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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是如何周折费心的,其实经过一次次失望,她也不报什么信心了,有的时候也在念想,只要有楚质的宠爱,什么名分之类的,又何必在意这么多。
而今却突然发现,梦想只离实现一步之遥,初儿心情激『荡』,清亮的眼眸凝蕴着无边无际的情丝爱意,若不是杨承平在旁,恐怕已经扑入楚质怀里痛哭抒泄出来。
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丰厚的利益,战胜了事情败『露』可能带来的风险,曹楚两家怪罪又如何,就说是自己私下的决定,与杨家无关,大不了以后不回汴梁了,反正祖宗祠堂又不在这里。
也没有考虑多久,杨承平就应承此事,喝过初儿奉来的茶水,算是认了亲,相约年后再帮忙掩人耳目,他也有自己的考虑,如果玻璃镜子真有丰厚利益,就依言行事,反之,没有起誓,也没有白纸黑字立契,随时可以否认,进退皆在掌握之中。
对此,楚质也没有在意,玻璃镜子前景可料,而且玻璃不仅可以制成镜子而已,用途极为广阔,其中的利润难以想象,如果不是身后有世家权贵,王公大臣的撑腰,楚质真是不敢从事这个行来,毕竟怀璧其罪的道理,无论古今,都是至理名言。
“对了,另外还有件事情要拜托杨兄帮忙。”楚质微笑说道:“能否请你以自己的名义,帮我约见一下汉卿兄。”
第四百四十九章 拜会私语
第四百四十九章 拜会私语
得杨承平邀请,许汉卿自然欣然前来赴约,来到厢间,杨承平在坐,可是却出乎意料的见到旁边多了个人,而且也不陌生,心中惊愕之余,却有点不妙的感觉。
“汉卿兄,近来可好。”楚质热情笑道。
“原来是楚校理,真是好久不见了。”许汉卿拱手笑道,心里却嘀咕,本来很好的,见到你就不好了,瞪了眼杨承平,责怪他不事先讲明白还邀请楚质前来。
耸肩摊手,十分无奈模样,杨承平连忙起身招呼两人坐下,吩咐伙计上酒菜,觥筹交错片刻,开始聊起在杭州时期的趣事。
杨承平微笑说道:“说起来,汉卿还次楚大人一份润笔之资呢,当日在沈家赴宴,汉卿为求得墨宝,可是欲以许家明珠相换……。”
举杯之手微抖,美酒差点没撒泄出来,许汉卿轻微苦笑,心中大叹,了解楚质与白瑾瑜之间的情况后,他才隐约明白楚质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清楚此明珠非彼明珠,本来还心存侥幸的,然而现在见到楚质,就知道躲不过去了。
消息闭塞,果然容易上当啊,许汉卿感叹着,沉『吟』了下,白瑾瑜忧伤哀愁的模样在脑海中浮现,心中暗动,微笑说道:“明珠是有,就是不知楚校理是否有胆上门来取了。”
“只要汉卿兄允肯,岂有不敢之理。”等的就是这句,楚质立即回答,笑容灿烂道:“时下汉卿兄若是没有闲杂琐事,不如现在就同往而去吧。”
还真是不客气,嘀咕着宴会是吃不下去了,犹豫了下,许汉卿点头答应,一旁的杨承平十分识趣,也没问两人在打什么机锋,和善地招呼马车前来,自己却借故告辞离去。
外表平常普通,内部修饰华丽的马车沿着街道平稳地向前行驶着,两人对面而坐,沉默不语,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良久,许汉卿才低声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求见……。”楚质轻声说着。
许汉卿连忙打断,抢先说道:“瑜儿确实在许家,不过就是父亲已经出门,我却是不能做主给你引见的。”
能也不敢,这种事情哪里能瞒得过去,要是知道两人见面是自己安排的,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许汉卿可不愿意直接面对父亲许宣的雷霆怒火。
“不敢期望,只是求见明柔郡主。”楚质说道:“这个总是可以吧。”
“这倒是没有问题,只不过……。”目光如炬,打量楚质,许汉卿摇头说道:“提醒你句,娘亲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想通过她见到瑜儿,或许改变父亲的主意,极难。”
“谢谢汉卿兄提醒,只不过我并非为此事而来。”楚质笑道。
以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楚质,许汉卿没有隐藏自己怀疑的表情,半响,见楚质坦然自若而笑,心中依然不信,撇嘴说道:“不管你为何而来,我事先声明,只是看在瑜儿的面子上,我才帮你这次的,至于能不能成事,就看你自己的了。”
楚质微笑点头,一脸的自信,似是胸有成竹。
马车飞快地行驶着,拐过一条小巷,马车就停在一所幽雅的宅院,宅前矗立着几株高大的柏树,枝繁叶茂,清幽静雅。
车帘卷挂,两人下了车,只见院门之上有一匾,匾上书着许府两个字,秉承一惯的低调作风,匾额没有镀金漆银,只是朴素的『毛』笔墨字,然而只要有几分眼力,就可以看出,这两字却是出自本朝第一书法名家蔡襄之手,字体迥媚飘逸,入木三分,似要跃然而出的迹象,尽显名家风范,可谓是一字千金。
车夫上前敲门轻唤,听闻是自家公子回来,院内仆役连忙推门出迎。
“楚校理,请进吧。”许汉卿说道,引请起来,楚质推让了下,与他并肩而入,一进外院,只见院内两旁草木繁盛,奇石当户,环境十分优美幽静。
径直走进厅中,吩咐仆役上茶,许汉卿说道:“稍等,我去禀报,她若是拒而不见,无可奈何,只能失礼了,楚校理莫怪。”
“不敢。”楚质客气拱手,目送许汉卿离去,见到厅内无人,脸『色』顿变,自信坦然的神情立时消散,『露』出几分紧张、焦虑,心脏怦怦直跳,如鼓如雷,半响没有平息。
冷静,千万冷静,关键时刻,不能失败,几个悠长呼吸,楚质定了心神,坐了下来,表情淡然,就是给凉了半个时辰也是如此,没有丝毫不耐,也没有心浮气躁,安慰自己,能进来就不错了,还是托许汉卿之福,换成是自己独自前来投帖求见,恐怕连许家大门也难以踏进呢。
茶水搁在桌案上,已经冰凉透了,却没人进来浅添水、更换,显然是得了吩咐,如此待客,『性』情高傲的早就忍耐不住,拂袖而去,然而,楚质心里有了准备,倒是坦然,把一切看成了浮云,还饶有兴趣地偏头观望厅外的景『色』。
小子能忍,可见还有几分真心诚意的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不『露』面的许汉卿悠悠而进,看向楚质的目光多了些欣赏意味,口中呵呵,歉意笑道:“实在惭愧,才出厅外,就给些琐事缠住了,没有来得及禀报家母,待事情处理妥善,母亲得知,训斥我不分轻重缓急,让楚校理久等了。”
“也没等多久,倒是汉卿兄着实…辛苦了。”目光泛起同情,楚质了解点头,很是理解许汉卿的心情,没有办法,做儿子的,为父母背黑锅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心里委屈落泪也得认了。
知己呀,许汉卿热泪盈眶,很想拿酒上来与之对饮几杯,幸好还有几分理智,微笑说道:“楚校理稍坐,家母立即就来。”
一晃又是两刻钟过去,却不见明柔郡主的身影,弄得陪坐的许汉卿也有点尴尬,楚质却是不介意,兴致不减的与他谈笑风生,浑然没觉自己被人给漠视了。
然而,许汉卿却不能忽略,自嘲开解说道:“楚校理也知道,女子爱美,不分年长年少,热衷于梳妆打扮,所以……。”
叮叮咚咚,一阵珠环佩玉的撞击声响起,厅中侧门珠帘撩起,在两个婢女的搀扶下,明柔郡主盈盈走来,气质雍容华贵,而美丽的眼眸却掠过一分厉『色』,针对的却是许汉卿,充满胁迫之『色』,小子居然敢在背后诋毁娘亲,回头让你好看。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许汉卿心里悲叹,嘴角掠过一抹讨好笑容,连忙迎上去,接替婢女的位置,小心翼翼扶着明柔郡主坐下,嘴唇微动,似乎悄声求饶。
即将四十岁,如同二三十左右的美丽容颜,明柔郡主显然十分注意保养,自然最忌讳别人提及年长之类的字句,亲生儿子也不例外,衣袖微拂,板脸说道:“卿儿,贵客迎门,去知会你父亲没有?”
“没有,孩儿立即就去。”许汉卿十分识趣,立即退去,临走时不忘给楚质使了个眼『色』,心中祈祷,希望他好生说话,别招惹母亲生气,不然待会自己真要完蛋了。
“明柔郡主安好。”楚质心领神会回应,同时行礼说道:“冒昧拜访,却是失礼了。”
“没事,许家与曹家素来交好,你是曹家女婿,也不算外人,以后要经常上门走动才是。”明柔郡主语笑盈盈,话里却绵里藏针,暗示楚质要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份,别提些让两家难堪的事情。
楚质似乎没有听懂,微笑说道:“一定,一定。”
扮傻也没用,难缠的人见过不少,难道还在乎你,既然如此不识趣,那休怪自己不给情面了,明柔郡主美眸微转,笑『吟』『吟』道:“对了,馨儿呢,怎么没见她与你同来啊,也有段日子没见她了,心里怪想念的,听说你是与卿儿偶尔遇上,临时决定过来拜访,应该是没来得及知会她吧,干脆我派人请她来算了。”
“也好,那就烦劳郡主了。”楚质笑道,反正曹雅馨也知道此事,谁怕谁啊。
咦,明柔郡主眼眸泛起好奇,秀长的睫『毛』微眨,悄然打量楚质,想探究出他此话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料定自己只是信口开河,未必会请曹雅馨过来。
盘算着要不要把事情做得彻底些,真把人请来算了,却听楚质继续说道:“在此之前,小子却是有几句话,想私下对郡主直言。”
差点给你糊弄过去,明柔郡主『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沉『吟』了下,觉得也是无聊,暂且与之虚与委蛇,待夫君回来,哼哼,就让他好好收拾你。
见明柔郡主挥退婢女,楚质悄悄吸了口气,脸上浮现和煦的笑容,轻声道:“说之前,小子有句话想问,在您心中,到底是想让别人怎么称呼自己的,郡主,还是……许夫人。”
本还有几分不耐的,可是听到此言,明柔郡主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