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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云龙道:“梅铁恨那个人野心太大,他虽无意做皇帝,却想将天下大权一把抓在手中,王爷乃一世之雄,自然容不得他如此跋扈的……”
高人凤道:“可是华夏镖局陪着栽在里面就太冤枉了,华老如果早些知会一声,敝人或可保全一二。”
华云龙道:“华夏是梅铁恨所建,敝人早就有意将他结束了,这次正是个机会,梅铁恨带了一批劫取的饷银到来,在下利用这个机会,把自己的人手都放了出来,镖局中的人都是梅铁恨的私人,敝人不准备应用。”
这个结果是很出人意料的,华云龙又道:“今后京师的业务,将专属于高仁兄负责了,敝人会很重视高仁兄的职权,假如我们有什么活动,必然先向高仁兄报到,请求支援,尚祈多协助。
高人凤道:“这是当然,不过高某也有个要求,如遇高某的活动出了京师,也希望能得到支持。”
华云龙道:“北五省地方太大,在下所属人力有限,要支持也作不了什么用,高仁兄还是别指望他们的好。”_高人凤脸色一变。华云龙道:“我们这个圈子,联系越少越好,高仁兄的人员我们差不多全知道,你们若是出京活动,在下只能保证不加阻挠。”
高人凤道:“你们的活动要我支持,我的事你们却不闻不问,高某岂非太吃亏了。”
华云龙道:“我们并不一定要支持,是高仁兄要我们不得擅自活动,我们才提出一个照会。说要支持,不过是一句话。
实际上高仁兄的人手多半是在明处,也帮不上太多的忙。”
“我的人是从天府接过来的。他们以前在梅铁恨的支使下,肆无忌惮地活动,这可不是我的错。”
“这不是谁错的问题,担任这份工作,势必要一些机密的人手,相信你已经暗中在努力了,这样的人是越多越好,那才是你真正的实力,别人无法挖走的,仁兄如果要想在王爷那儿有举足轻重的力量,这一点绝不可少。”
高人凤一拱手道:“多承指教,以后跟华老合作,相信会愉快得多。”
华云龙也拱拱手道:“高仁兄,老朽大概在十天之内,把所有的人员全部撤走,最多留下两个联络的人,也一定先到侍郎府去报告,这十天之内,仁兄如果有所发现,也请高抬贵手,多予包涵。”
“只是我不知道哪些才是阁下的人,冷家庄在这两天正大力搜捕天府余党,还约了我一起从事,华老如不先打个招呼,恐怕难免有误会的。”
高人凤做得很绝,似乎存心要逼华云龙交出部分人来才甘心,但华云龙十分狡猾,沉吟片刻后才道:“华某所谓的人手,也只是在华夏中的那一批,经过日前那一阵围杀,跑出也没几个了!”
高人凤道:“一个没跑掉,那天我们在外面作最后的清除工作,冷家庄里漏网出来的有十几个人,高某已悉数解决了!”
华云龙神色急变道:“高总监杀了他们?”
高人凤道:“不错!我做事一向干脆,最怕拖泥带水,所以我手下不会留活口的。”
华云龙道:“他们是自己人。”
高人凤淡淡地道:“没有的事;我是京师的总监,自己人我都认得,梅铁恨在世时,我就向他打过招呼,叫他带人进来先向我报到,否则就格杀不论。”
“他们不是梅铁恨的人,是我手下的人。”
高人凤冷笑道:“在我说来都是一样的,我只认得我下面的人,此外都在格杀之列。”
“高总监究竟是怎么办事的?”
“我就是这个样子,而且也取得王爷的同意,以前就是因为事权不统一,大家广蓄私人,才弄得各自为政,有许多事连王爷都不知道,王爷对这一点颇为不说,因此才授权给我着手整顿,事实上昨天有几位还向我揭示过身份,但我仍然照杀不误。”
华云龙翻着白眼道:“华某等在此地,就是为了那些人前来联络的,想不到他们竟遭了自己人的毒手。”
高人凤沉声道:“我承认杀了人,却不能承认他们是自己人,只有事先向我报过到的,我才加以庇护,华老如果不是身怀金牌,我照样也要得罪的,所以我先向华老问问明白,究竟还有哪些人……”
华云龙气呼呼地道:“没有了!”
高人凤笑笑道:“这可是华老自己说的,假如再有误会的地方,那责任可不在我!”
华云龙怒声道:“我说没有了就是没有了!”
高人凤一拱手道:“好!今日多有打扰,华老既然在敝人这儿挂过号了,敝人当尽力为之维护,至于其他的人出了问题,请华老恕罪,有龙兄和拙剂作证,日后纵有得罪,王爷面前也交代得过了。”
看他的意思,似乎还将对自己人下手,华云龙不禁急了道:“高总监,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高人凤道:“没什么意思,京师地面归我负责,我有我的通盘计划,不希望有人搅进来,所以我必须维持我的职权,我不怕华老告我的状,先摆一句话下来,我在对付自己人的时候,比对敌人更狠。”
华云龙虽然连声招呼,高人凤却只留下一句话:“我在侍郎府可以等三天,如果华老看得起我,不妨叫贵属下向我报到去,我可以保证他们的安全…”
华云龙不禁急道:“你不是说十天的吗?”
“十天是给华老的期限,这十天内,华老可以在街上公开走动,我保证不会有人动你,十天之后,华老如果还留在京师,我的保证就失效了。”
说完那番话,他跟贾若凤和龙行雨扬长地走了。留下个发怔的华云龙在屋子里。
出了庄门之后,他们一脚直回侍郎府,虽然马仕伦是兵部侍郎,朝中关系奥援极多,声势极壮,但这些声势是靠着宁王建立的,所以对这位名义是护卫的高人凤尊敬到了极点,把大部分的宅子空给他作为办公之用,马侍郎自己只住了一个小院子,好在他的人口简单,夫妇俩带着一个没出嫁的女儿,一个院子也够住了。
高人凤在这儿也占了一个院子,那是他们夫妇的私邸,防范之严,比马侍郎的住处还有过之。
禁院之中,只有一个人可以不经通报而进入,就是龙行雨。也只有他才知道高人凤夫妇的真正身份是水文青和冷寒月,更知道冷寒月的身份是大内公主。
禁院有一道门户直通户外,有两个人专门守着那条通路,这两个人是高人凤私人所雇用的,高人凤的来去都是经由自用的门户,因此,他们虽然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却很少有人知道。
这天他们三个人正在屋里商量事情,却有人通报说东厂大档头费楚天求见!
厂卫的大档头连见马侍郎都是直闯而人,但是对高人凤却搭不起这个架子。
高人凤没有在内室见他,来到客厅中相会,带着龙行雨,却把冷寒月遣回冷家庄办事了。
寒暄一阵之后,费楚天直接了当地道:“高兄,华云龙刚才去找过我,说他是王爷调下北五省的负责。”
高人凤道:“我昨天找到了他,由龙兄验过他的金牌确实无误,这个身份倒是不假。”
费楚天道:“兄弟也查证过了,除了金牌之外,尚有王爷亲笔的委任状书。”
高人凤笑笑道:“这老儿被逼急了才抖出身份,以前他倒是真能守秘。’”
费楚天道:“他要求将前两日,我们围攻华夏镖局所捕的人员交还给他。”
“冷家庄都是一律格杀。费兄倒还能留下活口!”
费楚天苦笑道:“东厂是个公开的衙门,跟王爷多少还有些渊源,华夏镖局的人见了厂卫也没有大认真拒捕,所以我们格杀了两名,生擒了十二名。”
“他们都有了口供吗?”
“是的,他们承认是为王爷效力的,隶属华云龙辖制,因此,华云龙向兄弟要人,兄弟十分为难。”
“费兄有什么为难的?”
“人是东厂抓的,不是兄弟一个人的力量,因此兄弟无权把人交给谁。”
“但东厂是费兄在负责!”
“仅只是负责而已,上面还有个总监汪振,他跟王爷不是对头,不会买帐的,因此兄弟只有求助于高兄。”
“不知兄弟要我如何效劳?”
“兄弟将人交给高兄!”
“为什么?”
“因为高兄是京师的负责人,在程序上也应该交给高兄,如果高兄要放人,凭高兄跟冷家庄的交情,也可以跟他们打个商量。”
“费兄!在下只是跟冷家庄有些默契,各不相扰而已,却谈不上交情,他们知道兄弟的背后是王爷,也不可能跟兄弟建立交情,这批人事先没有跟他们打过招呼。”
费楚天道:“那么高兄可以将他们杀了,高兄有这个权力,经过王爷准许的,兄弟却没有杀人的权利。”
高人凤皱皱眉头,知道这是费楚天在耍滑头,存心把个烫手的山芋塞过来,自己却不能不接受,略一沉吟。他慨然地道:“好!不过兄弟也无法公然接受,两天后傍晚,费兄把人送到西郊城外,兄弟派人去接收。”
费楚天吁了口气道:“兄弟遵命!”
他告辞走了,龙行雨才道:“高兄,你真要把人接过来,虽然高兄有这个权利。可是对南昌方面。又将如何解说呢?高人凤却没有这个面子却跟冷家庄说得通的。”
高人凤道:“我知道,但是我有安排的。”
他又教了龙行雨一番话,然后自己也去安排了。
两天后,到了近黄昏的时候,西郊城外的一间破山神庙中。高人凤已经先等着了。
日落西山时,费楚天带着人来了。十二个人,十二副重枷,叮叮当当地下了车子。
高人凤接过了名册,看了一下道:“你们都是华夏镖局的镖头,我还打算把华夏镖局继续地开设下去,请各位继续留在镖局中帮忙,我可以保证各位今后的安全,如果各位同意了,那就请留下在原地不动,如果各位对我的信心不够,就请站到另一边去。”
那些人开始窃窃私议,高人凤道:“各位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