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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青年们得令,上前就开始对飞天动手动脚。
“谁敢无礼!”拔出腰间的匕首,悠霁怒视着杨日尧,所有新仇旧恨都涌上心头,自己决不会对这个人手下留情!
“就让本亲王会会你!”杨日尧唇边露出一个狞笑,上前推开众人。
“不!”飞天看想上前拉住冲动的悠霁,但是却已经太迟了!
匕首已经轻而易举地插进了杨日尧的腰间,而这时远处也传来了官兵们的脚步声!
接下来的一切仿佛变得无法收拾,悠霁虽然身为一国之君,但是擅自出宫就已经让太后暴怒了,更别提竟然还刺伤了日亲王。
所以悠霁马上被关进了宗庙,等待着他的可能是更加残酷的未来——无暇马上处罚他是因为所有人现在都在等待昏迷的日亲王醒来。
“御医,日亲王伤势如何?”太后坐在杨日尧的床边不肯离去,焦急地询问御医。
“日亲王的伤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也需要好好调理,否则……”御医低头道,从来没有见过对臣子如此关心的太后。
“本宫要你们不惜一切代价治好日亲王!”太后稍稍定下心来,挥手命令御医们和所有宫人到外面侯着。
轻抚着杨日尧苍白的脸,太后心疼得要命:“我苦命的孩子,我一定会为你讨回这个公道!”
“公道?我们日尧还敢期待什么公道?!”一个浑厚的声音在太后背后冷笑着。
难道是?太后的身体马上僵硬起来,在慕国一向叱咤风云的太后竟然也会有不敢回头的时候。
“我一直拗不过这个孩子,所以才让他回来看看他那个不知所谓的母亲,但是你呢?才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你就竟然让他伤成这个样子?!”身后的男子几乎是愤怒地咆哮着,竟然让太后惊恐地跌坐在地上。
“我……不是故意……我爱……这个孩子啊……”太后低声哭泣着,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
“爱?纵容那个小杂种刺伤他就是你爱他的方式——那你的爱未免太恐怖了!”男子冷笑着咄咄逼人。
“对不起……对不起……”太后已经泣不成声了,记忆中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彷徨的情况。
“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日尧重新回到这个根本容不下他的地方!”男子叹息着,上前就要抱起杨日尧,“我要带他走!”
“不要!”太后惊恐地尖叫,死死抱住杨日尧的身体,“不要再夺走我的儿子!”
“你的儿子……你还记得他是你的儿子?你的儿子不是只有那个凶残成性的杂种么?”男子一脚踹开太后,饱经风霜的脸庞和杨日尧竟然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不,求求你!”往昔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太后现在只是一个要被夺去孩子的可怜母亲,她死死扯住男子的衣角卑微地哀求。
“难道你就要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在这里被别人轻贱,你的保证根本没有用!”男子冷笑着。
“任何要求都可以,只要你把日尧还给我!”太后跪在地上痛哭失声。
杨日尧不但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亲生儿子,最重要的是——他是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曾经相爱的证明啊!她不能失去他,不能啊!
“那个杂种是王,日尧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亲王。留在王宫里即使你有心维护,也难保不会再遭毒手。”男子叹息着。
“日尧,日尧……我会让日尧成为王!”太后睁开朦胧的泪眼忽然尖声道,“日尧也是我的儿子,而且还是我的长子——他比任何人都有资格登上王位!”
果然——男子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你等我,轩!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太后看到对方终于停住了脚步,心底燃起了希望。
“可是日尧毕竟只是你我的私生子,他真的能取代现任王的位子吗?”男子——杨轩冷声道。
“能,朝中上下都是我的人,而且这次那个杂种犯了大罪,理应被贬。而且日尧在朝中这些日子的政绩很得人心,一定没有问题的!”太后信誓旦旦地回答。
“那好,我们父子就暂时留在宫中。”杨轩转身把儿子重新放回床上。“你自己好自为之!”
“谢谢!谢谢!”太后感激涕零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他们两个终于都回到自己身边了啊,就像幸福的当年一样——
南疆——镇南侯府
把刚收到的密函仔细地看完后,慕容烈将密函送到油灯前点燃。
看着纸张慢慢地变成灰烬,慕容烈眼中是淡淡的担忧——自己所料的果然没错。
虽然猜到杨日尧果然和太后有着不一般的关系,但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是太后的私生子!
当年天蕾公主外游遇险被当时的武林盟主杨轩救下,公主以身相许并且珠胎暗结。她希望与自己相交甚笃的柳悯世能帮助自己说服父王招杨轩为驸马,但是却没有想到杨轩竟然对柳悯世一见钟情,甚至把天蕾抛诸脑后。
然而最后的结果竟然是天蕾招了柳悯世为驸马,杨轩愤然带着自己的亲生儿子离开京城——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旁人都不清楚,只能隐约猜到是天蕾暗中动了手脚。
当年的感情纠葛是这般深重,别说自己这个局外人就连是当事人也不能说清楚到底是谁欠了谁的吧?
在这个时候,悠霁却刺伤了杨日尧——只怕杨轩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吧。
而悠霁的父母因为对杨轩的爱和愧疚,只怕都不会维护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样一来,悠霁的处境就会非常危险了。
而悠霁——你能应付得了这样的危机吗?
“镇南侯的情报网果然不同凡响。”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打断了慕容烈的沉思。
“日亲王。”慕容烈心中一惊,但是表面却依然不动声色地迎接这个不速之客。
杨日尧现在应该是身受重伤在宫中休养才是,但实际上却出现在南疆的镇南侯府——悠霁啊,你果然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了。
“镇南侯虽然身在南疆,但朝廷的事情还是尽在掌握中啊。”看着灯火中剩下的灰烬,杨日尧冷笑着道。
慕容烈无言,杨日尧处心积累造成了今天的局面,也不知道对自己的底细有多少了解,现在轻举妄动实属不智。
“正如你所想的,我的确有篡位之心——而你,究竟要站在哪一边?”杨日尧微笑着问。
“慕容烈身处南疆,无论如何也不能影响到朝廷……”慕容烈低声道,现在表明自己支持悠霁不啻于宣布与对方正面为敌。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镇南侯手上的兵力足以影响慕国半壁江山。”杨日尧走到慕容烈面前轻轻摇头。
“镇南侯也是胸怀大志之人,但是地处南疆要称霸中原也的确是太过勉强。而我,可以给你一展抱负创造历史的机会,但是——历来成为王的,只有一个人!”
“日亲王的意思是要慕容烈成为日亲王的部下?”慕容烈冷笑着,“既然都是为人下属,为什么慕容烈一定要投靠你呢?算起来,现在的慕王至少已经是王了,我为什么还要冒险帮你推翻他去谋取我现在已经拥有的地位?”
“因为你在他手下永远都不会有成功的那天!”杨日尧依然带着笃定的笑容,“我很清楚你和悠霁暗谋要从太后手中夺取政权的举动,但是你要知道我已经得到了太后的势力——所有的势力。所以我一定会赢!”
果然!慕容烈心底一惊,看来这个杨日尧蓄谋已久,对那个王位是志在必得的!
“这其中的原因我想镇南侯也一定知道了。”杨日尧伸手按住慕容烈的肩膀,“我可以允诺登基后你会离开这个鬼地方、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朝廷重臣——你之所以会帮助悠霁也只是因为他也曾经给予你这样的承诺而已。”
“既然对你而言结果都是一样的话,要选择更加有实力的我还是那个扶不起的阿斗——我相信这对于英明睿智的镇南侯而言,并不是一个困难的选择。”
“但是慕容烈曾经允诺慕王悠霁在前,如果现在转投日亲王麾下不啻于背叛——日亲王真的会相信一个不讲道义的背叛者?”
“道义?那是天底下最虚伪的东西!什么‘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都只是说给臣子百姓们听的,王宫大内是全天下最肮脏的地方,却孕育出了历代君王。正如镇南侯所知道的——我和悠霁的身世不就正是最好的证明。只不过所有的勾心斗角、权欲交换都要在上面铺上金光闪闪的外衣,让人们被王室的光芒遮住了眼睛而忽略那藏在其中的污秽而已。”
“所以不要再顾虑那根本不存在的‘道义’,作为一个真正的君王我并不需要那种东西——我要的只是拥有实力的聪明人!”
说到这里,杨日尧冷笑着向慕容烈伸出了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却能轻易感觉到你看我的眼光不一样。也许我能猜得出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肯为我所用,我必定不会让你失望!”
难道说——慕容烈吃惊地凝视带着诱惑笑意的杨日尧。
将另一只手放在唇边诱惑性地舔吻着,杨日尧依然凝视着慕容烈——他的暗示已经够明显的了。
深吸了口气,慕容烈终于握住杨日尧伸过来的手。
“很好。”杨日尧点点头,伸手拥抱住身体依然僵硬的慕容烈,在他耳边低声道,“你的确没有令我失望,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我保证!”
与眼前这个不顾道义的男人定下了盟约到底是对是错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现在的慕容烈知道自己已经不能拒绝了!
同样的夜色,同样的星月,远在京城的悠霁现在正被人锁在宗庙里。
看看自己手上、脚上的铁镣,悠霁嘲讽地笑看宗庙上的历代祖先画像——不知道自己这些先祖们看到被铁镣锁住的王,心里会有什么样的感觉?是觉得自己这个子孙不成器呢,还是会觉得这个世界太过荒唐?
“吱”的一声,宗庙的门被推开了,令悠霁马上凝神坐直了身体。
“霁儿?”柳悯世提着一个小篮子,低声唤道。
“父亲。”悠霁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会冒着危险来看望自己,眼眶不禁一热。
看清楚了儿子现在的状况,柳悯世叹息着关上门走到儿子身边坐下,拿出篮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