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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母子间冲突不断,以至赵母死后,赵礘认为是自己不孝,将母亲气死的,所以一直都闷闷不乐。虽然他从来没在妻子面前透出半点怨言,但迈来迪知道丈夫内心深处其实很为此内疚。便一心要为儿子找个汉族的大家闺秀,以弥补对公婆和丈夫的内疚之心。但一直也未能找着合适的,她喜欢的,儿子不喜欢,儿子喜欢的她又不喜欢,所以这皇后的位置便一直空着。她对儿子说:“你找多少个贵人嫔妃我都不管,但这皇后一定得是我满意的。”她不喜欢银花,一来银花是夷人,二来又整天弄这毒那毒的,光听着便叫人害怕,别哪天吃醋发起疯来,把儿子给毒了,所以反对妥欢与银花在一起。前段日子听说银花已经被撵出宫去了,心里还挺高兴的。这突然见妥欢脸上弄成这样,心便一跳:“难道说这女人不善罢甘休,潜进宫来打了欢儿不成?”
“娘,您想哪儿去了?欢儿这伤是被那古纳答刺给弄的。”
妥欢只好将事情的经过述说了一遍。不过他讲的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将银花劫他出宫的事给瞒了,说成是自己出宫找她。
“娘,这不,欢儿刚脱险回来,听说母亲找我,就马上见您来了。”
迈来迪听得心惊肉跳,她紧紧的拉过妥欢搂在怀里:“欢儿,娘错怪你了,差点给你伤上加伤啊!这个陈也先!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对哀家说实话!你要真有什么,哀家不会饶了他!”
“娘,这事也不能怪陈师傅呀,告诉了您,也帮不上忙,反而可能走漏风声,那朝中可就要大乱了。”
看着妥欢红肿的脸,迈来迪心疼的道:“明宗跟文宗两兄弟为了争这个皇位就你杀我,我毒你的,哀家一想起那些日子便害怕,现在又伦到你们这辈了。欢儿啊,这皇位本就不是咱的,古纳答刺他想做皇帝就让他做好了,咱娘俩找一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清静之所过咱俩的日子多好,省得在这担惊受怕的,一会儿这里造反,一会儿那个行刺的,弄得哀家心神不宁。”
妥欢不满的道:“娘,您说啥呢?这话要不是您说的,孩儿便要杀了他!咱不坐皇帝想做流徒吗?高丽的日子娘便忘记了不成?”
迈来迪叹口气:“得了,一切随你吧。不过,今天可是你生父的祭日,娘早就预备好了一切,一会儿咱娘俩便去一趟回龙湾,给你父亲上坟去,你可别告诉哀家你没空啊?”
“行了,娘都发话了,欢儿岂敢不听?即便有天大的事也得放下来跟您去一趟不是?要不然刚才您不是说拿绳子来捆也要把欢儿捆去的吗?”
迈来迪不满的瞪妥欢一眼:“你说得好象是为娘强迫你去似的,他是你亲生父亲啊,你生为人子难道不该去吗?”
“该去,孩儿去还不成吗?不过,娘,欢儿出事,已有整整两天没有上朝了,大臣们都着急了,您且等欢儿上朝稍稍处理一下朝政之后,再与您去成不?”
“那?好吧。不过,你可要快点。”
玉泉山下的回龙湾,向是以霞出名,所以也叫霞湾。它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太阳从水面冉冉升起,霞光万道,射在临水的一座孤坟上,显得格外神圣及神秘。
“韩公赵礘之墓”
韩林跪倒墓前哭泣道:“父亲,林儿来看您来了,孩儿无能,您遇害都一年了,也没能查出害您的元凶!孩儿也没能找到母亲及弟弟,不知他们在哪儿,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
铁木花忍不住道:“你不用找你弟弟了,他。。。。。。他不是个好人。”
韩林收泪诧异道:“木花你。。。。。。你说什么?我弟弟他不是好人?你如何知道?你见过我弟弟?他是谁?他在哪?”
铁木花拿出那柄凤剑道:“你瞧这是什么?”
“凤剑?这凤剑应该在我弟弟那里呀?如何会在你这儿?”
“哼!你那个弟弟他。。。。。。他竟敢想污辱我,幸好我二姨路过撞见,我才没事。这剑便是从他身上缴来的。”
“你说什么?他要污辱你?他是叫赵欢吗?”
“赵欢?”铁木花摇摇头:“他说他叫朱英,是朱元璋的什么义子。对了,他还对我说朱元璋很快就要做什么皇帝了,他便是什么太子,我若顺了他,便封我做太子妃,日后他做了皇帝,我就是皇后了。哼!这就要你们日月盟的义军呢!”
韩林不相信的摇头道:“朱英?朱大哥的义子?他会是我的弟弟?”他想了想,对,朱元璋是给他介绍过他的义子给他认识,不过,他不是马姐姐的儿子吗?那他怎么可能是我弟弟呢?但若他不是自己的弟弟又哪来的凤剑呢?还有,朱元璋要做皇帝?谁做皇帝的事,韩林想都没想,鞑子还耐在中原没走呢,现在就谈什么谁做皇帝岂不是太早了点吗?唉,想这些干麻?自己都是要死的人了,想管也管不了呀!但他对义军的事还是放不下。
“铁木花,”
“干麻?你要说什么就快点,我可等不及要去找我二姨了。”
“对不起,我耽误你了,但有些事我必须得给你讲清楚。那个朱英他不是我弟弟,这凤剑你就自个儿留着吧。不过希望你能替我去找那朱英,问问他那凤剑是打哪儿来的,若能替我找到我娘亲及弟弟,九泉之下我也会感激你的。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这龙剑是我义军重要的信物,烦你一定交给义军总管参谋李善长李伯伯,如果你不认识李道长,交给田丰转交也成,叫他另选一位德才兼备的人做盟主,或者自个儿做了也成,重要的是要团结,别要元鞑子还未赶出去,自个儿窝里反先打起来。你重要的是别告诉他们,我是死在你手里的,否则的话,你会很麻烦。跟他们说我是被狗皇帝所害好了,让他们找狗皇帝报仇去。还有就是我师傅那里也希望你能去一趟,告诉他,林儿让他失望了,请他另找一个好徒儿吧。”
“等等,你说了这么多,可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师傅啊,让我上哪儿找他去?”
“我从小就是跟我师爷爷习武的,所以师爷爷就是我师傅。他老人家的俗家姓名就叫刘福通。。。。。。”
“什么?刘福通?是那个在黄河挖出石人的刘福通?石人一只眼,搅动黄河天下反,他是元朝廷的死对头啊!他不是早被朝廷剿杀了吗?”
“我师爷爷他可并没有死,是元贼为了贪功谎报他死了罢了。当时他只是受了重伤,伤好以后便出家了。你去九宫山找了尘大师就是他了。九宫山你知道的,就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那座山。那天雪下得真大,我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父亲、母亲及弟弟,一家人团聚,心里一高兴就滑起了雪,谁知不小心竟撞上了你,真是对不起。”
韩林的话一下子把铁木花带到了那天的早晨。那天的情景就象昨天才发生,历历在目。她也是刚离开师门回家,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面对茫茫雪原,一时兴起也滑起了雪,想到他抱住自己的感觉,到现在,心仍跳得厉害。那是他为了救我呀,可我却反手打了他,还推他下崖,幸亏没事。想到在陶然亭,他背自己回家,想到他竟然一直将自己丢失的香囊带在胸前。。。。。。他不是她的林儿还能是啊?元人的死对头刘福通的徒弟是不可能与元人有什么瓜葛的,当然更不可能是狗皇帝了。难道说有这世上真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一个是自己的林儿,另一个是那狗皇帝了?可那狗皇帝明明是自己从宫中亲自抓出来的呀,怎么可能又变成了林儿呢?如果是这样的,那么这两人肯定是象戏法似的给调了包了,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呢?铁木花其实并不笨,只是以前没向这边怀疑罢了,这阵将自己带人出宫直到这里的事,重新疏理一遍,终于想到了事情的关建。当自己正强拉那狗皇帝走的时候,远远的有两个人过来,这两个人当然就是胡大海与林儿了。胡大海跑上来与自己对打时,狗皇帝定是此时乘机逃脱的,再上来的那一个应该就不是狗皇帝而是林儿了,否则的话,自己明明便要死在他手里的,为何会转眼自己没事反倒是他受了伤呢?现在想来定是林儿突然认出了自己,所以才宁愿自己受伤,中途撤回了他打出的掌力,这才保全了自己的。之前胡大海盟主小白脸的大叫,自己还以为他是胡乱喊罢了,这阵想来应是在叫韩林了,这也从侧面上证明,他是我的林儿,而并非先前我从宫中带出来的狗皇帝了。这么说我先前真的是冤枉他了?铁木花心潮澎湃,自己真浑啊!他对我那样好,一次次的救自己,自己却总是误会了他,上一次,自己推他下崖,这一次又将他吊起来打,天啊,自己对他都干了些什么啊?但同时她心里又有一种很甜丝丝的感觉,这说明林儿他真的爱自己呀!虽然现在才明白,但那香囊的出现救了他,使自己并没有下很手,所以为时并不晚,一切都还来得及补救!她幸福的笑了,深情的望着韩林道:“还有吗?”
韩林一怔:“没有了。你让我为我父亲上了坟,我就很感谢你了,现在你可以杀我了。”韩林闭上眼:“下手吧,只盼你给我一个痛快的,你也好早点去找你的二姨。。。。。。”
一样东西挂在了自己脖子上,一个湿湿的、烫烫的、外加甜甜的吻贴紧了韩林的嘴,将他下半句未说完的话给堵回进了肚里,良久,良久。
韩林不知所措的睁开眼,瞧见了胸前那红心般的香囊,不敢相信:“木花,这香囊你怎么给了我?你不杀我了吗?”
铁木花笑道:“杀了你?你说的那些个麻烦事都要我去做,岂不活活要把我给累死?还是留着给你自个儿慢慢一样样的做吧。”
她羞红了脸,低下头,小声道:“至于香囊,它是你捡到的,当然归你。不过,你得给我好好保管,我若哪天发现这东西有半点损伤,我会毫不容情的杀了你的。”
韩林还是不敢相信:“这么说你真的决定放过我了?”
“怎么可能!林儿,我跟你说,上辈子你欠我的多了,这辈子你都休想我会放过你!”
铁木花将韩林的穴道解开,韩林长舒了一口气笑道:“你解了我的穴道,就不怕我这狗皇帝跑了?”
“呸!狗皇帝是生前麻烦事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