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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啊!两年前,也是他眼见义军兄弟将要窝里斗,才赶紧上九华山,后又赶到大都找到韩林回益都这才阻止了事态的恶化,这次他当然也不能坐视不理。他想,林儿虽然出事了,但刘福通不是还在九华山吗?他可是义军中的元老一辈啊,虽然他知道刘福通因为柔儿的死,不再管义军的事了,但这次情况危急,由不得他不管!他自己得在这儿盯着,拖住朱张两家别打起来,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所以他走不了。还好,他随朱元璋南下时,韩林将自己从九华山带来的一只信鸽给了他,以备势态紧急时的联络用,这阵正好派上了用场,他马上写了封信让鸽子带走。
寿州城中,突然号角大作。常遇春在前,一队队骁骑开向城门。李善长急奔上前,拦住马头道:“常兄弟,你这是要与张士城开战吗?都是自家兄弟,打不得呀!”
常遇春为难的道:“李兄,常某也不想打呀,可军令如山,末将不能抗命呀!你别拉我,有什么你找朱元帅去吧。”
李善长忙噔噔跑进元帅府,向还在吩令的朱元璋阻止道:“朱兄,你与张王兄可都是自家兄弟,千万不能打呀!快快发令让兄弟们撤回来吧?”
朱元璋一皱眉,他对李善长可不感冒,就是他两年前带了什么盟主后人韩林来,才让自己的盟主梦破灭了。但鉴于他与盟主特殊的关系,他不能不敷衍一下。便把手一摊,故意哭丧着脸叫苦道:“唉呀善长兄,你以为我朱元璋想打吗?可他张士城欺人太甚,都打到我家门口了,我再不应战,这城中几十万百姓就要生灵涂碳了呀!你别劝我,有本事你去劝张士城去。你让他退兵十里,我就撤兵。”
“那好,你先别忙进攻,我到张兄营中劝劝他。”
李善长赶紧出城找张士城去了。手下问朱元璋:“元帅,咱退兵吗?”
朱元璋冷笑道:“一切按原计划不变!”心里道:“张士城啊张士城,你不退兵我吃了你,你退兵我吃得更快!”
张士城部三十万人此时已把寿州围了个水泄不通。他正要下令准备云梯攻城,李善长赶到了。
张士城看到李善长倒很高兴:“善长兄,你来得正好,我正担心呢。我要攻城了,知道你跟那姓朱的可不一样,害怕你同他们玉石俱焚呢,你出来了就好了。来啊!给我发炮!攻城!”
李善长急忙阻止道:“且慢!张兄,你可千万打不得呀!”
张士城青筋直冒:“你说什么?李善长,你是来为姓朱的说话的吗?我不打?我不打我就要被动挨打呀我!与其在这婆婆妈妈的被他东一棒,西一鎯锤的零敲碎打,不如索性就干他一场,来个痛快!”
李善长道:“张兄,那些个事都是误会,是他手底下人干的,朱兄其实也不知情啊!他正在查呢。咱们都是义军兄弟呀,可不能干那窝里斗的事啊!”
张士城怒道:“我看你是被那姓朱的蒙浑了头,眼睛看不到了是吧?一件两件的可以解释为不知情,可十件八件的不减反增还能说他不知情吗?这些日子,他一个劲的在调动兵力,全当人家是瞎子吗?别人都说姓朱的降了元鞑子,我看十有八九是真的!否则,他如此积极的不是去对付元人却处心积虑的来对付我,是何道理?虽然我知道现在进攻已经有些晚了,但总比干耗下去坐以待毙强!李善长,你闪开则我们仍是兄弟,否则,我当你是姓朱的派来的奸细,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李善长还是不让道:“张兄,你听我说,是的,这段日子,朱元璋确实在调动兵力,他说是你要打他,所以他要防患于末然。张兄,若你不想让我义军兄弟血流成河,就先退后十里,朱元璋答应,只要你先撤,他就会撤。”
“你想信姓朱的说的话?反正我不相信!要知道,现在打,说不定我还有胜算,若是辙军,而他一但食言,我就连一点胜算的机会都没有啊!李善长,请不要再说了,你走吧,请离开这事非之地。”
张士城向后一招手:“来人,把李参谋请走!”
“李参谋,请吧。”上来两人,硬推李善长。
李善长急道:“张士城,你不要轻举妄动!盟主他马上就回来了,只要盟主一回来,一切就都会解决的。”
“盟主他真的马上就要回来吗?”张士城不相信的直摇头:“你骗我!这么久了,盟主一点消息也没有,田丰兄也是一去再不回。我敢肯定,他们已经给被朱元璋害了,等他们是等不来的,事情还得靠自己解决。姓朱的早有除掉我兄弟之心,拖得了今天,拖不了明天,早解决早好!我要与他决战!来人!给我擂鼓攻城!”
对韩林能不能来,李善长其实一点底也没有,他只是给刘福通去了一封信罢了,之所以说盟主马上就到,实在是情急之中的脱口之词,但没想到的是竟还真给他说准了。
正在朱张双方剑拨驽张,战争一触即发的刹那,但听“叨!”的一声巨响,天空中升起了十道彩光,绚丽无比,交战双方所有人都瞧见了。
“是盟主!盟主回来了!”
就象久旱遇着甘露,久渴遇着甘泉,交战双方的军士尽皆欢呼雀跃起来。
古时军队中一般以炮为号,一般大将出来是一声炮响,炮声越多,证明来人级别越高。而义军中因为总要东奔西躲带炮不方便,便在烟花作坊中制作了特别的烟火,用烟火带替炮声。一般将领为一道彩光,若为一方首领则为五道彩光。激战中,若天空中出现十道彩光,义军将士会立即军心大振,更加奋勇杀敌。因为,十道彩光,那是盟主到了呀。
现在,天空中就出现了十道彩光,义军将士们却不是更加奋勇的杀敌,而是兴奋的不约而同的全都放下了武器,翘首以盼。他们其实全都不想打,自己打自己兄弟谁想呀?只是军令难为没办法。现在好了,盟主来了,盟主一定会有办法解决问题的!
也不是所有的人都高兴盟主的到来,朱元璋,他就很不高兴。他一见那十道彩光就知道:完了,自己精心策化的局面又要泡汤了。他很不甘心,但又无可耐何。只是心中暗恨:韩林啊韩林,你——好哇!每次我策化的关键时刻你都跑来破坏,你可真是我的克星啊!
由远而近,出现了四骑四人,第一个便是他们熟悉的义军盟主韩林。不过,此时的韩林并不象他们平时见到的那样神采奕奕,而是神情疲惫,下马时竟然都站立不稳而摔倒在地。
“盟主,你怎么样?”田丰赶紧下马将韩林扶起来。
刘福通凌利的眼神扫了一圈,大吼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鸟啊?自个儿打自个儿兄弟吗?谁让你们这样干的呀?说出来!老子拧断他的脖子!”他声若宏钟,震得人耳朵翁翁作响。
刘福通已有二十年末到义军中来了,所以,年青一辈的都不认得他了,只有年纪大的老一辈的人还认得,知道他是出了名的火暴脾气。要不然,当年也不会事情都还没搞清楚就把自己心爱的女人给杀了。也正因为此,他才没再到义军中来了。
朱元璋赶紧的躲了,张士城也低下头不敢与他辨。韩林忙道:“师爷爷,这阵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别站在这儿了,快叫弟兄们都散了吧。”
见韩林与刘福通都来了,李善长长舒了一口气,忙大声对四周义军道:“对对,盟主旅途劳顿,需要好好休息。弟兄们,今天大家就不要打搅,快!大家都散了吧?该回哪回哪,一切等盟主休息好了再说。”
向韩林道:“盟主,您是去滁阳王府还是到张王兄大营啊?”
韩林道:“对了,郭王兄呢?怎的不见他?”
常遇春忙道:“盟主,我们滁阳王爷身体不好,这段日子都在王府休养呢。寿州的事都是朱元帅主持。”
向四周边看边喊道:“朱元帅!”但没人应声,只好尴尬的笑笑:“他……他刚才还在这儿呢。”
张士城冷冷的道:“朱某人做了亏心事,恐怕怕早跑了!哪里还敢现身?”
一个声音传来:“朱某做什么亏心事了?你把我寿州围得团团转,我是迫于无耐才起兵的。”
原来,朱元璋并末走远,见张士城说他,怕韩林等相信了他,忙现身出来争辨。
韩林虚弱的道:“快……快都别说了,我们去郭王兄那儿吧,顺道看看他的病。”
向张士城道:“张兄,我们一道去如何?”
“我……好吧”张士城犹豫片刻才答应了。他边走边担心的看着韩林:‘“盟主,你的气色很差,没什么大碍吧?”
田丰气道:“这还不都是你们害的!盟主被那狗皇帝下了药,刚刚解了毒,本该好好休养一段时间的,可一听到你们这儿要出事,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七天七夜,没日没夜的赶路呀,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了啊!张士城,我不是派了人给你送了一封信来着?那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呀?胡大海还有英雄会的群雄,都是给那狗皇帝害死的,常兄弟也是那狗皇帝假扮盟主打伤的,这些都不关朱兄的事,你怎么还会同朱兄打起来呀?”
“信?”张士城摇头道:“没有啊?你一去就再无任何消息,我部与朱元璋部矛盾又越演越烈,还有啊,外面传言,朱元璋已经投降了元朝庭,所以我……我忍不住才会……原来这些都是元贼的阴谋啊?我怎么就想不到呢?幸而盟主你及时赶到了,否则……后果还真是难料啊!”
一行人来到滁阳王府。病塌上的郭光卿见韩林与刘福通到了,忙要起身,被韩林急忙按住道:“郭伯伯,你有病在身就不要起来,快快躺下。”
郭光卿激动道:“盟主,你回来了就好!张兄对我们误会太深,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偏偏这个时候我又病了……”
韩林想说什么却突觉头晕目眩,竟就此晕了过去。众人吓坏了,齐皆惊乎:“韩盟主!你怎么了?”
田丰忙道:“你们不要吵!韩盟主是这些天累坏了,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就会没事了。郭兄,有静室吗?”
郭光卿忙道:“有有,元璋啊,快带盟主去卧房休息。”
朱元璋忙与田丰一道,将韩林扶到一间静室,刘福通赶紧给喂了一颗九转还魂丹,并输了一些内力。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