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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秋一路追杀,他竟看到没有一个活的留在岸上方始收回赤蝠!
工夫不大,尸体累累,略计当地已倒下二十余人!番僧逃光了,红花派不见了,只有两个道人和那姓朱的少年,仍旧守阵以待,四野也许还有少数好奇的藏着。花无秋向身尸堆一瞥之后,再环视周围形势,一见自己的声威竟出于想象不倒的境地时,似也呆住了。突然,在耳边传来那“透地法师”的惶然之声道:“小天魔,你莫逼着贫道不愿联手而联手!”
花无秋这才向他们行去,朗声笑道:“本人的赤蝠非仇不用,二位尽可放心,惟在剑术上迟早难免要向你请教。”
两个道人只认定他是三百年关“赤蝠天魔”的传人,因之不相信他的话是真的。
这一点花无秋明知而不加解释,侧身又朝朱姓少年拱手道:“刚才捣乱阁下旁观的机会了。”
朱姓少年哈哈笑道:“兄台刚才所施身手,足够武林千传佳话,区区眼福不浅。”
花无秋笑着就待离去,但手还未拱,忽见西面奔来一条高大人影。
他不没有看清,突闻“贯天教主”啊声道:“无人头陀来了!”
朱姓少年大笑道:“当年三剑,今日集会了!”
他的意思是说,三剑联手必定会对花无秋不利,因之他边说边向花无秋示意。
花无秋也认为无人头陀追来不无原因,但仍镇静如恒。岂知那无人头陀关陀在如风接近时,忽向花无秋合十道:“施主还没动手吗?”
花无秋有点莫名其妙,哈哈笑道:“大师此来是为了观斗吗?”
无人头陀宏声道:“承施主不杀之恩,贫僧永铭不忘,刚闻传言,听说施主已受八面重围,因此拼命赶来,欲助一臂之力。”
花无秋想不到他竟有这种转变,心中大喜,哈哈笑道:“老和尚没事啦!使你空跑一场,抱歉抱歉!”
无人头陀怪笑道:“那能没有事,这两个牛鼻子竟摆出联手之势哩!”
两个道人看不到他往日齐名的头陀竟对一个心目中的小魔头如此尊重,不由自主心坎里起了一阵战悚,同时还听到头陀对小魔说‘不死’两字,已证实头陀曾经败得心服口服了。
花无秋不以为意,但看着头陀转身向朱姓少年道:“朱施主,贫僧曾约施主印证剑术之事,从此不再履约了。”
姓朱少年哈哈笑道:“区区当然遵命,大师准备归山吗?”
头陀和十道:“贫僧是个最呆不住的野和尚,从今日起,贫僧决定跟随恩公不离开了!”
花无秋大笑道:“可惜咱们有很多不方便奈何?”
无人头陀宏声笑道:“恩公是说饮食和起居吗?放心,我这野和尚什么都不忌。”
花无秋一面笑着,一面和朱姓少年告别,同进拱手对头陀道:“大师傅,咱们既无不便,那就同伴起程吧?”
姓朱少年似也有什么急事,朗声问道:“阁下此去何方?”
花无秋回头道:“无一定方面,不过迟点日子须往帕米尔高原走走。”
朱姓少年道:“区区亦有高原之行,那日后就在高原再见了。”
花无秋见他扬长而去,忽然对头陀道:“此人底细,大师傅是否清楚?”
头陀声道:“此人即惠帝之弟,排行第四,武林称他为四太孙,自惠帝逃亡前七日,即被一异人携去,至今已十七年矣,其武功另具一格,辛辣奇诡,无人知其名称。”
花无秋道:“惠帝真的还在吗?”
无人头陀点头道:“但恩公从出家人里是找不到的,今后恩公也许在武林会到一个算卜先生,实际上他就是惠帝。”
花无秋道:“他不想恢复皇位了?”
无人头陀摇头道:“他的行踪神秘莫测,武功与刚才四王子相等,也许有什么图谋亦未可料。”
两人登到河崖时,花无秋不由大大的吃了一惊,谁料连人影都没有了,好在他很快发现一块灰上刻有字迹,急忙上前一看,只见上刻:“龙斐察觉乾坤魔已到此地,我们秘密追查去了。”
花无秋见行间未留下去向,不禁仰头猜想。
无人头陀不知他看到了什么而发呆,于是大步上前,及至见到石上的字迹时,居然大声道:“贫僧就是为了这妖人才到西南一带来的,恩公也一妖人有仇吗?”
花无秋摇摇头道:“此人虽与我无仇,但必须除去不可,好在我有个小义弟能够克制他,然而不知他们追到那个方向去了。”
无人头陀道:“这不要紧,妖人在西南共有三大秘密巢穴,贫僧已捣毁其无量洞一处了,还有两处慢慢查出就是。”
花无秋道:“大师傅可知两处大概范围吗?”
无人头陀道:“西南奥区无数,实在无法划出,范围,好在你目前正急练成云尸大阵,只要打斗之处他必赶到,如此不难遭遇。”
花无秋豁然道:“刚才我杀了一批雷池派高手,也许他还会来收取尸体!”
无人头陀道:“贫僧已留心那些尸体,似是遭遇什么暗器杀死,那些乾坤魔是没有用处了,他要的是没有流血的尸体。”
花无秋颓然道:“大师傅不说,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呢,那今后对他们就要多施拳掌少施兵器了。”
二人久立乏味,商量结果,立向西南一面查行,途中,无人头陀向花无秋道:“雷池派那些叛徒是恩公用什么暗器所伤?”
花无秋对他再不相瞒,立将龙斐得到赤蝠的经过一一道出,接着又道:“我就不明三百年的赤蝠天魔为何对武林道有这大的威力?”
无人头陀郑重道:“三百年前武林高手几乎死光,那还不使武林谈虎色变吗,原来贯天杂气与透地杂气就因这个才不敢与恩公交手哩!”
花无秋笑道:“今后他们如果真正要联手对我,那必会使我栽筋头不可!”
无人头陀宏声大笑道:“恩莫忘了还有我野和尚可以分一个哩!”
花无秋激动的道:“有大师在,我今后胆气更壮了。”
时在午后不久,两人沿河行至一个村上,花无秋笑道:“大师,就在这里勿动,让我找点食物来。”
无人头陀自知没有他管用,大笑道:“有鸡有肉,恩公可不能买少了,贫僧一顿非十斤不饱啊!”
花无秋知他一定吃得多,笑笑道:“尽力而为。”
和尚见他去后,即向村前路旁大树下一靠,两眼数着往来行家,喃喃自语道:“我和尚已往为什么不懂这种自在呢,这是多么享受啊!”
没有多久,自西面大道上飞驰来一辆马车,遥遥的扬起一股灰尘,车后似还随着两匹快马,惟车马下的人物不十分明显。
和尚不知发现了马车有什么秘密,双脚一蹬,背擦树干而上,那么大的身子竟似轻如无物,一下就到树顶藏起。
车马愈来愈近,人物渐渐可以看清,骑者是个老者,尖头秃顶,面无四两肉,全身一张皮,鹰鼻突出,凹目阴沉,黑色的车厢,窗帘紧掩,里面不知坐的是什么人物。后面两乘骑客,相貌威武,驱干伟岸,都是四十左右的年龄,全身着武士装。车距大树尚有半箭之地,忽闻车里响起声娇叱道:“停车!”
那阴沉驭者闻声勒疆驭技高明至极,马不嘶,车不震,一刹即住,同时后面两个骑客急急抄向黑车两侧听命。
车中再次发出银铃声,但却严厉的喝道:“汉漠,海仆,你们将前面大树上的和尚赶走!”
两骑客如领圣旨,垂首应是,策马自两侧冲出,双双探手出剑,谁敢无礼驱逐?
两大汉一言不出,两只长剑犹如两道电闪般,一左一右奇招立现。
剑气发出,尖啸声震耳,头陀立觉出了意料之外,悚然一惊,火速拔剑抢攻,暗骇道:“这是从何方出来的高手,武林从未有一丝传言!”
两个大仅似亦未料在这乡村路上遇到一个如此高强的能手,十招未到,两人即施展全力才能拉成平手。
无人头陀觉出两汉合手竟不亚于他自己的功力,因之斗来非常谨慎,同样以全力施为才能抢得平手。
双方渐渐斗到激烈不复再增之境,时间居然有两顿饭之久,奇怪那花无秋还没影子!
车上的阴沉者忽然回头道:“小姐,老奴想起那个头陀来了,他是当年三大剑手之一,名为‘无人头陀’,汉奴和海仆决难赶走他。”
车中人轻轻的哼了一声道:“他不认识你了?”
老驭者放下手中皮缰,全身拔起,如苍鹰扑兔一般,霎时加入斗场,他却只施双掌猛劈。
头陀顿对方压力大增,同时看出尖头老人的掌法似曾相识,心中更加大震!
一招过后,他的‘混沌九式’精绝剑法竟只有招架之功,被迫逐次大震!
不知在什么时候,那黑色的马车旁边突又出现两个明眸皓齿,英秀异常的少女,年龄似不超过十七八岁,也许是由车里钻出来的。
当无人头陀拼命当住三个强敌的攻势。逐渐向后倒退时候,那两个少女似又奉了车里什么指示,竟如电截断了头陀的后路,两把耀目的短剑虽未出手,但又使头陀的退势立止。
到了这个时候,无人头在四面不通的情形下,他才觉到自己一生英名快要付于流水了,因之他突然放弃防守,大有拼一个算一个,奇招迭出,舍出抢攻。
那个老者虽是奉了主命不许杀人,然而他的掌劲却尽向无人头陀的要命处下手,显然存了不良之心。
突然,头陀一剑奇招直指老者关胸,口中大吼道:“原来施主就是‘神奴’宠空啊!”
老者一掌,阴笑道:“大师好记性,弃剑还来得及。”
头陀大笑道:“施主的功力虽有长足进步,然施主的胆量却依然如故,假使如不仗这两位施主相助,只怕连贫道之面都不敢相迎。”
老者闻言大怒,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