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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女冷笑道:“那是胡说,既发现有外进来,那就得告警,他们既不告警,反而私自明知故犯禁区,其中必定有诈,快将他们送法堂盘问。”
弄月闻言跑去。花无秋笑而不言,似存心等她发问。
黄衣女沉吟一会,忽然转变颜色道:“阁下贵姓?”
花无秋笑道:“在下姓田,怎么样,姑娘可以放行了。”
黄衣女正色道:“田先生此来必定是有所为,也许早知本房内部不稳?”
花无秋大笑道:“在下此行是为了欣赏夜景,其他一无所悉。”
黄衣女道:“阁下可是杀死乾坤摩的人物?”
花无秋笑道:“姑娘消息真灵!”
黄衣女似感一震,她料不到当前这枯瘦青年就是震撼左岛人物,同时又是名不见经传的角色,因之她又考试一下才道:“阁下已与左岛结仇,今后作何自处?”
花无秋大笑道:“在下不怕势力,也不怕阴谋,既来之则安之,以不考虑后果。”
黄衣女不再责难闯入禁区之事。花无秋也不提起救她父亲的经过,仅拱手笑道:“姑娘如无什么留难,在下就此告辞了。”
黄衣女尴尬笑道:“田兄请便,有事还望多多指教。”她似因为花无秋就是杀死乾坤魔之人而消了气啦,显已打消敌视之心。
花无秋带龙斐退出禁区,一路并未受到阻拦,绕过那座石桥后,立对龙斐道:“我们趁机会去看看剑王碑上现已刻了多少人名。”
龙斐道:“我们要不要把名字刻上?”
花无秋道:“我就是这个问题解决不下,早刻必露风声,迟刻又怕没有机会。”
龙斐诧异道:“到峰顶刻几个字的时间都没有?”
花无秋叹声道:“这次剑会不是真正的目的,真正就是正邪生死斗,‘金蜈天君’可能不等剑会开始就会发动,一旦展开,不要说刻字,就连喝杯水的时间都没有啊。”
过了石桥,他们已发现前面三个黑影也向峰顶跃登,龙斐轻声对花无秋问道:“这三个中年人是谁?”
花无秋稍微加紧一点跟上去,快到峰顶时又停下来,摇头道:“从来未过。”
龙斐抢先前进,及至顶峰,发现那三个中年人立在一块五丈余高的大石碑下,举起右手,运指力在碑上疾书,之后,他们即由另一面下峰而去,居然毫不回头。
那举动不问可知,龙斐回头道:“哥哥,这就是‘剑王碑’吧?”
花无秋点头道:“我去看看那三人留下什么姓名?”
龙斐奔至石碑下,抬头一看,立向花无秋招手道:“兴安三雄,贝利多、贝利林、贝利坚,大概是三兄弟。”
花无秋行近笑道:“兴安派也来了,这次剑会真是无远不到,无人不来。”
龙斐指着碑上道:“哥哥,我看,刻上的名字起码有七百个了。”
花无秋仔细一看,郑重道:“遭旋风卷散的只有少数来了,大概今晚都会赶到,六王、番僧、红花派也提前刻上了。”
龙斐道:“中原九大门派,关东三派也刻上去了,还有外蒙五部豪杰也刻了不少在上面,这真热闹。”
正当两兄弟要转身的时候,忽听碑后转出三个出家人来,一僧三道,神态严肃,都将目光注在花无秋脸上。
龙斐急急叫道:“三位老前辈,这是我哥哥啊!”
原来出现的是无人头陀、贯天道长和透地法师,三人闻言,立显大喜,同时向花无秋惊讶道:“真是花施主?”
花无秋急急拱手道:“多蒙三位关怀,晚辈感激之至。”
三人出家人竟激动至极,立即围上道:“施主如何脱险的!这真是正派武林之福!”
花无秋立将“蚀元地心”每逢子、午二是失效之时告诉后,说:“晚辈出来数是最后一人。”
他又将进去之人的下落一一说出,接着:“六王如不同雷池,也许武圣就会追来。”
无人头陀道:“雷池的事情暂不去管他,施主对目前问题如何处理?”
花无秋道:“三位前辈只替我监视番僧一方,六王由晚辈自己处理。”
话还未停,忽听走出冷风急叫道:“大侠,老朽的任务哩?”
花无秋拱手笑道:“冷老也来了!”
冷风笑大侠瞒得老朽好苦!”
花无秋赧然道:“前辈见谅,晚辈告罪了。”
冷风笑道:“在这种环境之下,大侠应当如是,何罪这有,只求大侠给老配一个差事做,不则老朽无所适从。”
花无秋道:“前辈叔侄请提防红花派如何?”
冷风道:“据老朽观察,该派似还未作决定,也许不敢妄动?”
花无秋道:“该派必难逃脱‘金蜈天君’的胁迫,加之该派又久存将势和伸入中原,迟早必为中原武林之害。”
冷风点头道:“大侠既有顾虑,老配自然留心,惟‘金蜈天君’又如何对付”
花无秋道:“天堂岛势力自有天堂岛人对付,晚辈已将他的强大对手治好了!”
四才闻言大异!齐声问道:“函谷老人的功力恢复了”
花无秋点点头道:“晚辈保他明天即可出关,但此事必须严守秘密,否则‘金蜈天君’非全力发攻不可。”
计议一定,众人立即下峰,同时回到那座悬崖阁楼。
阁楼里已不见少林长老,惟见桌上留有字条一张,花无秋拿出一看,向众人道:“少林掌教亲自来人,他去迎接掌教去了,大概不会来啦。”
贯天道长笑道:“少林派对武林大事,近数十年来从未有掌教亲身出马,这次似亦看出情势不对了。”
针人头陀郑重道:“少林此来目的恐怕不止一个?”
“透地法师”道:“据伏灵秃驴口气,他们是来观察剑王人选。”
无人头陀摇头道:“那只是次要问题,依我和尚揣测,少林此来真正的目的在于‘霹雳挝’,因为当年持有该物之人曾几乎将‘大悲掌教’打死!”
贯天道长笑道:“当年之事只有你我几人知道,而少林却恐将其事透露武林。”
无人头陀道:“那是少林生怕损及名誉的关系,同时也想独得宝物的原因,你忘记了?少林高手几曾放过天河搜寻工作?”
“透地法师”疑问道:“霹雳挝既已化为金羊,怎会又落入一不知名的武林之手?”
贯天道长郑重道:“武林之事,千变万化,贫道担心的是那人同样到了这天堂岛上。”
花无秋笑道:“未亲眼看到的事情不可胡思乱想,我们何不谈谈比剑的程序问题。”
冷风道:“比剑第一天最好由大侠抢先出去,大凡第一二几场没有什么重要角色,大侠只取得第二次资格就够了这样不易露破绽,第二次就得看情形了。”
花无秋沉吟一会点头道:“冷老之计甚妥,但第二次又如何安排?”
贯天道长道:“依贫道之见,第二次可择敌出手,最好挑他几个强敌籍比剑而诛之。”
花无秋道:“如此行事,会不会破坏剑会的终场?”
透地法师道:“除非‘金蜈天君’一开始就不想善终而即发难,否则不会影响。”
花无秋道:“那就照此行事,晚辈怕四老出去就引出‘金蜈天君’亲自出马!”
无人头陀道:“如真有此事,咱们都在第一招就退出此坪,他了不致追着不放。”
花无秋道:“追赶就是破坏剑会,晚辈即藉故向他下手。”
大家议决后,天也大亮了,于是各自下楼休息。
到了早餐的时候,仍旧是那个美丽少女送上饮食,依然一语不发的退了下去,但没有多久又上来换过一次茶具。
众人一看早餐非常丰富,山珍海味俱全。无人头陀哈哈道:“好在伏灵光头不在此,这里面竟没有一样是素食!”
大家开怀畅饮,五吃了大半个时辰才告终东,让少女收拾东西去后,冷风提议由他去顶峰替大家刻个假名,贯天道长急急摇手道:“我们这些假出家人怎也瞒人家不过,同时花施主字号不可用假,否则将来何能名重武林。”
众人闻言都有同感,惟独花无秋毫不在乎,笑道:“晚辈个人无所谓,只要能瞒过敌人即可,惟两位道长和大师不能易容真是个困难:那就非等到剑会开始才能刻字留名了。”
正当大家对刻字留名无法决定之际,突见悬崖下纵上一,条人影,众目惊注,发现来的竟是久未露面的‘半天云’裴全,花无秋立将容貌恢复原形,迎着急问道:“裴前辈由那里来?”
他这突然露面,顿将裴全愕住了,惊喜道:“老弟,你真脱险了!”
花无秋重将自己的经过说了一遍,又问道:“前辈有事吗?”
裴全急急道:“老朽与乐天翁,宰父明,司寇新同住右岛,时刻都和惠明大师见面,惟大家心挂老弟安全,因之寝食难安,昨晚得知冷兄住在这里,同时又查无人大师及二位道长已了赶到,是以叫老朽专程查实回报,想不到老弟不惟安全,而且亦身在此,这真是莫大幸事。”
花无秋道:“除此之外,别无他事?”
裴全摇头道:“还有一件大事,右岛昨晚查出个奸细,居然是‘金蜈天君’手下,据推测,右岛上可还有不少奸细卧底,现正展开清查中,惟一无证据,尚未查出一人。”
花无秋笑道:“昨晚那两个奸细还是晚辈早已查出的。”
裴全又是一惊道:“海女‘四极仙子’说是一个枯瘦神秘青年故意叫她捉贼,原来就是老弟所为!”
花无秋顿又将枯瘦形态恢复,笑道:“前辈回去时仍须守密,晚辈暂时不想露出真相。”
裴全道:“老弟,这个不要你吩咐,当告的人自然要告诉,不当说的老朽焉能开口,不过,还有一件大事须要向你说,今天早晨有个消息,听说‘金蜈天君’已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