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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觉一阵香凤扑鼻,周慧瑛已欺到了身侧,道:“既然无路可走,咱们赶紧退回去吧!”
方兆南道:“追踪强敌尚在朝阳坪上,咱们若退回去,只怕难以摆脱。”
周慧瑛嚷道:“前去无路,后有强敌,溉不能进,又不能退,那咱们要怎么办呢?哼!
我看你越大越胆小了,你害怕敌人厉害,就一个人躲在这里好啦!我要退出去看看他们是不是三头六臂的人物!”
说完了话,立时转身而去。
方兆南已亲眼看到敌人的武功,纵然和师妹联剑出手,只怕也难和人拼上十个回合,如若退出这山洞,自是凶多吉少。
心念一转,急道:“师妹,快些回来,这里有路了,不过……”
周慧瑛回头接道:“不过什么?”方兆南暗道:“如著让她跟在后面,地要是一时心血来潮,自行退了回去,在这狭窄的石伺之中,转身都极不易,要想拦她,那可是千难万难,不如让她走在前面,先断了她后退之路,也可少担一分心事。”
当下说道:“这石道的尽处,有一个水桶大小的穴口,我怕穴洞之中,藏有毒物,故而不敢深入。”
周慧瑛道:“原来如此,你不敢走前面,我走前面好啦!有什么好怕的?”
她自幼在父母娇宠之下长大,稚气未退,童心犹存,如何能解得方兆南的用心,果然又转了回来,挤到方兆南前面,低头望了穴口一眼,心中作难起来。
沉吟一阵,回头笑道:“这怎么行?我不能头下脚上的爬下去呀!”
方兆南道:“事实如此,只有请师妹委屈一下了。”
周慧瑛叹口气道:“好吧!”一伏身,向穴洞之中爬去。
方兆南紧随着优身而入。
这斜向地延伸的石洞,倾斜的坡度很大,而且满布青苫,滑不榴秋。
两人用匍匐前进,极感吃力,每一落手,必须要暗运真气,力透青苔,方能稳住身子。
爬有十余丈时,周慧瑛已自不耐,回头叫道:“别再往下爬啦!这等阴湿的山洞,那里还有出口再往下爬,也是白费力气。”
方兆南一面爬行,一面打量着山洞形势、希望能发现一处可容身之所,暂时躲避起来,那知深入了凡十丈;仍然来见一处可资容身所在,心中甚是焦急。
但他却不得不故作沉着的笑道:“怎么?你害怕了吗?”
周慧瑛怒道:“谁说我怕了?”忽的加快速度,直向下面沿去。
方兆南怕她碰上石壁,急的高声叫道:“你馒一点,别碰伤了……”嘴里大声叫着,人却和周惠玫一般的加快速度向下滑去。
这洞穴倾斜的坡度既大,青苔又是极滑之物,两人放手下滑,落势迅快至极,转眼之间,已滑落四五十丈远近。
忽听周慧瑛啊呀一声惊叫.身子突然直摔下去。
方兆南吃了一惊,顾不得本身安危,向下疾冲,一面高声的喊道:“师妹小心……”
话还未完,忽觉身子悬空而下,赶快一提真气,双臂向上一抖,把急降之势迟缓了一下,饶是他应变迅快,仍然晚了一步,砰的一声,摔了下去。
忽闻慧瑛玫娇笑一声,问道:“你摔的可疼么?”
方兆南定神望去,只见周慧瑛两手抱膝,依壁而坐,满脸笑意,毫无痛苦之色,才放下了心中一块石头,道:“还好,师妹摔着没有?”
周慧瑛道:“怎么没有摔着?不过摔的不重罢了。”
方兆南打量了四周一眼,笑道:“这地方倒是不惜,只可惜太潮湿了一点。”
周慧瑛忽然皱起眉头道:“不知道石室之中,有没有别的出路,如果只有来时那条穴道,咱们只怕要饿死在这里啦!”
方兆南运足目力,向上一看,不禁一皱眉头。原来这石室地底,相距穴口足足有二丈多高的距离,石壁光滑如镜,毫无惜足着力之处,以自己轻功而论,绝难跃越两丈多高。
他心中虽感愁虑,口里却笑着答道:“不要紧,这区区一座石室,岂能真的把咱们困在这里……”
忽听石室一角,响起了一声尖锐的冷笑,道:“你们既然到了这里,今生今世就休想出去!”
声音凄厉,听得令人毛发悚然。
周慧瑛哎哟一声,疾向方兆甫身们偎去,问道:“这是不是人的声音?”
方兆南也被这突如其来,凄厉刺耳的声音,惊的一身冷汗,重重咳了一声,壮着胆子,问道:“你是什么人?”
口中在问问话,右手却探摸出火折子一晃,亮起一道火焰。
忽闻微风破空,黑暗中飞宋一物,正套在他举着火折的右腕之上,刚刚晃燃的火折一闪而熄,但觉一股强劲之力一拖,身不由主的被拖了过去。
周慧瑛大吃一惊,一按背上剑柄弹簧,咧的一声,抽出宝剑,道:“哼!不管你是人或是鬼,我都不怕,快些把我师兄放开,要不然……”
宝剑一挥,黝暗的石侗中,立时闪起一道银虹。
石室一角,重又响起那尖厉的冷笑之声,一物破空直飞过来。
周慧瑛挥动手中宝剑,橘削趔会,哪知飞来之物,竟似长了眼睛一般,忽的一沉,已套在她握剑的手腕之上。
这手法看似平淡无奇,其实奥妙绝伦,巧劲拿捏的恰到好处。
周慧瑛眼看着一个索绳结成的环圈,向手腕上套来,竞是无法闪避,只觉手腕一麻,宝剑当堂脱手。
那绳索环圈正套中她的右腕脉门,对方用力一收,周慧瑛身不由己的也被人拖了过去。
她乃生于初次和人动手,想不到连对方人影还未看到,就被人用绳索套住手腕,活捉过去。
心中既惊又怒,刚想开口骂他几句消消心中之气,忽觉”肩井”穴上一麻,又被人点中了穴道,摔倒地上。
周慧瑛穴道虽然被点,但神智未昏迷,只觉一只枯硬的手,在她身上慎来摸去,芳心大感羞急,苦干穴道被点,既难开口喝骂,又无法逃避他人的搜摸,着急得热泪泉涌而出。
最妙的是她摔倒的姿势,背人而卧,除了可见一个枯瘦有如鸟爪般的怪手,在她身上到处搜摸之外,连对方面像如何,也无法看到。
忽然,那只枯瘦的怪手,搜摸到她前胸之处,突然停下来,手指轻轻一划,周慧瑛衣衫,立时应手裂开了一道半尺长短的裂口。
那人手指所用力道,恰当至极,不轻不重刚好把她衣服划开,却一点也未伤到肌肤。
周慧瑛心中很明白,那怪手停留之处,正是父亲要她转交西湖栖伍岭垂钓逸翁林清啸之物存放之处。
周佩在交她此物之时,曾经再三谆谆柏嘱,要她妥为保管,现下被人取去,叫她如何不急。
但觉那枯瘦的怪手,缓缓取去黄绞小包,紧接着耳际响起嘶嘶之声,显然那人已打开小包。
大约一盏热茶工夫之后。
周慧瑛突觉自己被点穴道之上,被人一推,登时血脉畅通。
她暗中运气一试,觉出穴道已解,正待挺身坐起。
忽听身后响起一个尖锐、冷漠的声音说道:“女娃儿,你如想借机会逃走,我就捏碎你全身关节骨骼,要你尝试一下世上最惨酷的苦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留在这里,陪我一辈子。”
这几句话,说的阴气森森,听得周慧瑛呆了一呆,道:“你不把东西还我,要我走我也不走!”说着话,转头向后望去。
一瞧之下,惊得她全身一震,赶忙闭上眼睛,心底寒气上冒,头上冷汗直流。
原来那人形状的鬼怪,不但是见所未见,即使作梦也是难以想到。
只见他发长数尺,全身赤裸,仰卧在一块大青石上,脸上疤痕交错,自小腹以下,肌肉都已干枯不见,只余下几根森森白骨的架子,左膏软软的垂着。单余一条右膏能动,握着一幅黄绞绘制的图案。
那怪人似已限出周慧瑛惊恐之恰,忽然轻轻叹息一声,柔声说道,“女娃几不要怕,四十五年前,我也和你一样的美丽,也许比你更美一点,不知有多少自负寸貌双绝的男孩子,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周慧瑛睁眼瞧了一下,打了一个寒噤,接道:“当真有这回事么?”
她乃天真未混之人,目睹他鬼怪之状,如何肯相信她之言,不加思索的就间了一句。
长发怪人怒道:“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忽又轻轻一叹,道:“这也难怪,像我眼下这等鬼怪面目,别说你不肯相信我之言,就是换了别人,只怕也难相信,可是,我说的话,却是千真万确的事……”
她似是勾起凄凉的旧事,赐然长叹又道:“其实,一个人生的丑怪与美丽,又育什么区别呢?纵然生前娇美如花,但死后又能给人世间留些什么?还不是一堆白骨?”
周慧瑛听她说话声音,愈来愈是谦和,不觉胆子壮了许多,接口问道:“老前辈为什么会被人加吝囚禁这石室中呢?唉!你在这等阴暗潮湿的地方,度过了很多年的岁月,真是可怜。”
长发怪人突然冷笑一声,道:“我被人用一种谩性的化肌消肤毒药,涂在身上,囚居在这石室之中,熬受着世界上最惨酷的化肌消肤之苦。
不过,害我的正凶,已经被我杀了,总算稍出胸中之气,如果我没有遭人暗算,落得这般下场,哼!那就不知道我还要杀多少人了……”
周慧瑛听她口气突然间又变得冷峻异常,夜暗之下,隐隐可见她双目中闪动着恶毒的光芒,不禁心头暗生凛骇,忖道:“这人忽喜忽怒,性格叫人难以捉摸,怎生想个法子,和师兄早些离此才好。”
她心念正在转动之际,忽又闻那长发怪人长长叹息一声,问道:“你们为什么不早几年来呢?”
周慧瑛听得怔了一怔,道:“这石洞深在山腹之中,平常之人,如何能到,再说,我们也不知道这石室之中囚居有人。”
那怪人拿着黄缀图案的右手,突然向后面石壁之上一推。
但闻喳的一声,一阵凉风迎面拂来,耳际间水声瀑漏,迎面露出一片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