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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想在剑术上之一较长短的念头。
虽说与对方相差不只一筹,但以自己的年龄与潜力而言,要达到与之并驾齐驱并不困难。
只可惜,习剑的是「白冽予」,而不是「李列」。
李列的剑术虽然不错,却离一流的境界很远。他将要用以成名的,是缠于腰际而为外衣所覆盖住的长鞭「归云」。
刻下会带着一把精钢剑,也不过是为了在虚实真假之间做些文章。若柳方宇将李列视作剑术上的对手,他所能获得的只有失望。
――即使自己的心里……同样期待能以剑与之争胜。
心底因而升起些许无奈。若自己的推断无误,这柳方宇该是抱着和自己类似的心态涉足江湖。而这一点相似或许正是自己会比预期中更来得欣赏他的原因。
同样是隐藏身分踏入江湖以为试炼。如今的柳方宇已经成功闯出名号;而他却仅是起步……
思绪回到七日前。
会在他开口提问前起身离去,是因为清楚柳方宇将有的邀请。
从他的出手开始,柳方宇对他的欣赏便显而易见。即使当世没能看到他那一剑,单从他的功底推论,剑术也不会差到那儿去――无怪柳方宇会认为「李列」是个可以与之论剑的剑术高手,而执意与已攀谈,甚至相邀同行。
如果精通他只是个名为李列、初入江湖的小伙子,他或许会答应柳方宇的邀请。但他也是白冽予,擎云山庄的二少爷、即将继任冷月堂的人。对于敌友的判断,他不能以自己的立场决定,而必须考虑山庄整体的情形。所以在确定柳方宇的真实身分之前,白冽予不考虑和其有过深的交情。
更别提这趟出来的目的本就是傲天堡。
如果让柳方宇提出同行的邀请,拒绝了,届时在傲天堡相见必定免不了一阵尴尬;同意了,连着六、七日的行程相处,同样欣赏此人的自己,很难真的将这趟交情维持在「萍水相逢」的地步。
而且,照那时的情况看来,桑净等人九成九会要求同行。和一群半生不熟的人山路,便只是六七日也不合他的脾性。
不……也或许,他只是在害怕些什么。
害怕……自己又没能瞧清楚对方,与之相交,却又错信。
本以为他早已克服,没想到一切都只是隐而不发,直到他踏入江湖的此刻才逐渐显现――虽说前些日子与莫叔的谈话也是原因之一,可真正的症结,终究还是在于自己吧?
思索着的同时,白冽予也终于通过关防盘查、正式进入了九江。
九江是沿江大城,港口船舶无数、城中街道更是热闹至极。不但小贩极多,连酒楼、赌坊、青楼等都有好几间。白冽予不是没见识过的人,简单认识一下整个城的街道分布后,便即循着人群所聚,往傲天堡招募人才的擂台去了。
先前之所以不告诉兄长自己的目的地就是傲天堡,是怕兄长受此影响,在行动上特意与已配合而缚手缚脚……当然,会选择傲天堡作为初试啼声之处,想帮助山庄的心思自然是有的。可他会以自己的方式来提供山庄必要的讯息。
他要藉这趟傲天堡之行摸清对方的底子,也将借着这个成果收服二十八探。而若有必要,摸清傲天堡底子的同时,也是这傲天堡消失的一刻。
傲天堡的擂台设在城西,擂台四周以布栏围住,仅留一个入口给受测者。想前往挑战的都必须到前头的报名处登记等候。
这擂台摆了也有月余,可直至今时报名出仍是人山人海。由于报名不收分文,且一旦录取,不但有吃有住、按月有工钱发给,若表现良好还有可能就此成名,难怪稍有点实力的人都争着来此。
稍微看了看擂台上的场地布置后,白冽予对考核的内容已有了底子。当下前往报名,并对自己该表现多少实力做了估计。
招募人才的擂台简单分成五个部分。首先是两根相隔四丈、高三丈、宽仅三寸的木桩,这考的自然是提纵之术了;再来是一个少说有百斤重的大石块,考的是力气;第三项则是一个标靶,考的是准度;第四项才是真正的擂台,有五名武师等着比试过招;最后一项则是专门设给有特殊专长,诸如医术毒功、奇门遁甲之流者。
基本上前三项只要过其二就能为傲天堡所用。三项全过者可上擂台挑战,只要打赢其中一名武师,不但可获得武师职位,还有机会被聘为客卿。
一旦被聘为客卿,这身分地位自然不同。
若想成名,上擂台以高超手段打赢武师引起注目自然是最好的选择;更甚者,他可以直接在九江城里挑衅前来赴会的各门派高手――只是此举后果难料,自然还是谨慎得好。
白冽予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在傲天堡内四处走动而不受阻,却又不会太引。人注意的身分。
当下已自有了决定。可方排入队中等着受测,便因察觉到什么而回过了头。
重重人群之后,不久前才思及的身影正以锐利的目光瞧向自己。
柳方宇。
心中浮现那人的名。回敬般地一个对望后,白冽予来回视线,继续排队等待受测。
柳方宇并没有上前攀谈。他仍是站在相同的地点,视线,亦不曾移开。
他不是愚人,自然猜得出李列当日避开自己的提问先行离去,却又在傲天堡出现的原因。两人本是萍水相逢,对方不愿与他有更进一步的交情,他自不会勉强。不过如今既然有机会见识这李列的身手,他也没有错过的道理。
倒是一旁报名处的傲天堡人员见柳方宇直盯着排队的人群瞧,不由得好奇地上前:「柳爷可有什么需要小的效劳的地方么?」
他是名震天下的一流高手,虽还没同意担任傲天堡客卿,下人仍是对他十分客气。
柳方宇微微一笑,道:「只是瞧见认识的人,所以观察一下罢。」
「喔?人群中有柳爷的朋友?既是如此,小的立即将他聘为武师――」
「不必。我想他不会领这份情的。」顿了顿,「而且,他似乎也不将柳某视为朋友。」
那人闻言不由得愣了。柳方宇识得之人既然是等着受测,便该是默默无名之辈。一个默默无名之辈能认识这位名震天下的高手理该十分荣幸才对,哪有不将他视为朋友的道理?
而且听柳方宇的语气,还是对方单方面不认这个朋友,而他却有意结交。
真不晓得是个什么样的角色……那个招募人员有些好奇的顺着柳方宇的视线望去。随之入眼的,是已离入口不远的白冽予。
那是个乍看下相当平凡的少年。相貌不差,身材修长,可除此之外面便没什么特殊了。真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大概就是他那一身不易亲近、淡漠孤傲的气息吧。
心里正自估量这少年究竟有何出色之处,柳方宇的声音却在此时传来:
「柳某有个不情之请,不只这位大哥可否通融一番?」
「柳爷请说,您是咱们堡主的贵客,有什么要求咱们一定给您办到。」
那招募人员赶忙回神应了,不再留意那个少年。
但见柳方宇又是一笑,视线却始终未曾完全由白冽予身上移开。
* * *
「下一位,李列!」
足足等了好一阵,白冽予才在主考官的唱名后提剑进入考场。
第一关考提纵。双脚离地后,在攀上木桩之前只可有一次借力,超过则以失败论。上木桩后,则需在十息间跃上另一根木桩,并在上头立稳十息后方可算过关。
听完主考官讲完规则,白冽予也不放下手中的行囊及精钢剑,足尖点地,身形一飘立时上了第一根木桩。
他没有多作停留,足尖顺势一点,畅如流水的身形瞬间已然来到另一根木桩上。
众人见得他身形忽逝,下一刻便已出现在第二根木桩顶端,不由得一阵赞叹。尤其他还背着行囊拿着剑,更可见这轻功之高了――众人正自赞叹间,十息已过。白冽予游览自木桩上跃下,前往第二关受试。
第二关考力气。受试者须在搬起石头后,在一烛香的时间内绕场三圈。期间只可放下歇息一次,超过者自然失败。
他在上一关已显示了过人的轻功,这第二关自也有不少人注意。白冽予自也不让人失望,手中仍持着精钢剑,也不见他费多少力气便抬着石块迅速流畅的绕场三圈。放下石块时,他脸色不变,大气不喘,连汗水也一滴都没流。这关过的也是毫无争议,而四周关注此人的目光也随之增加。
第三关考较的是准度。受测者可以使用自己随身携带的暗器,也可以使用傲天堡方面提供的飞镖。次数是五次,五次中需有四次掷中靶面内圈。
白冽予身上能算是暗器类的,也不过就是施针用的金针而已,自不能拿来使用。当下同考官取过五只飞镖,抬手迅疾连射。
银芒飞闪而过,以着极快的速度钉入靶心,这一下也是全无花巧,台下立时一阵喝彩。
擂台开摆至今,虽不乏三关连过者,可身手高如白冽予却还是头一遭出现。如今他三关皆过,接着就是要上擂台挑战武师了。
通过前头的三关本就在意料之中。但走向擂台的同时,某种不上好的预感也随之升起。
而他随即明白了这种感觉的来由――不知何时,先前一直停留于己身的目光已然消失。
依柳方宇先前的态度而言,是绝无可能轻易放弃这个观察自己实力的机会的。除非……脑海中回想起先前那报名处的人员与柳方宇相谈的情况,心里已然有了个底。
果然,来到擂台前,在上头等着他的并不是先前的五名武师,而是颀身而立的柳方宇。
心下暗叹。他足尖轻点,悠然地飘上了擂台。
白冽予的身材已算是颇为修长,可柳方宇少说又比他高了半个头。
「柳兄好兴致。」
望着眼前笑容中隐带分兴味的男人,难得地先一步开了口,「一个受重金礼聘的客卿,不该负责这些工作吧?」
「李兄难得主动说话哩!实则是柳某耐不住手痒,不论如何都想与李兄切磋一番,所以趁这个机会代替那几个武师上来同李兄比试比试。」
柳方宇似乎对他先一步开口颇为惊喜讶异,面带微笑解释了原由。
这个新一辈的一流高手虽仍是一派的温厚沉稳,可打从白冽予跃上擂台的那一刻,他便已将全副注意力放在这个少年身上。
白冽予心里一阵苦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