一层白沙。
其实有的时候有个人想念就好,拼搏了这些年,感触太多,他故意去忽略。认识这个未谋面的女子,她给了他安宁舒服的幻觉。他的年龄不再是痴狂的季节,时而机械时而无谓的日子过惯了。
他时常觉得孤独是自己的伴。
工作,生活让他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没有规则。
每一次父母的絮叨,每一次同学的婚礼,每一次哥们之间的玩笑,他都深深浅浅地衡量。30岁,难题很多,不解很多,只是不再沉溺幻想。
他说。或许我们该见面。
她笑而不语。
她不知道他在哪里,她希望他在旁边。哪怕触不到,起码感觉到他的心跳就好。
她说,在我念书的时候暗恋同班班长两年有余,后来有勇气跟他说,我喜欢你。那么简单的四个字,吐得很清晰,那个男生惊讶后跑开了。她知道那个男生喜欢的是另外一个女生。虽然后来男生有回心转意的意思,可是毕业已经来到眼前。她说这个片段给他听。她不再有那份勇气,成长叫她丧失了那种大胆的作风。当时的她不懂得考虑别人的想法,她只知道我喜欢他,足够了。可是现在她会想对方的想法,她开始承受不住那种惊讶过后的调头就走的场面。
他静静地听她说着。
他说现在的你和那个可爱调皮的丫头判若两人。
她问他哪个她叫他觉得欢喜。
他说都喜欢。
爱尔兰篇Espresso情人(2)
幻 觉
现实拒绝我们的认真/你还带着那些美丽的回忆睡吗/还是不需要那些假象欺骗自已了吧/时光总是短暂/心里藏着遗憾/遗憾变成我们的牵绊……
我要得到你。她带着笑意对电话说。
他觉得这个女子有点怪异,他不曾遇到过。她有的时候像个倔强的撅嘴巴吃棉花糖的孩子,而有的时候却显得很冷漠,透过文字他看到她深深浅浅的伤口。他总是无言安慰她。
她讲过她的初恋,讲过她和那个40岁男人长达两年的情人经历。他知道她什么都说,可他不知道她究竟和多少个人说过。总之他觉得她很神秘,又会觉得很透明。
有一天她在显示器上打了一行字给他。
Espresso带我回童年好吗?
怎么做呢?
你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
带你去看电影?吃棉花糖?捉只毛毛虫吓你?还是讲故事拍你睡觉?
呵呵。我知道你做不到这些。
哈。不是做不到,而是觉得没做完这些你就该觉得腻了,你不擅长欺骗自己。
夜里她只穿一条奶肉色的内裤趴在床上和他煲电话粥。偶尔点根烟来抽,或者倒冰牛奶来喝。
他有的时候会叫她等他两分钟,去倒水来喝。会叫她等他三分钟,他去卫生间。等他一下,他脱衣服进被窝。搁下电话等他给她再打,他去洗澡。
她从没和一个男人聊天一聊几个小时。
他说只和一个出差的朋友干过这样的事情。
这个游戏叫他们觉得很有趣。他开始在值班的办公室里忙得头昏目眩时接到她的电话。他说他要把一年的材料在今天下班前完成。她说,那么我们一起写。他笑。
办公大楼里只有他跟那个看门的大妈。他把手机放在一旁,继续读那些资料,读一些写一段,写一段读一部分。他知道那个丫头连经济新闻都没兴趣看,对他写的这些玩意一定会打哈欠。
“你是不是跟摄像机有仇啊?”他左歪着脑袋右歪着脑袋地看着她给他发过来的几张照片。没有一张照片是正脸,全都是低头浅笑的样子。
她边坏笑边喝着冰牛奶。然后龇着牙点了根烟吐了口烟继续打字。
他说,可以抱抱你吗?
她说,当然。
他们闭起眼睛头挨着电话。在幻想中挣扎是件有趣的事,他们觉得好玩的很。
在梦里她遇到了他,他坐在她的对面,她拼了命使劲看他的脸,仍然模糊一片。
你的视力有问题。
也许。该死还是看不到!
醒了。窗帘细缝溜进来的阳光还有那响得快要蹦起来的闹钟。
我知道/认识你/爱上你/了解你/看穿你/并不简单/我又该怎么办
在梦中有你作伴/总叫人在梦与醒之间两难/在这虚幻城市中/无人陪伴……
依 赖
出门前她把自己跟房间都整理好。他说喜欢穿着随便的女子。她拉开柜子,用手指在那些衣服上划了划。
黄昏的城市像一只被烤焦的土豆。她看了看表,站在落地玻璃前。女朋友是个迟到成性的人。她冷得实在有点难过索性钻进酒店的大堂里。不是白钻的,要花银子的,她冲着来迟的女朋友说。
女人和女人在一起除了不停地左一圈右一圈逛街就是找个暖和的地方大吃一顿。她不喜欢。她宁可自己快速地跑到新世界走马观花地看几家熟店,花光兜里的银子,然后头都不回找个清净的地方歇脚喝咖啡。
你整天都在忙什么呐?女朋友边拉着她的手看一家家店里的衣服边问。
吃饭,睡觉。你别以这样的方式和我逛街,我会有错觉。手拉手。我可不是你男朋友。
呵呵。女朋友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挎着她走。最近你没上网?
都网恋了,呵呵。你家那位最近如何?
不会吧,你?这样幼稚的事情你都干?你是不是空虚到极点了?他啊,表现还不错。
这叫什么话。网恋怎么了?呵呵。如果不是网络我到哪去找他去?他就是天天给我送报纸的我都不会认识他。
他是送报纸的?
哪跟哪啊?我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
帅嘛?
色相!没见过。就是帅也没你的份儿,都有主儿了,你还要做朝三暮四太郎?
面都没见着呢,你美什么啊?万一是一青蛙你不得内分泌失调?!
去你的吧,这年过得你怎么变这样了?
要不现在给他打电话把他约出来得了,正好我也瞧瞧。
都说没你的份儿了。哎,那条裤子怎么样?
午夜的Bar里手表跟着心跳,怎么快怎么慢它也停不了。或者她仅仅是心情不好才会注意到这些。她的脸上写着无所谓,耳边的音乐也装着听不到。她感觉他对爱已不再想依赖。
啊嚏——不是说一个喷嚏是想念吗?
一夜
镜里有一张傻到冒烟的脸。是负约的她。
我们见面吧。她在午夜里听到他浑浊的声音。酒味儿似乎刺激到了他。
啊?你在哪儿呢。他把身子从侧躺调整过来。他揉了揉眼睛。
圣马可。行不行?
明天吧。
我没说今天。下午5点半,欧陆咖啡店,不见不散,啵!
好的。
我都亲你啦,你别欠我的。
啵!
晚安。
睡意全无。他看了看表,还有两分钟就到3点。
A
她眯缝着眼睛看着咖啡店里的单独坐着的男子。女服务员问她找什么呢。她问有没有点Espresso咖啡的男子。女服务员伸出手指。
她别扭得像个淑女一样轻轻坐了下来,脱下大衣朝他点了点头。
B
她提前到了咖啡店,不看周围陌生的目光。只偶尔喝一口咖啡,看着窗外灰黑的天空,窗边的栏杆上缠绕着星光一样的小灯。盯了很久眼睛开始犯酸。她一会看一眼表,一会点一根烟。
是他吧?朝他走过来一个很英俊的小伙子。哦,不对不对。是左边那姑娘眼中的白马王子。她垂下了头,吐了口气。再抬头的时候看到对面坐着一个带着浅笑的男子。
C
她的手表快被她看穿了。真想厚着脸皮问问周围那两个单独喝咖啡的男子是不是他。可她连他的名字都不晓得。早知道这样就该叫他去扫描一张照片给她。总不会这样傻乎乎地等下去。最讨厌等人了!
估计快过一个轮回的时间了。终于有个男子朝她看了看,她把头撇到咖啡杯子里,小勺搅来搅去。实在憋不住了,跑去吧台给他打电话。电话的铃声在屋子里——
不负众望,他是她喜欢的样子。
有一段空白的时间,四只眼睛不知道该放哪好。
她的眼睛微肿,一定是昨夜又熬得很晚。他们挑着一些简单的语言,说完自己都会忘记的那种作为话题。
打破局面的功劳归功于酒精。话题多了,笑声也自然悦耳了。
当电梯的门合上的时候她的手被他拉住,就像一只冰淇淋被融化在温暖的手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