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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人往,有谁会在意在这里卖艺的人曾经拥有的身份?又有谁会去想在他们身上发生过什么?
只是那家STORY COFFEE,一时间名动全城,生意出奇地好。每一个到那里去消费的人都能说出关于明和盲女孩爱情故事的新版本。每个人都带着梦幻去寻找自己心目中的那个“明”或者“佩”。
《遇见》也成了那里每晚必放的曲子。
一本书里曾经写道:“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真爱’的,普通和平凡的男女在浮华的世界里生存,爱情和激情一样会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对现实的一种无奈的认同。就像烟花和流星在你生命的夜空掠过一样,留下的只是凄然的魅力!”
其实,有时候守着一份生活的真实,享受其中的安宁、恬静,未尝不是一种美的享受!
也许,爱不需要颜色,更无需眼睛来感知。
爱尔兰篇Espresso情人(1)
未知
临近过年的气氛显得反而落寞了几许。她开始在下班后逗留在外面。
哪里都好,只要不是家。回家竟然对她来说已经成为了负担。
明晃晃的阳光洒遍迎接过年的城市。人们都在忙碌着购置年货,打算着如何过一个祥和安然的年。
过年对中国这个古老的文明古国来讲是重要的节日。
人们纷纷从地球的任何一个角落奔赴家里,按照各地不同的风俗习惯来迎接新的一年来临。
车水马龙,四处都被年渲染得很火热。冬季的寒冷似乎也被驱散了一半。
她走在一条干净的街道上,枯树张牙舞爪地屹立在街道的两侧。
汽车的喇叭声似乎都比往日显得刺耳了,就好像是在时刻提醒着你这个热闹的节日即将来临。
她在站点坐上了一辆红色的出租车。下车的时候她把零钱交到司机的手上,司机友好地对她说,给您拜个早年!她笑,像一片彩霞掠过苍白天空一闪而逝。
距离过年还有两天,她边喝着手边的一杯Espresso,边翻着时尚男装版的杂志。
她始终喜欢这家咖啡店里的Espresso,也只有这里的Espresso才叫人觉得有些味道。
她周围的人还没有习惯她这种口味的。他们都埋怨她一个年轻又富有活力的女子怎么会得意这种苦得说不出话的咖啡。
她喜欢那份苦,那份苦意味着最最恰当的麻醉剂,喝了会抑制一些隐隐作痛的东西,保全她外表的坚强。
她时常想:会不会有一个男子喜欢Espresso,也喜欢边喝Espresso边在深夜里失眠。他会趴在沙发上看时尚杂志穿着暖心的拖鞋,在上班的街道上偶尔感到时光在从鞋底流过。他会在朋友的派对上显得很沉静,不会影响其他的心情也有着一份独特的航向。他会在假日里白天睡觉夜里读小说或者独自去酒吧里玩弄啤酒杯里的泡沫,弹去灰白的烟灰,只把淡蓝色烟雾寄托给午夜。
这样的男子不存在现实的社会中。他们的心被掩埋了起来,不再预备那份温情的心思。
那些想法瞬间变成她心中的一个海市蜃楼,瞬间便烟消云散,她是太闲了,所以才会想起这些无聊又幼稚的人物特点。
她试着把身子靠在椅子里,把书轻轻地合上,她粉色的毛衣上沾染着烟草的味道。虽然HUGO BOSS香水喷得很猛,仍然无法抵御那份稍微辛辣的气息。
玻璃窗子上的哈气把窗外的景色打扮得有点童话的感觉。她垂下眼,不看天色贴近漆黑。
那双令她感到骄傲的手又一次地失温。因为她把自己贴在了寂寞的胸膛里。
微笑
她打开电脑,熟练地进入那个久违的聊天室。
很久没去那里,因为她知道那里充满的东西对于她来讲是多余的。
打开CD,音符飘扬了出来,溢满了那个不开一盏灯的房间。
烟圈被嵌上一层金黄色的光圈,烟雾暧昧地盘绕在她的四周,这种感觉令她沉溺。
Espresso:没错,是咖啡的名字。
Espresso:我喜欢,可沈阳似乎喝不到。
Espresso:是吗?
Espresso:12月份的时尚先生版我有。
Espresso:不如我把书放在三好街的肯德基前台那里,你有空过去取来看。
Espresso:你的卫生间都放着什么样的书?
Espresso:是谁的?
Espresso:的确,我的生活的确很粗糙。我没有时间去注意生活中的琐碎。
Espresso:留学,回来以后就拼命工作哪会有空。
……
她说下次等你主动给我电话号码我再记。他十分爽快,显示器上出现一行数字。
三十那天的午夜12点,她穿好外套把灯关好,拨通了他的电话号码。
“过年好。”她给他拜年。“过得愉快,BYE。”
亮晶晶的钥匙从锁上摘了下来,被她放进口袋里。她走下楼,外面到处的烟火味道,熏得她呼吸急促。中央电视台的联欢晚会还在过路的人群里评价着。天空被蒙上一层厚重的烟雾。鞭炮的声音时刻响彻耳畔。
她叫了车,车子开到彩电塔附近。她付钱拿着黑色的塑料袋走到桥上,面对着河水,她拿出一把烟花,掏出打火机点着了前端,漂亮的烟火照亮她的眼前。
那火光迅速地燃烧着,四处绽放着火花,在漆黑的夜色中它们在脆弱地盛开着,只为了她脸上冰凉的两行液体。
午夜过后她从一家小酒吧里走了出来,身上因为酒精的关系体温散尽,她的身体微微发抖。她面朝天空大叫着“过年好啊——”
街上已经没有了人,不会有人知道一个疯了似的女子边跑边身体发抖,她的脸带着笑。
夜 话
她看到他给她发的一封电子邮件。里面只有一行字,问她这几天都去哪里玩。她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接近午夜。她拿起电话竟开始犹豫,也许他睡了。她放下电话,朝卫生间走去。水流过她的皮肤,消失了。
你睡了么?
还没有,等我一下。他似乎是去关上了房门,她晓得这个电话打得太冒失。毕竟他还不算是一个可以由着她性子无理取闹的朋友。
害怕他闷,她胡说八道,一句接一句,一直说了一个小时。
他的手很酸,左右换着拿电话。脑海里没有她任何印象的写照。他想不出她什么样子,说话语气的表情。他们太陌生了。
她费了点脑筋去想像这根线连接的另一端的男子长什么样子,用怎样的姿势接听她的电话。
她说,她最近过得很不愉快。
他简单地安慰着她。陌生令两个人都感到无法真正地倾诉。他们都打算放弃这种使不上劲的伎俩。
他挂上电话抱着被子进入梦乡,梦里没有她。
她挂上电话抱着玩具猫进入梦里,梦里她看到有人问她喜欢喝什么口味的咖啡,笑容很暖,暖得叫她来不及思考。
电话的铃声吵醒了她,她翻了个身接起了电话。
我不舒服。没什么。不出去。为什么。随便你。别这样。呵呵。BYE。她放下电话,已经是初三的早上了。再也睡不过去,这一天又不知道该怎么过。她上网,没见到Espresso,她转了好几天。
他在哪里
年还没有过完,她抱着玩具猫,在床头的一角望着滴嗒做响的钟,11点20分38秒。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灯,他边啃着一本书边喝着绿茶。外面黑色的城市偶尔会有烟火闪亮。
过年对他们都没什么实质上的意义。年味儿四处蔓延,可仍跟平时的生活没什么两样。
她回想着白天见的那个来自北京的男子,五官长的和付迪生几乎没什么出入,抽着那种普通类型的红塔山,喜欢喝冰过的咖啡。他坐在假日酒店的大堂里,不断看着对面的她。
那男子说喜欢东北女子的性格跟坏脾气,她觉得好笑。
谈话开始变得越来越空洞。她开始不再看他,只盯着他的深蓝色毛衣和那双白皙的胖手。他在找话与她交谈,礼貌上讲她不得不看他人,没有理由目光游离在别处。
她还是吃不住那种尴尬的会面,不礼貌地时常看手腕上的表,然后推托有事先走。
男子把一张名片从桌子的一端移到她的面前,她拿起来看了看,然后退还给他,说不喜欢收集别人的名片。那男子宽容一笑送她出了酒店。
出租车在送她回家的半路上转了几个弯。再次抬眼已经看欧陆咖啡店的招牌。
她使劲地推了推那扇木头带黑铁装饰的门,或许没有营业。她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听到女服务员礼貌热情的招呼。
“我以为没营业。”她笑着说,把背包从肩膀上拿下来,朝那个熟悉的位置走去。
“这个年过的如何?”女服务员边问边随她走进去,注意到她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不晓得过年和平时的差别是什么,呵呵,或许是少了点外出而已。”
女服务员帮她倒了柠檬温水,把咖啡单撤下去。没一会一壶Espresso和一个别致的咖啡杯子就呈现在她面前。没有配糖袋和奶杯,这是她的习惯。
她第一次遇到这里没有客人的情形。她在点烟的时候发觉四周只有整洁的桌椅和几个服务员。唱机里放着孙楠的那首《风往北吹》。她叫了服务员来提议换张CD。她实在觉得咖啡馆里放这样的歌曲有点倒胃口。她从背包里拿出一本陶子的专集给女服务员。
左边/右边/心里/寻找了几遍/你真的不在身边
爱已经这样/而我付过账的咖啡/苦得没有一点甜味
当然也有人约我好多遍/但我没有感觉
——十天又三天
整个冬天,她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