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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谈几句,上课钟声响声,三人也随之返回各自的课堂。
安然坐在自己的书位上,楚质无视课堂上的教谕,自顾取出一本书籍,仔细认真的翻阅默记,体会时文大家是怎样作文的,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楚质当然要尽量弥补。
当然,这堂课上的是音律,除了几个痴『迷』音乐,或者喜好音乐的学子,大部分的人都像楚质一样看课外书的,而教授音律的教谕对此情况似乎早已习惯,不加理会也就罢了,简直是视若无睹,只要不打扰自己讲课,音律教谕一般都不怎么管事的,毕竟学习音乐也要极强的天赋,不是谁都可以成为音乐家的,况且书院之中还是以教授经文典籍为主,像音乐、礼『射』、围棋之类的课程,不过是点缀,永远无法成为主流。
黄昏时候,在城中之时与高士林分道而走,走到大相国寺附近时,楚质说道:“文玉,有好几日没有去探望小叔和婶娘了,明日书院休假,我们一同前去拜访吧。”
“好的,带上玠儿一起去。”楚珏点头说道。
翌日,楚质抱着欢呼雀跃的楚玠,与楚珏并肩向楚潜家走去,身后自然跟着几个手提礼盒的仆役。
“二哥,那是什么?”走到一条美食小吃街时,闻着四溢飘香,楚玠不停抽动着喉咙,嫩白的小手指着一串冰糖葫芦,黑溜溜的瞳孔充满期待。
“文玉,去挑一串回来。”捏了下楚玠的小鼻子,楚质微笑说道:“记得要大一些的。”
片刻之后,小手抓紧冰糖葫芦,楚玠心满意足的『露』出可爱笑容,赖在楚质的怀里,吃得不亦乐乎,再也无暇理会其他事情。
“质儿、珏儿,你们来了。”听到仆役的通报,娇艳秀美的潘氏兴冲冲迎了出来,『露』出欢喜明媚笑容。
“婶娘,还有玠儿。”楚玠抗议说道,挥舞着手中的冰糖葫芦,似乎发泄潘氏把自己遗漏的不满。
“是婶娘不对,把最讨人喜爱的玠儿忘记了。”潘氏娇笑道,从楚质手中抱过楚玠,亲呢的在楚玠肉乎乎的小脸蛋吻了下。
楚玠这才『露』出甜甜的笑容,从潘氏怀里挣扎下来,稚气说道:“婶娘,玠儿给您请安了,您可安好。”有模有样的拱手作揖。
“好、好、好。”潘氏轻笑道,如花枝『乱』颤,娇艳『迷』人,当下招呼几人走进客厅,自有婢女端上茶水。
“你们有多久没来看望婶娘了。”分席坐下之后,潘氏娇嗔埋怨说道:“若是今日不来的话,婶娘以后可就不疼你们了。”
宋朝的风气虽然宽松,但是嫁人之后,一般要紧守所谓的『妇』道,平日里都要待在家里,没有夫君的陪同,妄自出门容易受到非议的,所以虽同在汴梁城,潘氏也不可能时常前去楚洛家中的。
“这几日忙于修学,一时糊弄疏忽,请婶娘见谅。”楚质自然明白这话是对自己说的,自然连忙赔罪道。
“这还差不多。”潘氏秀颜泛出一丝笑容,忽然觉得腹中一阵疼痛,不由惊呼了下,纤手抚腹,眉尖微蹙。
“婶娘,你怎么了。”楚质心中一惊,上前几步,大声喝道:“来人,快唤大夫来。”
潘氏不答,似乎是痛得发不出声音来,厅内顿时『乱』成一团,还好楚质勉强保持镇定,让婢女扶潘氏回房休息,吩咐仆役烧水,取出一些平常必备的补『药』让潘氏服下,过了不久,大夫的出现,才让众人松了口气,但还悬着心还未落地。
“质儿,筠儿怎么样了,没事吧。”听到消息,楚潜风风火火闯了回来,看见在厅中守候的楚质,急忙追问起来,口不择言下,没有避讳,直呼潘氏的闺名。
微微愕然,楚质随之醒悟过来,『露』出灿烂的笑容:“恭喜小叔。”
“恭喜什么。”楞了下,楚潜有些不悦道:“质儿,你婶娘到底如何了?”在这个时候,楚潜可没有心情猜测楚质话里的意思。
“婶娘自然安然无事。”楚质笑了下,大声说道:“而且还有喜了。”
“有什么喜?”楚潜依然『迷』『惑』不解,不过听说潘氏没事,也放下心来。
“喜脉。”楚质无奈,继续解释道:“刚才大夫为婶娘诊断,说婶娘身怀喜脉,却没有注意休养,动了胎气,幸好只是小恙,服了安胎之『药』就没事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家常
第一百二十七章 家常
“喜脉。”楚潜目光呆滞,喃喃自语,不可置信。
“没错,小叔,想来再过数月,楚家又要添丁了。”楚质笑道,由衷感觉欢喜。
“质儿,你婶娘在哪?”似是梦中,『迷』糊了半响,楚潜才清醒过来,一时忘记自己身在何处,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急切的询问道。
“在卧室里。”楚质轻笑提醒道:“小叔,婶娘刚服了『药』,你还不去看望她一下。”
楚潜连话都没有答,直接奔向自家卧室,瞬息从客厅内消失了。
楚质理解的微笑起来,转身说道:“文玉,你先带玠儿回家,顺便把这喜事告诉家里人。”
当然,楚质自然不会忘记令人去通知大伯楚汲,不仅如此,还让府中的仆役把这个消息告之四方邻里,还叮嘱跟随楚潜一同返回的衙役把事情在开封府衙门宣扬,看这架势,似乎是恨不得把这件事情弄得满城皆知。
接到吩咐的仆役们却丝毫没有奇怪,满面笑容的依令行事,管家更是不经请示,就命厨房准备好宴席,随时准备接待来客,事情证明管家还是有先见之明的,消息刚散布十几分钟,附近的邻里纷纷提着礼物上门祝贺。
楚潜闻迅出来迎客,立即被一群人围住了,吉祥如意的话不绝于耳,听得本来就喜不自禁的楚潜满面尽是红润之『色』,把平时在公堂断案时的威风凛凛忘记得一干二净,笑容一直没有收敛过,精神似乎还有些恍惚。
也不怪楚潜如此失态,作为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事业成功的男人,却没有后代可以继承自己的一切,楚潜心里当然不是滋味。
孔子曰,三十而立,对于二十八岁进士及第,被朝廷授予官职的楚潜来说,已经是有所立了,可是人们常说,成家立业,成家不单单是指婚娶,还包括有子嗣,古代的传统观念认为,评衡一个人是否是成熟、是否能担当得成人责任的标准,并不是年龄,而是看这人是否已经有子嗣。
况且从伦理上来说,无后是为大不孝,不仅是世人如此认为,连楚潜夫『妇』也深以为然,没有后代子嗣一直是他们的心病,多年烧香拜佛,求医问『药』无果之后,才想过继楚质。
本来已经绝望的时候,潘氏突然怀孕,这简直就是喜从天降,直到现在楚潜的心情还没有恢复平静,惊喜交集之下脑子一片空白,不时答非所问的,怠慢了来贺的客人,幸好旁人也明白楚潜的心情,纷纷发出善良笑声,也没有在意。
中午时分,楚府宅院内摆起了流水席,不管理街坊邻里,还是过路行人,只要你进门说上几句吉祥如意的话,即可坐下享用美食,酒足饭饱之后,临走之时还送上几枚喜钱。
而此时此该,楚家人都来齐了,在楚汲的主持下,楚家的男丁们在祭拜先祖,祈求祖先保佑楚家添丁进口,几个女眷却围着春风满面的潘氏,纷纷奉上祝福之言,不时传授一些怀孕时的禁忌常识。
“弟妹,有了身孕之后,且不可像往日那么『操』劳了。”惠夫人喜悦笑道:“要尽量少动,免得像今日一般动了胎气。”也难怪惠夫人这般高兴,只要楚潜有后,那楚质自然不用过继了,了结一桩心事的惠夫人,面对潘氏时心里再无疙瘩,真心实意希望她顺利产下婴孩,当然仔细认真的为潘氏着想。
“惠嫂嫂提醒的是,我以后会注意的。”潘氏感激说道,纤手下意识的抚『摸』着腹部,才怀胎两月,小腹依然平坦,看不出什么来,不过她依然感觉到有一个小生命孕育其中,似乎在轻轻的跳动着,一般幸福的激流涌遍全身。
“惠儿所言在理,筠儿你实在是太不应该了,连自己身上的诸多异常都没有省觉,幸亏质儿处理得当,不然。”一个端庄娴静的秀丽美『妇』开口说道,带着几分关爱似的责备。
“大嫂教训的是,是我糊涂了。”潘氏螓首微垂,乖巧说道,并不是她没有发现异常,只是不敢往这方面想而已,也曾想过找大夫来诊断,但实在是太忙,而且自我感觉身体没有太大的不适,也随之耽误下来。
娴静的秀丽美『妇』正是楚汲的正妻徐氏,所谓长嫂如母,她自然要担当起这个责任来,温言细语的告诫潘氏几句后,微笑说道:“说起来我们两人的经历类似,当提我怀岩儿的时候还要比你长几岁,有些事情你需时刻留意。”
“请大嫂指点。”潘氏闻言大喜,古代虽没有高龄产『妇』一说,可是隐约也明白这个年龄段怀孕的危险,潘氏比楚潜小几岁,但也三十多了,怀孕之后体质免疫力下降,不然也不会那么容易动了胎气的,自然要更加注意。
“正如惠儿所说,尽量少动,还要注意。”徐氏细心指点起来,末了朝沉默少言的王氏和声道:“思儿,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王氏神思恍惚了下,眼眸随之恢复清明,轻声说道:“嫂嫂所言句句在理,无须我再多言了。”
王氏的兴致似乎不怎么高,芸娘美目轻盼,也猜测出几分原因来。
王氏不喜欢楚质的事情在楚府也不是什么新鲜事,理由似乎是楚质不求上进,王氏恨其不争,加之害怕近墨者黑,会对楚珏的学业有所影响,所以干脆疏远楚质,这是摆在明面上的理由,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担心楚质夺走楚珏继承楚洛家业资格。
楚洛有四子,楚俭和楚玠是妾所生,按照大宋的法令,没有资格继承楚洛的家业,也不能享受恩荫的待遇,小的时候,楚洛对待三子(楚玠没有出生)就一视同仁,但是同床共枕多年,王氏却知道楚洛其实最喜欢的是楚质。
王氏也清楚这是爱屋及乌,毕竟在妻妾之中,楚洛最喜爱的是惠夫人,对于这点,楚洛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