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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厄大师道:“这个愧不敢当,渡难师兄的功夫非我所及,唉,司徒掌门英年早逝,老衲心中不胜婉惜,阿弥陀佛。”
傅云敖续道:“渡厄大师,请你看一下此女,是否是江南名妓阮玉绣。”
渡厄的眼睛在玉袖脸上一扫道:“去年大水夺走数十名生灵,老衲在法会上见过这位女施主一面,确是无疑。”
傅云敖道:“风清扬,你还有话说?”
风清扬听完渡厄大师的话后,抬头看了看众师弟,有的眼中含泪,有的怒而不语。再看看五位师叔,有的摇头,有的叹息。一转头看见玉袖怯生生的站在旁边,她的嘴唇紧闭泪水滚滚而下。风清扬心中悲痛不已,渡厄禅师是师父生前好友,断然不会冤枉自己,师仇未报,却引得华山派受众人耻笑。当下胸中一股热血直冲脑顶。
风清扬在师父灵前重重瞌了三个头道:“风清扬行事乖戾有辱师门,甘受三掌之刑逐出师门。”
傅云敖道:“今日我以代掌门的身分,拍击你三掌将你逐出华山。”
傅云敖往前一站道:“接我第一掌。”右掌划一弧形,直接打在风清扬胸膛上。
风清扬眼前一黑,喉头鲜血涌上来。右膝一软跪了下去。风清扬深呼吸一口硬将呕血吞了下去。
傅云敖心中暗道:“好小子,内力如此了得。清源虽是大弟子又是气宗首徒,内力可也没他深厚,让他留在华山是个大祸害。”
傅云敖第一掌使上五成功力,原拟将风清扬打个倒退数步呕血成升。不料他一步不退还立刻站起身来,傅云敖胸中杀机顿起。
傅云敖道:“接我第二掌。”这时手上功夫已不留情。
风清扬胸膛中掌但觉掌力消失无踪,心中暗道不妙。猛地里胸中如重铁一般,他立足不定向后退了数步,一股鲜血自口中狂喷而出。玉袖见状大喊一声:“相公。”她挣扎的想向前去却被两名女弟子捉住左右臂膀,玉袖挣脱不开一急之下昏了过去。
风清扬五脏内腑受到震汤几乎昏去,一股内息提不上来,嘴角鲜血不断滴落。傅云敖走到他面前道:“风清扬你装死吗?”提掌欲击,突然剑宗一弟子跑出来跪在傅云敖前面道:
“师叔请手下留情。”
傅云敖大怒道:“你作死吗?”
忽地剑宗弟子全跪在地上齐声道:“师叔请手下留情。”
傅云敖吃了一惊,退了两步道:“你们想造反啊?”
风清扬勉强挣扎起来道:“各位师弟请勿为我犯华山戒律,我风清扬再受一掌便破教而出,兄弟情谊无以回报,请受风清扬一拜。
说罢便磕头一拜,剑宗弟子齐道:“二师兄保重。”
风清扬力气用尽无法起身,跪在地上道:“请师叔发第三掌。”
掌风凄厉,各人均知,这一掌下去风清扬必死无生。剑宗弟子有的闭上了眼,有的转过头去。风清扬微微一笑,闭目待毙。
突然从旁跃出一人扑在风清扬身上,傅云敖一掌击中此人背部。
风清扬一惊,睁开眼不禁痛哭失声:“夫人……你这是何苦呢?”
代风清扬受一掌的正是阮玉绣。她心急昏了过去,却被剑宗弟子唤醒,眼见夫君身受第三掌,便扑了过去。
阮玉绣中了一掌,经脉俱断,口中鲜血泊泊流出。
风清扬肝肠寸断,紧紧抱住爱妻。他心里知道这掌开碑裂石,夫人已仙丹难救。
阮玉绣缓缓睁开眼睛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子,害的你受伤我好生难过。”
风清扬哭泣道:“你别这样说,是我不好。”
阮玉绣道:“我……咳咳……,我骗了你,我本是烟花女子,那日钱大爷说要为我赎身,……咳咳……,还要帮我许配给一少年英雄,我本是想离开那风尘之地,所以便答应他。直到我第一次遇见你,我的心就常念着你。没想到那日在花园再遇见你,我好高兴。这一个多月来是我一生最开心的日子,我没资格和你在一起,但是我又离不开你,你知道吗?”
风清扬垂泪道:“我知道你是真心的。”
阮玉绣举起纤纤玉手抚着他的脸道:“我知道你对我好,但世事总不能尽如人意,我……好舍不得你。”
阮玉绣对着渡厄道:“大师,你慈悲为怀,请你照顾我的夫君。”
渡厄合什念道:“阿弥陀佛。”
风清扬心中大痛,夫人情知华山派无人能救自己,便要求渡厄保得自己。
眼见玉绣气息愈来愈弱,风清扬眼泪不可抑制的流满胸襟。
阮玉绣轻轻道:“你还记得那一夜你说的话吗?”
风清扬哽咽道:“我当然记得,你知道我永远不会对你生气的。”
阮玉绣道:“不,我要你忘了它,我要你活的快快乐乐,这样我在九泉之下才会安心。
如果……如果有来生,你还会要我吗?”
风清扬紧握爱妻的手道:“要的,要的,我要和你生生世世都做夫妻。”
阮玉绣欣喜的道:“我知道你是世上唯一真心待我好的人。好想你一直抱着我,直到地老天荒……”
阮玉绣缓缓的闭上眼睛。风清扬感到手中娇躯一软,不禁仰天长啸。
渡厄见事已至此,向傅云敖道:“风施主妻室代受一掌,我看这事就算了吧!”
傅云敖心想误击他人罪在己,反正风清扬今后不属华山,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于是便道:“风清扬,大师向你求情,今日就将你逐出师门,永远不准再回华山。”
风清扬抱起爱妻,向渡厄一拜道:“多谢大师。”转身大步跨出灵堂。
…
第 三 章 藏 经
风清扬身受重伤勉强离开大厅,到得石阶之前似乎四肢百骸都欲散去,眼前一黑便往前扑倒。
不知过了多久,风清扬渐渐醒转发现自己盘腿而坐。胸前一股热气流窜,风清扬知道有人正运气治疗自己的伤势。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渡厄与自己对坐,四掌相贴,内力源源不断输入。渡厄头顶白气不散犹如蒸笼一般。过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渡厄吐了一口气放开双掌。
渡厄睁开眼见风清扬翻身跪在地上,微笑道:“风施主的根基扎实,实为武林难得的奇才。”
风清扬感激道:“大师耗费真元为晚辈疗伤,此恩此德,风清扬没齿难忘。
渡厄道:“风施主伤势尚未完全恢复,这里有几颗药丸,每日服一颗,七天之后伤势当可痊愈。”
风清扬道:“内子离我而去,晚辈痛不欲生,请大师收回丹药转赠有缘人。
渡厄听得他语意竟欲殉情,心中道:“如此英侠佳人,难道竟同日殒命?”
想起女施主临死前的托付,心中有了计较。
渡厄缓缓的道:“风施主,尊夫人谆谆劝告你置于脑后,岂非有愧往者。应当爱惜性命,使往者得以无牵无挂往登极乐。”
风清扬垂泪道:“晚辈心伤不已,已觉人生无趣。”
渡厄道:“既有其生,必有其死。生死之数,早有天定,一切都是缘而已。”
说完飘然而去。
风清扬在娇妻前呆立一夜,想到轻柔细语不复得,泪盈满眶,不知不觉天已大白。风清扬抱起娇妻,将其葬在后山之巅。风清扬跪在坟前道:“夫人,待我俗事一了,必来此伴你一生。”
风清扬心中想到一切事情来的太快又曲折诡异,连师父遗容都没见到,于是回到灵堂,只见师兄弟都在守孝,无法进入,只好等到晚上再偷偷进去。绕到后院,跃进师父房间,只见景物依旧,人事已非。在床前睹物思人,暗自神伤。
忽听得轻微呼吸声,心中一惊,回头一看并没有人。再仔细一听,确实有呼吸声,只是来自床板底下。风清扬想翻开床板,用尽力气也搬不动。风清扬四处寻找是否有机关。终于在床头找到一个扣环,用力一拉,床板翻了过来。风清扬剑往下一看,惊呼道:“七师弟?”风清扬将他抱起,感觉他十分虚弱,立刻将他带下山找大夫。来到一家回春药,大夫一把脉忧心道:“这位小哥多日未进食,有虚脱的现象,我开一些条理的药方。这三天只能以稀粥食,若三天后未有改善,恐怕日后身体大有损伤。”
风清扬将他抱到客栈,经过三天以后,葛清修终于慢慢恢复元气。风清扬来到师弟床前,葛清修缓缓道出事情本末。
葛清修道:“师父受魔教伏击受伤,本来修养半年便可痊愈。十多日前,师父突然叫我到他房里,要我向其他师兄弟说我因故要回乡一趟,然后佯装下山,到得山脚下,我又偷偷回到师父房里,师父便叫我躲在床下。因为我个子最小,所以刚好躲的进去。一日,二师叔来到师父房里,要师父提早举行掌门比试。师父不肯,二师叔说风师哥回不来了,早晚掌门之戒会落入气宗手中,师父说比试与人无关,那是先人传下来的规矩,岂能说改就改。后来二师叔又说藏经处他早知道,只等师父归天取下掌门之戒。师父大怒,说藏经处向来只有掌门知道。二师叔说。那是师娘告诉他的。师父不信,师叔又讲了好多师娘的事,师父一听之下一口气喘不过来……”
风清扬越听越奇,问道:“师娘和二师叔?藏经处?”
葛清修道:“二师叔说师娘怀的孩子是他的,师娘难产而死他很伤心。那藏经处是新任掌门在一个月内可持掌门之戒到后山,会有一个人带掌门到一处隐密的地方,那里有历代华山前辈的武学经典,新掌门有一个时辰可研览典籍,师叔说就说前几任掌门都是剑宗,所以气宗一直被剑宗欺压。”
风清扬心中将前因后果想了一想,原来如此。一切都是二师叔的诡计。他大概计划很久了,终于等到这个机会。
风清扬道:“袭击师父确是魔教的人吗?”
葛清修道:“师父说是魔教的人没错,好像是魔教的长老。二师哥,我们回去后揭穿二师叔的阴谋好吗?”
风清扬道:“师弟,现在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