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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薛景书的精神已经恢复了不少,不过她也没有硬撑着的打算,权志龙坐过来以后,她直接调整了一下姿势把权志龙的大腿当枕头了,那只手手依然握着权志龙的手没有松开,权志龙对此没什么其他的表示,只是将他空着的那只手轻轻地摩挲着薛景书的长发。
与薛景书不同,权志龙的手心干燥而温暖,当薛景书的手都快被他的给捂热了的时候,她突然感受到了对方掌心传递而来的湿润,薛景书知道权志龙肯定是想到了什么,她用力地握了握权志龙的手,没有着急开口问。
“景书姐”,权志龙呼吸的声音在薛景书耳边清晰可闻,从气流的剧烈摩擦中薛景书可以听到他心里的强烈波动,“景书姐,你……你说对了,我想起了一件事”。
“我听着。”薛景书翻了个身,把姿势改成侧卧,指了指自己对着权志龙的耳朵,没有去看权志龙这时有点失态的样子。
“那是在日本,有一次我去夜店和在日本认识的作曲家聚会的时候,碰到了一个自称是粉丝的人……我们……我们没有说几句话,他给我递了……一根烟……我接了……抽过以后我感觉味道……味道不对……就把它给扔了……”权志龙断断续续地一边回忆一边讲述着,他手心里流出的冷汗越来越多,握着薛景书的手也越来越用力,到了最后他自己也感觉到了,讪讪地放开了薛景书的手。
气氛一时间沉寂下来,只听得到钟表“滴滴答答”的声音,权志龙和薛景书都没有去看对方的反应,而是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他们如今是要面对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不是玩浪漫的时候。
“志龙。”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薛景书开口打破了这片沉寂。
“嗯?”自从回忆起事情原委以来,权志龙一直没有丝毫动作,刺骨的寒意在他的体内翻滚着,令他呼吸的时候都带着一阵阵艰涩的痛感。
“你不要改变,好不好?”薛景书说话的时候,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点哭腔。
薛景书没有为权志龙分析是什么人要整他,也没有给出有关应该如何应对的建议,她在恳求权志龙,在权志龙的印象里,这是薛景书第一次如此认真地恳求他做一件事,做一件他已经不可能做到的事。
身体里的寒意忽然消散了一点,权志龙艰难地动了动脖子,然后低下头看着薛景书,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笑出来的:“景书姐这样不好吗?你过去不是说我没法让你放心依赖吗,现在怎么样,我会变得稳重很多的,像你一样。”
“我过去也觉得这是好事”,薛景书苦笑一声,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了,我却感觉很难受,想把过去的那个你给留住……改变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我是因为过了太久所以当时的很多感受现在都淡了,可是你……我不想让你和我一样”。
“什么?”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父母那一辈的人说的?
“我也有过天真肆意的时候,只不过因为不想吃太多亏,所以改变了自己,说起来太伤感了,我不想对你说。”用在中国被用滥了的“天使体”来说,每一个薛景书,上辈子都是折翼的权志龙啊。薛景书过去觉得当权志龙经历得足够多并真正成长以后,他们就可以真正成为一对相互扶持的伉俪,可当这个可能真的降临到生活中,她却感觉到心脏一抽一抽的疼。曾有的那个想法早已被她抛诸脑后,她现在想到的只是留住那个有点青涩甚至让她头痛无奈过的权志龙。
权志龙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当初的她也是,可是到了最后,他们难道都要因为社会中的明枪暗箭,与过去的自己挥手作别吗?
“不要担心没有人陪你走,我不会放弃音乐的。”音乐在权志龙心中的地位非比一般,就算现在未来还是一片灰暗,他也可以毫不犹豫地在这个方面表明他的坚决态度。
“我知道你不会放弃,虽然到现在我也不想一个人继续走了那感觉与身边有人差得太远,但我没有怀疑过你会半路把我撇下。就算这回你真有事了又怎么样,把马上要签的合约缩短一下,到时候韩国混不下去了大不了挑战美国市场,地球这么大还没我们能走的路了吗?我、我的重点你听明白没有……我不想看到你变成我这样……”
到最后薛景书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权志龙的脸上却浮现了一抹笑容:“景书姐,那你也不能变成我这样啊,你任性了哦。”
好吧,这个时候的薛景书很情绪化,而对于情绪化的薛景书而言,问题不在于她想不想得到将来应该怎么做,这东西都快是她的本能了,问题在于,她来不及分析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我是任性了。”权志龙的话一语中的,薛景书的脸色黯淡下来,整个人就和霜打的茄子一样。
怎么能要求权志龙不改变呢?过去权志龙受到了许多指责与攻击,但几乎都是在网络上的,与他真实的生活有一定距离,可这一次,陷阱就存在于身边,一脸激动地表达着对自己音乐的喜爱的粉丝暗地里却埋藏着丑恶的用心,看似没有异样的敬烟却包藏着一个足以让自己一蹶不振的阴谋,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权志龙怎么能够不改变呢?
理智告诉她要接受现实,看着权志龙一点点褪去曾经的青涩,懂得防备,懂得伪装,懂得分析别人的举动目的何在,可是为什么她会感觉这么悲伤?
看到薛景书这个样子,权志龙心里也不好受,他知道薛景书不会讨厌自己改变后的模样,可被逼到这个地步,无论怎么看都很可悲,薛景书的心情他可以理解,权志龙轻声地安慰着:“景书姐,别伤心了,我会试着在你面前做原本的我的,要不——你来参与我改变的过程?”
“算了”,薛景书看着着急地试着让自己放宽心的权志龙,轻轻地叹了口气,“你已经变了,我也看得到,这不是坏的变化”。
“我哪里变了?”权志龙疑惑地问。
他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变化什么的哪里有那么快?
“你自己遇到了这样的事,却一直在照顾我,志龙,你已经变成男人了。”薛景书想到那个自己孤独地坐在沙发上吃药的夜晚,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那个时候的权志龙也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当时的他,能承担的责任的确有点少。
“多谢夸奖”,权志龙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双手温柔地捧着薛景书的脸,“景书姐,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是要虐一章的,写着写着就温情了
志龙那时候出道已经五年,经历过很多事了,他脆弱的表现会与那些没有经历过风雨的年轻人有所不同
☆、相信的理由
也许是权志龙那句“参与我改变的过程”刺激到了薛景书,到了后面她的精神反而回复了不少。薛景书不会在关键的时刻伤春悲秋,她现在要抓紧时间想办法。
但是权志龙的事确实十分棘手,权志龙回忆起了事情的起因,可时间过去了那么久,找到证据证明他的说法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如今敌暗我明,检察厅那边就像一个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给BigBang带来灭顶之灾。
“你们公司怎么打算?”还是先看看YG的对策吧。
权志龙的眼神闪烁,刚刚与YG续约就出了这种事,这让他在面对杨贤石的时候有一种无颜以对的感觉:“社长他的意思是做检察厅的工作,把这件事压下去。”
“你的检验结果是微量,不进行刑事处罚的可能性是比较大”,薛景书说到这里,眉毛渐渐拧成了一个结,“志龙,他们只给你做了发检?”
“是啊。”权志龙用手指轻轻地把薛景书眉间的纹抚平。
“为什么没有做尿检……算了,这个不重要”,摆明了有人要坑权志龙,检察厅的人知道尿检测不出什么只有发检才能测出微量大麻残留也不奇怪,“压下去,这个太困难了,把柄在别人手里,随时都有可能被曝出来”。
权志龙点点头:“我也知道,可大成出事才一个月,我紧跟着出事,BigBang在人们眼里会是一个什么形象?公司的计划已经因为大成打乱一次了,再因为我……”人与人之间的利益关系盘根错节,经常是牵一发而动全身。YG并非承担不起损失,可一方面权志龙是BigBang的核心现在距离姜大成出事时间又太短,拿YG的支柱冒险风险过大需要不少的勇气,另一方面,并不是人人都愿意承担随之而来的损失。所以YG当前的选择是尽力把事情压着,至少等时间过得久一点再说。
关键还是敌暗我明,不知道对方是谁又准备了什么样的后手,处境实在太被动了。
“不行,我就不信我们只能在这坐以待毙了。”怎么看形势怎么不利,薛景书却被激出了火气,她猛地坐起来,调整了个姿势,背靠着床头。
“我们现在的优势只有两个,一个是组合的国民度,一个是这件事发生在日本,关键是没证据……”BigBang这样的顶级组合出了吸毒丑闻,丢脸不只是在国内,利用韩国人好面子的特点,编出一个诸如“韩流在日本大受欢迎所以日本方面本土保护想给韩流抹黑”这样的故事是可行的,但没有证据始终是一个硬伤,“其实也不一定要实证,至少可以给一个理由让他们联想”,薛景书自言自语地分析着。
“理由?”权志龙没弄明白薛景书的意思。
“我现在只能想一个办法让事情发生以后VIP不至于有太多流失”,薛景书烦闷地抓着她的头发,“那需要你做一件事,让以后VIP能有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我需要做什么?”权志龙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道。
“爱他就要相信他”这种说辞听上去冠冕堂皇,可是有谁敢说能完全了解一个距离自己很遥远的人,又有谁能确保自己不会像金丘、朱智勋的粉丝一样,付出信任最后换来的是辜负?但粉丝的心并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