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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胡说什么呢,现下老天怜悯让我终于找着了你,回去我就求老祖宗和父亲母亲成全我们的婚事,这下,我们终于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了。”不顾黛玉被捏肿了的手,无视黛玉的抗拒,宝玉拖着她打算现在就回去求贾母成全了这段世上最美好的姻缘。
“你谁啊,哪里来的,居然还敢到我家调戏良家妇女。”刚从河里爬上来的穆归,看见满院子站满了清一色打扮的下人,就知道出了事情。
浑身湿漉漉的跑回屋子,只见一穿着华丽的年轻公子正把黛玉往外拉,还以为是北静王来抢人,一个气急一拳揍在了“北静王”的身上。
从小当姑娘养大的细皮嫩肉的贾宝玉哪里受过这个罪,一下子飞到了墙角,摔落在地,捂着肚子一趟趟在地上打滚。
贾家的下人们见到这样的情形,一个个冲上来打算和穆归来一场生死较量。
左边是大声嚷嚷着肚子痛的宝玉,右边是被人围攻的穆归,黛玉不知该如何是好,着急的直跺脚。
“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穆归‘恶声恶气’的对黛玉吼着,一个跃步挡在了她身前。
“那个。。。。。。。穆。。。。。大哥,这是我表哥。”挣扎之下,艰难挤出了一句。
“你们,赶紧退下,这是我救命恩人。”走出穆归的庇护,一面对蓄势待发的小厮们呵斥着,同时,扶起宝玉,掏出娟帕替他擦拭起来。
眼前的场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低下了头,穆归独自推到一旁。
这不是他的事,也不是他能参与的,罢了,是时候该放手了。
却没料到,宝玉一把甩开了她的手,“我心心念念一切只为妹妹,没想到妹妹这样对我。”缓缓摇着脑袋,难以置信这世上最干净的林妹妹,居然。。。。。。。。。。
女儿家是水作的骨肉,谁知才短短半月有余,一切都变了。。。。。。。。。。
“我做什么了?”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忽然间明白了过来,“我道你是真心喜欢我,没想到,与所谓的世俗人一样,这样轻贱我。”不生气,因为没必要生气。“你回去吧,以前的那个林黛玉早就一个人孤零零在潇湘馆逝去了,现在的这个食人间五谷杂粮,品世间辛酸百味,不过是一普通至极的寻常人。”没有诗情画意,也不会再有花前月下,能活着,即使林家只剩她一人,她也会护着林家百年清名堂堂正正的活下去。
“你变了,变了。”早前的欢天喜地一瞬间成了颓然,不解,“我以为这世上只有你懂我的志向,也只有我才明白你心中所想,红颜知己,莫过于如此。可笑我在苦苦守候,你却随波逐流。。。。。。。”深切的望着黛玉,转身跑出了屋子。
宝玉走了,贾家的下人们一同跟着走了,黛玉还是留下了。屋子里一片寂静,一坐一站,两人都没有开口。
“为什么不回去,这里有什么好的,没有下人服侍,没有大鱼大肉,没有精细的衣服?”努了努嘴,尽量不让他的心思外泄,抬头透过窗户看着一派晴朗的天空,语气中的干涩却无法掩去。
“有什么不好的,瞧我不都适应了,会烧火,会洗菜,分得出糖和盐,也能知道鳗鱼鲤鱼长的什么样子。”最重要的是,十几年的相处,贾府没有一个能值得她真心相待之人,而半个月的流落在外,穆归会为她挺身而出,韩三每天都会带各种稀奇的东西回来逗她开心,这世上除了他们,再也没人能这样对她以真心了。
促着鼻子,“你可答应过养我一辈子的,难不成是反悔了?”溢出的眼泪倒回了肚子里,没什么好不开心的,至少,这个决定她不会后悔。
“敢情是留下来骗嫁妆的,你这丫头。”宠溺地拍了拍黛玉的脑袋,扶起她后,穆归开始拯救起屋子里东倒西歪的桌子椅子。
被穆归的话一逗,黛玉破哭流涕,恨恨瞪了眼某个毫不自知的人,“你不想知道他是谁吗?”抱着麦芽糖罐,舀出一小口,浓浓的糖香在嘴里蔓延着,这段日子,她养成了一个坏习惯,一不高兴就抱着糖罐子吃糖。
“你要想说,我就洗耳恭听,你要不想说,那咱就不说,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就是不说,他也能猜到个□不离十的,剩下的一两分没必要去深究。
“还以为你会很有兴趣。”酝酿了下心情,又往嘴里舀了一勺糖,“你上次应该知道,我姓林,父母取名黛玉,而刚才的那人,是我外祖家的表哥,贾宝玉。。。。。。。”
一段往事,回忆起时,好似历历在目,一伸手,又发觉早已随风逝去,荡然无存。
。。。。。。。。。
“好了,别再吃了,再这样牙非得坏了不可。”原来,市井传言未必是假。夺过黛玉怀里的罐子,踮起脚尖放到了柜子的最高层。“今天可是把下面好几天天量都吃了,不能再碰了,赶紧喝点茶漱漱口。”
“这是我的罐子。”不满的看着罐子被束之高阁,底气不足的黛玉反驳着。
“这是我做的糖,我说了算。”下次就该做的甜些,看她还敢不敢这么一连吃了好几口都不觉得腻歪。
“我去瞧瞧米缸里的柿子熟了吗,要是你不去,那就别想吃了。”丝毫不理会坐在一旁发脾气的黛玉。
夜晚,熟睡的宝玉不断梦见黛玉在外吃苦受累的场景,“我怎么能怀疑林妹妹呢,真是该死,明儿个还得再跑一趟把妹妹接回来。”
☆、急转直下
“丫头,现在外面的人到处都在找我,很快就能找到这里来,所以你不能再留下了。”食指在窗纸上戳了个小洞,透过洞看着外面站着的贾家下人们足足比昨儿个多了两倍。“我原本还想等着韩三回来再给给另换处妥贴的地方,看来是不成了。”韩三这几天就没出现过,绝不可能是回家了,又是一件烦心事。
指着外面,“现在,你不得不回到贾家去,记着,咱不是跟他贾宝玉回去做他的女人,只是暂时找个安身之处。”耳朵里听着贾宝玉一句句叫喊着林妹妹,穆归不耐烦的撇过脑袋,背对着窗子。“但你要认我这个哥,就听我说几句,我对那个贾宝玉了解的不多,充其量就见过个三两次的,但他不是一个能担当的起你未来的人。你刚来的时候,没日没夜的为他哭着,要真忘不了,那咱也得把事情分清楚了,做小的我们不干,他要真对你情深意重的,就拿出个样子,证明给我们看,怎么摆平你那个不喜欢你的舅母,怎么让你当上他名正言顺的妻,这该是他对你的承诺,不是你一个孤身女子去委曲求全,咱这笔账得明明白白的算个清楚,划不来的生意,不做。”
乍得一下子提起这些事,还懵懵懂懂的黛玉哪里想过这些,但见穆归郑重其事的样子,羞得耳根子都红透了,她仍旧认真的听着:“我没。。。。。。。”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对宝玉的感情确实不如以前炙热了,可她的人生从未考虑过除了宝玉以外的归宿,也没有人告诉她,未来怎么走才是对的。从小母亲就对她提着外祖家携玉而生的表哥,进了贾府后,外祖母也是口口声声的要全了她两个玉儿的‘木石姻缘’,渐渐的,从不与外界接触的她觉着,此生除了宝玉别无他选,而宝玉也是她最好的选择了。
“等我安定下来,就想法子告诉你,要是他们随意的给你安排一门你不喜的亲事,又或者在那种虎狼之地呆不下去了,你就装病,怎么严重怎么来,到时候会有人去贾家想法子把你带走,不用问是谁,等见到了你一定能认出他们来。”双手搭在黛玉的肩上,穆归神情严肃的说着:“记着,去了那里用不着委屈自己,实在不行,咱不呆了,不能成天成天的哭鼻子了,太伤身子。”
含泪不住的点着头,“穆大哥,你一定得好好的,然后把我从那里接回来。”嘟着嘴,拉着穆归的袖子,怎么都不肯松手,明明是他比较危险,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个半路捡来的妹子叮嘱半天。
“没事,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等风头过去就没事了。还有最后一件事,这几本书我带着确实不方便,到现在都没弄清楚为什么会因为一本书惹祸上身。这几本书你留着,千千万万不能让任何人发觉了,若还是被人知晓了,切记立马烧了,咱没必要为这些不值当的东西惹的一身骚。”把前一晚从屋子里各个角落收集起来并用布包好的书塞到了黛玉怀里,原本他想着带着书一起逃跑,一想,要是被抓着了,这些书落到那些处心积虑要谋害他的人手里,就得不偿失了。能存就存着,说不定以后还能挖掘出书背后的事情,要是存不了,就直接烧了,谁都不用想得着。
“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的。”牢牢地把书抱在怀里,恁谁都甭想抢走。
“把眼泪擦干,咱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愣了愣,粗糙的手静静的擦拭着不断从黛玉眼眶中渗出的泪水,被他这么一弄,咬着嘴唇竭力抑制的黛玉,‘哇’的一下扑倒穆归怀里痛哭了起来。
“又不是不能再见,不许再哭了,没什么能送给你的,这糖罐带着,就当个念想。”起身拿下糖罐,一同放到了黛玉怀里,“去吧。”
依依不舍的松开了袖子,走至门边,没再回头,声音闷闷的说:“那你要好好保重,有什么消息一定要想法子告诉我。”她怕,再回头看上一眼,就舍不得走了。
同样是寄人篱下,为何差别会如此之大。
见黛玉终于出来了,在院子里一圈圈打转的贾宝玉立即迎了上去,亢奋的他抬手就想握住林妹妹的手,见着黛玉手里又是包袱又是罐子的,已经抬起的手尴尬不知放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