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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或许是她着实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个和她有过肢体上接触却不得她承认的男子,最终黛玉只是扭头向床内侧看去,并不理会这个人。
实在乏的难受的穆归也未曾想上那么许多,继续呼呼大睡了起来,可这回不知怎么的,他睡得却并不怎么安稳,每每都能在睡梦中感受到那无声无息的流泪,心里实在烦的要紧,最后将席子拖到院子里睡了起来。
而屋内的黛玉见陌生男子摔门而去的时候,心下一紧,认为是男子恼了她,就将她抛下了,这下子更是满腹的委屈一下就到了喉咙口,火热火热的灼烧着她的心。眼眶就如同大坝决堤般,在穆归面前硬撑着不哭的她,再也控制不住了。
最后几次三番的纠结未果之后,她还是拿起了散落在床边的碎布,每每咳嗽时,她便将帕子放在离嘴较远的地方,全身费尽力气的咳喘着。
她尽量压制着自己,紧咬着嘴唇,抚着胸,闷声咳嗽着,一下两下还好,可卡在喉咙里带着血块的痰因为没有及时被咳出体外,反而在喉间越积越多,身体震动得也就越发厉害了。最后实在受不住的她无奈之下,才一张嘴,鲜红似血的痰就急急从喉中咳了出来,落到了白色的方巾上,显得格外刺眼,和震撼。
这却是她第一回那么真真切切的看到从身体里咳出来的鲜红血迹,在床榻间辗转反侧数日,她曾暗中打量过紫鸳和雪雁每当看到她咳嗽时所用的那方丝绸帕子,神情虽极力掩饰却还是让她看到了难以抑制的悲痛之情,那时心下就已明白,她怕是时日无多了。
她早已没了生的乐趣,若不是为了。。。。。。。。黛玉咬了咬唇,痛苦的地闭上了眼睛,心中一阵阵的绞痛远比永无止境的咳嗽更加折磨她的灵魂与身体。
她不愿再想起的那个名字就像被铁烙上的一般,深深刻在了脑海之中,他的一切,她们之间的点点滴滴都让她不能忘怀。
昔日的一切现在却成了她这辈子最难忘却之事,而那个人她怕是此生此世都不能忘怀,只可笑,老天捉弄有情人。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在大观园的点点滴滴,甚至是有些早已被遗忘在记忆深处的片段现在也都清晰了起来,与众姐妹的嬉戏调笑,在外祖母面前的承欢膝下,有和他的一次次深情对望,还有夜夜替他抄书,只为他能在舅舅面前好过一些。
可是,现在却什么也为他做不了了,不能担忧、牵挂、甚至在听到他出事就不顾身子的向怡红院赶去。
就这样,夜风习习,一个门里一个门外,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却阴差阳错的纠结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呼,这章写了两遍,实在是不好,大家将就吧。。。。。。我已经要哭了。。。。。。。。。。黛玉的念想是一点点断绝的,她现在还没意识到状况,接下来开始了她艰难的返家之路,哈哈,荣国府的亦或许是昔日林家的人会接受她吗?我知道我的文都没啥期待感。。。。。。。可是真的费了我很大功夫。。。。。。话说,贾府抄家的时候不远了,大家就没想救谁吗?记得选个便宜些的,我家男主没钱。而黛玉也会一点点认清现实,一点点成长的。上一章他们说写的像现代的手法,我觉得这一章像狗血言情。。。。。。还有有情人终有相见之日,看了这一章的亲们会明白的。。。。。这是透剧吗?哈哈
☆、衣带渐宽
风起,拂过大地,所到之处,树间枝头轻颤,微晃。风止,却只剩满眼枯黄色,道原来,绿意随风逝。
世间万物,或是朋友之信,或是兄弟之义,或是恋人之情,或是父母之绊,终如云卷云舒,聚有时,而散早已定。
然,早知数年后茱萸插遍半山腰,又何必于人交心,到头来,愁离别。平白心疼,徒留哀思,罢了。
《归玉小札:一》
当大地失去了太阳的光辉与温暖,黑夜笼罩下的它其实格外寒冷。夜风习习,在世间万物中穿梭着,而这带着几丝寒意的秋风愣是赶走了最后的几分夏日暑气,将初秋一步步拖进了寒风呼啸,万物凋零的深秋。
一夜的硬撑让一度在生死间徘徊,身体还未曾有什么大起色的黛玉再次陷入了昏迷,这让原本倚靠着床栏而坐,怎么都不肯躺在床上的她在昏昏沉沉之际,最终因受不住身体的疲惫和病痛的折磨而一下子倒在了床上,同时也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蜷缩到那床在她眼里简直用来做门帘都不够格的被子里,甚至还紧紧的将自己包裹在里面,汲取着这份在寒冷夜间仅剩的温暖。
钻入被子后的她把小脸也埋进了被中,但细细看去,她眉间紧锁的那份愁苦和不适却是显而易见,这样穷苦的环境,这样恶劣的天气,还有病痛的折磨让她陷入了非常糟糕的境地。她想叫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张不开嘴;她想哭泣,可是哀莫大于心死的她泪水早已为宝玉流干。
她陷入了一段很长很长的梦境,那里有神瑛侍者对绛珠仙草日日浇灌,那里也有宝玉和黛玉的点点滴滴。。。。。。。只有属于他们的一切,干净,纯洁,透彻。。。。。。。
被两个人在路上消耗掉大半时间的漫漫长夜,转眼间就过去了,至少,在一向有着良好作息习惯的穆归看来是这样的。
第二天早上,天亮鸡鸣之时,他却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一个打滚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始新一天的生活,反而手肘一弯,挡住了逐渐渗入阳光的眼睛,背着缓缓升起的太阳继续呼呼大睡了起来。
原本只打算再睡上一会儿就起来劳作的他,许是因为前一晚折腾的太过了,又或许是被夜里的冷风冻醒了好几次,现在的他竟然开始享受起了在温暖阳光下睡觉的滋味。
“咻”的一声,一个果子直直的朝着他的脑袋飞了过来,在即将要砸到他的那一刻,睡得正香的穆归迅速抬起来手,在果子离他脸上还有半尺距离的时候,准确无误的扣住了果子,反手向外一甩。
只听得“哇”的一声惨叫,“好你个小子,我好心好意给你送果子,没想到你还不领情。瞧瞧,有你这么做兄弟的吗?”话还没说完,那个站在栅栏外面的人抬起手就从结满果子的树上一口气抓下好几个果子,全都朝着躺在院子中央人扔去,这回的力道和速度比起刚才那会儿更是加大了不少。
他就不信对面那个家伙能有个三头六臂的,那么多果子总能有一个砸到他的。他韩三刚才起床就听到有喜鹊在叫,果然才出院子就有喜事。
这个将大半个身体倚靠在树干上的年轻男子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花一上一下的摇摆着,随着几声“啪啪”的落地声响后,准备看好戏的他亮闪闪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一个扭头,“噗”的将嘴里的狗尾巴花吐在了地上。
原来穆归根本没伸手去接果子,反而一反常态的站了起来,让几个果子都落了个空。
韩三完全无视那近在咫尺的大门,一个大步跨过栅栏,就这么毫不顾忌的进入了别人家的院子,脸上并无半点羞愧的神情。
“停,出去,立马给我滚出去。”穆归带着些勾人心魂的凤眼一抬,瞟了眼某个在他园中肆无忌惮,毫无半点客人自觉的家伙,“还有在出去之前,先把地上摔烂的果子给我清理了,一共七个,就算你七文钱吧。”每回只要这家伙来,他院子里的东西都得遭殃,时间一长穆归都懒得和韩三计较了,开口罚钱就行了。
可是某个家伙不在乎的挑挑眉,捡起停在他脚边还完好无损的果子,拿起来在衣服上擦了擦:“我说穆老大,怎么一大早脸色就那么臭啊,该不会是昨晚。。。。。。。咳咳。。。。。。那啥得不到缓解吧?”说完便一脸暧昧的看着穆归,这农村里大家都心知肚明,除了夏天家家户户的嫌热,一个个都搬出凉席在外面纳凉之外,其他时候要是第二天早上发现老爷们睡在外面不外乎是两种结果,成了婚的,铁定是被家里的母老虎赶了出来,而没成婚的怕是想女人想的睡不着觉,才出来吹着凉风。
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穆归没好气的看了眼一手搭在他肩上,一手拿着果子在嘴边啃着的家伙,单脚站立,将全身力量都压在他身上的损友,抬手将压在他肩上的那只臭手拉了下去,转身就朝着屋里走去。
才走了几步,他突然止住了脚,视线掠过虚掩着的木门,站定了身子。
“我说穆老大,大家都是男人,我能理解,能理解,可这总是洗冷水澡,吹冷风的对身体也不好,要不你还是让村里的王婶子给你相看个姑娘,总不能一个人就这么过着吧?”看着穆老大手里拿着的草席,韩三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你昨天不是去城里了吗,怎么就没找个地方歇歇脚,这年头哪个男人还像你这样更个苦行僧似的,不对,就是真和尚也知道偷吃,你这真爷们怎么就对姑娘无动于衷呢?”和穆归差不多高的他,每回站在平日里不怎么话多的穆归身边的时候,都显得十分毛毛躁躁。
看着旁边向来没什么形象的损友,穆归毫不在意的开口刺激道:“难道要整天趴在寡妇身上就能证明自己是个男人了?”
“喂喂喂,穆老大,我都说了,我和那小寡妇什么关系都没有,不就是当时顺手扶了她一次吗,我哪里知道后面流言越传越厉害,还都说我爬上她的床了。真是天杀的,不知道哪个家伙编排出来的,就前两天传到我爹耳朵里,我差点被他腿都打断了。早知道就不当那个好心人,也就不会扯出那么多事情来了。”要是让人知道,他非把那人的腿打断不可,可怜他的清白啊,就这么毁在一个寡妇的手里了。
而且穆老大的嘴也太臭了,哪能戳兄弟的心窝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