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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电话,说明他有行为能力;虽然说话的声音一点古怪,但能判断出我说话的意思,说明她有独立思维;最主要的是她能自主地挂断电话,则更证明她或许只是脾气古怪,不愿意与别人接触罢了!
我心下不禁惊颤了一下:这荒村或许有着不为人知的神秘!十里铺的地理位置太过特殊,距离龟山只隔了一座石人山,杜富贵没有说这附近还有别的小村子。而从我脚下的路来判断,这条小路是进山的路!
正走着,脚下的路似乎又分岔了!一条窄路直接盘绕着向山上而去,而另一条更窄小的路竟然隐没在荒草里面。我凝神向荒草小路的尽头望去,正然看见两颗高树的影子,树下则是齐人高的荒草和灌木。在荒草里面竟然“埋着”一幢房屋的影子!
我心下一紧:这就是金锁的老家?我愣在当下,不曾想这荒村中竟然有这样的老房子,如果不仔细看都分辨不出那是房子,尤其是现在,因为没有灯管,像极了荒草中的大坟包!
我平定了一下心神,右手握紧了手扣,左手将手电的光圈调到最暗,我怕强光惹怒了老太太!荒草小路似乎已经很久没人走过,地面湿滑,荒草没膝。我甩了一下风衣,举步向前摸去。
一段矮墙出现在小路边,土磊的矮墙已然成了断壁模样,残破而单薄。矮墙里面则是一片玉米,方才我看那土茅屋原来是被玉米地遮挡着的。
我走到大树旁边,才看清茅土屋的真容。门是柴门,几乎就是几根木头杆子定在一起的;残破的矮墙把土屋圈了起来,土屋内漆黑一片,窗户上面几乎没有玻璃(我并不确定,天太黑。),土屋的后面便是石人山的山脚,土屋西山墙处是一大堆干树枝。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心中不禁拂过一种凉意。金锁为什么把老母亲扔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这与我白天站在路口所看见的红墙青瓦的农舍相去甚远!我皱了一下眉头,正想着推开大门,忽然听到一声锁链子响动的声音。
我一闪身便躲在树后,心下一阵紧张。声音过后,我的脑袋还没有探出来,院子里面便突然传出来一声像狗叫一样的低吼!我吓得一哆嗦:不是狗,但很像!
狗在生气的声音!就是那种要攻击人之前所发出的声音。我心下一凛,闪身出来,忽然一只黑色的身影便从西山墙的树枝堆里面冲了出来,随即便听到一声长啸!
我的心一颤:果然不是他妈的狗!是狼!我向后面急退几步,才发现那黑影只是冲出了几米,便听到铁链子“嘎吱”的声音。我盯着那黑影,一种幽绿的光向我射来!那是狼的眼睛。
我使劲咽了口吐沫,握紧了手扣,将手电向光射向地下。金锁养了一头狼?或是老太太养的?真邪性了!我犹豫了一下,便向院门走去,那家伙又向我冲了过来,不过它只能冲那么远,铁链子在束缚着。我心下惊颤着便推开了木门,举步走进了院子。
低吼声不断,铁链子被拽得“嘎嘎”响。我向前走了几步,向土屋里看去,毫无人息。我心下惊疑着盯着土屋的门,上面没有锁。荒村鲜有外人出入,尤其是夜间更是无人光顾。如果杜富贵说的可信的话,这里就是金锁的老家!
我思索一番,便举步向着木门走去。距离木门还两步远,那只狗突然窜了起来,直接向我扑来!我吓得慌忙向右边一闪,狗却一下子落在了门前,低吼的声音变大了,眼中的绿光更盛。
我惊讶地盯着那畜生,才发现那铁链子的长度正好能使它守在屋门边!大狗的叫声终于惊醒了屋中人,土屋里面忽然闪过一道亮光,然后便亮起昏黄的烛光来。
有人便好!我平定了一下心神,等待主人开门。过了一会,屋门被打开了,一声低沉而苍老的声音响起,那狗却乖乖撤回了树枝堆里,趴在那里不再出生,只露着绿色的眼睛射向我。
我向前走了几步,来到门前,向里面看去。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呼吸急促,浑身鸡皮疙瘩一下子就起来的!
门里面昏暗,却看见地上有一只半身的人影!后背隆起,双臂微曲,满头白发挽起。看不见脸,我却感觉这“半身人”正仰头盯着我!一种如剪刀刺痛的感觉瞬间袭遍我的全身。
“你……找谁?”一声苍老无力的声音问道。
我心下惊惧,关闭了手电,握紧了手扣。
“伯母,我……是金锁的朋友!”我的声音有点颤抖地说道。
“半身人”似乎迟疑了一下:“他死了!”
这样的回答我早已预料到,但听到老太太亲口说出来,我的心还是惊颤了一下。
“伯母,我和金锁是真正的朋友!好几天没联系上他,我担心他出事才深夜赶来……我能进屋跟您说话吗?”我小心地问道。
老太太显然迟疑了一下,然后便叹息一声:“那个逆子!”说罢便缓慢地转过身,地上的半截身体竟然“走”了起来,而且发出一种“哒哒”的声音来!
我惊异地看着在黑漆的地上走路的半截身体,惊悚异常,心下却感到万般难受。我忽然想起了吴心的母亲,那个在黄泉路上垃圾箱里面栖身的老太太。眼前这个老太太虽然有土屋庇身,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你……进来吧!”地上挪动的“半身人”声音似乎缓和了许。
我犹疑着举步便走进屋子,谁想右脚刚迈进去,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向前面倾斜,右脚却有种找不着地的感觉,左脚一下子绊在了门槛上,我“啊”的一声,身子便扑向了地,右腿则跪在了地上,左腿却被身体压住了!
右腿的膝盖瞬时剧痛起来,我抬头看着前面移动的半截身体,心下却颤抖起来!强自起身站立,左腿却被生生地掰了一下,传来关节活动的声响来。我忍痛转过身把柴门关上,才发现外面的地势很高,土屋地面比外面低半尺多,我要是不跪下,飞得把我摔死不可!
我揉了一下右腿膝盖,活动一下关节,抬眼看时才发现老太太已经进了屋子。这老房子原来是两间屋子,一进门的地方是外屋,一只土灶台在靠近里屋墙外面,一只水缸则在我对面的墙下。
我狐疑地向里屋走去,正走着忽然感觉房子顶上有什么东西在吊着,借着昏暗的烛光,我仔细辨认了一下,一根绳子悬挂在土屋的房梁上,绳子垂到了地下,竟然是进了地下的!
我吸了一口冷气,借着昏暗的烛光我走近那绳子,用手拽了一下,惊疑地发现那绳子下面竟然是一只白色的没有底的铁盆!铁盆倒扣在地上,绳子是从盆底直接进入地下了。
“你……进来!”一声苍老而阴冷的声音说道。
第一八七章 夜探荒村(二)
一八七、夜探荒村(二)烛影恍惚摇曳,心下惊悸莫名!
一声阴冷的声音将我从惊怔之中拉回,我轻轻晃动了一下绳子,那绳子如绷紧了一般,竟然有一种沉重之感!我向屋内看去,半截身体的老太太却已经坐在了土炕上。
屋内有一股潮湿的味道,许是距离山脚太近的缘故,破烂的窗户被吹动着,不时传来“呼啦”的声音。我举步进到屋子里,借着微弱的烛光才看清屋内的陈设。
地面十分平整而干净,虽然是土质的但走上去却很舒服。对面是一只长条的柜子,黑乎乎的影子,柜子上面摆着牙具,两只青花瓷瓶。北墙侧是一个八仙桌,两侧立着小靠椅,桌子正中间摆放着毛主席白瓷造像。
这老太太虽然古怪,却干净的很!小屋只有二十几平米,陈设简单,干净利落,并非我所想象中的邋遢境况。我稳定了一下心神,稳重地站在那里,笑了一下。
“伯母,您……这屋里很舒服!”我轻轻说道。
老太太坐在炕上,依旧是半截身体,此际却将被围在了身体上,只露出脑袋来。我心下一颤:这老太怎么如此怪异?
“你……找金锁干什么?”老太太喘息了一声问道。
“我们是朋友!”我所答非所问地回道。
“你……找金锁干什么?”老太太又问了一句。
我心下一紧,这老太非要问出个原因来?找他的原因太多,老鬼们一直在背后追杀他,他躲在这里也不见得安全!而且我还要金锁带我熟悉一下龟山环境,说不准还要一起去龟山别墅探险!
“我担心他!”我皱了一下眉头叹息一声。
“呵呵!”老太太发出一种低沉而单调的笑声,令我惊悚不已。
我尴尬地笑了笑:“伯母,这里……很清静!”
“你……找金锁究竟干什么?”老太太又追问了一句。
我心下一颤:这老太太莫非真的精神有些问题?怎么总是这一句话?方才进门的时候还听到她说金锁是逆子呢!前后5分钟,老太太就说了三句话,包括让我进屋那句!
“伯母,前几日我和金锁在清城见过面,他向我提起了您。我深夜来这里有两个原因,一是认认家门,二是确认一下金锁是否安全!”我呼出一口气说道。这是我的心里话,至于让金锁带路什么的,现在并不重要。
老太太的喉咙里面犹如堵着什么东西,发出鸽子一般“咕噜”的声音。沉默良久,忽然从窗台上端起一只盒子,在里面摸索了一下,片刻后便燃起了旱烟的味道。
这老太太抽烟!我看见她正端着一只长杆的烟袋锅,烟锅里面亮着暗红的火炭,一闪一闪的,诡异得很!我心下也是一颤,也点燃一支烟,坐在八仙桌旁边的椅子里面,盯着老太太。
“伯母,金锁他……在哪?”我忽然问道。
老太太端着烟袋锅,干瘪的嘴一张一吸,却不答话。斑白的头发被梳理得很干净,我思忖着,这老太太估计也就六十多岁的样子,满脸皱纹,在烛光下看得不甚清楚。
“你怎么认识金锁?”老太太又问道。
我思索了一下,盯着老太太:“端午节的时候在康乐宫金锁不小心摔伤了,我把他送到医院,陪他住了三天院……就成了朋友了!”
老太太抬起脸看了我一眼:“你是……金……雨?”
我惊愣了一下,这老太太虽然脾气古怪但却不糊涂,她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