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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莒僵直着脖子道:“姊姊,你放心,我会慢慢好起来的。”
素云姑娘忽然一笑道:“你看,我把你吃的东西都打翻了,我替你再弄去。”
史莒道:“不用另外去弄了,我就和你一起吃吧。同时,我也不希望有人知道我能吃东西了。”
素云姑娘微愣道:“你一直都很清醒?”
史莒道:“就是无法表达出来。”
素云姑娘道:“你能复原么?”
史莒道:“只要有一口气在,我绝不会放弃复原的努力。”
素云姑娘抚着史莒肩头道:“弟弟,不论如何姊姊总会陪着你。”
“炼谷”在平静中一晃就过去了三年六个月。
算年龄史莒已经是二十岁了。
这三年六个月下来,外面看去,史莒的伤势并无多大进展,全身依然僵硬如故,仍需素云姑娘照料。
实则,史莒在这三年六个月中,由于环境促成,专心一志苦修勤练,不仅炼化了百龄老人朱如松打入他三十六大穴之中的真元之力,而且,也悟澈了所读那几种武功秘籍的精义。
甚至,把那半招刀法也在理论上推演出下半招的式势。
同时,更自创了三招刀法,把金风刀法与那半招刀法的气势连贯起来,成为一套气如长虹的完整刀法。
史莒这时还不知他所自创的三招刀法,已与“三才刀法”暗合,比拟古人了。
这天,史莒微微显出了紧张的神情,体温不断地上升,烧得全身透出赤红之色,喉中发出呻吟之声,问他的话,他却是答不出来。
显出他是在极端痛苦之中挣扎奋斗。
素云姑娘惊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这一场生死之“战”下来,就是七天七夜。接着,史莒的体温退了下来,人也宁静了,渐渐转入沉睡之中。
素云姑娘这才放下了心头一块重石。
史莒这一睡,又是三天三夜。
素云姑娘也被折磨得倒在椅子上进入了梦乡。
“姊姊!姊姊!”有人在轻轻地呼唤着她。
她一惊,眼睛未及张开,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茫然地应道:“谁?”然后,才清了清脑子,睁开眼睛一瞧,一瞧之下,她惊喜得快要发狂了,一把抱住站在她面前,气朗神清,笑脸绽开的史莒,说不出一个字来。
史莒轻轻地拍着素云姑娘的肩头,道:“姊姊!请你替我通知他们,一个时辰之后,准备小弟过关出谷。”
素云姑娘一愕,道:“你就要走了!”一串晶莹的泪珠,不可抑止地滚落襟前。
史莒道:“多谢姊姊这些年来的照顾,这份恩情,小弟永世难忘。”
素云姑娘幽幽地道:“你不能多留些日子么?你的身子才好哩!”
史莒道:“兵贵出奇,我已经准备得很够了。”
素云姑娘茫然地道:“你什么时候作了准备。”
史莒一笑,道:“我就在这床上呀!”
素云姑娘哪里肯信,正要详细盘问,只见史莒剑盾一扬道:“姊姊,外面有人来了,请你招待他在厅中坐坐,如是我愿见的,我自会出去,否则,请姊姊不动声色地打发他走。”
素云姑娘倾耳听了半天,一无所闻,只道史莒有意回避他的问话,她便不说破,柔顺的一笑,转身向房外走去。
哪知她刚转身,门外果然有人扬声道:“素云姑娘在家么?”
素云姑娘惊讶的目光回首向史莒脸上一扫,暗想道:“莒弟的功力果然有了惊人的成就,他听出来人的声音时,来人怕不在数十丈之外。”
因为,她听那声音,已知来人是谁,以来人的功力,在史莒发现他到他到达门首之间,是能飞行数十丈,这不明明表示史莒在他尚在数十丈之外时就发现了他。
来人的话声,同时也引起了她极端的不愉快,她忘不了他那天陪同百龄老人朱如松来找史莒麻烦的往事。
嘴角上刚刚开了冷笑、忽觉身侧人影一闪,史莒却已亲自迎了出去。
素云姑娘真想不出史莒为什么愿意见这个人,一念不忿,史莒的态度差不多要把她气昏了。
史莒不但亲自出去迎接那曾经找过他麻烦的七巧手赵敏,而且还激动得像见了恩人一样,恭声道:“老前辈来得正好,晚辈正要前往叩谢朱……”
七巧手赵敏截口道:“叩谢他?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想气死他是不是?哼!少年人不要过于锋芒太露,你能不死,是上天对你太宽厚了,希望你能惜福自珍,不要去讽刺他了。”
史莒一愣,忽然似有所悟地一笑道:“老前辈是来教训晚辈的了。”
七巧手赵敏冷笑道:“教训你,老夫没这种空闲,我是来看你死了没有的。”
史莒道:“多承关怀,晚辈还死不了。”
七巧手赵敏道:“我看你还是死了的好,全谷之内,你已没有一个朋友了。”
史莒哈哈大笑道:“本快更不愿与你们这批行尸走肉为友,你老也请回吧!”
七巧手赵敏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史莒,转身自去,其实他心中却是充满了兴奋和希望,暗中长长吁了一口气。
他们在这谷中的处境,就是这样,为保持中原武林人物的尊严,心中的话为誓言所约束,只能用暗示表达出来,要史莒赶快过关,以免夜长梦多。
当然,他之能来得这么巧,原是有过一番精密的计算的,算定史莒这时不是大功告成,就是被过盛的真力涨断全身经脉而死。
他来看他死了没死,确也是真话,大家等了这些年,才等到这样一位可造之材,当然不得不行险了。
七巧手赵敏走了,在他离开不久,另有一条人影,从一棵大树之内钻了出来。
他原来竟是和气老张人寿。
七巧手赵敏和史莒的言行,无一不听到了他耳中,看到了他眼里。
他更惊心于史莒的突然复元,眉头镇得紧紧地掠身出了炼谷。
当他尚在途中,便看到了史莒请求出谷过关的信号。
当他到得“紫府神君”天机室,室内已有“紫府神君”,孙主事,廖主事,潘主事,杜主事等五大首要在等着他了。
他怀着惶惊的心情,参见了‘紫府神君“。
“紫府神君”长眉一挑道:“你这些年来,在做些什么事了?”
和气老张人寿一张和气宜人的老脸,涨得鲜红,垂首道:“弟子无以自辩,但确未失职,请神君明察。”
“紫府神君”冷然道:“你没有失职?你过去一百八十二次密禀是怎么说的?”
和气老张人寿呐呐地道:“事实上,那娃儿自被百龄老人朱如松打伤以后,全身僵化,从无好转的遗迹,只是最近几天来,他病情突然发生变先,据弟子观察,那显然是油尽灯枯,回光反照之症,不知……”
“紫府神君”凛然道:“可是他现在请求过关了!”
和气老张人寿语为之塞,说不下去了。
“紫府神君”脸上神色微缓,叹了一口气,道:“你想想,这三年多来,可有甚么疏忽的地方?”
和气老张人寿不断地摇头道:“弟子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疏忽的地方。”
孙文扬忽然插嘴道:“这三年多来,你能确定从没有人去看过他么?”
和气老张人寿道:“这三年多来,每天夜晚小弟都在他房屋四周做了手脚,如果有人偷偷去会他,小弟不会不知道,就是素云那丫头也从未在夜晚走出屋外一步。
孙文扬蹙眉道:“愚兄再提问你一件旧事,当年史官受伤之后,你检查他的时候,他的全身经穴,果真全被朱如松断塞了?”
和气老张人寿道:“以小弟的修为,看不出可疑的地方。”
潘主事忽然道:“当时朱如松为什么要打伤他?”
和气老张人寿眉头一皱道:“此事小弟已经在三年之前就报告过,朱如松因他不参加他的寿宴,老脸无光,怒极之下,才出手伤了他。”
潘主事道:“以朱如松的身份,如此对付一个未学后进,有无小题大做之嫌?”
和气老张人寿一愕,道:“这……”
潘主事道:“这不仅是你一个人的疏忽,而且,我们大家都疏忽了这一细节。”
“紫府神君”道:“潘主事有何发现?”
潘主事道:“弟子查看资料记载,朱如松入关之时,曾读过少林易筋经,以他入谷七十多年的修为,很可能练成了‘飞元度厄封穴’大法,借题发挥,暗助了那娃娃一臂之力。”
孙主事文扬接上道:“那娃娃入谷之后,据书库弟子检查报告,那娃娃也曾读过易筋经,只是以那娃娃的修为,只怕仍无接受朱如松‘飞元度厄封穴大法’之能。”
要知,“紫府神君”掌理书库之人,在每一本书上,都做有极机密的记号,只要有人翻动,便可检查出来,所以,他们大方地无须询问人库之人读了些什么书,而能了然于心。
如果,他知道史莒服食了不少“玉酥丸”,足有容纳消化朱如松“飞元度厄封穴大法”
所给予的真元之力,便会及早加以提防了。
“紫府神君”双盾一捷道:“姑不论那娃娃如何能接受朱如松‘飞元度厄封穴大法’的好处,但事实俱在,这娃娃一定是得了朱如松的好处,是无疑的了。”话声一顿,冷笑一声,道:“朱如松可恨,我们非整治了他不可。”
杜主事道:“启禀神君,对付朱如松之事,尚望神君三思而行,实在说来,他既未与史宫串通在先,事后又无点拨史莒之嫌,他这种做法虽是有偷巧钻隙的事实,在对他所立的誓言来说,却叫我们找不上他的麻烦,因此我们如果出手对付他,便有激起众怒,授人以废弃誓言的话柄。”
廖主事也道:“朱如松此举虽说是利用了誓言的漏洞,却也冒着有败无成的奇险:他既不知史莒也研读了易筋经,可以领悟出他的用心,更做梦也想不到那史莒竟能承受得了他的真力,只能说是万般皆巧合,碰到一起罢了,由此可见史莒那娃娃原就极为可怕,纵无朱如松之助,也必有成,不过是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