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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久,差不多一分钟吧,你停下的时候我还先跟陈希他们说了几句话,这才回过头找你。”张阳顿了顿,肯定地点点头,“嗯,就是一分钟。”
我如释重负。不出所料,刚刚经历的那些,什么密林、密室、女人,那全都是假的。
我是个懦弱胆小的人,但这并不影响我钟爱一些恐怖惊悚类的书籍,再加上最近压力有点大,产生些许的幻觉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我还记得在密室中,手机被我摔坏了。
于是,我在裤带里摸索着,果不其然,手机还在。
我惴惴不安,或许颜昕和我分手的信息也包容在幻觉之中。
我和她在一起整整五年。毕业前,我们还曾依偎在学校的操场上,相互憧憬着未来。尽管有传言说她被富豪包养了,甚至有很多同学见到有她上了某位富豪的车,但我一直都不愿相信,我知道她不是这种人。
我掏出手机。
手机屏幕,裂了。
☆、第三章 宾馆惊魂
手机碎了,证明那不是幻觉,可按张阳和那对情侣的说法,我可是站在原地没动过。
难不成,真如那男的所言,我精神出了毛病?
就因为颜昕要跟我分手,于是我脑子断片儿,在一分钟内臆想了两只鬼出来?
然而我仔细一想,刚刚经历的那一切,似乎都和颜昕扯不上关系。
“你这……什么情况阿到底?”
一旁的张阳一蹦五尺来高,随手抢过我的手机端详好半天,又道:“这才一会的功夫,这玩意就得回厂了?”
话一时说不清楚,我也没工夫搭理他,拿过手机便径直往上走。
没走几步,猛然瞧见右边的空地上搭着一个小棚子,棚檐下摆着一张长木桌,几位游客正坐在长条凳子上似在纳凉。
在那长木桌后头还摆着一个小圆桌,桌上放有一个小圆筒,里面都是签。桌后闭目端坐着一位鹤发童颜、肩披白褂的老人。
我一琢磨,现如今这道士的穿着打扮倒和寻常人一般,不过赶巧,我今儿正好撞上这匪夷所思的事,不如求他帮我算上一卦。
想罢,我当即迈腿向他走去,待我走到他跟前,他仍是巍然不动,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我暗自佩服,而后拿起圆筒晃啷几下,随手抽出一支递上前,毕恭毕敬道:“老先生,劳驾您解一卦。”
便见老人蓦然睁目,炯炯有神的双眸在我身上扫了个来回,随即低眉撇了一眼我手上的签,慢条斯理道:“我就是个卖茶点的,你晃我筷子干啥?”
话音落罢,只听那些纳凉的游客笑声连连,显然将我适才的一番举动尽皆看在眼里。
我脸上一红,忙是将筷子放回筒里,连声道歉,羞愧之余便抬腿离去。
“相遇邂逅皆偶遇,怎料梦中欲断魂。”
“天之所然奈何意,缘分天作捉弄人。”
闻言,我脚下蓦地一怔,随后乍然转身,惊骇地看着他的背影。刚老人这首诗在外人听来或许普通,但落在我的耳旁却是如同雷轰电掣!
邂逅,莫非说的是那妖媚的女人?而梦中欲断魂,是否指向那唱着歌谣的女鬼?可后半句又是什么意思?
我刚要开口,就听老人又道:“小伙子,你心中的疑惑,来日自会揭晓。”
说到这,老人便不在吭声,无论我怎般询问,他依旧稳坐如泰山。
简短截说,当晚我便带着满肚子的疑惑跟一帮同学住进了山上的宾馆。分好各自的房卡后我就径直走向自个的房间。
“正青,别关门!”
张阳瘦弱的身子硬生生从门缝里挤进来。
“怎么了?”
我把房卡插好,一屁股坐在床边,奇怪地看着他。
倘若张阳没过来,我这时候已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这一天的经历着实令我心力交瘁。
“什么我怎么了,我看你才有问题,”张阳自顾自地倒了杯水,喝完后一抹嘴,“不是我说你,不就是个女人嘛,有必要搞得这么失魂落魄吗?”
我一头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道:“如果真是因为颜昕,我倒也不至于这样,分手而已,谁没经历过,只是……”
张阳见我欲言又止的模样登时来了兴趣,忙是绕到床的另一边,挑眉道:“难不成是因为别的女人?”
“我像是那种人么?”我话锋一转,“如果我告诉你,下午我愣神的那一会,其实不止一分钟,你信么?”
张阳点点头:“当然信阿,许是一分半或者两分钟,不过再长就不可能了。”
我无奈地撇撇嘴,原来他没明白,得,我也别跟他多说,反正这事说出来也没人信。
于是我背过身,抬起手臂虚晃了几下,道:“劳驾走的时候把灯关上。”
“嘿,你什么意思阿你?孝正青,我可告诉你,你今儿要不说清楚,我就赖你这了阿。”
张阳急得直推我肩膀。
我甩开他的手,道:“你要呆着我没意见,别动手动脚的,我们性别不合适。”
张阳听后也消停了,又绕着床走了一圈,正巧跟我脸对脸,哀求道:“您就告诉我吧,一听你跟颜昕分手了,我这八卦之心可是愈演愈烈了啊。”
“你相信鬼吗?”
我突兀地来了这么一句,显然令张阳有些措手不及,愣了好半晌他才说道:“信阿,怎么了?”
我索性直截了当地把我下午的经历跟他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提到那两只鬼时,我身上登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后脖子凉了一片。
“怎么样,你信么?”
“信!”
我颇为讶异地看着他,其实我只是想找个人抒发下心情,哪想到张阳居然还真信了。
却听张阳又道:“我信你有病!什么玩意阿说得这么玄,是不是颜昕的事对你刺激太大了?”
他伸手欲要摸我的额头,我一扭身躲开。
我知道这些事对于外人来讲,是难以置信的,倘若我在外失踪了一晚上,回过头再跟人提,许是有人会相信。然而事实证明,我只不过在原地发了一分钟的呆,这点时间连我找个岔道都不够。
想到这,甚至连我都开始怀疑起自己来,但转而一想,下午遇见的那老人,分明就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在他念出那首诗时,许多经过的游客还鼓掌叫好。
当我回过神后,房间里的灯已经关了,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我发现张阳已经不在房里,他应是看我好半天没吭声,自个先走了吧。
我有心想直接睡觉的,可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终是遭受不住肚子的咕咕作响,于是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分明刚刚吃过晚饭的,怎么这会又饿了呢?想罢,我砸了砸嘴,起身拔了房卡便走出门去。
关上门,我四下一瞧,走廊上的游客形影单只,心下稍稍宽慰几许,我还以为自个又陷入什么诡异的幻觉中。
我蹙着眉好一通的绕,这才停在张阳的房间门口。由于游客数量实在多,空房近乎是零散的,除了张阳外,其余同学都被分散至其他楼层。
我咚咚咚连敲三下门,隔了片刻,门开了一条缝,伸出一个脑袋向外探了探。
“原来是你阿。”
张阳虽然认出了我,但仍是保持着原先的动作,丝毫没有请我进去的意思,我发现他的脸上似乎有一丝尴尬的神色。
我朝他扬了扬头,道:“你干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没……没,我能干什么阿,这不刚洗澡出来,还没来得及穿衣服么。”
张阳嘴上敷衍着,身子又往里躲了躲。
我见他言辞闪烁,疑心更盛,心想这里头肯定有猫腻。
“我肚子有点饿,你这有吃的没?”
我上前一步,正要推开他的房门。
“有有有,我给你拿去,你这等我下。”
一言方罢,他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了。
还未待我晃过神来,门便开了个小缝,就听里面的人说了句“走你”,一包薯片登时自里头飞出,随即砸在我脸上,而后他又再次关上了门。
我睁着眼难以置信地杵在原地。
这小子可从没有这么对我过,以前在宿舍找他,均是像欢迎开国元勋一般将我迎进门,然而这回却犹如见了瘟神一般避之若浼。
他在里头干嘛呢,这么躲着我?
我附耳到门上听了片刻,不得不说这宾馆的隔音确实好,一点声响都听不见。
“张阳,你给我出来!”我索性直起身喊道。
等了好半晌,都不见有反应,我拍了拍门,刚要再出声,便见那门仍是开了条缝,张阳那小脑袋又探了出来。
“唉哟,孝爷爷,您刚那一声都把我喊软……”说到此处,张阳自知失语,慌忙捂住嘴不再出声,两只眼睛饱含热泪地看着我。
被他这么一讲,我登时恍然,敢情他在里面不知跟谁做着原始运动呢。
我摆摆手,道:“行行行,你再给我拿一包吃的,我就不打扰你了,这一包薯片哪够我吃。”
“好勒!”张阳欢快地应了一声,进了房。
“啊——”
里头蓦地传来张阳与另一个女人的尖叫声,这声音像是我们班的班花,陈希?
我慌忙一推门,冲了进去,就见床上躺着陈希,脸上带着几行泪,半拉被子盖在身上,露出了白皙的脖颈,此时与张阳正一脸惊恐地看着窗外。
我别过身,急忙向上半身赤裸的张阳问道:“怎么了?”
话音落罢,我忽而转身看向房外,许多过往游客纷纷侧目,目光更多的集中在陈希身上。
我一把将门关了,让陈希把被子盖好,而后再次向张阳质问道:“到底怎么了!”
“有……有鬼!”
张阳颤颤巍巍地指向窗台。
“什么样的鬼?”
我呼吸有些沉重,难不成……
“唱歌……我听到她唱歌……”陈希埋头曲颈、又惊又惧,“本来窗户是关着的,可哪知道张阳刚去开门,这窗户就自个开了。”
“等我进来后,我听见她开口唱歌,之后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