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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十三少缓缓走出并以同样缓慢的音调开口,“丫头,你长大了!”
卢巧云在他出现的那一刹那,眼中继续着的迟疑突然消失了,就像是得到确认以后的喜悦充满了她整个心扉——她朝着十三少突然就冲了过去,笑着哭着,大声喊了出来:“哥!”
不顾一切的扑进了十三的怀里!
“哼哼,”我拍了拍八妹子,“看吧,我怎么说来着。”
※
终于坐到了音乐房子里。
卢巧云脸上的傲娇全然不见,满是歉意的脸甚至没有掩盖住刚才的泪痕就给我道歉:“刘哥,真,真不好意思…”她羞红了脸,说着说着已经藏到了十三少怀里,羞涩的拉着十三少:“哥啊,帮我给刘哥说说嘛。”
“那倒不用,他被人误会已经习惯了,”十三少端着半杯子饮料哈哈大笑,心情看起来真是难得的好:“反正让他吃点亏也好,谁叫他一贯走猥琐流?”
“擦!”
左右一看,铁子屁颠屁颠的陪着八妹子,端茶倒水拿水果根本不鸟我;这边王熙看上去是喜欢人家巧云,却到了面前一句话都不敢说,坐旁边那样子活像个小媳妇,也指不上了;唯一看起来都有可能站出来说话的只有九小子,还偏偏不是干这种事的主。
我叹了口气:“现在的人良心都被狗吃了,靠,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啊,恩将仇报上楼抽梯啊,尼玛,好人不能做啊…”捎带着还目不斜视,完全苦命寡妇骂大街的嘴脸!
“呃…”
“别给我说‘呃’,你丫就不是个好东西。”我深吸一口气准备继续,十三猛然拉住了我——
“我错了!”
“知道错了?”我终于等到了自己要的这一句,含情脉脉的回过头:“那你买单!”
十三居然遇乱不惊,此时此刻他颇有气势的摸出票子:“无妨——反正我说过要请你客。”
擦!忘这茬了。
不过十三既然愿意买单也就不多说了,我严厉禁止八妹子喝酒,自己倒是喝了不少,一群人也算是难得放松这么一次。等到了后面一服务生就拿着纸笔走过来,问我们要不要点歌。
仔细一问原来这里还有个传统,后面能够点歌递上台,若是合适的话歌手就可以唱给客人,我也没二话就点了两首当时王菲的《红豆》和《流非飞》递上去。
那妹子确实唱歌还行,当时也就把名字顺便问了问,张靓颖。这是第一次,也是到现在唯一次和十三去迪吧、酒吧这种地方,也就偏偏这一次我们就走了眼。
这次的目的是看十三和卢巧云兄妹情深,顺带也就喝点不要钱的酒,当年音乐房子一套芝华士才四百,配送红绿茶各三瓶,我们自己再加半打也不过九十,和现在比起来便宜很多。
酒味很淡的芝华士加上劲爆的音乐,我们倒是没有喝醉,可惜就是不断上厕所,也就是在最后一次上厕所的时候,我从窗户朝外看见了一堆人围着不知道干嘛。
要知道四川人的天xing是喜欢看热闹,就算是西瓜皮滑到个人都能围观半天,原本是不打算多看,可是只瞅了一眼就看出了不同——那些人怎么看起来像是我们法门中人?
用冷水冲冲脸跑到外面仔细瞧,果然,当中那人好像是…那丫不是他妈的张渺么?
只见这家伙在街边被一帮子茅山的人围着,旁边个看不清楚脸的坐在地上,抱着头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旁边慢悠悠倒过来辆车,然后张渺带人扶起他送上了车,看样子是送医院去了。
“哈哈哈!”这丫也有今天?
虽然不知道是咋了,但是我心中一阵暗爽…
喝了半宿的酒,看时间差不多了,叫九小子把一群人拉回都江堰,然后我拉着十三少和卢巧云回家,让俩兄妹能多聚会是会——至于王熙那丫的就是死不要脸跟来的,路上看得人家妹子脸都红了。
然后没别的了,回家,睡觉。
我是不知道,那张渺送医院却发生了奇事…
第一百八十三节 夜半急诊室
万里半夜醒来,觉得自己难受的很。
回忆了一下,自己是莫名其妙的路上头晕,然后差点被个车撞了才被同门送到了医院来。当时记得医生说是没啥事,只不过需要留园观察一下,加上头还继续晕着,师兄张渺就干脆的把他留下了。
成都最近不能出什么乱子,要不茅山的名头就坏了。万里记得师兄走的时候是这样说的,所以他没多久就带着师兄弟离去了,只留下个小师弟程伟陪着,可是因为实在有点头晕,只随便聊了几句就进入了梦乡。
他睡得极不安稳,总是觉得有人在身后的感觉,可是期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又什么都没看见。就这样半梦半醒到了半夜突然又一次惊醒,他感觉渴得厉害,拉亮灯一看程伟已经在旁边床上睡着打酣了,想想最近师弟们也确实辛苦,干脆自己起来倒水吧。
走廊很安静。
房间全部是昏暗一片,别说病人,就连值班室都是灯火全灭一片死寂,整个住院部如同坟墓一样的毫无声息。安全门的标示牌和节能灯发出的幽幽蓝光,宛如鬼火一般闪烁不定。万里开始还以为是夜深人都休息了,可是没走两步冷风一吹,脑子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了,这哪里是医院正常的样子嘛?
走廊中只有自己轻微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在夜里听起来每一声都很沉重,但是伴随这些声音似乎总有些异样,万里渐渐慢了下来。他就站在那里静静的听,总觉得奇怪可找不出任何不同。
他摇了摇头,笑着给自己壮胆又继续走,可是渐渐的,他发现脚步声和呼吸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的。
有什么跟在他后面!
他快它也快,他慢它也慢,他走他停它都跟着,保持同样的速度和距离,只不过后面传来古怪的冷风,吹在脖子后面冰冷刺骨。
“哼!”万里骤然一个转身,手从裤兜里抽出来的时候已经抽出了桃符,就要准备砸出去——身后居然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这让他很难受,就像使出全力的一拳打在了空气中。
恩?万里很奇怪,晃着脑袋半天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半响,他才想起自己是来打水的。
转身再走,边走边思量,万里怎么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他于是很懊恼自己的学艺不jing,自嘲似的笑了笑,脚下不由加快了。
再次抬头,万里居然发现自己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这里虽然还是走廊,还是那样绿汪汪一片,两边还是有黑乎乎的窗户和关着的门,但是这里已经不再是自己所在的那个医院了——他算了算,自己已经走了很久,可是一直没有走到尽头。
他不再走了。
万里把食指伸进嘴里用力一咬,然后就这那淋漓的鲜血,他快速在手上画了个符文,然后把符文朝着地上印下。然后他把手中的残血沿着地面滴出个圆圈,就这样站在圈中一跺脚,大吼一声:“破!”同时他抬手猛然向前空击而出——
就在他抬手的时候一个白衣女人出现,这一掌差点打在她身上!那女人朝后一退让过,万里也忙不迭的把挥出一半的手收了回来。
“咔哒!”一个熟料杯子掉在而来地上,在地板上滚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声音就这样在走廊中回响。
“对不起。”万里觉得很不好意思,连忙跑过去把杯子捡回来递过去,连连道歉:“对不起,我以为,哦,不是,我主要是…”
“嘘!”白衣女子就这样站着,低着头,透过遮脸的长发能看见她一双眼睛白得耀眼,似乎透过发间的缝隙在偷偷的看,“会吵醒别人的。”
“哦,好的,好的。”万里答应着,“我就这样,呵呵,老一惊一乍的…”说着说着他突然看见那女人慢慢的抬起了头来——
白sè的脸、白sè的眼、白sè的瞳孔…她机械的抬起头盯着万里,那脸上露出一种僵硬、怪异、yin森同时也邪恶的笑容来。
“你!”万里吓得蹭蹭蹭就是三步,慌忙后退过了自己的血符,他指着女人厉声吼道:“你是什么东西?”
白衣人没有说话,只是飘啊飘的朝前移动,缓缓的,但有是不慌不忙到了血符咒的边缘——万里才想起自己手上的符咒,他口中念出了掌心雷的口诀,然后猛然一击而出!
“噗!”那白衣女人就这样在掌心雷之下破裂开来,像是个没充满的气球,鲜血犹如喷泉一样溅shè一地,碎肉烂块到处都是。
一切还是照旧!
按理说鬼是被杀了,那么鬼打墙为什么还没有破掉?
万里这才有些慌了!
他惶恐不已的四处看,自己正处在走廊中间,前后都是昏暗而且yin森的廊道,远处有一点昏暗的黄sè光点,看上去像是招魂的鬼火。
鬼打墙总有自己不能完全遮蔽的地方,这也往往就是灯火——万里虽然没有解开鬼打墙的局,但是他对于这一点还是相当清楚。
他没有多想,连忙朝着灯火冲了过去。
此刻背后传来了脚步声…
他回头看时,那走廊中已经满是雾气,只有脚步声是越来越近,却什么也看不见。
万里心跳的厉害,他连忙转过头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后面会有什么也顾不上了,现在他只想逃离身后这不知名的东西。
眼前一阵恍惚,他发现自己出现的地方居然是一个偌大的客厅,背对自己的居然是个长长的沙发,似乎还有人——万里慌忙跑了过去,还没站稳就开始叫:“救命啊,救…”只喊出了一句!
他眼前是一片血海。
沙发上躺着一个男人,看样子像是自己的师弟程伟,而旁边半跪着的人手中正拿着一把刀,在他的喉咙上面慢慢的、一刀刀的、好像切肉一样在切!
师弟脸上的表情相当享受,他伸出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朝万里召唤:“师兄,师兄,过来啊。”那白衣女人尖声的发笑,整个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倒转,出现在万里面前的居然又是那个白瞳孔的女人!
鲜血淅淅沥沥的从沙发上滴落,在地上积成水潭,然后血水中倒影出他的影子。
那声声尖笑好像巨大的锤子一样击在万里头上,他想哭、想喊,但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