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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莒对“炼谷”之内情形颇为熟悉,避实就虚,几个转折,人已进入了素云住所内院。
尽管素云全神贯注地在等着史莒,史莒到了窗外,她仍是一无所知。
史莒在窗上轻轻叩了三下。
素云由于未听出史莒进来的响动,不免一震,道:“谁?”
史莒轻声道:“我!素云姊,我是莒弟。”
素云迅快地开了窗户,放史莒越窗而入。
史莒为避免素云猜忌和多费口舌,已先恢复了本来面目。
姊弟相见之下,只见他们四目相注,四手相握,用心声交换了彼此的关切。
久久,素云才拉着史莒坐在一张最舒适的椅子上,自己便坐在史莒脚旁,无限担心地道:“宫弟,你又跑回来做什么?”
史莒老老实实将回转中原之后的情形,详详细细地告诉了素云。
素云轻轻叹道:“神君入了中原,谷中竟一点消息都不知道,醉生梦死,莫此为甚,说来真是可悲可叹!”
史莒道:“姊姊,小弟之来,就是想利用谷中这股庞大的力量,阻遏‘紫府神宫’横扫中原的美梦,敢情姊姊帮我这个忙。”
素云凝目注视了史莒半天,深深地一叹,道:“我能帮你什么忙呢?”
史莒道:“小弟为寻求谷中各位老前辈三次过关失败,所发永不出谷誓言的隐情,不惜以身相试,才算找得了答案,原来不过如此。”
素云眨了眨灵眸道:“你立了什么誓?”
史莒道:“哪里是什么誓言,小弟立的是,份‘悔过书’。”
素云讶然道:“‘悔过书’?过关失败又不是做错了事,有什么过可悔的?”
史莒道:“他们胡乱替小弟安了个对佛门弟子先奸后杀,并血洗全庵大小五十六条人命的淫恶大罪。”
素云脱口叫了一声,道:“你承认了?”
史莒道:“哪能由我不承认。”
素云悻悻地道:“你真傻,这种大罪你怎可随便承认,你这一辈子不是完了么!”
史莒道:“由此类推,凡是陷身‘炼谷’之内的中原前辈,所遭遇的情形,容或罪名有所不同,但都立了一份说不出口,见不得人的‘悔过书’,则是可以断言的,因此,也使他们心灰意懒,没有面目再回中原武林。”
素云薄怒道:“你现在知道了又能怎样,自己还不是也陷进了这个泥沼中了?”
史莒摇头道:“不!小弟有力而来,岂会就此认命。”
素云道:“你就不怕人家指着你的鼻子,骂你大淫贼!”
史首道:“这就是小弟要请姊姊帮忙的地方。”
素云微嗔道:“你自己口口声声忠,孝,节,义,却叫姊姊背叛神君,做那不忠不义的事,姊姊我就能够做么?”
史莒愣了愣,旋即鼓动如簧巧舌,道:“小弟好像听姊姊对我说过一句话,‘紫府神君’对你们在谷内服勤的姐妹们的唯一要求,就是一心一意护主,认真说起来,你在行为上虽迹近背叛‘紫府神君’,但在本质上,却正是严格服从了‘紫府神君’的命令!”顿了一顿,又加上一句道:“小弟想:”紫府神君’没有在这方面,作特别的限制吧?“素云被史莒说得迷迷糊糊地道:“关于这一点,神君倒没有特别规定。”
史莒笑道:“这不就得了,只怕‘紫府神君’也说不出‘叛逆’这两个字,何况,小弟上次出关时,曾把我们的姐弟关系向‘紫府神君’说明,当时‘紫府神君’已视姐姐若贵宾了,姐姐的身分应该和小弟一样,成了中原武林人物了,中原武林……”
史莒一口气,理由越说越多,听得素云再说不出半个“不”字,不由幽幽一叹,摇手道:“莒弟,你的理由真多,我说不过你,现在把话说回来,就算姐姐答应帮你的忙,我又怎能帮得上?”
史莒道:“姐姐可是答应帮小弟的忙了?”
素云银牙猛咬,下了决心,肯定地道:“弟弟说得有理,姐姐只要是帮你做事,神君也不能说我不对,姐姐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史莒道:“小弟想请姐姐出谷去替小弟查出那些约束老前辈的‘悔过书’存放之处,就是帮了小弟的大忙了。”
素云道:“弟弟,你也不想想,我哪有出谷的理由。”
史莒道:“一切小弟早就有了安排。”接着就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敢情,史莒强要素云去服侍他化名的史英,原来是一个计策;他故意制造出这个难题,使孙胜在无法两全的情形之下,只有选择请素云出谷一途。
因为只有消失了目标,才是解决问题最高明的办法。
素云听了史莒的一番话,不由摇头叹道:“莒弟,‘紫府神君’遇上了你,真是倒足了霉。”
史莒又和素云商量了一些技术问题,不到天色发亮,已是躺回到床上,心静神舒地入了睡乡。
他这一觉,睡得真甜,当他醒来时,差不多已将近中午时辰了房外客厅里,传来反复走动的脚步之声,想必是小惠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报告他,见他久不醒来,又不敢叫醒他,惹他发脾气,只有急得团团乱转。
史莒轻咳了一声,惊动了小惠,只听小惠长吁出声,推开房门道:“公子醒来了?”
第九十六章 不识泰山
史莒掀被而起,一面下床,一面道:“什么时候了?”
小惠道:“公子好睡,将近午间了。”
史莒道:“孙总管来过没有?”
小惠吞吞吐吐地道:“他……他……”
史莒冷哼一声道:“我的事他办好了没有?”
小惠讪讪地道:“他……他替公子把事办糟了。”
史莒跳起来吼道:“岂有此理,他敢不尽力。”
小惠道:“公子,您不能怪他,他确己尽到力了,怪只怪那素云姐,她口头答应了孙总管,送走孙总管之后,却忽然服毒自杀了。”
史莒一震道:“她自杀了!”
小惠凄然道:“素云姐死得真可怜……”
史莒面孔一扳道:“你可是批评本公子?”
小惠惶然道:“婢子不敢。”
史莒冷笑道:“不识抬举的丫头,死了活该!”
小惠畏畏缩缩地道:“公子,你有了麻烦哩!”
史莒瞪目道:“怎么?你们‘紫府神宫’这样小气?本公子就和他们拼了,谁有种尽管来,本公子欢迎之至。”
小惠幽幽地一叹,道:“本宫哪敢找公子的麻烦,饶不过公子的却是你们中原道上的那些老前辈,他们找起麻烦来,本宫纵不在乎,一个丫头的死,但也无法阻止他们对公子不利。”
史莒一震道:“他们真要为你们‘紫府神宫’的一个丫头,不顾同属中原同道之谊。”
小惠道:“孙总管正为此事替公子奔走说情呢,但愿大事化小事,小事化无事,不过万一孙总管无法平息众怒时,公子可得多多忍耐,不要再硬性子了,不说别的,他们只要谁也不理你,把你孤立起来,你这一辈子也就够受的了。”
史莒似是被小惠说得盛气一沮,但又死要面子,色厉内荏地道:“我不怕,谁要他们那些没有出息的朋友。”
小惠微笑道:“公子别忘了,你也未能过得三关。”
她不便说他同样的没有出息,却用事实提醒了他。
史莒颓然一叹,他似是整个地垮了,再也强不起嘴来,闷声不响地在房中急速的踱起了方步。
小惠识趣的轻轻退出卧室,带上了房门。
史莒见小惠退走了,忍不住“噗嗤!”一笑,全身感到无比的舒畅。
就这时候,外面传入一阵轻轻的话声,接着便听小惠叩门道:“公子,孙总管来了,他想见见公子。”
史莒做出不好意思见人但又不甘认命的姿态,道:“本公子这时心情不好,你给我回了,有话改天再说。”
小惠道:“孙总管说,大家对公子很不谅解,他费了很多唇舌,也解不开这个结,他请公子暂时忍耐,呆在屋中千万不要出去,以免遭到意外,过些时候等大家气消了,他再伺机替公子说情,请么子放心。”
史莒硬着嘴皮道:“哼!本公子偏要出去给他们看看,谁敢对我下手?”
小惠笑了笑,没有接腔,把孙胜送走了。
这一天,史莒吃得很少,话也没说一句,早早地就关上房门睡了。
小惠暗里欢喜,这位小爷的气焰,到底还是被压下去了,她不敢招惹他,怕撩发他的牛脾气,除了对他低声下气外,一有机会就离他远远的。
过了半夜,史莒又开始了活动。
他掩身进了百龄老人朱如松的寓所,只见百龄老人朱如松卧室中一灯如豆,隐隐还有谈话之声。
史莒知道这些老前辈们,在“炼谷”之内长年累月居留下来,早已从“紫府神宫”的监视中解脱出来,竟夜清谈,已是成了生话情趣之一,是以一点也不以为奇。
他伸手在门上叩了二下,屋内显然未发现他的接近,闻声之下竟是显得有些慌乱,先是屋内的灯光,突然熄了。
过了片刻,才听百龄老人朱如松冷喝道:“是谁?”
史莒这时已发现里面情形有异,在未弄清情况之前,他更不敢现出自己本来面目,只好仍以史英的口吻道:“是我,史英。”
室内听说是史英,百龄老人朱如松哈哈一笑道:“史少侠来得正好,请进!请进!”
屋内灯光复明,房门也打开了。
史莒跨步进入房内,只见两条人影一晃,守住了房门。
史莒微微一笑,举目打量全室。
这间房间一共有两肩窗户,每一个窗户之前,也站好了一位老人。
看这样子,明明是大家对他不怀好意。
百龄老人朱如松凭几而坐,在他左手另坐了七巧手赵敏,右手则是许一山,加上门口两位,窗前两位,一共竟有七人之多。
百龄老人朱如松“咳!咳!”二声,引过史莒视线,然后,冷笑一声,道:“史英,你来干什么?你替我们中原武林道丢人还没丢够么?你如有丝毫羞耻之心,就该一死以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