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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啸天阴声笑道:“当然,本座怎会拿娄兄开玩笑,当前之事除了娄兄之外另无急救之法,而本座除了这一个机会,恐无扬眉吐气之时了,近来娄兄知道,本座已被那花小子追得毫无容身之地啦,娄兄随本座四十年之久,可说是忠心耿耿,如本座取得蛇目,今后必横扫武林无敌手,相信到时亦瞑目九泉了!”
娄乙命在倾间,这时再也不相信他的狗肺了,咬牙恨道:“独啸天,你这灭绍人性的东西,我娄乙今晚才知道以往瞎了眼!”
“嘿嘿!”独啸天阴声笑道:“娄兄,本座待你不薄,怎能出此怨言?
不过,本座还是不怪你,始终你是助我成功的好帮手!“
他说完,俯身提起娄乙,又笑道:“可惜娄兄近来消瘦多了,只怕血液不甚充沛哩!”
娄乙已魂飞魄散,怎么也说不出话了,眼看着蛇光已渐渐接近,全身竟抖得波浪一般!
独啸天刚刚走近峰顶,那蛇竟有灵性,猛将飞舞的速度一停,口中立发“哇哇”怪鸣。
独啸天尚距十丈之远,他再也敢前进,双手一举,急将娄乙掷出!可怜那一生奸险的老贼竟连惨叫的知觉都没有了。
怪蛇一见人影飞到,又是哇叫一声,腾身一绕,顿将娄乙困住在地!似鹤的蛇头,龙如利剑一般“嚓”声插入娄乙腹中,谁料竟连头带颈都没人口内。
独啸天陡然发出开心的大笑道:“娄兄,你真能忍受痛苦,于吗一声不响啊,哈哈!”
这时,龙斐竞紧张得心要往口里跳,他只等独啸天挖取蛇目就准备拼命了,左手短剑,紧紧握得流汗了。
为时甚久,这才看到独啸天一步一步向怪蛇接近。
距离只三尺,那老贼猛地一站,左手伸出一把抱住蛇颈,右手如电,火速拨出长剑!等蛇头拉出时,他剑尖宜向蛇目插去!
龙斐一见大急,腾身发起,大喝道:“老贼看……”
看字刚出,右手随着身体扬起!
“龙斐住手!”
他赤蝠未发,耳后峰后有人急声喝止!原来那竟是花无秋的声音!
龙斐闻声人声,不禁欢声道:“哥哥快动手,蛇目不能让他取去,否则对你大不利!”
一条影如电,笔直飞到他的头顶,肩头一紧,竟被那人影摄落地地!同时耳听花无秋又道:“让他取罢!”
独啸天闻声心跳,胡乱挖出蛇目,翻身就逃,真如漏网之鱼,丧家之犬。
龙斐被摄在龙斐手中乱掐乱跳,大叫道:“快追啊!他将来不得了呀!”
花无秋不但不迫,反而提起他就朝背道而窜,边走边道:“龙斐他走不了的。顶多到达峰下就会死的!”
“那是什么原因?”
花无秋已奔到相反一面峰下,这才将他松手放下解释道:“论时间,我和独啸天二同时到达顶峰,因为发现那怪蛇之故,及没有向他们下手,后来听到他们的谈话后,我也存心让他们得到蛇目之霎再同时夺宝杀人,谁料就在独啸天点倒娄乙之际,我耳中却听到惠明大师向我传音,她老人家叫我不可妄动,说那‘独自飞钵’是雌而不是雄的,雌的没有丹的,只有毒,雄的有丹而且更毒,说他们二人际非不动手,动手都得中毒死亡。”
龙斐:然道:“原来如此,奇怪,他们为什么不知会中毒死亡呢?”
花无秋道:“他们只知‘独目飞钵’有丹可练成奇功,却不知有雌雄之分。”
龙斐道:“那我们为什么朝相反的方面逃走?追去看看不嘛?”
花无秋郑重道:“那太危险,独啸天在发觉中毒之下,他岂不向我们拚命的,那种毒只要闻到一点气味都可置人于死地的。“
龙斐道:“现在我们可以去了吗?”
花无秋摇头道:“此时他已尸骨无存了,一旦误中余毒可不划算了,总之他是死定了。”
龙斐道:“现在我们向哪里去?”
花无秋道:“追六王!”
龙斐跟着奔出,同时将那没有左耳的老怪和黄衣女郎之事详细说了,并把六王等二十人也在场的事情告之。
花无秋笑道:“你知道的还太少了,我已查出那‘天堂岛’而且不在海中哩。”
龙斐大异道:“是岛不在海中?”
花无秋道:“在从来无人去过的大沙漠中,那地方有两块绿洲,两洲之间有一百丈宽的绝沙,那沙即名无渡河,人行其少,九死一生!而洲的四周只有四条沙路,从前武林称为四天门,除四天门可通绿洲之外,那就非练到‘驾气千里’之境才能进人绿洲了。
龙斐大惊道:“那我们如何去赴会?”
花无秋道:“武林人物对此不服气,明知是死路也会去走的。
龙斐点头道:“去是非去不可的,好在那里有内乱。”
花无秋道:“问题就两洲不能错走,走到黄衣女郎那面顶多有场剑斗比赛,只有参加的才危险,不参加的在洲内没有问题,从有寻仇之事,也得会后出洲才有事情,假设走错了一面,冒失闯入没有左耳的才能怪那里,那就危险极了,一切暗斗,明斗,偷袭都会在那洲上发生,加之才能怪的力量雄厚无比,去的人谁也不敢保证生还。”
龙斐问道:“那没有左耳朵的老怪听说是那黄衣女郎的叔叔?”
花无秋笑道:“还有个没有右耳朵的哩,天下事就有这么巧,他们是两亲兄弟,而且是武林最秘密,最厉害的人物,他们姓海,听惠明大师说,他们的祖先曾仗着一套‘昊来剑法’竟霸占要盟主近一百五十年,因为中间有一代没有人才继起,于是隐迹江湖,一直到这两个缺耳的成人后才渐渐复与,但是,他们祖传‘昊天剑法’已不完整了,仅仅只练成三式,其余的竟不知遗失到哪里去了。”
他停了一下又道:“那没有右耳的老头就是‘两谷老人’,是无人头陀所说的那个最厉害的老人,也就是黄衣女的养父,因为这对兄弟没有结婚,他们都没有亲生后代继承人。”
龙斐道:“听说那黄衣女的父亲已成残废了。”
花无秋道:“那是遭人暗算之故,据惠明大师想,很可能是他弟弟暗害的。”
龙斐道:“对哟,听那黄衣女的口气,对此事早已怀疑啦!”
花无秋道:“因之双方都出来明争暗斗了,一方就施展高手段收集党羽,一方则散发黄帖召集剑会。”
两兄弟一直奔走到天亮,地势渐近平原,龙斐问道:“我们己到达什么地方了?”
花无秋道:“前面就是黄河,我们沿河面而上,进潼关吃午饭,然后过河西赶路,务必在四日后赶到甘肃六盘山。”
龙斐不问可知,他料定六王等人已朝六盘山去了,于是提起那辆马车的事来道:“哥哥还记得那辆黑马车嘛?”
花无秋道:“记得,车中坐就是那位黄衣女!”
龙斐道:“那辆马车已毁啦!”
花无秋道:“那驾者已死在缺左耳手中,甚至那漠奴和海仆两大汉还负了重伤!”
花无秋惊奇道:“哥哥也知道了!”
花无秋道:“没有我,那两个婢女都得遭殃!”
龙斐豁然道:“在暗中拦截老怪的原来就是哥哥,可惜那黄衣女尚在迷惑哩!”
走着说着,不知时已近中午,但他们已接近潼关了,未几进了城,找到一家酒棂,随即大吃一顿,当酒菜到尾声时,龙斐忽然看到满楼座位的最后一桌有两个可疑人物,于是暗暗向花无秋丢眼色。
花无秋轻声道:“你不认识他们吗?那就是黄衣女的手下。”
龙斐道:“只认识几个,但这两人未见过。”
花无秋道:“你看这面一桌四个,他们是缺耳老怪的人物,酒后定有场打斗,但这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吃完就走。”
谁料他们还未动身,而这面四人已下楼会帐去了,花无秋向他递个眼色,也跟着下楼,会完酒帐,轻声对龙斐道:“他们如果也过河,就得收拾他们。”
事也凑巧,那四人不但也过河,而且是与他们同一渡舶。
龙斐估计他们的年龄都有四五十了,但没有一个不是讨厌的家伙,船上的有多半是普通人,花无秋暗示不可动手。
过了河时,路人行人更加往来不断,这又不是好下手的时机,这情形,花无秋准备放弃了。
过江的时间不短,走不了几十里又是下午了,龙斐不断向背后看看,原来他们己超过那四前面了。
鬼使神差,他发现那四居然也跟着走上一条路来,轻声向花无秋道:“现在可以了吧?”
花无秋笑道:“无须我们动手!他们的对手前后都有,我俩也被夹在中间哩。”
龙斐再回头,确见远远的跟着酒楼下另外两人,不禁轻笑道:“前面没有呀?”
花无秋道:“转过前面弯道去了,看势双方还不致马上动手,不要露相,最迟不超过夜半就会打起来的。”
龙斐笑道:“我看这四个怪汉动力不弱,黄衣女的手下不知如何?”
天黑了,花无秋将在酒楼另外买的烤鸡,由纸包中拿出,撕出一半给龙斐笑声道:“我们不落店了,这就是我们的晚餐。”
龙斐接过去笑道:“到半夜吃什么?”到时候再说罢,也许在死人身上能找到干粮!”尤斐暗暗惊讶他对事物的精细打算,竟对这种小事情都在事先有了计划。
前面是一起伏的地形,道路由一座山下面绕过去的,花无秋看看行人已逐步稀少,于是轻声对龙斐道:“我看快点隐起来,双方可能要在这里干了。”
说完向土山上一闪,瞬眼隐入杂林之内。龙斐紧紧的跟着,由杂林中穿过去,须臾到达山顶上,居然能将附近一目了然。
花无秋急指道:“龙斐快看,我们去路早有三个人埋伏在道旁了,合上后面有五个了。”
龙斐眼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