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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回看着这条短信,方才觉得自己完全不能理解其中的深意。
“我要走了别管我”、“他不是区晋”、“去化验”。
我盯着这些字眼,心中莫名的浮出一股强烈的悲伤感,仿佛看到小吴在向我招手,但不管怎样,只要小吴还活着,找到他应该不成问题,但或许他只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罢了。
而对于接下来的那句,我就更是无法理解,看表面意思是在说……区晋不是区晋?一股阴谋感瞬间冲垮了我的心灵,区晋的一切行为开始在脑内小剧场频频闪过,从第一次在山间平房见到区晋,再到被区晋在实验室地下室中捉住,又或者是姑妈嘴中那个与印象中格格不入的传奇人物,一切都看起来是那么的蹩脚,如果说让我选择性相信,那么我宁愿相信短信中的这句话,因为这压根就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可是,他又为什么不是呢?他若不是区晋?又有谁会是?
我在心底问自己,对这句话不置可否。
区晋的事暂时不想,不能够说小吴是在扯淡,因为这有可能使用生命发出的一条短信,搁在谁身上也不会胡扯一通,更何况是扯一件无从去想的事,对于这样一句话,我也只能搁置,毕竟在我看来他是不是区晋与我关系都不大。
最后一句话最让人费解,只有三个字,没有点名任何事,怎么念都不通,姑且认为是没有发完,但看来这也是最合理的解释,因为如果情况特别紧急,甚至容不得发一条短信,那这就是最好的解释。
可是,“去化验”什么呢?我无从去想,又想或许是发错了而已,但还是默默的记下了这条或许很重要的信息。
我继而盯着这条信息,想着最近经历的一切。
从听说小吴消失,到回北京,再到得知家的附近已经被监视,后来去医院,良子交给我区晋平房的地址,然后我开车前去,发现了小吴的车和错乱的血迹,最后,捡到小吴的手机,然后就被区晋捉了起来,跟随那个鸭舌帽男去了加拿大……
我回想着一切,但总觉得漏掉了些什么,但究竟是什么,我却如何也回想不起来,每每有一点印象便又会瞬间消失无影,我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选择性失忆症。
正想着,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旋即显示收到一条短信,我直以为是姑妈发来的,便看也不看就打开来看,却发现信息内容竟然只有四个字:
“手机挂绳”
瞬间,那片丢失了的记忆突然涌现出来,我恍然大悟,才想起了在医院良子交给我的钱包中夹着的阿光的手机挂绳!
我感觉到阵阵凉意由脚底直至头顶,这条短信像是读懂了我的心似的,将我所想的显示了出来。
我连忙去看信息的来源,一看之下更是头皮都炸了开来!
那号码竟就是小吴给我发短信的手机号码!
☆、第二十七章 他与他们
我瞪大了眼,按照那个号码迅速拨了过去。
许久的一阵沉默,手机那头传来一阵轻浮的声音:“喂!你谁啊!”
“……你……你是?”面对这个陌生的声音,我反而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你他妈谁啊!”那个声音继续狂妄的撩拨着我的心弦。
这是小吴吗?
“……你……你不是小吴吗?”我半天憋出一句话来。
“啥啥啥?你说刚才那小子吗!”他操着一口方言说道,一听便就能看出不是什么好鸟系列的。
我幡然醒悟,才想起小吴在没有手机的情况下很可能是借了一部手机。
“对对对!他还在吗?!”我急切地问道。
“刚走了!那小子是干嘛的!他妈一身血到处跑!”他的语气中透着丝丝狐疑。
“先别说这个!麻烦您赶快把他找回来!快点啊!!”我听到他可能还未走远,心中更是激动不已,期待的嘶吼着希望能将小吴找回来。
“这个嘛……我操!那是什么!咋还冒起烟来了——”
电话那头随后就传来一阵“霹雳啪啦”的类似于撞击声,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见电话被挂断,更是心急如焚,又继续拨了过去,但几次拨过去都无人接听,再拨时则开始占线。
我这边虽然早已急得跺脚,但断定一定是出了什么急事,看样子像是失火。
小吴在哪里?他要去哪里?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给我?
怀揣着焦急的心情又拨了数遍,直至提示对方已关机才绝望的放下了手机,坐在床上无助地砸着枕头,不知不觉眼圈红了,头脑也麻痹了,发了很长时间呆,也想了很多,直到最后实在不堪醉酒与劳累,昏昏睡去。
整晚并不能够睡得多安心,一直昏昏沉沉,重复着那个许久未遇的梦魇。
久违的阿光躺在青铜祭台上,四肢像是瘫患一般,只有头扭向我这边,用流淌着眼泪的双眼无助的凝望着我,想要说话,却始终未闻其声,直到黑暗中淡出一个高大的身影,但并非真正如此高大,只不过是举过头顶的利刀显得罢了。
那个身影在阿光身边,愈发清晰,虽然熟悉,但始终无法确认。阿光的喉咙深处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吼叫,一阵刀光便向他的脖颈处闪去,泪水在一瞬间只剩溅出的鲜血,那个黑影,溅满鲜血的毫无血色的眼脸猛然变得无比清晰——
小吴!
我从床上弹起来。
我抹去脸上的冷汗。去梳洗室洗了把脸,边擦脸边看着镜子中那个男人,本不长的头发沾满了水珠,显得湿漉漉的,年轻却显得沧桑的脸上是苍白的表情,胡须一夜之间像雨后春笋般布满大半个面部,双眼竟也带着沉重的眼袋,布满血丝的双眼像是在鄙视镜子前的这个男人,如此矫情的面容。
我冷笑一声,拿出刮胡子刀想要整理一下胡须,刚抹好剃须膏准备下刀,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我跑过去坐在床上取过一夜未关的手机,发现是姑妈发来的短信,便打开看。
“怎么不接电话?昨天接到公安局通知,小吴走了,给我打电话。”
这条短信像是一把利剑,猛地刺向了我的内心深处,我能感觉到溅起的鲜血在心中流淌。
小吴走了?!
我颤抖着给姑妈拨了电话,等待着被接起,一声一声的“嘟嘟”像是一次次的雷击,冲击着我的憔悴神经。
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这不会是真的……
☆、第二十八章 一声叹息
我迅速拨回了姑妈的手机。
她说,昨天晚上在北郊山区发生起火事件,但规模不大,并没有引起山火,后来警察打电话给崔局,崔局有事,又找到了她,她随即去了现场,才得知是小吴,用自焚的方式结束了生命,法医也鉴定过了,的确是小吴……
这一段话如晴天霹雳般轰炸着我,只感觉自己像是笼中的困兽一般悸动频频。
这是阴谋!我言之凿凿,却无从考证,如今的一切事实,就足以证明!若不然,小吴怎会平白无故的离去?
我认为是时候做个了结了,就对姑妈说自己要回去解决这一切,但却得到了一个更重大的消息:区晋消失了,巨人公司董事长的职务也交给了别人,但是他们对我家人的监视却一刻也没有停歇,反而是更加紧凑。
挂断电话后许久,我都坐在床上发呆,想着小吴,大学六年的挚友,又是工作上的同事,朝夕相处,时常碰个杯扯个蛋,如今却都是浮云片片,随着一把火烟消云散。短短几个月中,先后两位友人离我而去,任谁也经不住这种刺激。
房间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伴随着急促的敲门声,如冰雹般噼里啪啦,将我硬生生的从记忆的片段中扯回现实。
刚拉开门杰西就趴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周,有大消息,今天晚上那艘船的货主会来取货,晚上七点去码头找我。”
我的心情稍稍缓和了些,谢过杰西后我便锁上了房间的门,去了旁边的大香港酒家。
我坐在吧台上,目光呆泄的看着右下角的一排酒柜,脑子里却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今天晚上?我还没有准备好。
“在想什么啦?”
在吧台下看着账本的老港农脸上挂着一副大大的花镜,一抬眼露出能夹死一个人的抬头纹。
我手托着啤酒杯还在晃晃忽忽的灌着啤酒,他这一说话让我呛了好大一口,放下酒杯就开始大声咳嗽了起来,啤酒喷了一地。
老板见我这样连忙摘下眼镜,过来拍我的背,我冲他摆摆手,表示问题不大,自己缓了一会便好了很多,只是眼中噙满了泪水。
老板还在擦着吧台上溅上的啤酒,店里唯一的两位顾客——一对情侣也已不再观望,腻歪开来。
“对不起……咳咳!”我说着又咳嗽了起来。
“哎呀!这有什么啦!”他抬起头说道。
我坐了下来,要了杯清水,抹着眼中的泪水。
“老板,来张纸。”
我拿过纸擦着还在不停流出的泪。
“今晚码头工人会不会来这聚会啊?”我问道,想要从侧面了解一下码头今晚的情况,适时而动。
“不会咯!”他说道,很显然带着一种叹息的语气。
“怎么?他们不是每个周末都会来吗?”我说道,不免感到意外。
“利维拉今天早晨来说,不用准备香肠啦,今晚都要工作,看来又有船要进港咯!而且一定是艘大船!”老板感慨道。
“何以见得?”
“哼,要不是这个样子谁会用得着利维拉这混小子啊!”他笑道。
我微微一笑,心想看来这次真到要办一次大事了,不知道要冒多大的风险。
我拿出小吴的手机,翻看着短信,忽然想起之前小吴发给我的最后一条短信。
“手机挂绳”是什么意思?难道只是为了让我想起这个?
显然没有这么简单。莫非手机挂绳之中真的有什么重要线索?阿光真正想要告诉我的并不是手机而是它?
我找出挂绳来翻来覆去的看着,却看不出一丝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