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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俊跳起道:“帮主,每个时辰两百里,这个我办得到,你就等消息罢。”
说完一蹬腿,真个如肖风一般飞去。
花无秋看得非常开心,忖道:“有他在身边,今后何愁消息不灵通。”
城门口这时行人愈来愈多,他虽然看到不少武林人物,但没有一个使他值得留心的,这时已近中午他就在城门外随便吃了一点东西。“
身刚起立,迎面发现一个少女立在街边,触目不由惊讶,暗忖道:“这女子好深的内功!”
女子不到二十岁,全身作粉红色打扮,长相足有八分姿色,仅此已算世上稀有的美人,花无秋见她身侧挂着一把古剑,但没有发现他似的,立即运功,稍稍易容,故意从她面前通行。
少女似感一怔,这时才向花无秋瞄了一瞬!
花无秋装着有意无意的向她一笑,脚下却仍向前行去。
少女又仔细的监督着他背影,一顿之余,居然跟了上去。
花无秋听出她已跟上,心想:“我何不向郊外行去,看她有什么行动,总之我不脱离东来大道就得了。”
心意一决,直朝东走,步履并不缓慢。
走有半里,后面忽然响起银铃声:“阁下引够了么?现在可以藉故开口拉!”
花无秋暗暗笑:“好厉害,她已看出我的心啦!”闻言故意一怔,回头一看,又向四边望望,这才开口问道:“姑娘,你是叫在下……?”
少女冷笑道:“也许你高兴,也许我倒霉,何必明知故问。”
花无秋见她边说边走近,拱手道:“姑娘是什么意思?在下一点不懂。”
少女娇嗔道:“你故隐内功,行动鬼祟,言语闪避,不懂?哼!”
花无秋笑道:“姑娘身背主剑,嗔言厉色,无事生非,莫非有意欺侮善良,居心何在?”
少女走到五尺之外立住,娇叱道:“原来你有一张使女人喜欢的巧嘴?
可惜用错了地方,今天适得其反!“
花无秋笑道:“姑娘的意思是要向在下问罪啦?但不知在下犯了什么罪呢。”
少女冷笑道:“在城门口犯了回头一笑之罪!”
花无秋大声笑道:“回头一笑也有罪?”
少女嗔叱道:“你不该笑中含邪!”
花无秋摇头道:“姑娘贵姓芳名,你可能看错了,在下一生从不惹草沾花。”
少女闻言更气,冷笑道:“原来你把我当作路草墙草,这叫‘不打自招’,想必你自认有几下功夫,告诉你,姑娘名叫‘执拂’,也许你永远不会忘记。”
花无秋知道她要下什么毒手,装作不愿惹气,转身笑道:“记得,记得,少陪了!”
忽听背后冷笑一声,紧按着一丝锐劲攻上右腿,力有千钧,立知少女已暗施指力,想废掉他一条右腿,灵机一动,顺势向地上一坐,痛叫一声,面色全变。
少女一闪到了他的面前,冷笑道:“你记住了,这是轻浮之戒。”
花无秋装出强忍痛苦,抬头道:“姑娘,你怎能对在下施这种毒手?”
少女转身冷笑道:“这是你应得之罚,今后如能戒过,求到我逍遥岛来,也许能替你复原。”
红影飘飘,瞬息失去背影,花无秋大跳而起,摇头叹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生身之处探出来,原来她也是那什么逍遥岛上的人物,也许是那‘红云仙女’的妹妹?否则就是她的婢女。”
拂去身上的埃尘,他干脆就在当地树下会等。
没有多久,忽见那林西德又从城里出来,花无秋一见,起身问道:“你来又有事么?”
林西德急答道:“帮主遇上一红衣少女吗?”
花无秋道:“刚才转回城里去了了,什么事?”
林西德道:“属下刚才就是看见她才来的,她与另一个绿衣少女在城中住了两天了,看来功力奇深,来路不明。”
花无秋道:“你回去通知众兄弟,此女来头极大,千万不要过问。”
林西德闻言大惊,转身就向城里奔去。
当此之际,东端路上又飞奔回了白俊,行动晃出急迫之情。
花无秋一见迎上,大声叫道:“有消息了?”
白俊刀道:“九天孙已到十里外了,还有两个番僧但未再向这方前进。”
“他们在等城中消息,但那人已被你收拾了,我们迎上去。”
白俊追着又道:“两位道长和龙小侠也赶到了,还有一个小姑娘!”
花无秋点头道:“他们哪有这样快?那小姑娘功力不高。”
白俊道:“贯天道长背她来的,听说在路上还发现四个老人和一个红衣少女也向这方前进中。”
花无秋急急道:“那我要快下手,免得又生枝节。”
到达五里处的山上,只见仇飞仙夫妇、吴直生、龙斐、吴小妹都在迎接,但却不见两道一僧,花无秋急向仇飞仙问道:“大哥,三老那里去了?”
仇飞仙道:“贯天道长说有不明武林向这方来了,恐防他们情况不明而插手不平,搞坏你复仇之计,他们三老先迎上去了。”
花无秋道:“以三老之力,要收拾九天孙是可办到,但须不少时间,同时还未必能全部得手,我得前去接应,大哥,你和嫂嫂带他们进城,只留下白俊跟我就够了。”
兰小英道:“假设你没有机会回城呢?”
花无秋道:“天黑前我们不回来,你们即刻向西动身。”
仇飞仙挥手道:“那你就快走罢。”
花无秋带着白俊长身拔起,一直向东迎上去,估计不出五里就可听到打斗之声,回头对白俊道:“到时你不可露面,但要留心我的动向。”
白俊道:“帮主放心,大场面我不出手,能收拾的量力而为。”
其实还不到四里,前面山上就有了非常激烈的打斗声,白俊骇然道:“三老在这里堵住了。”
花无秋想起冷风对他的信服,不由怒火上升,大喝道:“你为要掩藏了,看我样给你瞧!”
全身拔起,超林而过,瞬息登上山顶,白俊已尽所能,但仍旧迫不上,这才知道花无秋的轻功依然非其可及。
山顶是块大大的平地,十一个人将三老困在中间,看来是刚刚接触,对方还摆了一个什么阵势。
花无秋不用霹雳挝,他一方面怕伤及三老,同时又怕引来那‘红云仙女’,另一方面他要以真正的实力替冷风报仇,摆手令白俊停止,回头道:“择好地形窥伺,我去了。”
闪电一般扑了出去,既不喊,也不叫,张开十指,抽冷门自剑光缭绕中钻地敌群,顺手捞住一个,“嚓嚓嚓嚓”,立将那人四肢折断!
那人只痛得惨叫连声,但花无秋并不就要他命,摔掉这个又抓那个,依样施为,快得无法看清,俄顷之间就有五六人倒地打滚。
连三老也都没看出他的身影,敌方更不要谈,一霎那阵势大乱。
又是两个倒下,这才使无人头陀发现是他,大声对两道喝道:“我们快撤,替他守住外围,恩施主到了!”
这一声大喝,同时也将敌人惊醒,只吓得魂飞魄散,骇然大叫,各自夺路图逃!竟得各顾各,四分五裂。
花无秋身形加快,这才大喝道:“还想逃吗?”如风卷残云,余下四个还未逃开十丈,通通又被他全部折肢摔下,只留得惨叫之声震动四野!
这种如秋风扫落叶之势!竟使三老也看得惊胆寒,莫不张口结舌,骇然发呆。
不管敌人如何痛呼大喊,这时如收拾零碎一般,一个一个提到一堆,硬让他们痛叫到声嘶力竭。
足有一个时辰,地面已滚得土翻草尽,九天孙和两个番僧已不成人像,花无秋这才厉声道:“畜牲,现在你们可知道杀叔的报应?”
九天孙和两个番僧因为都是功力深厚之人,虽痛而不晕,这更受尽活罪,但都咬牙不出一声!
花无秋不知用的什么手法,竟使十一个高手不能运内功止痛,贯天道长看出稀奇,轻轻向无人头陀道:“野和尚,少施主这手神通非常惊人!”
无人头陀摇摇头道:“等会请问就知道了,噫,两个番僧想嚼舌自杀啦!”
忽听花元秋冷笑道:“番狗,别费劲,你们牙床不能动,想死办不到!”
贯天道长恐防有变,扬声道:“施主,时候不多了!”
花大秋会意,向东边山下遥望一眼,拱手道:“三老请回,晚辈太痛心了,还要呆一会。”
三个出家人不知他还有什么刑罚要使,互望一眼,应声而行。花无秋望着三老去远,这才自地上拾起一把剑,举手挥舞如风,立将十一人双腿斩去,冷笑道:“你们如有决心,接上双腿后再向我报仇。”
说完掷剑于地,竟向东方奔去,似有查看那‘红云仙女’之心,同时还动功易容,立既变成平凡之貌;白俊在暗中跟上,默默相随,不敢开口。
来了时知道山地不多,估计三十里外就是他经过的沙漠,于是走了二十里几里就择高处向沙漠探望。
一直等到早时过后,依然没发现所谓四个老人和那红衣少女,不由暗暗忖道:“也许距离还远,也许已由另一条小路过去了,我这样等不是办法,还是回城去罢。”他知道白俊在后,仅向他招招手。
再向沙漠仔细望了一会,没有动静,这才转身,经过打斗的山时,他停了一下,喃喃道:“那些家伙不会自杀的,不看也知爬走了,我没废去他们内功,手骨接上势可代步,但起码也要数十年才能出山。”
进东门已是黄昏,忽见林西德在一家店前,不等他走近,既奔出轻声道:“帮主,仇大侠留下话给你,说已发现那红衣少女和四个老人,大家都悄悄盯上去啦,请帮主快点向西进。”
花无秋道:“原来红衣少女真个走另一条路过去了。”
林西德道:“同时在城中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