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丫头害羞了。”曹评笑道:“走吧,父亲就在前面。”
心情愉悦,楚质随行而去,过了片刻,却隐约听到秋千旁有几个婢女,一阵莫明其妙,反应过来,轻声叫道:“馨娘子,鞋子落下了。”
穿越一条回廊,眼前豁然开朗,未等楚质细看,却听呼呼几声,两支长箭从面前划过,疾驰的箭杆与空气摩擦,散发出急啸声音,瞬间钉在右侧靶上,咚的一声,箭尾震动摇晃不定,几息之后,才慢慢静了下来。
“妹夫来了,没有吓着吧。”嬉笑的声音传来,却见左侧约几十步之外,曹诱挥手招呼,他的身边却是曹府之主,殿前都虞候曹佾,剑眉飘逸,双目如星,面冠如玉,一抹修饰整齐的胡须,脸上挂着淡淡笑容,自有雍容气度,让人望之就心生好感。
快步上前,楚质施礼拜道:“小子楚质,见过伯父。”
“来了。”曹佾和煦笑道:“听士林说,你善弓,不妨一试。”
也不需要吩咐,旁边的曹评就拿了柄长弓过来,递给了楚质,同时微眨眼睛,悄声道:“景纯,好机会啊,莫要错过。”
谁不知道啊,对于未来泰山丈人的考验,楚质早有心理准备,微笑点头,拿起了长弓,先站稳拉扯调试,轻而易举就拉了个圆弧。
“嗯,身子还算矫健,不似别的文弱书生,也不知评儿给的是什么弓。”
“那是夫君时常用的,好象是一石吧。”
“咦,看不出来啊,文质彬彬的,也有几分力气,以后与馨儿成亲,应该可以。”
“嘻嘻,小声些,馨儿还在旁边呢,别教坏了小孩子。”
“什么小孩子,过些日子就不是了。”
回廊通幽处,曹佾的几个妻妾望着那边情形,指指点点,娇声嬉笑,听得曹雅馨『迷』『迷』糊糊,却有些羞红了俏脸,一双美目望着楚质,异彩涟涟。
目测木靶距离,大约有三四十步,难度不大,自信命中是没有问题的,问题在于,这个时候的表现,自然是越精彩越好,楚质放缓呼吸,左手执弓,右手搭箭,猛然吸气,瞄准目标,满月弧形轻颤,箭矢疾飞而出。
第四百一十四章 洞穿
第四百一十四章 洞穿
长箭呼啸而去,只听轻微的卟卟两声,众人齐向靶心望去,箭矢却不知去向,莫不是脱靶了,连楚质也在怀疑,现场气氛变得有些异样,曹家兄弟面面相觑,正要开口帮腔,打个圆场,却听曹佾忽然笑道:“不错,虽然有稍微偏离靶心,却也难得。”
没有听错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时,曹氏兄弟对父亲抱以崇高的敬意,箭矢都不知道飘飞去哪了,还可以说成只偏离少许,睁眼瞎话达到这地步,怎么不令人佩服。
“是啊,是啊。”旁边仆从暗笑,既然曹佾都这样说了,他们岂敢唱反调,自然是纷纷附和,但却是赞不出声来。
“惭愧。”楚质说道,脸面微红,还在『迷』『惑』,没有理由啊,明明感觉『射』中的。
“不必谦虚。”曹佾笑道:“稍欠火候,却比诱儿强多了。”
拿旁人比也就罢了,偏偏曹诱『性』子耿真,又一直希望得到曹佾的肯定,当下脱口说道:“父亲,这话不对,他都脱靶了,怎么能与我。”
曹评急忙伸手拉扯示意,可惜话已经说了大半,不过却也是事实,刚才那箭,楚质的不见踪影,而旁边靶上,由曹诱『射』去的,只差几分距离就正中靶心,而曹佾的更加不用多说,木靶鲜艳的红心中,一长箭分毫不差的定在中央位置,不偏不倚,像是量度过似的。
“碧娘啊,小诱还是那么较真,这个『性』子可要好好改过。”
“就是,依我看啊,人家馨儿夫婿是进士出身,才学横溢,博古通今,至于骑『射』之类的,欠差些也不足为怪嘛。”
“言之有理,看来夫君也是这么想的,不然也不会在旁圆场,却给诱儿揭破了。”
“真是不应该。”
一片埋怨声中,一个美丽娇艳的『妇』人低下头来,暗咬红唇,看向曹诱,心中轻轻叹息,却没有丝毫责怪。
“好了,莫要嚷哗,诱儿也是无心之过,且看下去。”一个衣饰华丽,雍容华贵,与曹雅馨有几分相似的盛装丽人说道,旁人却是不敢多嘴,纷纷静了下来,让碧娘心中感激不已。
环视左右,曹佾摇头笑道:“怎么,你们也是如此认为的?”
旁人相觑不语,眼见为实,还有什么好说的,楚质满面羞『色』,就要承认自己失手,准备再来一次,却听曹佾叹道:“你们眼力确实有待加强,而且也没有细微观察,来人,将靶移来。”
一声令下,自有几个仆从疾步跑去,抬着木靶过来,脸上却带着惊奇、佩服的表情。
木靶是用草藤结扎而成,形状大小与真人类似,胸口处嵌着一块圆板,就是靶心,草藤量轻,片刻就抬到众人前面,粗略一看,靶块上面确实无箭,然而,若是仔细打量,就会发现其中的异处。
立时,众人看向楚质的目光变得十分复杂,有惊讶,有钦佩,还有一点点难以置信,他是怎么做到的。
“父亲,这块靶板有问题!”曹诱很是肯定,废话,自己『射』了十几箭,箭箭命中,却没见有这等效果,怎么楚质随手一箭,就将靶块洞穿了。
没错,是洞穿,连楚质自己都认为脱靶的一箭,不仅命中红心边缘,而且把靶块击出一条裂纹,箭矢没入其中,居然还透靶而出,留下一个圆孔。
“虞侯,楚公子的羽矢在此。”
在离靶场十几步远的地方,一个仆从扬声叫道,指着一株榆树,众人疾步而去,仔细观看,却见箭头深没树干两寸左右,用力抽拔,箭矢纹丝不动,慢慢摇晃出来,『乳』白『色』的新鲜树浆溢出,结了层『液』膜,但是洞口依旧。
“三十六步开外,透靶而过,羽箭没入树干,真是。”
“怪不得刚才听到两响。”
“虞侯,靶板没有问题,确为一寸三分厚。”
听得仆役汇报,众人看楚质的眼光变得更加神奇,如果说透出薄板草藤,这也不稀奇,在场的人都可以做到,但是要洞穿一寸三分厚的靶板,箭矢速度不减,再钉入树干两寸,难度就大了,那该要用多大的力道
反应过来,众人纷纷看着楚质手里的长弓,箭『射』不比其他,有再高深的技术,如果没有相对应的力气,只是一个花架子而已。
“景纯,你这弓是多少力度的?”曹评问出了大家心声。
“没有留意,不是你给我的吗。”楚质随意说道,心中还在庆幸没有丢脸,而且也没有撒谎,毕竟刚才确实有些紧张,哪里顾得上估计弓弦强度。
“景纯,把弓拿来看看。”曹评『迷』『惑』说道,记得自己故意拿了柄看起来是一石模样的长弓,其实只有半石而已,应该不至于这般犀利吧。
“半石弓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厉害了。”接过楚质递来的长弓,曹评仔细打量起来,瞳孔忽然微张。
“评儿,估计是你拿错了,这不是半石。”曹佾微笑道。
“那是多少?”
“一石半。”
“可我明明是。”
“弓弦拉起来软绵绵的,所以我换了。”
听得父子对话,旁人微微窃笑,楚质更是不知道应该要感谢曹评,还是埋怨为好,毕竟人家是一片好心,可惜手脚不利索,居然被看出破绽来,幸好自己还有两下子,不然肯定颜面尽失。
俊脸有些微红,曹评嬉笑道:“父亲,弓『射』是否有些疲累了,要不先休憩片刻。”
“也好。”曹佾欣然答应,昂首阔步,心中有略微得『色』,些许花样,居然还敢在自己面前耍弄,却不知道当年也是这般过来的。
听得事情经过,引得林苑女眷抿嘴娇笑连连。
“评儿也真是的,居然帮着外人,呀,也不是外人,帮着未来妹婿欺瞒夫君,幸好夫君目光如炬,发现破绽,没给他们蒙混过关。”
“其实啊,要我说评儿不必如此,以馨儿夫婿的实力,何须弄虚作假的。”
“也是好心,庆幸没有办坏事。”
“自然,要比诱儿强多了,姐姐说是吧。”
盛装丽人也没有理会耳旁诸多娇言絮语,望着秀目含羞的曹雅馨,淡淡微笑道:“曹氏以武持家,没几分奕『射』功夫,怎能当得曹家女婿,这关算是过了,待会再一试文才,就可知道外间传言是否属实了。”
后院尽是精致秀雅的亭台楼阁,走几步就来到间花厅中,与外边不同,这里的陈设却颇为简单,朴素的几张藤椅错落分布,只有厅中摆放的半尺高的铜炉比较精美,沉香木烟由炉内腾升,徐徐飘散,为厅子上空蒙上轻纱薄雾,香气四逸。
众人落坐,婢女奉茶退下,沉木香气与茶香掺杂,却令人有些精神振奋,疲惫的感觉一扫而空。
“景纯,杭州风土人情如何啊?”细细品茗,曹佾拉起了家常。
“不愧东南第一州之称,湖光山『色』与别处不同,多了几分江南秀『色』,自然,却是不能与织金如绣,热闹繁华的汴梁相比。”楚质说道,就怕又有人说自己『迷』恋杭州,不愿意归来。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有机会定然要去赏游。”曹佾感叹起来,话锋突然一转:“诗词更加精妙,有人评价,这短短几语,却道尽了西湖之美,对你是称赞有嘉。”
“偶有所得罢了,不敢领受赞誉。”楚质谦虚说道。
“确实,肯定比不上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的意境。”曹佾淡笑说道:“颇有晏学士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的味道,你说是吧。”
“这。”楚质低下头来,额角隐约冒出汗渍,完蛋了,差点忘记汴梁城的矾楼,是小道消息传扬得最快的地方,只要在那爆料一声,差不多可以让全部的达官权贵都了解清楚这件事情。
花厅忽而变得很沉静,气氛压抑,曹评、曹诱显然也不敢开口帮腔,而楚质心跳如鼓,像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年少轻狂,逢场作戏是可以理解的。”过了片刻,还是曹佾悠然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