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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别人怎么称呼自己的,郡主,还是……许夫人。”
本还有几分不耐的,可是听到此言,明柔郡主脸『色』立时微变……。
半个时辰之后,婢女听到传唤,疾步而进,却见到明柔郡主神情怪异,深坐沉思,而楚质却如释重负,开口告辞。半响不见明柔郡主回应,楚质也没有多等,径直离去,也不想失礼,可是再留下片刻,说不定许宣就回来了,事情败『露』而功亏一篑,那更加悲剧。
出了厅门,心中微动,偏头而视,一抹秀丽曼妙的身影若隐若现,楚质驻足而笑,片刻之后才缓缓离去。
美丽的目光清幽似水,凝望着楚质消失的方向,痴『迷』片刻,白瑾瑜收拾心情,柔柔欠身,低声道:“哥哥,他来这里做什么?”
“我也不清楚。”眼神有些复杂,许汉卿轻轻摇头,见她掠过失望之『色』,连忙安慰道:“不过,想来也是为了你的事情,托娘亲说情吧。”
“真的?”白瑾瑜俏脸微垂,似有羞喜,却是不敢置信,害怕再度失望。
许汉卿也是这个心思,犹豫了下,轻声道:“我去问下娘亲……。”
才走到厅门,却发现父亲许宣回来,许汉卿二话不说,不敢停留,直接退步而走,寻思着晚些再问也不迟。
“不是说那小子来了吗。”微微打量,许宣坐了下来,笑问道:“人呢,为何不见踪影。”
“没说两句话,听你回来,吓得跑了。”明柔郡主含笑道。
“如此胆怯,怎能……。”许宣摇头,也没有再说下去,问道:“他都说了些什么?”
“还不是些痴心妄想之类的胡言『乱』语,没有什么可提的。”明柔郡主笑道:“给妾身斥了两句,自觉无颜留下,灰溜溜而去。”
“很好,就该如此,让他死心。”许宣笑道:“有些话,碍于曹家情面,我不好直言,要夫人多担待些了。”
满腔怜爱,全部寄于白瑾瑜身上,许宣当然希望她幸福,可是无论是出于哪方面的考虑,他都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人为妻,而且是正室地位,楚质的条件虽然不错,可惜却先娶了曹家女儿,自然就排除在外了。
至于白瑾瑜的悲伤心情,许宣看在眼里,心中却是另有想法,觉得不过是女儿仰慕楚质的才华罢了,未必就是真心欢喜,搁置两年,相思情意自然也就淡化了,到时再从科举进士中,挑选个优秀才子,配偶佳成,算是满足了素卿之愿,心中也有点安慰。
许宣思绪飘飞,明柔郡主看在眼里,心中缭绕一缕黯然,忽而试问道:“夫君,再过几日,就是妾身的生辰,却不知夫君可能回来同庆?”
明柔郡主的生辰,却是白素卿的祭日,自那天起,多年以来,每到这个时候,许宣总是去给白素卿上香缅怀,而明柔郡主似乎也没有举行庆生宴会的兴致,而今却突然提议,让许宣感到十分犹豫。
望着她眼眸中的黯然期待,许宣心软了,他心中何尝不知,这么多年了,明柔郡主决口不提庆生,无非是体谅他的心情,不想让他为难,对此许宣心中感激,愧疚。
特别是几个月前,自己连招呼也没有打,就把女儿接回家中,简直就是破坏了夫妻多年的默契,而明柔郡主却没有翻脸,表现得十分欣然地接受了这件事情,人前人后,对白瑾瑜如同亲生女儿一般,关怀体贴。
许宣怎能不觉得羞愧难安,考虑片刻,微微点头答应,望着明柔郡主喜形于『色』的模样,心里却是少了几分对白素卿的愧疚。
第四百五十章 揭秘
第四百五十章 揭秘
汴梁,郊外,年关将近,小雪越发地凛冽,寒风呼啸,无论贫贱富贵人家,都躲在屋里生火取暖,而一车用厚布层层蒙住的马车,却悄然来到一座孤丘之上,春暖花开之际,这里青山绿水,胜似人间美景,然而这个时候,四周梨花挂落,不过与附近相比,却只是积了微薄的冰雪,显然有人来此修葺整理过。
撑着绸伞,一身厚重袄衣,白瑾瑜悄然下车,俏丽秀美的眼眸盈蕴浓郁不化的忧伤,微步走到一座小丘之前,沉默哀思。
“瑜儿,天寒,多披件帔子。”苏月香随之下来,纤手抖开帔子,仔细系在白瑾瑜身上,转身望着小丘,也是满面的哀伤。
摆放好祭品香烛,许宣站了起来,执香微拜,心中祈祷,轻轻『插』入坟前,久久不语。
“娘亲,瑜儿来看你了。”白瑾瑜奉杯上前,眼眸盈热,轻晒酒水,几滴晶莹泪珠悄无声息从俏脸滑落。
“瑜儿莫哭,姐姐在天上,也不希望见你如此悲伤的。”苏月香上前,丝巾轻抹,柔声劝慰起来,声音却幽咽如泣。
慢慢地,两人抱首抽泣,追思缅怀,良久,许宣轻轻说道:“月香,瑜儿,你们先回车上,我还有些话要与素卿单独述说。”
抹去眼泪,苏月香点头,轻扶着白瑾瑜,回头望了眼许宣,纤步而去。
待两人走远,许宣上前两步,合手闭目,轻声呢喃:“素卿,原谅我,俗事缠身,有数月没来看你,再过两年,待我将家业托付给汉卿之后,妥善安置瑜儿,月香,还有……明柔,或许就可以来此与你长厮相守了。”
“其实,我早该来此陪你的,可是却放不下瑜儿。”许宣轻声说道:“她年纪还小,心思单纯,不知世间险恶,几年来,我不在她的身边,幸得月香在旁照顾,也算安稳。”
“可是这两年,一时疏忽,差点给某个臭小子占了便宜。”许宣哼声,却突然叹道:“好吧,也承认,那小子的人品才学固然可以,却先有了妻室,不然确是瑜儿良配。”
“不过,你不用担心,事情已经解决了,而且还趁机把瑜儿接回家里,这多亏明柔宽宏大度……。”许宣眼睛掠过黯然之『色』,低声道:“提起明柔,今日是她生辰,本想留下陪你的,可是我确实亏欠良多,不得不予以补偿,素卿你明白事理,想来不会责怪……。”
愧疚默祷许久,拜了几拜,许宣才依依不舍回到车上,得了吩咐,车夫微微扬鞭,串串铃声,骏马扬蹄而去,天下飘『荡』片片雪花,很快,将孤山上下全部笼罩一遍,掩饰住了他们留下的痕迹,天地间只余下白茫茫的颜『色』。
马车轻快,即将回到城中,哀伤沉默了许久的白瑾瑜才恢复点生气,微声道:“小姨,今晚你是否有空?”
“有事?”苏月香轻问。
“今天是汉卿哥哥娘亲的生辰,她希望你能出席参加宴会。”白瑾瑜说道,心地善良,对明柔郡主自然没有什么成见,况且接触日久,多得她的照顾,也就慢慢接受她了。
而苏月香也知道这个情况,开始时候,确实不喜欢明柔郡主,可是几年下来,一些心思渐渐淡漠,一缕怨念自然消失,不过,却从来没有过交往,无缘无故的,为何邀请自己。
心中『迷』『惑』,望了眼许宣,苏月香迟疑道:“怕是不好吧。”
“月香,你就去吧。”闭目哀思的许宣忽然睁开眼睛,轻声说道:“她想见你,当面感谢你多年来照顾瑜儿的恩情。”
“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何须…言谢。”苏月香柔声说道,却是没有拒绝。
许府之中,为女主人庆生,本应张灯结彩的,可是明柔郡主却吩咐下来,不需要摆弄那么多花样,节俭些就好,所以当许宣三人回来时,却发现家里与平日一般,没有过多的喜庆气氛,这让他们感觉有些舒服,毕竟才拜祭过白素卿,又来参加喜宴,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丝毫的别扭。
“这位就是月香姑娘吧。”固然是生辰喜事,明柔郡主并没有盛装出来,而且比平时穿得还要朴素简单,温柔笑道:“果然如传闻般的风姿绰约,好生美丽。”
初次印象不错,觉得明柔郡主不似想象中的傲气怠慢,顿时有了几分好感,苏月香连忙盈盈行礼道:“怎及郡主容貌之美,让月香弗如惭愧。”
或许是明柔郡主平易近人,又可能是苏月香乖巧伶俐,刻意迎合,反正几句话下来,两人似乎颇有相见恨晚之感,宴席之上,亲密地讨论一些关于女子妆扮的逸事,还不时发出阵阵轻笑,聊得极为投契。
见此情形,许宣似乎也受到感染,嘴角泛一抹淡淡的笑容,眉宇间化去了一缕哀意。
仿佛只为庆生,举行一场家宴,明柔郡主并没有广发请柬,大摆宴席,除了自己,却是没有其他客人,这让苏月香在心中掠过一丝奇怪,却是没有仔细寻究,笑语盈盈祝贺明柔郡主青春常驻,岁岁有今朝。
这话爱听,不像某些人,只知送礼物,听得明柔郡主含沙『射』影的明示,许宣与许汉卿相互对视,只得『摸』着鼻子苦笑。
宴会进行过半,饮了几杯淳酒,明柔郡主的兴致高昂,忽然拍手,一阵戏曲乐声响起,却见她微笑解释道:“前两日听人提起,有场新戏十分引人『迷』醉,精彩之极,却是有几分好奇,便请来演绎,却不知是否可观。”
十分正常的行为,众人自然没有异议,举杯小饮,偏头欣赏,却见厅前的舞台上,忽然出现白青两个身影,上演了一出后世几乎家喻户晓的故事。
当然,如果还有另外的穿越者,就会发现,台上的白蛇与青蛇,却变化成为在深山修练了多年的精灵,为报恩而出世。
前面几分钟,青与白对话,却是没有说明两人身份,一个叫姐姐,一个唤青儿,众人仔细欣赏,也是觉得新奇而已,可是当在西湖岸边,遇到一个叫许仙的公子,白衣女子自称白素贞时,台下立时有人变了脸『色』。
许宣与苏月香对望了眼,看向明柔郡主,却见她脸『色』如常,对此毫不奇怪,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是她故意为之,有什么目的?
没有询问,沉默片刻,许宣继续观看戏剧,台上许白两人的两厢厮守,女儿出生时的欣喜甜蜜,勾起了他往昔的回忆,忽而,法海出现了,看着他义正词严的阻止两人在一起,许宣脸『色』再变,袖中双手紧叉,指甲渗进肉中却浑然未觉疼痛。
也可以理解,一些伤口小痛,怎么能与锥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