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溯宗
作者:闲时语
文案:
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丢失了记忆,对于过去一无所知!在不断的修行过程中,只能倚靠自己去揭开一个又一个谜团!
有一个牛气哄哄的师尊,却无法倚靠!有一个煊赫的家世,却只能隐姓埋名!
亲朋好友,一个接着一个因他而逝去!亲情,友情,爱情,在迷雾中会否渐行渐远?
许多神秘强者,眼光聚集,暗中关注的少年,懵懂无知无畏地独自前行!
天若遮眼,将它捅开;地若束缚,将它踏碎;便是神魔也要阻拦,也只是一剑!
手握上古逆天灵宝,凝聚五行真身,自创五行溯宗决,悟天道即我,我即天道,言出法随,化身万千。
且看少年如何逆天改命,追本溯源,将那已经沉寂的过去逆转,从此威临苍穹!
第001章 大梦方醒
更新时间201464 22:39:45 字数:4012
熊熊烈焰照亮了整个夜空,橘黄色的火舌在四周妖魅地跳动,炽热的高温扑面而来,毛发卷曲,热辣辣地疼痛!
周围的一切都显得不那么真实,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圆月、古树、高墙、宅院,眼里的一切都在噼里啪啦声和炽热的高温下扭曲变形。
辛辣刺鼻的浓烟弥漫开来,将视线百米开外的景象一一遮掩,仿佛不忍展示这夜空下残忍的一切。
但无数的声音,犬吠、咳嗽、哭号、呼救、兵器相互撞击,甚至利刃刺入肉体那微不可察的噗嗤声,鲜血沿着血槽汩汩流出以及人体与地面的碰撞声,都被放大了一般在耳边萦绕,久久不散。
恐惧使得弱小的身躯僵直不能动弹,但心里还是坚持着迫使自己努力睁大双眼,要努力认真地记住眼前的一切。
要永久地将那些为了自己而死去的人们烙印在脑海,要将这场月夜之火牢牢的深深的刻进记忆里。
曾经那不苟言笑,从来都是板着脸的吴姓蒙师,在自己调皮贪玩时总会皱着眉头用戒尺狠狠敲打自己稚嫩的手心,每说一字便敲打一下。
他总是很严肃地将一本本他认为必须学习的书籍放在自己的案几上,限定时日要求自己背诵如流,如果不能达到他的要求,自己的左手心便难逃红肿。
在经过三个月的抗争以及向父母告状无果后,自己终于选择了放弃,听从他的要求去背书,释义,练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不过,好在他很鼓励自己用另外的角度和方式去诠释书中所写的文字,也不限制自己去读不在他规划之内而自己很喜欢的书。
于是自己找到了另一种抗争之道,那便是每天绞尽脑汁捣鼓出一些千奇百怪的想法与蒙师辩论。哪怕只是偶尔一句能让蒙师皱着眉头沉思许久之后不发一言,而是郑重拱手作揖,都让自己倍感畅快淋漓,好似报了仇一般!
但此刻,他大张着双手躺在不远的石阶上,一道可怖的刀痕自左肩始至右腹终。血液从伤口汩汩涌出如花园假山旁不停喷涌的泉眼,不同的是那刺眼的红。
他歪着头,用逐渐黯淡的双眸凝神着自己,断断续续却掷地有声地完成他这一辈子最后的一次授课:“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纯粹文士,在最后一刻,为自己这个他唯一的学生,挡了一刀,用他那瘦弱单薄的胸膛。
再近一些,是照顾自己起居生活的侍女,十八九岁的样子。
她总是会边喊着“少爷,少爷!”,边追着自己到处跑。有些恐高的她,有时胆战心惊地跟在自己身后爬上花园的假山;有时自己爬到了树上,她却只能在树下急得直跺脚。
每次听到自己叫她梅姐姐时,她总是把眼睛微微地眯起,嘴角轻轻上扬,在左侧脸颊上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
空闲的时候她喜欢皱着弯弯的眉毛,坐在院里的石亭中,双手掌心朝下搭在一起,撑起她尖尖的下巴,出神地望着高墙外的天空,那里除了零星几点露出墙头的树梢和缓缓飘临的云朵,便只有偶尔掠过的飞鸟。
很喜欢,很喜欢,总觉得在这个很大很大的家里,她给了自己父母都没有给过的温暖!
可是,在一根羽箭射向自己脑袋的时候,她不再追在自己身后,而是选择挡在了自己身前。
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簇箭尖从她的后背透出,殷红的血,在她的背上开出一朵妖艳的花。
没能再看见她的脸,只能听到她喃喃地说:“少爷,快跑!”
还有很多侍卫倒在了自己逃离的路上,从自家的蒙堂,到现在的花园,短短不过盏茶时间,如今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这是一条由无数熟悉的人用生命和鲜血铺筑的逃亡之路!
八岁的自己很害怕,但是没有哭,眼角的泪水只是被烟雾熏出的回忆!睁大双眼,不能眨,要牢牢记清楚这一切,倒在地上的以及那个正迈步走向自己的人!
那个人越来越近,黑色的皮甲,火红的大氅,一面犹如暗夜幽冥的银色面具将他整个脸都尽数遮掩,在周围摇曳的火光中显得格外狰狞。而在他的额头部位绘有一个血色的云纹,纹路盘旋层叠,有如一只邪恶的眼睛。
他手中的刀很奇特,呈半月形,握手在刀身正中,两头尖利,中部厚实,刀身上除了寒光没有一丝杂色。但是自己亲眼看到,无数曾护卫着自己的人,他们的鲜血都曾在那刀锋下飞溅。
那人站定在自己面前,一步之遥,冷冷的目光如千年寒冰不含一丝波动,刺得自己浑身发冷。他举起手中的刀,没有丝毫犹豫地劈过来,刀锋掠起的寒光像一道闪电,瞬间就到了眼前!
身体因为恐惧而僵硬,因为愤怒而颤栗,动弹不了分毫。但胸腔里一直有着一股怒气在酝酿着,在这最后一刻伴着即将死亡的恐惧冲破哽咽的咽喉,发出一声稚嫩的怒吼。
“啊!”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只感觉到身体的晃动越来越剧烈起来。
“小毅,小毅,醒醒,又做噩梦啦?”朦朦胧胧中,有个声音越来越清晰,似乎有一双粗糙的大手在脸颊上轻拍。
杨毅猛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略显苍老的脸,敏锐的双眼里透出关切,杨大叔正担忧的望着自己!定了定神,片刻后再向四周看了看。
这是一个简陋的小木屋,墙壁是用圆木拼搭起来,再蒙上兽皮,用来遮风挡雨。木屋只有里外两间,外间是用来存放猎物和工具,也是厨房。内间是卧室,只有两张床和一张做工低劣的小桌。
小桌上点了盏松脂灯,淡淡的烟雾升腾,带着股轻微的松香。昏暗的灯光里,昨晚睡前自己用青东木做的弓体还静静地躺在那里。
透过床边的小窗,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已经有些蒙蒙亮了。
杨毅迷茫了一小会儿,才缓过神来。
“大叔,没事啦!”杨毅呼出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吐了吐舌头:“又害得您担心了!”说罢,掀开被褥,跳下床来,拿起桌上的水壶,仰首咕噜咕噜直灌了好几口凉水。
杨大叔叹了口气,脸上担心的神色稍稍收敛了些,从腰间的皮带上解下旱烟,就着桌上的松灯点燃,砸吧砸吧了两口,青蒙蒙的烟气从嘴角鼻腔里冒出。
“今天我带着猎物下山去,换点口粮和蔬菜,顺便抓点惊神药回来,你现在晚上做噩梦是越来越频繁了!”
杨毅嬉笑着爬回床上,小小的胸膛贴在杨大叔宽厚的背脊上,双手摸到大叔的面颊,一边给大叔舒展眉头,一边笑着说:“哪里要什么惊神药啊,书上说,梦乃日所思,是我自己白天瞎想,晚上才多梦的,大不了以后我白天少想一些就好啦。”
杨大叔不为所动,拍了拍杨毅的手道:“就你能说,每次都有不同的理由,可也不见着好啊!最不济也要配点安神药,睡前喝一碗,就算是为了让我睡个安稳觉吧。”
“好好好,听您的!”杨毅探头看看窗外,再有一刻钟,天就该大亮了,一蹿身又下了床,向外屋走去,“我帮你准备去,再不出发,晚饭都赶不上啦!”
不多时,杨毅就麻利地帮大叔准备好了货物,无外乎是一些动物的毛皮干肉和药材。
杨大叔在鞋底揿灭旱烟,担起货物,边走边嘱咐着:“巡山时注意安全,别逞能!”
杨毅笑嘻嘻道:“大叔放心吧,哪敢逞能呢,我也就是能欺负欺负弱小的动物,要是遇见猛兽,我一准儿跑得比兔子还快!”
杨大叔摇摇头,微微佝偻着身子,摇摇晃晃地下山去了。
看着杨大叔渐渐被浓密的山林树木遮掩的背影,杨毅的神情渐渐淡漠下来,右手死死攥住脖子上挂着的半块玉坠,那断口参差不齐的边缘扎得掌心生疼。
自己己经十二岁,来到这个杨大叔身边也已经有四年了,但见到杨大叔之前的生活,却是一片空白。
自己叫什么,生活在哪里,父母姓名长相,还有哪些亲人朋友,以及过往的生活点滴,一概没有印象,就连杨毅这个名字都是杨大叔起的。
奇怪的是,许许多多的书籍内容,却印象深刻。诗书礼仪,百家经义,天文地理,人文历史,琴棋书画似乎都有涉猎。但是还有太多内容不解其意,应该是仗着记忆力好,死记硬背下来的。
据杨大叔说,自己是他在后山的一处谷地追踪一只山猪时捡到的小娃娃,当时已经昏迷不醒。
以他这个资深猎户的眼光,看不出有任何线索,周围的荆棘草地没有被破坏的痕迹,甚至于连自己的脚印都没有发现,仿佛是从天而降一般。
当时身上穿着的是寻常百姓的粗布衣服,唯一的线索,便是脖子上挂着的半块玉坠。看上去应该是被人大力掰断的,因为断口边缘参差不齐。
还有那奇怪的梦!这四年来,要么自己不做梦,一旦做梦,便是那场大火之夜。梦中所有的人,面孔都是模糊的,只有两个半面容清晰无比。
一个是吴姓蒙师,一个是被自己唤作梅姐姐的侍女。那张银色的面具和金色的云纹只能算作半个面容。
杨毅紧紧咬着下唇,缓缓松开玉坠,自己还是太小了,多想无益!
“我一定会找到我的亲人,找出那夜的凶徒,血债还需血来偿!”
当务之急还是先跟着杨大叔把身体练得更结实,将狩猎技巧掌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