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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坐走进庄里,大家落坐于客厅,立有仆人送上茶点,之后接着就是午餐。
龙斐发现餐点竟比右岛上所供应的还要名贵和丰富;心想:“他们以这种盛筵为家常便饭,看势经常如此而并非特置!”
餐后,戈壁公陪着闲谈一会就起身告退道:“苗老弟,老朽事情多,请恕少陪,贤昆仲由陈兄代我在此奉陪聊天,烦闷时可以到处走走。”
花无秋起身拱手道:“戈老请便,如有用得到在下之处,请派人来打个招呼就得了,何必劳驾亲来。”
王、巴两人亦起身告别,随着戈壁公出庄而去,留下陈辅笑道:“老弟,你看戈老的气度如何?”
花无秋道:“确是一个人物,在下感激陈老哥引见之情。”
陈辅哈哈笑道:“老弟,你知道他为何急急离去?”
花无秋道:“这个在下不知?陈老哥请指教。”
陈辅道:“既然着重老弟,你已不是外人,也许还有你一份工作,说出不怕泄密!”
他停了一下,似在考虑如何说法。花无秋怕他忽然变心,追问道:“有非常重要的事吗?”
陈辅决然道:“是的,‘金蜈天君’海岛主,正在挑选重要人物。”
花无秋淡然道:“比剑日近,这也是必然的。”
陈辅道:“苗老弟,你不知道内情,岛主今晚要秘密消灭一批人,但又怕人手不够,同时又不能挑选常在江湖露面之人,因此非常慎重。”
花无秋闻言一震,暗暗着急,表面仍淡然道:“听说岛主手下高手如云,异士济济,那还有什么困难?”
陈辅叹声道:“老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昨天也许能迅速挑出一批适合行事的高手,但因今早派出大批高手去办另一件大事去了,是以今晚就感到困难啦。”
花无秋又是一震,问道:“除了比剑大会之外,还有什么重要事情,居然要派出大批高手?”
陈辅道:“老引,你可知道雷池六王在今天一早回雷池去了吗?”
这事真正出乎花无秋意料之外,不禁紧张道:“陈老哥,你如不把小弟当外人,有事不妨多多指教,也好使小弟增广见闻。”
事情已经出口,陈辅也难中途打住,叹声道:“老弟,区区如果不是开诚相见,那也不会引你来了告诉你,六王已得密报,听说武圣已出险,这时正在归途,显有回雷池扫除异己之举,因此之故,六王向岛主求援,请辅以大批高手相助,已于今早离开此地回雷池去了,因本岛主要将雷池派纳归旗下,是以不惜分出一半势和援助。”
花无秋知道事已不及,真急得几乎不安于面,强忍问道:“岛主今晚欲向什么人下手,他不怕引起天下武林公愤吗?”
陈辅道:“今晚行事是秘密的,当然不能天明动手,但到现在还不知道是对付何人,此事如果完全成功,第二步就要发动一次右岛内变,因为这次剑会完全与岛主无关。”
花无秋装作诧异道:“右岛怎会内变呢?”
陈辅道:“老弟,你可知道右岛上的大房中已有岛主大批卧底人物吗?”
花无秋叹声道:“小弟只知海家两房暗斗甚烈,但却不知详情。”
他们谈到这里沉默下去,花无秋知道无法同时解决三件大事,惟第一步他想设法先通知右岛提防,然又不能马上离开。
正当心绪不宁之际,忽见庄门口走进一个中年大汉,只听他高声叫道:“陈辅老英雄,堂主有请!”
那大汉并不一直走进客厅,陈辅立向花无秋道:“苗老弟,可能是岛主召见了,你兄弟在此休息,区区回来时再告诉你消息。”
花无秋道:“老哥只管去,兄弟还想到外面欣赏本岛白昼风景。”
陈辅随着那大汉去后,花无秋即对龙斐轻声道:“我要小心赴一次右岛,将刚才消息传给惠明大师,回头时上中岛通知四老,我不能走动,恐防他们起疑。”
龙斐道:“你只小心就是,这边我有办法解释。”
龙斐立即动身出庄,装作到处观玩,花无秋却提心吊胆的独自等着。
时间又是申酉之交了,庄上的仆人点亮了灯光,但庄外却仍无动静,致使花无秋更加焦急莫名。
晚餐仍然是一大桌,可是只有花无秋单独在座。
直到饭后半个时辰,恰当花无秋准备冒险出庄之际,忽见陈辅匆匆走了进来一见面,就道:“苗老弟,事情有变化了!”
花无秋迎出诧问道:“是哪一件?”
陈辅道:“显得紧张道:”岛主放弃今晚的行动了!“
花无秋也感惊讶道:“那是为了什么?”陈辅拉他向里走,轻声道:“销魂谷的事情你可知道?听说被困之人仅仅只有‘金蜈天君’花无秋尚无消息,其他人物居然都脱险了,当年三剑甚至已到了中岛,惠明大师竟还替右岛主持剑会,这事情岛主相当忧心,放弃今晚行动也就为了三剑已到,同时探知灵骨教主冷风及其九个侄儿竟站在三剑一面。”
花无秋道:“右岛之事有何改变没有?”
陈辅这事已发出了号令,想改也敢不回来了,不过这是海家的家事,他人无故不能进门,最后听岛主说,剑会反而要提前举行。“
花无秋道:“岛主想趁比剑的机会逐次下手?”
陈辅叹服道:“老弟,你真有先见之明,岛主同时要亲自夺取剑王之尊,那时你我可以横行武林而无忌了。”
花无秋道:“岛主不怕‘金龙大侠’出现吗?何况右岛上的势力也不可轻视呢,近日听到还有什么‘霹雳挝’的传说,甚至还有杀死乾坤魔之人,难道岛主对此一无顾虑?”
陈辅道:“老弟并不含糊,知道的竟都是紧要的问题,你不提,区区倒忘了说呢,岛主对此已有安排。”
花无秋道:“岛主有何妙计?”
陈辅道:“岛主决以本岛固有势力对付大房,就是‘幽谷老人’功力复原都不在乎,而以十八隐对付‘金龙大侠’,以天竺众僧对付那杀死乾坤魔之人,以红花派对付当年三剑及冷风叔侄,他自己专事夺取剑王之尊。”
花无秋闻言暗震,试探道:“陈大侠莫非就是十八隐中之人?”
陈辅摇头道:“老弟,十八隐主有十男八女,都是岛主当年知己,外人知者恐怕太少,现在本岛隐居,从不露面,即区区亦只见过三次,那都是功深莫测之人,区区又算得什么。”
花无秋知道事态严重,决心想摸清十八隐中人物,接着道:“如此说来,你我没有事情可作了?”
陈辅又摇头道:“不,不,不!我们任务可重哩,中原各派如有不守本份者,那就是我们的事了,老弟,区区来此之意,正是奉了岛主之命,特来征求老弟出手的。”
花无秋道:“还有那个持‘霹雳挝’的神秘人物如何办?难道岛主并不提防?”
陈辅叹道:“这件事最使岛主不安,因为有无其事根本就无法预测,因此之故,岛主现已请出十八隐分别暗探去了,说句不中听的活,你我都在被查之列。”
花无秋故装轻松道:“莫非要你向我盘问口供?”
陈辅道:“十八急隐探事如神,也许查过我们还不知道哩。”
花无秋更如有了警惕,问道:“今晚无事了?”
陈辅突然面容整肃,两眼望着檐前,向花无秋传音道:“老弟,十八隐中人来了两个啦,我们快点出迎!”
花无秋不禁大惊,因为他根本就没察出动静,传音道:“老哥怎的知道?”
陈辅已转过身去,传音道:“戈老已向我暗传警告。”
花无秋跟着行出庄门,忽过正面林中步出两个老人,鹤发如霜,满面狰狞之相,暗忖道:“真是从来未见过的魔头!”他不由自主的一探‘霹雳挝’,如事不妙,显存立即出手之心。
陈辅老远就拱手道:“冰老,雪老,有事召唤吗?”
花无秋感觉他的名字有点古怪,但也跟着拱手带笑,装出茫然之色。
行走于前的老人傲然立住,阴阴的一笑道:“陈老弟,你后面就是新来之人?”
花无秋踏出一步拱手道:“在下苗青,得陈大侠引进,来此作客,老丈有何指教。”他看出陈辅过于恭维,于是昂然答话。
那老者看了他一会,招手道:“二位请随阁下等办件事去。”
陈辅回头道:“苗老弟,难得冰老和雪老亲自差遣,这正是向岛主效力的时候。”
花无秋觉得他的献媚可耻,快然道:“陈大侠,在下既非岛主奴,又非岛主之亲,何言‘效力’两字,请字都没有个,使来唤去,这叫作待客之礼吗?”
陈辅闻言,大惊失色,暗暗叫苦,生怕连累自己,再不开口,独自向两魔行去。
那个被称为冰老人家陡然阴阴笑道:“那位苗客人认为老夫出言少礼吗?”
花无秋朗声道:“也许老丈不懂礼貌!”
后面老者猛的踏上数步,叱声道:“你什么东西,敢对老夫放肆?”
花无秋冷笑道:“本岛原来都是一窝毫无人味的东西,在下真是瞎了眼,居然与一批老狗混杂,老东画,你要找麻烦就挑明白,‘十八’隐能吓得谁来。”
前面老者忽然转过头去道:“老二,这小子必有所恃,否则岂能依然不惧?”
花无秋立即大笑道:“在下所惧者是骨气,二位想以威势服人就大错特错,武林人头可断,血可流,志不可屈,二位如再要老气横秋,那就只有以武功相见了。”
前面老者阴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芒,老夫念在地主面上,不愿立即杀你,此地留你不得,赶快给老夫滚。”
花无秋笑道:“在下也不愿与你们老狗一般见识,谁如有种,咱们到剑会上见真章。”
他正感无由离开,说完长身行出,硬朝两老朝身旁交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