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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她。”
单承泽欲要拨号码,我一把按住他的手:“她行么?我估计她画的比我还糟糕,是幼儿卡通派。”
“去,她美术学院的,”单承泽不搭理我,通了电话后,“小晴,你还在楼下吧,上来帮哥哥画张画……不行!这里不让进宠物,放着就好,它的主人说不会丢的。”
美术学院也不见得干的了这阿,再说她不是经常翘课么?我满腹狐疑地看着他。
我二人倚着墙耐心等待着。
我索然无味地盯着那电梯的指示灯,就见它时而升到顶楼,时而升到2楼,反正除了一楼之外,它在任何的楼层都停留过。
这不对吧?
从龙宇集团的大门口走到电梯口,再按下按钮,用不了这么久吧?
她干什么去了?
单承泽开始来回踱步,显然也有些惴惴不安。隔了片刻,他掏起电话再次拨了他妹妹的电话,却见单承泽紧皱着眉,半天没吭声。
一分钟后,他放下手机,愁眉不展,拿起电话又拨了一遍。
☆、第十五章 你妈炸了
“别急,再等等。”
这么会时间,我已经在心里把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尽皆列出。
人贩狗贩……白泽大不了开口说人话把对方吓走。
劫财劫色……白泽咬呗,那金刚不坏的躯体,即便拿枪也打不穿。
恶鬼?有点悬。白泽现在是身残志坚,空有满腹经纶以及坚如磐石的外壳。
傲天真人?那说明快要大结局了。
“叮咚——”
我和单承泽不约而同地看向电梯,紧接着是惋叹。
门处,站着高述。
“你们……好像不愿意看到我?”高述一脸莫名地走出来。
咦,他不是去跑客户了吗?
“没有的事,”我打着马虎眼,“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高述笑道:“不敢让二位等,跟那客户说明缘由他便让我先行回来了。”
我恍然道:“这多不好意思。那你先进去休息会吧,我们还有一位没来。”
高述当即离去。
不如下去找找吧,刚这么想着,忽听不远处的楼梯间传来一阵奔跑声,随即楼梯间的门被人打开,门处站着的正是短发女生。
不过,她似乎有点奇怪,大体上看蛮正常的,然而,她的腹部有明显的鼓起,还用右手抚着……怎么说呢,她就像个孕妇。
她一开门先是紧张地探了探头,看到我们之后,眸子蓦地一亮,迈着步就要往我们这来。与此同时,就见她的腹部处微微蠕动了一下……蠕动?我干,不是吧!她居然把白泽塞到了自个的衣服下面!
白泽一定跟她做过一番斗争,它不可能这么色!只不过最后输了,被硬塞了进去而已,一定的……这才能解释为什么短发女生磨蹭了这么久。
单承泽看见他妹妹后,先是微微地松了口气,接着,也发现了她腹部的不寻常,指着她质问道:“小晴,你这是怎么回事?”
话音落罢,白泽挣扎地更厉害了,定然是听见了单承泽的声音,推测到我在这,想要挣脱她的魔爪!
短发女生并未接话,仍往我们这赶。
我既气愤又羡慕,赶紧走上前。
我与短发女生同时站定,我边指着她的腹部,边道:“赶紧放下人质,一切好说。”
“嘻嘻。”短发女生咧嘴笑了笑。
“我打你喔,笑什么笑……”
“砰——”
一声轻响,清脆得像是用锤子将西瓜砸烂的声音。我有种彷佛站在海边的错觉,但,朝我喷溅而来地并不是海浪,而是浓稠深红的血液,腥臭冲天的大肠、小肠各种内脏碎片!它们窜进了我的鼻子、我的嘴巴。
“我干!你妈炸了!呕……”
我的胃剧烈翻滚,吐了短发女生满脸都是。她的腹部已经炸开了,但仍是一脸笑意,甚至在一下秒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的秽物。这一个动作登时让我感到天旋地转,无暇管身后的单承泽是什么反应,更没有心思去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得不弯下了腰,把胃里的所有残留物尽皆吐了出来。
等到吐出的只剩一滩酸水后,整个人力尽筋疲、涕泪纵横,浑身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我一抹脸,倒退数步,瘫坐在地——这里比较干净。
我终于体会到了臭口鬼的辛酸苦楚。颓然地看向单承泽,他傻傻地怔愣着。
我刚像是黄继光堵枪口一样,无意识地替他承受了这场厄难,因此他身上没有沾到半点。他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不知道是在庆幸自己安然无事,还是对她妹妹突然的炸裂表达强烈的不解。
“你放心吧,她不是你妹。”
单承泽失神地看了看我,缄默不语、泪如雨下。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腥味,可有道是“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稍稍习惯这味道后,我艰难地站起身,脚步踉跄地走到“短发女生”的跟前。
盯了她好一会,她也不开口,笑意盎然。
“跟你说了不要笑,不然我会打你,”我弯腰从沾满秽物的公文包中拿出了古书,“来,喊茄子。”
说实话,这是我头一次用,也不清楚具体步骤是什么,只从白泽那知道,对着鬼怪翻开这本书便可以了。
在我刚要打开书的刹那,“短发女生”似乎意识到什么,惊恐万状地大声尖叫——啊!
您老师的,我让你喊茄子没让你叫!
叫声从四面八方贯穿了我的身体,在我体内来回冲撞,犹似千万道闪电不断轰击,我登时跪倒在地。古书一个拿捏不住,掉在眼前那摊恶心的秽物上。
我一边咒骂着,一边蜷缩起身子,欲要阻隔尖叫对我发动的侵袭,然而事实证明,所有举动都是徒然的。
我不知道“短发女生”叫了多久,在我耳膜近乎快破裂的时候,身旁的古书蓦地泛起一阵黄光,尖叫声戛然而止,随后她一个转身跑了。对,跑进了楼梯间,没有发出丁点脚步,更没引起里面的声控灯的回应,她就这么隐入黑暗当中。
本以为结束了,哪知古书的光芒依盛,从中射出数道光束,像是跃动的小精灵,掠过了晕倒的单承泽,掠过了我,掠过了地上、墙上的鲜血秽物,随即再次被古书收回。
我吐出的、她体内的,尽皆被抹了去,地面、墙壁焕然如新。
古书静静地躺在那,一切归于平静。
我恍若隔世。
这是怎么回事,古书的能力吗?她是谁,是那只杀害董向和老赫的鬼?为什么她变成了单承泽妹妹的模样?真正的短发女生和白泽又到哪里去了?
我忽而意识到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赶紧站起了身,虽然古书清理了这块地方,但刚刚的那声尖叫是否会引来其他人,尚不能得知。
“我妹还没来?”
我刚把古书装进公文包的同时,单承泽悠悠转醒。
“奇怪,我怎么哭了……”单承泽站起身,抹了抹泪。
咦,他连适才的记忆都被古书抹去了?
我试探性地问:“你不记得啦?”
单承泽茫然地摇摇头,“记得什么?我们不是在等我妹吗?”
连我帮他挡了一枪都忘了!以后怎么叫他还我人情,他决计不承认!
“噔噔噔……”
身后再次传来跑楼梯的声音,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楼梯口。
我耸然动容,她腹部还是鼓起的!又来一次!
“干!”
“哥!”
我二人近乎是同时叫出了口。
我们三人尽皆愣住,我是发现认错人,而他们俩或许是对我那句脏话抱有疑义吧。
“把人质交出来!”我尴尬地走上前,向她伸出了手。
“嘻嘻。”短发女生莞尔。
她笑得我提心吊胆的,这对白似曾相识。万幸的是,白泽在下一刻便从她的衣服下跳将而出。
“汪!”
白泽飞扑到我怀里,朝我挑了挑眉骨,满脸希冀地又望向短发女生。
真是只色狗,我拍了拍它的脑袋,亏我之前还在心中极力维护它的形象,真让我失望。不过,此时我也算安心落意了,至少他们俩都没有遭遇不测。等到晚上回去后,再向它请教一下刚才是怎么回事。
短发女生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把小白带来了?”
“掐指算的。”我故作高深。
短发女生不屑地皱了皱鼻。
单承泽呵斥道:“不是叫你别带吗,万一弄乱了别人的办公室,你让我怎么交待?”
短发女生委屈道:“人家不放心嘛,它要是被人拐走了怎么办,而且小白很乖,它都不叫不跑,还不吃大便呢。”
我强忍着笑意低眉一看,白泽脸很臭地瞪着我。
“行吧,我把它放这就可以了,”我含笑指着楼道角落,“小白,去。”
它蛮不情愿地低吼一声,屁颠屁颠地跑到角落趴着。
“哇!哥,你看,”短发女生兴奋地指着白泽,“它多听话阿,我们也养一只好不好。”
“咱妈不会同意的,再说吧。”单承泽也开始有些动容。
一般没受过训练的家犬是达不到白泽这种程度的……不,我敢保证,这世界上没有一直狗能比得上它,谁让它是神兽呢?即便这只是白泽的化身,并不是真身,但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它就是一只从令如流的狗狗。
“你们刚去这么久就是买这个?”
我注意到短发女生的手上拿着一块板子和一个铅笔袋。
短发女生扬了扬手中的东西,点头道:“嗯哼,办公室的签字笔和打印纸我用不惯。”
我打趣道:“所以说你不专业,真正的画家你给他根树枝都能画得栩栩如生。”
“你骗我,我才不上当,”短发女生不以为然,“你拉出来让我看看呀。”
“头发长见识短这话用在你身上是错的,”我眉毛一挑,“你信不信我把吴道子拉来给你看。”
我想他们那群圣人会不会也都跟李白一样,隐在人道中?假使有的话,改天抽空得去拜访拜访,找酒圣杜康帮忙酿酒、武圣关羽做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