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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斐上前见过礼,恭声道:“我早就认得老法师了。”
“透地法师”哈哈轻笑道:“小施主,这秃驴口里无象牙,你不要和他说话!”龙斐闻言想笑,但又不敢笑出声来,暗忖道:“这三块货的名气虽大,但没有一个似真正的出家人!“
忽听“贯无教主”郑重道:“你们快看,六王等二十个人都出来了,人人面带沉重之情,看他们这次站在哪一边。”
三人闻言,一齐挤着伸头偷看,接着耳听“透地法师”冷冷道:“这些东西力量也不小,可能他会袖手旁观!”
话还未完,突见档面冲起五条人影,竟如电掣般直扑而到!
无人头陀急急道:“‘金蜈天君’亲率四位高手来闯了。”
在五条人影落地之霎,那黄衣女郎亦带着三婢和那老者同时到场,双方相对,形势紧张,反将六王等人冷落在一边。
五人一现,确是那个没有左耳的老魔带着四个未在江湖露面的醉恶老家伙。
“侄女想得到老夫会出现吧?”老怪物突然发出阴沉奸险的难听之声,他竟叫黄衣女郎“侄女”!真使人摸不着头脑。
黄衣女郎亦沉着面色道:“叔叔在外,大事挑拨人才,江湖轰动,侄女有耳不闻!”
老怪物阴阴笑道:“老夫招集人才,为的是咱们海家声威,重建海家,横扫武林之基!但不知侄女传帖天下,邀请武林赴天堂万剑大会的目的是什么?”
黄衣女郎正色道:“父亲要挑选一根基深厚,剑术超群之士,授以海家吴天三式,接掌海家掌门。”
老怪物闻言大怒道:“大哥虽残废,难道为弟的就不能接掌继承?”
黄衣女冷笑道:“父亲遭人阴谋暗算,请问叔叔至今找到仇人没有?三十年来,敷衍还不够嘛?”
老怪物嘿嘿笑道:“原来大哥已不相信自己的亲兄弟了!如此说来,我倒要等待那根基深厚,剑术超群的大英雄出现了。”
言中之意,他已打消当前的打斗,而另存什么阴谋啦。事虽未明,但人人都能听得出来。
言罢,突然转身,而对六王大笑道:“诸位先到此,早为老夫侄女座上佳宾,莫非都存了作我海家掌门之心了,好好,老夫欢迎之至,改日见了。”
“了”字一落,挥手向爪牙,大声道:“我们走!”
六王之首抢出叫道:“海老,你不……”
老怪不等他下文出口,大声打断道:“不什么,走着瞧!警告你们,今后要将照子放亮点!”
随着“点”字出口,五人冲空而起,又如闪电般飞去!
六王等人面不改色,齐向黄衣女郎拱手道:“海小姐,一切事情如前所议,采纳与否我们不能勉强。”
黄衣女郎正色答道:“诸位所提条件,我不能自作主张,那要等请示家父才能定夺。”
六王似话不投机,敷衍几句就告辞而去,于是一场莫大的风波竟出人意料之外的烟消云散。
这时无人头陀对龙斐道:“我们已摸清对方不少事情了,你快回去,设法向黄衣女郎告别。”
龙斐道:“我哥哥在那里?”
“贯天教主”将头望着“透地法师”道:“冒牌货,你看到嘛?”
龙斐暗叹道:“这三块老货大概都没有见过。”
不让和尚开口,急急道:“算了,我自己去找。”
他急急走回洞室,但见里面依旧空空,心想人家还没有回来,于是立向洞口走出,举目一看,只见黄衣女郎正在召集三十个老人在问。
那老者一指背后众人道:“他们只闻到啸声,相信贼党来势不小,但尚无一处动手。”
黄衣女郎冷笑道:“那决不是虚张声势,原因是老贼临时改变企图了,但各位仍须提防。”众人同声应诺,便向四面分散,各守原地而去。
当龙斐走近她的身边时,突然她拔身一冲,娇声叱道:“三位是什么人!”
龙斐开始一惊,以为她要向自己下手,这时才知道她是发觉无人头陀等三人形迹了。
三婢跟踪尾随,瞬息追出后谷,龙斐本想继续跟她们几天,打算探出她们的天堂岛去处,这下恐怕黄衣女郎怀疑他与三老的关系,于是亦假迫不舍,准备开溜。
上了后谷悬崖,忽见一个中年人迎上道:“小侠也要去追敌吗?”
他认识了那黄衣女郎的手下,假笑道:“我也去看看。”
那人道:“小姐是偏向西北去的,少侠不要追错方向。”
龙斐拱手应是,一钻进树林,暗笑道:“我蒙指点迷途了。”
他本想是偏西北去的,这一下直奔向正南,时已近晚,料知已无人发现他的行踪了。
人小轻功高,走起来真只有点点黑影而已,他一口气奔下了数十里,但见前途仍旧没有看到一点灯光,知道距离有人家的地方还远。
一程接着一程的急奔,他也不知走了多远,直到深夜,居然被他看见一点火光,心中一喜,猛向火光冲去,心想那一定是农家。
距离相当远,但在却算不了一回事,可是,他愈接近火光竟愈走慢了,甚至忽然立定,喃喃道:“不对呀,那不是火光呀!”
相差尚有半里,他发现那红红的火光居然有异,不敢冒失,掩形前进。
第十一章
半响,他更看得清楚了,那点耀光竟是亮在一座奇高的峰顶,居然流动的,而且快得异常,盘旋,宜窜,竟作出各种不同的方式,因为范围不大,所以远处分辨不出是动是静。
龙斐这时已到达峰下,耳中突听峰顶发出一种古怪之声,听来不由他毛骨悚然。
上不到半峰,他突然停步,冲口叫出:“怪物!那是怪物!”
心中虽怕,但也好奇,仍旧又往上登,看准地形,拔身就朝着一株参天的巨松上掠去。
皓月当空,峰顶明朗,只见最高处有七堆巨石,嶙峋,仰卧,如怪兽蹲伏,突见光在一堆石上倏地一顿,翼那间原形毕露,这又使龙斐暗吃一惊,悚然自言道:“是一条独目怪蛇!”
那条确是古怪无比,长不过七尺,大得略粗于手臂,全身如姜黄,头如鹤首,顶生独目,闪闪发着焰,它一顿又舞动,同进异鸣!不知何名料必奇毒无伦!
龙斐愈看愈觉害怕,伸手往怀里一摸,暗暗探出赤蝠,同时也将短剑握在左手,谨慎的看准蛇头,待机而动。
蛇舞动得太快,他恐怕赤蝠无功,几次欲放又停,真叫他犹豫不决。
这要呆持一个多时辰,他决心要等蛇停下再下手,在距离上只有十六七丈远,这点他有把握。
谁料事不偶然,蛇目引来了龙斐不算,这时居然又有两条人影由峰脚上来了,观其轻功,甚至还是两个武林高手。
龙斐似己察觉,立将全身人叶浓处,紧张注视。
黑影到达半峰,突开其惊叫道:“帮主,那不是火光。”
前行的闻声一顿,猛刹双足,沉声道:“娄兄轻声点,你看出来了?”
这两个人的声音一出,龙斐吓了一跳,暗骇道:“独啸天和娄乙,他们窜到这里来了!”
想还未了,忽听娄乙郑重道:“峰顶似是一只怪物!”
独啸天显出不高兴的声音道:“娄兄似被那小子吓昏了,连个蠢物都怕起来了!”
声音一落,他居然首先向峰顶冲登!但尚没有龙斐一半近,只见他刚刚看清楚,突又猛然下退,甚至还发出骇叫之声道:“娄兄快停,是条‘独目飞钵’!”
听他惊恐之声,龙斐已知那怪蛇不寻常,不由更加紧张起来。
娄乙显得比他更怕,颤声道:“帮主,快请准备七星雷,该物飞速如电,其毒无比,中者天下毫无解药。”
独啸天沉声道:“七星雷管什么用,哪怕将这座峰炸毁了,要想伤一片鳞都不可能的哩!”
娄乙闻言吓一跳,疑问道:“它已就青色了?”
独啸天郑重道:“青色水到三千年,七星雷岂能无功,你去看看,它是否已达到了不能再变的黄色了。”
娄乙鼓起勇气道:“帮主,这恐怕是那小子的死期到了,能将这条蛇目得到,那怕那花小子功力再高,他也必死在帮主的手下。”
独啸天阴声长笑,得意的道:“问题就是难杀这条蛇了!”
那一阵对话听到龙斐的耳,不同焦急莫名,暗暗发誓道:“这条蛇目如果真是我哥哥的克星,那我虽拚死也不让你们得到手中。”
耳听娄乙兴奋的道:“帮主确知这蛇已成气候了?”
独啸天肯定道:“凭它的颜色,和飞的速度,足证超过五千年了。”
娄乙毅然道:“帮主,这蛇既已成气候,属下想到制之法啦。”
独啸天点头道:“娄兄想到用活人之血去醉它?”
“正是!”娄乙装出博古通今的姿态得意的挺挺胸,接着道:“帮主请在此看守‘独目飞钵’,让属下擒个人来!”
独啸天摇头道:“来不及了,此峰四周数十里没有人屋,加之月已向西斜了,娄兄就算找到人来,只怕此蛇已不知去向啦!”
娄乙豁然道:“那怎么办,此蛇一年一舞,机会难逢,岂不睁眼去良机?”
独啸天道:“本座有一最简捷之法,不知娄兄同意否?”
娄乙喜极道:“属下那有不同意之理,帮主请说。”
独啸天突然一指点出,顿将娄乙点翻倒地,哈哈笑道:“娄兄既然同意,那只有借娄兄身体一用了!”
这种出人意料的手段,简直将藏在暗中的龙斐都看得心惊肉跳,何况其身受的娄乙本人,这时他已躺在地下浑身发抖,但口然难言,只听他颤声道:“帮主你怎能拿属下开玩笑?”
独啸天阴声笑道:“当然,本座怎会拿娄兄开玩笑,当前之事除了娄兄之外另无急救之法,而本座除了这一个机会,恐无扬眉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