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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一多一骨碌从地上翻身而起,捏了捏自己受伤的手臂,一会发出欣喜的狂叫:“不痛了,也不痒了,我有救了!”
几个人都万分欣喜,纷纷向钱一多道贺。钱一多这时才从兴奋中反应过来,自己死里逃生,还没感谢张远山和李冰。
张远山制止住不断向他感谢的钱一多,关切地问道:“钱兄弟,你静下心来,仔细感觉一下,还有什么地方不对。毕竟我也是急中生智想到用李冰的鲜血来制你手上的化尸,我也不清楚到底能有多少功效。”
钱一多一楞,闭上眼睛,静下心来,细细地琢磨。其他几人都摒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钱一多的表情。
钱一多一会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睁开眼来,缓缓说道:“张大哥,我已经感觉不那么疼痛了,而且也感觉不痒了。只是很奇怪,似乎手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微微跳动,但又看不出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远山也一楞,想了一会,他也思索不出什么原因。
李冰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问张远山:“张大哥,会不会是这种情况?我的血液只是制住了化尸,而不是彻底治好。也就是说,将军墓中的诅咒没能全部解除。”
张远山给李冰一提醒,一声欢呼道:“我明白了,定然是这将军墓中,下葬时,给人下了诅咒,保护将军陵墓。所以,虽然李冰的鲜血能制住了化尸,但由于诅咒没破除,阴气不散,邪祟还在与那股纯阳之气作抗争。”
“那把钱一多带回来的短剑上,就刻着这样一条诅咒。为什么墓中要下诅咒?那就是墓主人不希望死后还受到他人的打扰。钱兄弟,你除了这柄短剑,还拿了墓中其他东西吗?”
钱一多摇了摇头:“除了这柄短剑,墓中还有一个印章。对了,我告诉过你们,就是泥土做的那个,那些泥渣,还在我那个口袋里没来得及处理。另外,将军干尸上有一副盔甲,让我剥了下来。可没想到,那盔甲全散了架,因此,我才回到墓洞外面想取袋子装铁片的。”
“没想到,就在那时,我听到了墓穴中传来了奇怪的喘气之声,把我吓得所有东西都没敢拿,连滚带爬地回来了。”
张远山吁了口气道:“钱兄弟,你命大,没拿走其他东西就好。这样吧,我给你画几道符,你再买点冥币,到那将军墓边把这些东西化了。另外把那柄将军的短剑还有破碎了的印章一起扔回墓穴中,你就会没事了。”
施丽娅突然插口道:“张大哥,你是说把那些很邪的东西完璧归赵?这样就可以了吗?那么,你还忽略了一样重要的东西。我记得,钱大哥说过,这柄短剑上,原来还坠着一个宝石饰物的。”
大家都楞了一下,张远山长叹一声道:“现在那个宝石饰物已经不见踪影,这也没办法了,只能按照我的这样做。虽然没有全部归还,但至少可以起到很大的效果了,那诅咒的魔力也会消失了大半。钱兄弟至少目前可保无虞,将来会发生什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赵婉儿忧心地说道:“但愿老天保佑,钱大哥取回那短剑时,那个宝石饰物是掉在了墓室之中。这样的话,可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尸气将至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尸气将至(1/1页)
钱一多拎着一只布袋,一个人悄悄地向山上走去。这天下午的阳光,照在他身上,让他感觉分外的暖和。山坡上那一片枯黄之中,似乎隐隐开始泛出了一点绿,已经闻到了初春的气息。
在这个偏僻的小山中,一路之上,他没遇到一个行人。很快,他就来到前天夜里盗掘开的将军墓前。
看着那个新的坟堆,钱一多直发楞,他奇怪的是他盗墓挖出的土怎么会成了一个新坟堆。
钱一多不敢多想,内心隐隐觉得这是将军墓中的干尸在作祟。
他来到挖出的洞口,更是吃惊地张大了口,现场他遗留下的工具一样也不见了,而且,洞口居然铺上了薄薄一层枯草,不细看,还真的不知道下面有个很深的盗洞。
钱一多的心绷紧了起来,赶紧放下布袋,从里面取出两枝蜡烛和三枝香。当他把香烛插好并点燃后,又把布袋中的短剑和那一包破碎了的泥土印章,悄悄地拨开一点洞口的枯草,扔了下去。
钱一多听到扔下东西时,洞口传来的一声沉闷的声音,心中不禁随之一抖。还好,艳阳高照,张远山告诉他,下午一点时,阳气正足,正是归还将军墓中陪葬品的时候。
钱一多虽然知道,这个时候那具干尸不会作怪,但究竟心中害怕。他赶紧把布袋中的冥币和几张符纸倒出,在墓洞口点燃。
眼看着冥币和符纸都已化成了灰烬,而香火也已经烧了一大半,钱一多赶紧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对着那将军墓磕了几个响头。
按张远山的交代,钱一多全部做好后,立即一路小跑冲下了山,回到了小旅馆中。
当钱一多回到旅馆时,却在门口意外地碰到了钱辉。
钱辉见到钱一多后,显得非常高兴,连声招呼,跟着钱一多进了房间。
当两人敲响门后,不禁楞住了。房间内,只见前来开门的施丽娅,还有站在一起的李冰和赵婉儿,却不见了张远山。
李冰见到钱辉,很有礼貌地说道:“钱辉,你是来找张道长的吧?他出去办点事,暂时不能回来。他知道你要来,托我带个口信给你:今天晚上,是你们隔壁村上老王头的回魂之夜,如果发现什么异常,你就可打我们电话。接到电话后,我们必然会前来处理。
钱辉大为惊讶:“张道长真是神了,还能算到我会前来拜访。那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各位了。这里有两包土特产,请几位恩人给个脸面收下。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会打电话给你们。告辞了!”
钱辉告辞后,赵婉儿和施丽娅忙不迭地打开包裹,寻找她们喜欢吃的山里土特产。
钱一多也好生奇怪,问李冰道:“李冰,张大哥到哪去了啊?他怎么会知道钱辉会来?”
李冰呵呵乐道:“钱大哥,我看你是因为害怕而忘了日子。你还记得前几天在老王头家发生的事吗?张大哥看到王守义脸上有一层死气,而我们大家也觉得老王头家里古古怪怪的,其中必有隐情。”
“虽然警察没有查出任何可疑,但我们还不都感觉老王头死得蹊跷吗?张大哥当时就说了,如果老王头有什么冤情,那他定会在头七回魂夜那天回家报仇,而这个将被鬼魂索命的人,不出意外就是老王头的儿子王守义。”
“张大哥这么说时,钱辉不正是和我们在一起吗?虽然他家和老王头家隔开一个小山坡,不在同一村,但钱辉还是害怕。因此,张大哥算定钱辉必然会前来,毕竟在钱辉家救他老父的事,让钱辉对张大哥已经很是膜拜了。”
钱一多一乐,忘了刚才的害怕,嘻笑着说道:“怪不得这臭道士以前就能混到很多钱,原来还能看穿别人心里想的什么。”
傍晚时分,张远山气喘吁吁地扛着一袋米回到了房间,大呼累死了,早知这样,让李冰跟着一起去了。
施丽娅看到张远山放下的袋子,不解地问道:“张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扛回了一袋米?难道以后我们自己在这小房间里做饭?那还不得把你们熏死啊?”
张远山诡秘地说道:“别小看这袋米,你们猜猜有什么用?当然不是用来我们自己吃的。”
李冰和钱一多也是大惑不解,赵婉儿咯咯笑道:“谁让你们平时不喜欢看电影呀?我倒知道张大哥买这袋米干什么用的。看看英叔的僵尸片就知道了,这里面装的准是糯米,可以用来对付僵尸。说不准,一会儿张大哥还要学英叔一样,穿上道士服,手持桃木剑呢。”
大伙都让赵婉儿逗乐了,又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
张远山冲着赵婉儿翘起大拇指,赞道:“婉儿果然是董事长的料,见多识广,连这也猜到了。没错,里面确实不是一般的米,而真的是糯米。”
他笑咪咪地看着几个人接着说道:“今天夜里,可能会发生很多事。除了是老王头的头七回魂夜外,你们别忘了钱兄弟刚才是干嘛去的。我要作好万全之策,万一那个将军坟里的干尸作祟呢?”
几个人一楞,都不禁佩服张远山的细心和周全的打算。
只见张远山走到自己衣柜前,取出自己另一只从没打开过的竹制箱子。他脱下了羽绒服,边脱边打趣道:“你们几个盯着我看干吗?是不是见到我平时不是休闲装就是西服,还有冬天穿的这身羽绒服?”
他从竹箱里取出一只黄色包裹,嘿嘿笑道:“今天还真让婉儿说对了,我让你们瞧瞧你们张大哥穿上道士服后的那股英俊潇洒的英气。”
众人正发楞间,张远山已经打开包裹,取出了一件黄色的背上画有太极阴阳八卦图的道士服穿上了身上。待他穿戴整齐后,又从包裹里拿出一顶道冠,端端正正在戴在了头了。
几个人虽然知道张远山是茅山道士,但谁也没见过张远山穿过道士服。瞅着他眼前的模样,都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张远山哼了一声道:“笑什么?贫道是不是太英俊了一点?”
几个人笑得更厉害了,张远山又从竹箱里抽出一把不到一米长的剑,舞了几下,嘿嘿笑道:“看到了真正的桃木剑吧?贫道的剑法怎么样?”
李冰微笑着问张远山道:“张大哥,你今天为什么要穿上道士服?还要拿着桃木剑呢?”
张远山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桃者为五木之精,亦称仙木,故有辟邪镇宅的作用。我们道家就用桃木为剑,作为道家的一种法器,有镇宅、纳福、辟邪等作用。你们不可小视,虽然对人造不成伤害,对于鬼怪,桃木剑可是能让它们魂飞魄散的厉害杀器。”
张远山舞动了一下桃木剑,得意地说道:“至于我今天为什么会破例穿上道士服,那是因为今天晚上极有可能不太平。如果真的出现什么意外,那么这鬼怪肯定相当厉害,凭我的修行,估计很难搞定。”
“我穿上道士服,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