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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便是不断改变形貌的‘阴魂不散’?”
斐剑一颔首道:
“正是!”心念一转,接着道:“尊驾在‘金月盟’之内是何身份。”
“这个……只好让朋友你永远当作谜了!”
“永远?”
“朋友欠‘金月盟’的也不少,今夜就一并清偿了吧!”
斐剑心头起了一阵寒粟,自己难道真的要和她动手吗?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但
她的立场已十分明显,她是站在“金月盟”的一边,今夜,无凝地她是得讯赶来,如果
要避免出手,只有走之一途,可是凤头金钗的公案,必须解决……
东方霏雯的目光移向舒盾,道:
“看来你是‘红楼主人’的门人?”
舒眉咬牙道:
“不错!”
东方霏雯收回目光,转注“血衣娘子”道:
“尊驾追索‘紫衣人’是为了替‘红楼主人’报仇?”
“血衣娘子”目中顿现怨毒之光,栗声道:
“一点不错!”
“红楼主人与尊驾是什么关系?”
“这不用你管!”
“哼,本人也没有兴致来管,这里一百多条人命,只你两人抵偿,未免大便宜了,
‘血衣娘子’尊驾二十年前,即以杀人的手法残酷而颤武林,今晚,你自己可以尝尝你
施之于人的手法的全股滋味!”
说完,朝四名绛衣一挥素手道:
“拿下,要活的”
“尊命!”
四绛衣少女恭应了一声,四人分作两对,向斐剑和舒眉欺了过去。
场面在四少女欺身之际骤呈紧张,杀机顿时弥漫全场。
“血衣娘子”似已怒极,厉哼一声,伸鬼爪扑向东方霏雯。
惊心悚目的场面,在遍地积尸的院中,先后叠了出来。
东方霏雯与“血衣娘子”一搭上手,便是武林中罕闻的杀着。
舒眉挺剑迎上两名绛衣少女,三支剑如出洞灵蛇,矢矫盘虬,剑浪千层,剑气撕空,
声势骇人听闻。
斐剑心中大感为难,出手还是不出手?
心念未已,两柄长剑挟疾风迅雷之势,罩身攻到,他一幌身,鬼魅般闪了开去,两
少女被这种玄奥无匹的步法,惊得芳心一震,立时意识到对方不是好相与,长剑伸缩之
间,再次厉辣无匹的攻了出去。
斐剑从容地东一幌,西一闪,两少女使尽浑身解数,连他的衣边都碰不到。
东方霏雯与“血衣娘子”一对,打得激烈万分,看来两人的功力在伯仲之间,但从
气度上看,东方霏雯还胜了半筹。
盏茶工夫之后,联攻斐剑的两名绛衣少女,业已疲于奔命,香汗淋漓,娇喘吁吁,
两女想不到“阴魂不散”的身手,较之传言不知高了几倍,对方自始至终,不曾还手,
仅凭奇奥的步法游走,视这一流的剑术如无物,如对方出手,岂非太可怕了?
斐剑既不愿伤对方,但也不耐久磨,冷喝一声:
“住手!”
这一喝倒生了效,两女不期然的收剑后跃,其中之一栗声道:
“阴魂不散.什么意思?”
斐剑冷森森地道:
“我不想要你俩的命,识相的退到一边休息去!”
两少女明知不是对方之敌,但东方霏雯严命之下,谁敢退下,另一个道:
“就凭阁下一句大么?”
斐剑嗤之以鼻道:
“大话?不相信尽管出手,你俩能接本人一剑,本人弃剑束手!”
两女芳心一动,以自己的造诣,在江湖中很少有敌手,难道连对方一剑都接不下,
对方夸此海口,倒真是一个机会,两女互视一眼,其中之一抖了抖剑身,道:
“阁下说一剑?”
“不错,也许只须半剑!”
“此话当真?”
“本人一向言出如山!”
斐剑长剑斜斜举起,冷冷的道:
“本人要出手了,注意!”意字声中,“屠龙剑”弧形圈了出去。
两少女也许是太紧张之故,双双出剑全力封挡。
“呛!呛!”震耳的金铁交鸣声中,爆起一片寒星,接着是两声惊呼,两少女长剑
脱手飞坠两丈之外,人也被剑气迫得退了丈余,登时粉腮如土,楞在当场,
斐剑扫了两女一眼,目光射向场中。
东方霏雯似被这边的意外情况所惊,手头一滞,立时被“血衣娘子”抢去先机,被
迫得连连后退,忙定神演三绝招,才扭转劣势。
另一连,舒眉与两名绛衣少女,仍打得难解难分。
斐剑定了定神,思索有关金钗之谜,从“血衣娘子”透露了一半的话中,这纷岐的
意念,似乎已有一个头绪。
舒眉是“红楼主人;的大弟子,而“血衣娘子”重出江湖是为了“红楼主人”向
“紫衣人”索仇,“血衣娘子”承认凤头金钗的是她的独门利器,照以住的推测,假设
“屠龙剑客”是自己生父,“红数主人”是父亲的情人,为了完全获得父亲的爱,或者
是某种原因,而下手杀了母亲,是极可能的事。
“血衣娘子”说金钗一共两枚,一枚在她身上,一枚给了她的长女“百灵女孔映
红”,“红楼主人”用以杀害母亲的这一枚,可能得自“百灵女”,而听口风,“百灵
女”似乎下落不明,所以“血衣娘子”风闻,“无后老人”查探金被主人,才出手向他
追问金钗的下落。
当然,凶手是:“百灵女孔映红”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总之,“血衣娘子”母女脱不了干系,“红楼主人”已死,剩下的索仇的对象,只
她母女了。
他又想到“无后老人”,“血衣娘子”否认劫持他,那是谁劫走重伤将死的“无后
老人?”
这又是一个匪夷所思的谜。
一声娇哼,打断了斐剑的思路,只见东方霏雯玉容大变,连连踉跄倒退……
“血衣娘子”狂笑了数声,道:
“可惜了你这付姿容,与这些奥皮囊同腐!”
东方霏雯厉声道:
“老虔婆,你使的什么歹毒暗器?”
“血衣娘子”狞声道:“这叫做‘飞甲破金’,至多活半个时辰,不过,老身不想
你多受苦,还是亲手结束了你好!”
两名绛衣少女舍弃了舒眉,与另两名同时弹身到东方霏雯身边,齐齐唤了一声:
“主母!”
斐剑本身就几乎丧命在“飞甲破金”之下,眼见心上人被这种毒功所伤,即是心疼,
又是恨毒……”
“血衣娘子”蓦地欺身上步……
四名绛衣女不约而同的出手维护东方霏雯。
“血衣娘子”左掌一挥,右手电抓而出,这一挥之间,三名绛衣少女被震得直荡开
去,另一名却被她一把抓正面孔。
“哇!”
凄绝人性的惨哼声中,那名被抓的绛衣少女,五官全毁,一张粉面顿成了一片血肉
模糊的烂肉,倒地翻滚,一时又断不了气,状况令人毛骨皆悚。
几乎是绛衣少女被抓的同时,东方霏雯挟毕生功力,劈出了一掌。
“血衣娘子”登时被震退了四五步之多,而东方霏雯在一掌击出之后,娇躯骤呈摇
摇欲倒之势。
这滋味斐剑尝过,妄用真力,使毒势加速内侵。
“血衣娘子”暴笑一声,弹身再进,鸟爪电伸,抓向东方霏雯……
“找死!”
暴喝声中,斐剑闪电欺身,“屠龙剑”挟骇电奔雷之势劈向“血衣娘子”。
只要是功力已到了某一极限的高手,对于敌方的功击势道,不须看,凭本能的直觉
便可感觉出来,这是一种很难具备,也很奇妙的感应。
“血衣娘子”觉出攻来的剑势,霸道得骇人,连想都不想,抽身暴退,这退身之势,
可说快比电闪,但,斐剑的剑势更快。
惊呼声中,只见“血衣娘子”停身八尺之外,一件血衣,裂开了半尺长一道口子,
鲜血岑岑而下,这女魔惯常以敌人的血,染自己的标记,现在,她自己的血湿染了血衣
的前半面,原先的红白斑块,全成了殷红一片。
斐剑侧顾东主霏雯,忍不住脱口道:
“伤得怎样?”
东方霏雯玉靥如纸。汗珠滚滚而下,无力地看了斐剑一眼道:
“你……为什么要对我援手?”
斐剑五内皆裂,真想揭开自己的面目,把她抱在怀中……
东方霏雯接着又道:
“阴魂不散,我……原本是要杀你的!”
斐剑努力按捺住激动,不使声音颤抖,平静的道:
“我知道!”
“那你还要出手救我?”
“因为我要杀她!”
这句话答得牛头不对马嘴,但他自己毫无所觉。
东方霏雯居然破颜一笑,道:
“我记住这笔人情!”
“用不着!”
“阁下的功力,出乎我意料之外……”
“好说!”
“我希望你阁下今后勿再与‘金月盟’作对?”
斐剑咬了牙,道;
“这恐怕办不到!”
东方霏雯:
“看在阁下缓手这一剑的份上,我给你忠告,放眼武林天下,无人能与‘金月盟’
相抗衡,与该盟为敌的结果,阁下可想而知!”
斐剑胸中豪气盎然,沉声道:
“谢谢你的忠告,但一个意图以血腥手段君临天下的屠夫,其下场也是可想而知的,
自古邪不胜正,公义永不泯没!”
东方霏雯似已不支,娇驱连颤了几颤,两名绛衣女子急忙扶住。
斐剑目光无意中一扫,不由侮恨交加、只这与东方霏雯问话的工夫,“血衣娘子”
与舒眉业已走得无影无踪。
这女魔一走,再找她就费事了,凤头金钗之谦,又将拖延时日。
他也自惭,把心神全集中在东方霏雯身上,竟然被对方邀走而不发觉。
突地,他想到了一件事,急声道:
“在半个时之内,能找到一样东西么?”
东方霏雯强挣着道:“什么东西?”
“铁枭草的解药!”
“铁枭草的解药?”
“不错!”
“怎么样?”
“飞甲破金剧毒,任何人难支持半个时辰以上,那解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