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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神情,像是很紧张,他道:“你准备怎样?”严律人“哈哈”一笑道:“自然是照于兄的吩咐行事,烦于兄上覆金太子,我只消几日,将这里的事情,安排停当,便北上谒见!”
那身形高大的人高兴地道:“好,识务者为俊杰,这才是你的聪明处!”
严律人和那人,一起笑了起来,他们的笑声,听来阴鸷深沈得令人心中发毛!
小蝠子一穿窗而出,便翻身而下,向前奔走着,掠过了围墙,继续向前奔着。
一直到他穿过了许多条巷子,他才在一幅墙前,停了下来,低头向肩头上看去,那两柄飞刀,深嵌在他的肩头,血已染了他的半身,他正待咬牙将那两柄刀拔出来时,忽然听得一阵马蹄声,疾传了过来。
小蝠子身子贴着墙,疾滚了几滚,可是那两匹马的来势太快,他还未滚过墙角,那两匹马已然驰到了近前,马上的两人,都执着火把,只听得一人大喝道:“什么人?”
随着那一声呼喝,一支火把,已然向着小蝠子,迎面飞了过来。
小蝠子一伸手,接住了那支火把。
本来,他的身子,贴着墙在转动,看来只是一条黑影,并看不清他是什么人,但等到他一接了火把在手,自然将他照亮。
只听得马上那两人中的一个道:“咦,是一个受伤的人,伤得不轻!”
就这一句话工夫,马上两人已然掠下马,来到了小蝠子的身前,小蝠子定睛看时,只见首先掠到自己面前的,是一个神俊英武、身形高大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两道浓眉,神采飞扬,一掠到了小蝠子身前,伸手便向小蝠子的肩头上按来,小蝠子一侧身,避了开去,那年轻人像是对小蝠子避得如此之快,心中觉得十分奇怪,“咦”地一声,抬脚便踢!另一人忙叫道:“不要鲁莽!”
那年轻人的行动,虽然鲁莽些,但是倒也听话。
这个人一叫,他立时硬生生地收回了那一踢之势,可是小蝠子看到他一脚踢夹,早已有了预防,也是一脚踢出,等到那年轻人收住了势子,小蝠子的那一脚,便恰好踢在那年轻人的腿弯之上。
那一脚的力道并不重,却正好踢在那年轻人的腿弯中,那年轻人身形一晃,便跌倒在地,立时一跃而起,面上已有了怒容。
而那人,则在这时,拦在那年轻人的面前,只见他面目威严,是一个气概非凡的中年人,他向小蝠子打量着,目光停在小蝠子肩头上所中的两柄飞刀之上,冷然道:“你和飞刀于彩,有什么纠葛?”
小蝠子缓缓吹了一口气,道:“我不认识什么人是飞刀于彩!”
那中年人道:“你肩头上中了他两柄飞刀,你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小蝠子怔了一怔,一伸手,咬着牙,将肩头上的两柄飞刀,拔了出来,抛在地上,向前使走,可是他才走出了一步,便觉天旋地转,竟然身不由主,“咕咚”一声,栽倒地上!
这时,小蝠子已感到了一片迷糊,他在迷糊之中,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人扶了起来”同时又听得年轻人的声音,道:“这人中了于贼飞刀,那一定是我们自己人,快救他一救!”
而那中年人则叹了一声,道:“于贼的飞刀,分有毒无毒两种,他中的是有毒的一种,现在毒已发,我们要救他,谈何容易!”
小蝠子将两人的话,听得十分清楚,他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却觉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他张大了口,他看到那年轻人的脸在向他凑近。
那年轻人的脸上,怒意早已消失了,小蝠子看到的,是一张充满了关注之情,热情坦诚的脸,和一对十分坦率,使人感到极其亲切的眼睛。
他想向那年轻人笑一笑,来表示他心中的友善,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笑出来,因为就在那一刹间,他眼前一阵发黑,皆了过去。
青云堡主,淮西大侠等五个高手,攀着崎岖的山路,终于登上了峭壁,他们俯伏在野草、矮树丛中,在尖削的山顶上,又向前走了里许,就看到了那一座断桥。
他们一路上来,也遇到了几批金营的高手,遇有对方人少的,他们就出手歼敌,对方人多的,他们就匿伏起来,不和对方交手。等到转进了那条僻静的小路之后,他们就未曾再遇到敌人。
而这时,当他们看到了那座断桥之际,他们不禁一齐抽了一口凉气!
断桥是架在两座峭壁之间的,在对面那座峭壁,林木掩映之中,可以看到有一所巨宅,那自然就是他们的目的地了,宋太子殿下,就囚在那巨宅之中!他们又向前走近了些,更是一起苦笑起来,云雾在断桥之间,穿来穿去,这座桥的木头,早已朽腐得发了黑色,中间断去的有两丈来长的一大段!
他们伏在桥头的草丛中,看了半晌,曾青云才道:“让我先去试试,是不是能过得去!”
淮西大侠忙道:“曾堡主,讲到轻功,不客气说一句,兄弟在你之上,还是我先去试!”
曾青云双眉一扬,他们五人,全是武林中极有地位的人物,但只要是学武之士,提起武功的高下,极有地位的人,和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全是一样的,谁也不肯认自己的武功比人低,是以曾青云听得淮西大侠朱造那样说,心中着实很不服气。可是朱造话一说完,身形一纵,已然从草丛中,穿了出去,落在断桥的桥头上。
那断桥上的朽木,绝不能载得起两个人,这是人人都可以看得出来的,是以朱造一跃了出去,曾青云也就不再行动,他和金龙庄主,祁连双龙,都屏气静息,向前看看,朱造的身形极其美妙地落在断桥的桥头上之时,简直就如同一片树叶,轻轻地飘了下去一样。
可是虽是那样,朱造的身子一落了下去,断桥的朽木,仍是不免发出一阵“吱吱”声,有不少朽腐了的木片,簌簌落了下来。
祁连双龙,龙氏兄弟,一见这等情形,齐声道:“朱大侠小心!”
朱造并没有接口,只是向后挥了挥手,然后,向前连跨出了三步。
他接连向前跨出了三步,在草丛中的四人,心也接连向上提了三次,朱造的轻功好,他们全知道,但是走在这样已朽腐了数十年的断桥之上,却是惊心动魄,令人提心吊胆。
走出了三步之后,朱造略停了一停,身子突然又向上拔了起来,身形拔起了几寸,便贴着断桥,陡地向前滑了出去,这一滑,已滑出了丈许,等到他双脚又沾在断桥上之际,离断口处,已只不过数尺了!
这一下身法之美妙,连得刚才还挺不服气的曾青云,也不禁脱口,叫了一声:“好!”
而未造在身子一站定之后,身形左右摇摆不已,那是上乘轻功身法中的一式“风摆杨柳”,在身形左右摇摆之际,下沈的力道,都被化解了开去,使他的身子,轻若无物!
在草丛中的四大高手,都看出,淮西大侠朱造,是准备蓄力拔起身形,向对面跃去了!
只要龙跃过断桥的所口,到达对面,那么,至少朱造是可以接近囚禁康王的那所巨宅了,是以在这时候,四人的心情,也特别紧张。
只听得朱造发出了一下低沈的声音来,随着那一下低啸声,他的身子,摇摇摆摆,向上拔起,然后,旋地在半空之中,连翻了两个身。
他身子在半空之中,连翻了两下,当他的身形翻动之际,他身下就是万丈深渊,一无凭藉,直看得四人一颗心,几乎要从口中跳了出来。
但是淮西大侠在连翻了两下之后,已然翻过了断口,身子到了另一边断桥之上,只见他身形一直,身子已经轻飘飘落了下来。
朱大侠成功了!在草丛中的四人,兴奋得一起站了起来,但是,他们却高兴得太早了!就在朱造的双足,才一点到对面断桥的那一刹间,只听得极其轻微的”刷”地一声响,朱造落脚之处的木头,已然断裂,朱造的身子,已跟着向下沈去!在刹那间,四人全都呆住了,只见朱造立时一翻手,又抓住了断桥。四人的心中,又松了一松,可是,那却只是电光石火一刹问的事,朱造伸手抓住的那段木头,又断了下来,朱造的身子又向下一沈,他已经抓不中任何东西了,他的轻功再好,但人总不是飞鸟,是决不能凌空飞起来的,他在半空中翻腾着,但是身子却在迅速地跌下去。
曾青云等四人,冲到悬崖迈上,向下看去,只见朱造的身子,在迅速变小,在迅速地向下跌着,终于,成了一个小黑点,终于,看不见了!曾青云、成一快、龙博、龙义四大高手,在那时候,只觉得遍体冷汗直淋!
淮西大侠朱造,乃是武林中何等有名的高手,一刹之前,四人还曾为他美妙的轻功身法,心中觉得由衷地佩服,但是一利间之后,他却堕入了万丈深渊,尸骨无存,就此世上没有了这人!
这四个人中,金龙庄主和朱大侠的交情最好,性子也最急,他双手紧握着拳,突然大踏步向前走去,曾青云忙道:“成庄主!”
成一快头也不回,道:“别叫我,朱大侠不幸未能成功,但也吓不倒我!”
龙氏兄弟齐声道:“成庄主,别去自送死!”
成一快厉声道:“死就死了,怕什么?”
他说着,身形一跃而起,龙氏兄弟双双纵身,想将成一快拉了回来,但终于慢了一步。
成一快身形一闪,已然落在断桥之上。
成一快一落到了断桥之上,龙氏兄弟其势不能再上去,再上去的话,三个人非一起跌下去不可。
只见成一快一抖手,“呛──”一声响,自他的身边,抖起一条又细又长,金光闪闪的金链来,那金链的一端,连着一只龙爪,五指锐利。
成一快一抖出了龙爪,身子已向上,疾拔而起。有了刚才惊心动魄,淮西大侠朱造惨死的那一幕在心头,成一快身形略拔了起来之后,龙氏兄弟和曾青云三人,更是手心之中,直冒冷汗。
只见成一快到了半空之中,身子向前掠去,手中的金龙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