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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占了大便宜。
你不是嚣张么?你不是狂傲么?你不是放手让我们布阵么?在瞿师兄和我,以及五位师弟联手布置而成的曲水流觞阵中,折损的筑基期修士没有几十个,也有十几个了,甚至还有一个筑基中期修士陨落其中。你小子不过凝气八层,难道还能逃出来?
这一瞬间,叶旭心中万千思绪,最终都化为一声仰天长笑!
玲玲月坐在那枝桠上静静地看戏,原本也一直都面带微笑。可看那杨毅却是站在阵中不动分毫,心中不免多了几份轻视。心道,已经传音告诉你情势了,却还如此托大,令他们从容布阵,是不是太过狂傲了?
正暗自腹诽间,猛听得叶旭那难听的笑声突然一顿,犹如一段乐曲正奏至**,却忽然丝断弦绝,再无一音一符,叫人如坠云雾,不知何故。
玲珑月隔得甚远,瞧得不是十分清楚。她功力与瞿叶二人相当,却也不敢放出神识肆意探查,而传音之法此刻又被阵法隔绝,一时也只能睁大眼睛带着满脑袋疑惑在一边戒备,准备在杨毅生死危局之际给予助力。
瞿叶二人可是时刻关注阵中杨毅的一举一动,而且看得相当清楚,这不仅仅是他们离得近,还因为此阵法必须由他们以灵神操控才行,因此对于杀阵的变化那是一清二楚。
这曲水流觞阵于瞿叶二人,犹如蜘蛛和蛛网。
蛛网粘住飞虫,是杀了还是任由它们挣破蛛网逃脱,全由这两只蜘蛛决定。当然蜘蛛不可能会放过送上门来的飞虫,但杨毅这只飞虫委实太过怪异。
自入蛛网以来,他丝毫惊慌失措的举动也没有,甚至连表情都未有变化,似乎这蛛网是自家地盘一般,而他才是那只坐镇中央的大蜘蛛。
正当那水网旋转起来,偶尔飞溅的水滴带着一股潮湿阴冷的气息迎面而来,就要触及杨毅的那一瞬间,也正是叶旭长笑刚刚出声,却并未停口的时候,杨毅右手食指微微一勾。
这一勾能做什么?
若杨毅是个绝色女子,这食指一勾或许能有几分魔力,瞿叶二人说不定一时色迷心窍,于迷迷糊糊之间就撤了阵法也未可知。
若杨毅是个超越筑基初期的修士,这一勾动或许会让瞿叶二人警惕万分,保不定那是什么绝妙的法诀,一动之间便可惊天动地。
但杨毅不过是个凝气八层的修真者,能有什么厉害的法诀?就算有,想要破开这曲水流觞阵,他的真元也要足够支撑到阵法破开的一刻!何况瞿叶二人也不是死人,怎会任由他施法破坏?
但就是这看似平凡的一勾,却仿若具有无限魔力一般。
那水网旋转之势蓦然一顿,随后北方一声惨叫传出。这声惨叫之声尚未停止,西方和东方也各有一声惨叫。
这三声惨叫互有先后,却相差有限,瞿忘川二人还未反应过来,叶旭的长笑蓦然一断,那三人已然身死。
而那张水网由于缺少了三个阵眼坐镇之人的支撑,迅速变得稀薄起来,连带着水流之速也是一缓,威力顿时下降了许多。
阵中仅剩的两个凝气八层的离水宗弟子脸露恐惧,面色苍白,却又无法可想。这曲水流觞阵五个阵眼皆在阵内,与敌人一起被困在其中不得外出。平时尚可借助阵法之能阻挡敌人视野,扰乱心神,坐镇之人便可自保无虞。
但倘若是阵法有被破的危险,或者被围困之人有办法抵挡,则五名阵眼将是最后的秘密手段,而他们坐镇之人亦是难以活命。
瞿叶二人难以置信,这宗门一绝的曲水流觞阵竟然抵不过杨毅手指一勾?
玲珑月远远看着,瞧不清阵内变化,更是看不见阵眼之人。但从瞿叶二人的神态动作上还是可以推测一二,此时见那阵势散发的威能有所下降,便知道杨毅此番是占了上风了。
瞿叶二人对视一眼,眼中俱是狠戾之色一闪而过。略一点头,两人立刻手掐法诀,遥遥往阵中一指。
这一耽搁,阵中仅剩的两名阵眼坐镇之人同时发出一声惨叫,随后头颅一垂,就此失去生命气息。
“爆,爆,爆!”叶旭眼神收缩,五位阵眼坐镇师弟莫名的死亡让他心生恐惧,不由得疯狂的舞动法诀,口中连喊三声“爆”字。
但那曲水流觞之阵却是毫无异状。
“呃!”叶旭为之一愣,意料之中的自爆巨响并未发生,反而那五处阵眼喷薄而出的水龙变得越发无力起来。几个呼吸之后便重新缩回阵眼中,再无任何踪迹。
瞿忘川眼中也不只是惊骇了,恐惧之意也开始从心头滋生而出。这种手段他见也没见过,杨毅至始至终都是只站在原地,唯一的动作便是勾动了一下右手食指而已。
可就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便使得怪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先是坐镇阵眼的五人无故身死,再是阵法中曲水干涸,现在连最后的阵眼流觞自爆这一最后的杀手锏都再无丝毫反应。
若非这阵法还在他们二人的灵神感应之下,他们都要怀疑这曲水流觞阵到底是杨毅的还是自己二人的。
杨毅站立在阵中,冷冷一笑,心道:“哼,真是好笑,当真以为我坐着;就真是为了听你讲废话和陪你喝酒么?”
这时,曲水流觞阵内,除了那笼盖身周百步的水幕之外,再无任何水流。原本被阵法掩盖的五处阵眼连同其镇守之人的尸体,一齐从显露在杨毅眼前。
“没想到这阵法发动起来竟还有迷神之效,在阵中竟然查探不出镇眼及镇守之人的位置!若非我事先做好了准备,今天还真很麻烦了!”杨毅心头一笑,右手一招,脚下地面一阵蠕动,随后钻出一根银色绳索,正是从那玲珑月门姓师兄处得来的法宝。
此刻这根银色绳索上每隔一段便似打了个结一般,那结中赫然便是作为阵眼的水滴状法宝,不多不少,正好五枚。
那所谓的无聊抛接碎石,不过是个障眼法。杨毅只是借捡取碎石之机,当着瞿忘川的面,将银色绳索暗暗送入地下,阵法发动之前便已经探知五处阵眼及其镇守之人的具体所在。只待有需要时便可从地下暴起,一击杀敌。
至于那阵眼自爆的失灵,却是杨毅在击杀镇守之人后,以堪比筑基初期的神识硬生生抹去了那水滴状法宝上原本残留的烙印,再留下印记伪装,以防瞿叶二人及时发现异状,使用其他手段。
此种破阵方式,其实说穿了并无太多骇人之处,仅仅只是仗着神识强大,在对方眼皮底下动些手脚而已!若控阵之人是筑基期修士,杨毅便没有这般轻松了。
瞿叶二人对曲水流觞阵信心十足,源于此阵在离水宗存在的无数年内屡建奇功,俱是以低阶缠杀高阶,未曾有过失手。凝气修士布阵可杀筑基,筑基修士布阵可困元婴,而元婴后期修士坐镇阵眼甚至可以拼斗出窍期修士了。
二人从未想过此阵会有被破除的一天,也正因为对阵法的盲目自信,也才让杨毅有了可乘之机。直至此刻,他们二人都未能反应过来。
杨毅一扬手,收了那五枚用来作为阵眼的水滴法宝,抬头仔细看看了眼前仅剩的那条中央水柱。
说似罩子,其实只是外人看来像罢了。此刻,身在阵内的杨毅可看得很清楚,这番景象都是像极了春天的拂柳。
粗大的枝干高高耸立,那四面垂下的的水幕,如同随风而摆的枝叶,并非全无缝隙,而是由无数股细小的水线组成。在圆月星辰的微光下,整个水幕顶端都闪耀着微微彩光,若是白天在此阵之中,那定是一片五光十色,绚丽无比!若非此阵的凶险之处,杨毅已有所领悟,或许会认为此处为洞天福地。
杨毅挥手,那银色绳索再次消失,随后一阵隆隆之声传来,那遮天水幕开始剧烈晃动,不一会儿就东缺一块西少一截,看着仿佛变成了破布一般。
瞿忘川正兀自震惊,心中对此番变化极为震惊,此刻心中蓦然一动,暗道一声糟糕,便与先前释放出的阵基之心突然失去联系。抬头间见那阵中的小子右手食指一勾,自他脚底便冒出一段银线,尾端正拖着自己的那枚水滴状阵基之心。
瞿忘川并非笨蛋,从震惊之中恢复了冷静,便知道了此时大势已去。
“这小子心思细密,手段诡异,给我的感觉危险无比!况且阵法破灭,我与叶师弟灵神受损颇重,此次还是现行离去,用不了多久我便能筑基,那时我再来报仇雪恨!”瞿忘川心中思忖着,一拍储物袋,取出一枚玉简,一把捏碎,顿时无数银丝飞舞起来。
叶旭被瞿忘川的行为惊醒,眼神复杂地看着杨毅渐渐将那曲水流觞阵慢慢彻底破除,心中怨毒又起,如同一只毒蛇一般时时啃噬。他狠狠地看了杨毅一眼,似乎想将他的样貌深深刻在心底,随后一甩衣袖,迈进瞿忘川打开的传送阵法中。
漫天银丝骤然一亮,随后迅速黯淡,瞿叶二人已不知所踪。
杨毅冷眼相瞧,并不出手阻拦,事实上他此时也是抽不出手来阻拦。
一柱香后,那水幕蓦然断流,如瀑布上游水源突然断绝,就此消散一空。那水龙般的水柱也是渐渐衰落,重回地下。
杨毅眼神四处一扫,抬手间收了那五名阵眼镇守之人的储物袋。再一挥手,将他们五具尸身送入他们各自身前的水坑之中,随后剑元注入双腿,随着他狠狠一踏,地面如地震一般隆隆作响,片刻之后,便将地面的坑洞震塌。
“还请道友现身一叙!”杨毅处理完这些,一转身将目光停在那株大树枝桠上,似笑非笑道。
第045章 远古秘辛
更新时间2014630 20:28:53 字数:3653
玲珑月一抬手,收了青萝幔,露出身形,轻轻一跃,从枝桠上跳了下来。裙裾飞扬,如同一朵盛开的白莲。
“嘻嘻,杨道友好手段,在下玲珑月,见过杨道友!”玲珑月双手搭在腰间,身子微微下蹲,随后直起,笑道:“我原先还想,若是杨道友不知原委,陷入危难之时好出手相助,却没想到道友成竹在胸,早有准备!”
“玲珑月?”杨毅闻言眉头微蹙,道:“道友姓名好生古怪!”
“不过一个代号罢了,初次听闻的人无不怀疑这是化名,但在下确实只有这唯一的名字,具体的原委却不方便多说了!”玲珑月微笑道,但眉宇间似乎有些伤感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