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被沈淑兰撞歪了身子的时候那柄匕首已经插在了太后的后背上。
「刺客!有刺客!救驾!快!保护皇上!」在帐篷内侍奉的太监宫女这才反应过来,发出刺耳的尖叫,迅速的围在了床前。
守护在帐篷外的侍卫立刻冲进帐篷,那名刺客见到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转身从帐篷的窗口跳出,几个起落就混进了人群中。
「母后!太医!太医!」金珞宇抱着太后已经失去知觉的身体,大声喊道,整个事情过程中只有他什么也没有来得及做。
沉淑兰忍着眩晕与恶心的感觉,代替金珞宇冷静的调度,很快的乱哄哄的场面平静下来,众人在沉淑兰调度之下在皇帐内外形成了严密的防御,不仅如此那些嫔妃与皇亲国戚还有重臣那里都加派了人手,毕竟这里是军营人手不成问题。
终于太医们喘着粗气跑进来,正要势力就被金珞宇一声暴喝制止住了,「还不快来看看皇太后!」几位太医浑身哆嗦的上前,七手八脚的为太后处理伤口外加诊断,众人焦急地看着几位太医,却没有看到沉淑兰越来越苍白的脸。
「啊!昭仪……」沉淑兰在贴身宫女的尖叫声中陷入了黑暗,晕倒前她想到的是那几位太医慌乱的样子,因此她拼尽最后的意识说了一句:「我要小六……」
【第三章】
金珞瑭有如困兽般的在回廊里面徘徊,这里是皇宫内除了冷宫以外最僻静的地方。嗜血的欲望充斥在金珞瑭的大脑里,使他眼前蒙上了一层红色,他急切地想要为这种冲动找一个突破口,可是因为讨厌哪种失控的感觉他努力的压抑着。
体内仿佛有着另外一种意识,叫嚣着渴望破坏,金珞瑭知道那是沈浸在皇族血脉里面的饕餮以杀戮、血腥、疯狂为食物的贪兽,这是一种诅咒,是上天对皇族开国时借正义为名屠杀的惩罚,而继承了两朝皇族血脉的金珞瑭身上的这只贪兽格外的强壮,他已经有压抑不住地感觉了。
与此同时在宫内的太医院门口,一名中年的太医正在对一个小孩堆着虚伪的笑容,「沈国舅啊,你看我可是很忙的,实在没有办法带你走……你看这样吧,我告诉你怎么走,你自己回鸾凤宫好么?」
「好的,请孟太医为我指路。」小孩好脾气地说道。
那名中年太医告诉小孩怎么走的同时眼中滑过一抹冷光,看着消失在转角处的小孩,中年太医冷冷一笑转身走进了太医院。
小孩大概有十三四岁身穿裁剪简单的青色长衫,可是却可以看得出是最好的料子,身材瘦弱脸上却有着健康的红润,清秀的五官看似平凡却透着灵秀,最特别的地方就是从他周身辐射出来的气息仿佛是夏日中的微风,寒冬里的暖流一般使人平静与安心。小孩毫无知觉的走在那名中年太医为他所指的路上,虽然眼见着周围越来越冷清,越来越偏僻,可是却被那别有风味的景色所吸引,不知不觉地走下去。
迷路了……好象,看着眼前仿佛是迷宫般的回廊小孩露出迷茫的眼神,皇宫再大也不能越走越偏僻……至少不会偏僻成这样。突然一抹鲜艶的金黄色映入眼帘,随后一名身材结识的少年出现在回廊转角处,小孩眼前一亮的跑上前去:「请问……啊!」
金珞瑭知道自己已经压抑不住了,母后死了……死于意外,他搬出皇宫已经成为了注定,一切都变得不可收拾了,那群笨蛋!金珞瑭被愤怒充斥着,不经意的心中的一个小小的角落泛出了一点点的酸楚……
这种不熟悉的感觉让他更加烦躁,破坏一切的欲望更加强烈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活动的影子出现在他的面前……杀!杀死他!撕碎他!让红色的血液浸满他的双手!……不!不!不能让这个疯狂的一时占据他……不!这一次绝对不能屈服!不!
双手已经握住了那只细弱的颈项……只要一用力……只要用一点点的力气就可以了,这具温热的、软绵绵的身体就会变得冰冷而僵硬……
突然一双散发着淡淡草药香气的手轻轻的抚上金珞瑭的头,轻轻的揉着他头上的几个穴道,清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头很疼吗?」
那气味、那声音、那体温仿佛是清风一般吹散了眼前的血雾,金珞瑭古怪的看了看眼前这个干巴巴的小孩,迟疑了一下就遵循着本能将他抱在了怀里,一瞬间一种好闻的味道充斥在鼻端,体内的怪兽在这种味道下奇异的被安抚了,小孩安静的在他的怀里,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腕上,两个人就这样在回廊上紧紧的拥抱着静止不动了。
「好些了吗?」感到身上的重量越来越沉,小孩有些受不住了,他轻轻的拍了拍身上的少年,却发现身上的人居然睡着了……「原来睡着了……这可怎么办?」
正在犹豫是要拍醒他还是要找人来帮他搬人,一条黑影从角落里走出来静静的接过少年,对小孩点点头之后转身就走了。
「请等等……呃,请问鸾凤宫宫怎么走,我迷路了。」小孩露出腼腆的笑容,看到黑衣人眼中疑惑的目光他解释道:「我是沉昭仪的弟弟。」
「从这里出去以后……过了假山右转就是了。」黑衣人破天荒地说出的话,足足超过一年的分量。
「谢谢你。对了,如果你有空的话一会儿能不能去鸾凤宫,我开张方子给这位……呃……大哥哥,他需要一些安神的药物。」小孩想起了方才给少年把脉的结果。
「太医有开,不好用。」黑衣人说道。
「嗯?那就看看我的是不是一样的,然后试一试。我的主要是帮助他调整睡眠的,他似乎失眠很久了,就算是睡着了也有噩梦,所以才会暴躁。」小孩解释道。
「……名字,你的。」
「我?我叫沉擎风……」
*****
又是一年的八月,坐落在京城西面的圣德王府和左丞相府在三天前就开始张灯结彩,就等今天的这个良辰吉日举行这个等待了八年的婚礼。结婚的双方分别是上个月才满十八的圣德王本人,和左丞相那跟他同年的长女同时也是他的表妹。
这门亲事是太后生前定下来的,也是两方势力紧密结合的标志,因为从圣德王年满十八岁之后就正式开始上朝摄政了,左丞相将多年来培养的一部分势力划分给这个外甥兼女婿作为嫁妆,而圣德王也以皇亲的身份正式的加入了这个集团,成为了这个势力集团身份最高的人物。
有了皇亲国戚作为首领,加上本代皇家人丁稀少,另外这位王爷还是皇太后的亲生子,更况且这位皇太后还是为了保护皇上而死的,所以这位王爷无异于一块上佳的保命符,只要他站出来无论是多大的罪名只要不是颠覆皇朝就可以赦免……多好的生意啊。
这一天一大早圣德王府前的宾客就络绎不绝,送礼的长队让负责写礼单的家丁因为手酸换了好几个人。用来招待宾客的前厅早已经坐满了,王府的管家正在组织家丁将桌子摆到院子里,好让那些官职不够大或者代替主人来的仆人们不至于站着。一个看起来很机灵的小厮跑进来嘴里嚷嚷着:「快快,王妃的轿子还有两条街就到了。」
管家立刻放下手上的活计,吩咐道:「快点摆队,我到后面去请王爷。」
走进后院,前面的喧闹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漆黑的院落里安静的连风声都没有,几个黑色的影子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在管家进门的时候恶狠狠的盯着他。管家偷偷的抹一把头上的冷汗,每次进到这个院子就要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那些影卫会跳出来砍死他。
「王爷,轿子快要到了,请王爷去主持迎亲的仪仗队。」管家来到一扇漆黑的大门前,轻轻的禀告……王爷今天应该有吃药吧。
王爷一直有失眠的毛病,经常几天都睡不到一天的量,导致他的性格十分暴躁,好在影卫的首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到一个方子,只有吃过这贴药他才会有一天好眠。可惜,王爷很讨厌这种依靠药物控制身体的感觉,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吃药的。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属于男人的低沈声音从门内传来。管家安心了一些,听声音王爷现在的心情不错,是啊,都要成亲了,心情一定会不错的,就是希望这位王妃不会被这阴森森的房间吓到。
经过了一连串繁琐的古礼与皇家仪式,从早上就开始折腾的新娘终于被迎进了大厅,拜过了天地总算可以入洞房了,金珞瑭身披大红蟒袍,胸前本来应该有的大红花,却被他嫌蠢而丢在了一边,面带一丝得意的微笑反手牵着新娘在众人的祝贺中向后院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新娘子晃了晃,突然颓倒于地,突然的连旁边的侍女都没有扶住。虽然成亲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晕倒未免太丢人了,金珞瑭黑着脸一甩袖子就走了,娘家的人连忙张罗着将新娘抬进新房。外面的宾客一看王府似乎没有留他们的意思,也都识相的陆续走掉了,王府迅速的恢复冷清,留下的基本上都是两边的亲属。
老太医摸着胡子一边为这位新上任的王妃诊脉,一边蹙着眉头偷偷的看着那位以暴虐闻名的王爷似乎犹豫。
「怎么了?我女儿……不,王妃她有什么问题么?」女孩的父亲,左丞相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放下手偷偷的瞄着抱着胸站在门边的圣德王,心里哀号,他为什么要在今天当值。
「说!」感觉到太医的畏惧圣德王冷冷得说道。
「请恕臣无状……臣为王费诊到的是喜脉!」根据皇家的规矩这种正妃入门的时候必须是处子,为的是保持皇族血脉的正统。王妃现在怀孕至少已经两个月了,用膝盖想都是她在偷人。
「什么!你说什么?!」一边的左丞相跳起来抓着老太医的衣服使劲摇晃,而周围的亲戚们顿时哗然。
「王妃有喜了,已经快三个月了。」老太医头晕眼花的回答了一遍。
圣德王大步走向老太医问道:「你确定!」
「臣自出师以来至今行医五十余年,是不是喜脉我绝对不会搞错。」老太医肯定地说道……「请王爷放过我的家人。」他从圣德王和左丞相身上迸射出来的杀气知道今天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