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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楚质了然点头,高士林为求稳胜,觉得自己蹴鞠不错,没想人家更强,所以就彻底悲剧了。这就是权贵子弟们的生活,总因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来斗去,未必只是为了一点面子,实则是太过清闲无聊的缘故,胸襟广阔的,还能相逢一笑,心胸狭窄的,积下宿怨也正常。
“只是,才卿,我记得你好像也是锦标社的,什么时候转会到清音社去了?”楚质还是有些『迷』『惑』不解。
“咳,咳,媛儿是清音社的。”曹评轻声道。
“那,更加明白了。”楚质重重点头,表示理解,以及支持:“才卿,还有两月时间,回去认真苦练,以你的基础,突飞猛进不是问题,到那个时候风光夺魁,让嫂子看看你还是很有上进心的。”
“滚。”耳濡目染,高士林早学会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愤然,但是对楚质描述的前景,确实有些心动了。
“好,不说了。”楚质笑着,站了起来,挥挥衣袖,悠然说道:“没别的问题,你们就在这好好休憩,我呢,就先行一步,要去确认件事情。”
“等等,一起去。”相互对视,两人就知必有八卦,毫不迟疑,连忙追赶而上。
不久之后,城东郊外白雀山下,却见清幽凝碧的水流淙淙,两岸树木苍郁,碧草青青,姹紫嫣红的鲜花遍地开放,更远处,如帘的柳丝掩映着片片农田,又该到秋收时候,放眼望去,尽是金黄颜『色』,沉甸甸的穗子随风摇曳,呈现一派生机盎然、欣欣向荣的景象,行走在山间小道,看着田园风光,楚质心中感叹,希望杭州也是如此丰收在望的场面。
“景纯,你要拜访何学士,直接到他宅院不成吗,为何要来此地。”高士林『迷』『惑』道:“近年来,山长很少管书院的事情了,未必在这里。”
“谁说我来找老师的。”楚质说道,要知道昨日刚被训过,肯定要缓两天,透透气,才会继续上门拜访,不然,连续遭受打击,心情很是郁积的。
“那不然,就是要找文玉?”高士林猜测。
含糊答应了声,楚质不作其他回应,快步上前,走到半山腰处的书院门前,报上身份,说明来意,轻而易举的进了书院,望着熟悉的建筑,还是有一点点感触的。
“怎样,有没有物是人非的感觉。”高士林笑道。
“没有,反而觉得,终于解脱了。”楚质缓缓点头,凑近低声笑道:“早些年,你有没有放把火,把这给烧了的念头。”
“不是有没有这个念头,而是没有机会实行罢了。”高士林也很认真回答,瞬息与楚质放声轻笑起来。
曹评摇头晃脑,叹息道:“你们呀,真是可悲,居然没有半点尊师重道的思想。”
“别以为自己没进过学,就能在那里装,我们之中,最狠的是你。”高士林撇嘴道:“听闻前几年,曹府的教谕可是经常更换的,出来的时候,都是鼻青面肿的,最后差点弄得没人敢去的地步。”
“污蔑,绝对是谣言。”曹评义正词严推托道:“自然,或许有这些事情,但经常更换的却是教导公善教谕,与我无关。”
“急着澄清,肯定是心虚之故。”楚质微笑道:“要找个机会问过公善才成,看他对你这番言论有什么说法。”
曹评昂然说道:“哼哧,我与公善,从来都是兄友弟恭,别以为能随意挑拨离间。”
“二哥,才卿、公正,你们怎么来了?”楚质与高士林还没有来得及表示鄙视,楚珏就闻讯而来,有几分惊喜。
“受人之托,来给你带句话。”楚质和煦笑道,摇着扇子,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谁呀?”楚珏『迷』『惑』问道,而旁边的高士林与曹评对视一眼,若有所思,顿时笑了起来,很是暧昧。
“让我想下。”楚质皱眉沉思,迟疑说道:“似乎是个易钗而弁的俊美小少年,年纪却是不大,十四五岁左右。”
“模样很是秀俏,特别是那个声音,娇滴柔媚的腻人。”高士林啧声叹道。
“我可没有你们观察得仔细。”曹评笑道:“但却听到有人叫她,什么来这,一时之间,却是想不想来了,对了,应该是。”
“莹儿!”楚珏脱口而出,面对三人暧昧笑容,反应过来,一张俊脸顿时通红如血。
“哈哈,果真如此。”高士林嚣叫了声,扑向楚珏,搂肩搭背道:“我说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变得有些奇怪,却是找不到原因,没想根源在此啊,快说,你与那莹儿小娘子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啊。”
最后那声是惨叫,『揉』了『揉』手指关节,楚质哼腔道:“什么勾搭,连话都不会说,那叫美妙的初遇,说不定就在他们两人碰面时的刹那间,双目相对,情丝萌动。”
“很有道理。”曹评也忍不住嬉笑道:“文玉,事情是不是这样啊。”
在三人的围挟下,可怜的楚珏,满面羞红,却不肯轻易回答,见到『逼』问不成,高士林提议道:“这里不是听故事,呃,不是说事之地,不如回城,找间酒楼厢间,仔细慢聊吧。”
第四百二十二章 情缘
第四百二十二章 情缘
从白雀书院回来,经过高高耸立、巍峨壮观的城门,再走了片刻,眼前就出现一个坊市,这里是东城最为繁华的地带,客商云集,四周店铺林立,热闹非凡,文绣院、芳香阁、醉春楼,看看这些悬挂在店铺门楣上的招牌,就能让人浮想连翩。
自然,几人却不敢步入其中,再走过街巷的对面,却见一家灰瓦挑脊,朱漆雕花门窗,屋檐上彩绘飞悬的酒楼,店铺门前,有一根高高耸立的长杆,彩旗招展,上面遇仙楼朱红三字夺人眼目。
楼内笙歌缭绕,鼓乐悠扬,虽然已过晌午时分,依旧十分热闹,在伙计的笑迎下,几人欣然而入,直上二楼,选了一个临窗傍槛的厢间坐下,当值的伙计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手脚麻利,须臾之间,便把茶水糕点摆上桌案。
高士林随手点了七、八道菜,最后少不了遇仙楼招牌名酒蓬莱春,然后挥手让伙计下去准备,立即把厢门一拴,随之嘿嘿笑道:“文玉,你就招了吧。”
“听不懂你们在说些什么。”一来行来,无论他们怎么追究责问,楚珏就是坚决不予承认,直到现在还要装呆扮傻。
“嘿嘿,刚才在路上,拿你没有办法。”高士林威胁道:“来到这里,万事就由不得你了,乖乖就范也倒罢了,若是不然,休怪做哥哥的翻脸无义,大刑伺候。”
见到双手在楚珏腑下搔弄半天,楚珏忍笑挣扎,却没有招供,成效不显,高士林只能无奈收手,给旁边两人使了个眼『色』。
“才卿,年纪不小了,还学人家瞎胡闹。”曹评斥责起来,起身开门,让伙计摆放好美酒佳肴,之后,笑容可掬地为几人斟酒,举杯说道:“渴了,尽饮一杯。”
干脆利落,杯中滴酒不留,忽然发现楚珏没有动静,曹评皱眉道:“文玉,莫不是这蓬莱春不合口味,那就换种酒吧。”
楚珏微笑了下,却是不肯上当,让曹评酒后吐真言的计划直接流产失败,高士林见状,心中顿感平衡,转送说道:“景纯,该你做兄长的出马了。”
“出什么马,所谓的好事之徒,指的就是你们两个。”楚质十分鄙视,悠然自得的饮着美酒,淡然说道:“文玉相貌英俊潇洒,才华出众,有几个仰慕者,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高士林曹评两人『迷』『惑』起来,弄不明白楚质的意思,但还是配合说道:“言之有理。”
“再者,人家两情相悦,情投意合之时,怎么容得外人涉足其中,所以啊,我们还是少管闲事,来,饮酒。”楚质笑道。
『摸』不清楚质意图,却不妨碍旁边两人举杯相和,觥筹交错之间,却真是把楚珏落在一旁,仿佛对此事已经不再好奇。
迟疑片刻,楚珏反而犹豫询问道:“二哥,你刚才说,莹儿,有话让你转告,却不知她有什么事情对我说啊。”
低头饮酒,掩饰嘴角绽放出的那抹『奸』诈笑容,楚质好像没有听到,顾左右而言他,微笑说道:“公正、才卿,这蓬莱春入口香淳,还有一缕说不出的清冽,似乎颇有几分仙家玉酿的味道啊。”
“确实。”两人嘻嘻哈哈点头应和,眼睛却望着楚珏,继续开口恳求啊。
轻哼了声,楚珏呢喃自语:“不说算了,难道我自己不会去问啊。”
这小子,越来越精明了,几人相对而望,有些无可奈何的感觉,但到底是楚质了解的情况更加多些,眼睛溜转片刻,忽然笑道:“文玉,你好好想想,最近是否做了什么事情,惹得人家莹儿小娘子如此的幽怨。”
“没有啊。”楚质心中微慌,一阵莫明其妙,皱眉苦思道:“最近临考,我都待在书院,怎么会惹到她。”
“就是因为你在书院,才会惹怨她了。”楚质轻笑提醒道:“你们不是相约在朱雀街见面的吗,肯定是你忘记去了,所以。”
“不可能,上次约的是七月二十五,我明明已经。”忽然发现其他三人笑眯眯的表情,楚珏下意识闭嘴,却已经迟了。
“嘿嘿,漏馅了吧,还想不承认。”高士林兴奋笑道:“文玉,你就说实话吧,什么时候认识莹儿小娘子的,太可恨了,居然不『露』丝毫口风。”
“去。”曹评挥手,拉着椅子靠近楚珏,悄声说道:“文玉,别理他们,告诉我就行了,放心,我绝对不会透『露』半句,而且,我和你说,我与庞恭孙,庞德孺认识吧,就是莹儿小娘子的哥哥,交情深厚,只要你说句话,我可以。”
楚珏还真有点怦然心动,却听高士林噗嗤嘲讽,鄙笑道:“才见过三次,就敢妄称交情深厚,哼,我与德孺还是同僚呢,同为殿直,经常饮酒聚会,交情之深,无与伦比,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对于高士林的厚脸皮,几人顿时无语,就他,恨不能与庞恭孙拳脚斗殴的关系,居然有脸说出无与伦比的话来,真是污辱了李白那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