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老家的房子一直都没有卖,我所有童年的记忆都印刻在成都西郊的这所老院子里。
老院子后来是由二叔接管的,当年二叔很穷没有房子,现在已经开起了酒楼,但还是舍不得这座老院子,每天没事,还精心照顾着爷爷当年留下的花草。
见到我们回来,二叔非常高兴,带着堂妹聂绮兰出门迎接我们。聂绮兰是我们兄弟姐妹里最小的一个,因为二叔结婚最晚。
但是她也是我几个之中长得最好看的一个,听说刚上初二,现在已经收到上百封情书了。
小的时候成都西郊还有很多农田,她经常赖着我一起到田里捉蚂蚱回来油炸着吃,是个缠人的小妖精。
不过七八年不见了,现在她已经成了一个半大姑娘,看着我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还是我毫不客气的上去捏了一把她的圆脸,兄妹俩这才嘻嘻哈哈的进了院子。
进屋后二婶已经做好了饭,听说我爸爱喝红星二锅头,特地买了几瓶窖藏的,给我们下菜。
我看桌上的菜也不过是回锅肉、水煮牛肉之类普通川菜,但自家做的就是和别处吃的不一样,对于太久没吃家乡味的我来说,闻起来就快把舌头咽下去了。
酒过几巡,叔婶和爸妈互问家常,聊得很开心。
一开始我本来也很开心,可是吃了几口菜以后,我就开始纠结,开始痛苦。因为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们爷爷的事情。
二叔从小最受爷爷疼爱,听说最近几年心脏有些问题,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了。
我这表情挂在脸上,怎么也藏不住,心思缜密的堂妹聂绮兰很快发现了我的反常,就问了一声:“哥,你怎么了?”
他问了这句话,其他四个人顿时停下了谈笑,表情都肃然了。
我假意笑了笑,摆手说道:“没事,没事,只是有点心事。”
这时候二叔一直看着我,我爸却低下了头,去摸烟。
我看二叔眼神闪烁,似乎有什么想跟我说。
看了好久,他叹了一口气,举起酒杯,说道:“侄儿,来,跟二叔碰个杯。”
我们各自干了杯子里的白酒,老爸点了烟,找了个黑暗的角落坐了下来,而我老妈则开始抹眼泪,二婶也不断的叹气。
这时二叔说道:“我们已经知道了,科学院昨天就通知我们老爷子出事了,我们早有心理准备,我知道你跟他进了遗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都可以告诉我们。”
我心里一松,叹了口气,仔细回忆了一下,就摘取要点把事情的经过给他们说了一遍。
其中涉及鬼眼和红莲血棺的情节太过离奇,所以众人都不敢相信,一个个面面相觑。
只有堂妹听得一惊一诧,兴奋得很,吵着下次考察要和我一起去。
我知道我所叙述的东西已经超出了一般人的认知范围,作为普通人,一定会感到害怕。
果然没过一会儿,老妈就过来摸着我的脸说道:“小川啊,这事情太危险了,科学院以后你别去了,让你爸给你安排个教书的工作,好好娶个媳妇儿过日子吧。”
说实话,以前我最听我妈的话了,而且胆子也很小,遇到这种事我一定会逃避。
可是现在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我觉得我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我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某种使命,已经无法庸庸碌碌的做一个普通人了。
虽然我这么想,但嘴里还是答应了老妈的要求,因为我不想让她担心。
一家人默默无声的坐在椅子上,谁也没有心情再吃饭了。
我们不能给爷爷办丧事,因为这种情况下只能算失踪,要等科学院的搜查结果。
就这样一直坐到很晚,我们才各自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去清理从医院拿回来的个人物品,这些东西全部装在一个巨大皮箱里,放在老爸越野车的后备箱里,我打开一看上面贴着医院的编号和我的名字。
我把皮箱搬出来,发现分量还挺沉的。
这时候堂妹跑了过来,好奇的看着那口箱子,对我抿嘴一笑。我知道她一定是好奇我的冒险经历,想看看那些从嵬国遗迹中带出来的战利品,于是揉了揉她的头发,也没说什么。
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皮箱一拉开,一股酸臭难闻的气息就喷涌而出。差点熏了我一个一个趔趄。
堂妹也捂着鼻子退后了两步,皱眉问我:“哥,你是不是把死耗子也打包带回来了。”
我捂着鼻子在箱子里摸了摸,把一件旧皮衣扯了出来。
那件旧皮衣被泥浆和各种杂物糊满了,到处都是破洞,就像是从腌菜坛子里刚捞出来的一样,发出猛烈的恶臭。
我把皮衣扔到一边,心中汗颜,捂着嘴对堂妹说:“你哥就是穿着这件衣服冒险的,当时没觉得,现在才发现它这么臭,可它是救了我的命,不然我早冻死了,所以我决定留下它。”
我觉得堂妹已经成了我的粉丝,她使劲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才是真正的探险服。”
我微微笑了笑,再看皮箱里,感觉一阵错愕。因为我看到了一些金晃晃的东西,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几根金条。
第43章 平静
金条上沾满了土,但是光泽还是那么夺目。
“哇哦!哥,你发了……请我吃饭。”堂妹在旁边跳了起来。
我撇了撇嘴说道:“别瞎闹,这是文物,要捐给国家的。”我从兜里摸出面纸,将一块金条上的土擦掉,在底部看到贞观通宝的字样,看样子我猜测的没错,这些钱的确是李世民赐给嵬王的。
我心想解宇霆的能耐的确不小,这东西医院检查的时候肯定要被扣留,不知道霆爷是怎么瞒天过海的。
皮箱里还有一本破烂的笔记,是我在苦蠪窝里找到的,在洞里时我一直没有来得及看,后来逃跑时多次落在水里,现在已经没办法辨认上面的字迹了,轻轻一翻就烂成了渣。
剩下的就是那台投影机和从怪物身上得到的肌肉标本。
我先拿出投影机,只见金属外壳上布满了刮痕和凹陷,仿佛当时山崩地裂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我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
可是当我去摸投影仪侧面的时候,心中却是一凉,因为储存卡不知道被谁拔走了。
我记得当时拿到投影仪的时候储存卡是在的,一路上谁也没有动过投影仪,难道是在我晕倒以后的事?
我仔细回想,觉得这很有可能是小胡子干的。
因为小胡子没有和我们住一家医院,而且据医生的描述,当时救援队发现我们的时候只有三个人,显然不包括小胡子。这个小胡子到底是什么人,等大雄醒了我一定要问问他。
没有储存卡的投影仪就是一块废物,我叹了口气,把皮箱收好放进了屋里。
最后剩下的就是怪物的肌肉标本,由于过了不短的时间,放在塑料袋里已经开始发臭了,可是家里并没有研究要用的设备。
于是我只能给研究所的一个好朋友打电话,让他拿去帮我化验。
由于详细化验需要至少3个月的时间,所以接下来我就陷入了无所事事的状态。
父母和二叔他们得知了情况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有堂妹比较失望。
有一天晚上我给解宇霆打了个电话,想问他知不知道那个小胡子的事情,但是电话那头是个女的,语气就像是全地球人都欠她钱似的,说她是某房产公司的咨询员。
我以为按错了号码,又打过去两次,结果都是那个女人。最后被她痛骂了一顿,说再打骚扰就报警。
我十分郁闷,不知道是霆爷写错了,还是故意耍我,只能就此罢休。
接下来的时间二叔和老爸一直在和科学院联系,科学院得知爷爷还活着,答应尽力搜查线索,可是短期之内应该不会有结果的。
虽然我们每天都生活在焦虑当中,但是没人能这么没完没了的耗下去,于是又过了一星期,爸妈决定回北京继续上班,二叔也开始忙自己的事情了。
堂妹去上课以后,每天小院里就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也难得清闲,爷爷失踪以后科学院也没有再来找我,那本来就是没有工资的义务工作,想去就去,不想去也没人管你。
我一边恢复身体,一边照顾爷爷的那些花草,感觉小日子过得挺不错的。
到后来,我甚至觉得在嵬国遗迹中经历的事情就是一场梦。但是每当来到医院看望大雄的时候,我才能真切的感受到那一切都是真实的。
某个星期四的晚上,医院给我打来电话,说是大雄已经从昏迷的状态醒转过来了,我一听乐坏了,急忙收拾了一下,在门口打了个的,直接往医院赶去。
当我来到医院病房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大雄的床是空的,一问之下才知道有一群人把大雄给接走了。
我一边斥责医院不等我来就放人,一边给大雄打电话,害怕他遇到什么危险,可是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状态,我这才想起来我们俩的电话在嵬国遗迹里早就丢了,我的号码是回来保号的,而大雄的号码并没有帮他办理保号手续。
我询问那几个护士是什么人把大雄接走的,一个年轻护士告诉我是好几个男的,其中有两个穿着旧军装,而大雄似乎还是很情愿的根他们走的,不像是绑架。
我心里略微一松,心里猜想一定是小胡子他们把大雄接走的,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
我以为大雄出院以后肯定会给我打电话,可是接下来的一个月,这家伙竟然杳无音讯,至此,和我一起到黑竹沟冒险的那群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了踪影。
我和大雄一直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样对我,心说去你大爷的,别让老子再遇见这胖子,不然先一顿胖揍。
纠结了几天,我感觉很无奈,我也是个正常人,有自己的生活,于是找了一帮高中同学,成天喝酒唱歌,渐渐的将那些事情都忘记了。
生活似乎回归平静,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