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着楚质舒叹的声音,初儿她粉嫩的脸上娇艳欲滴,眸子里仿佛蒙了一层雾气,变得飘渺不定,伸出一双白嫩细腻的小手,轻轻抚摩他的大腿内侧和底端
归途漫漫,两人一路上在舱里卿卿我我,经常做些蜜里调油的事情,倒不是很寂寞,只是有时情不自禁,声音难免高亢,幸好船舱封密,江河浪涛起伏,卷起的声音足以把一切罪证湮灭。
“汴京,到了!!!”一路风流快活,泡在初儿的温柔乡里乐不思蜀,楚质逍遥得连神仙都不想做,这天双手还在轻『摸』着初儿两团丰润饱满,忽然,舱外传阵一阵欢悦的吼叫,惊醒了浑然不知外间之事的两人。
慌忙收拾了下,两人匆匆走出船舱,来到甲板之上,极目眺望,熟悉的景『色』映入眼中,植满垂柳的护城河,以及那条蜿蜒曲折,像一条游龙一样凹凸不平,不规则地建在护城河岸边的外城城墙,还有那一艘艘满载各种货物、粮食的船只,在宽大的汴河中相互交叉而过,慢慢地驶入城中。
不得不说,汴梁城地处中原心腹,依山傍水,交通便利,远离战火纷『乱』,百姓安居乐业,商贾繁茂,士人云集,呈现了一片盛世气象,随着楚质的感叹,船只缓缓使入城中,很快,便来到大相国寺码头附近。
还是与以前一样,河岸码头的整条街道被围得水泄不通,几十艘船只一字排列开来,难以计数的民夫在船上岸边来回忙碌,道路两边商铺林立,摊点如云,提篮挎筐的小贩声声吆喝,在万头攒动的人群中艰难地沉浮。
船只像蜗牛一样,远在几百米外就开始缓慢爬行,眼看码头就在前面,却让人担心天黑都到不了目的地,耳中传来阵阵喧闹、嘈杂,楚质却不觉得气闷,站在船头,轻轻呼吸,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涌进心头。
又过了将近小半个时辰,船只才以比乌龟还慢的速度停靠岸边,船工们忙碌着抛锚拴绳搭建梯阶,楚质稍等,忽然似有所觉,微微抬头,一张在梦中时常浮现的美丽脸庞出现在眼线之内。
“娘。”如同归家的孩童,楚质欢跃跳起,挥手遥呼,脸上充满灿烂的笑容。
一身朴素的衣裳,乌黑的秀发挽成了高高的云状发髻,黛眉弯弯,一双眼睛明亮秀圆,晶莹妩媚,明眸中投『射』着清澈怡静的柔光,仔细打量着河中过往船只,忽然见到楚质地叫唤,微微一怔,嘴角瞬息绽放欣喜笑容,立即徐徐走岸边船只走去,走动间,几根青丝在风中漫舞着,带着说不出的优雅恬静。
“公子,小心!”
却听初儿娇呼,只见楚质似乎忍耐不住船工的拖慢,直接拉得缆绳,噌噌几下,沿着般壁攀跃下来。
“质儿。”柔美的声音中带着浓郁的关切,惠夫人连忙盈步上前,一双纤手搭在楚质身上来回细检查,发现他毫发无伤之后,才嗔怪道:“这么莽撞,伤了自己怎办?”
一阵心神恍惚,楚质莫名伤悲,泪水不受控制,如决堤般的涌了出来,拿起惠夫人纤手放在脸上,『迷』喃说道:“娘亲,质儿想你。”
第四百章 家的感觉
第四百章 家的感觉
东京码头,每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里迎来送往,什么大哭大闹,生离死别的事情没少发生过,所以也没人理会楚质的失态,除了几个闲人投来几瞥,其余人等,忙着自己的事情还及不来,哪有时间关注他人。
“娘也想你。”惠夫人恬静微笑,仔细打量楚质,轻声道:“一年不见,质儿又长大了,却是消瘦了许多,想必是在外面吃苦了。”
一年时间,又逢身体发育期,吃的是人间美味,但生活却不安逸,在外奔波简直比积极锻炼还要有成效,身体不仅长高几寸,白皙细嫩的皮肤也泛了层健康的麦『色』,唇角的绒须也渐渐的变青发粗,乍看之下,似与以前判若两人。
自然,母子连心,无论楚质变成什么模样,根本不用细看,惠夫人就能辨别得出来,一双柔和的眼眸盈蕴浓浓喜悦,取出丝巾,轻柔地擦拭楚质溢出的泪水。
俊逸的脸上浮出淡淡羞赧,快手抹去脸上泪渍,楚质问道:“娘,你怎么知道孩儿今日达到汴京的?”
旁边一个待女解释道:“二公子有所不知,自从接到公子来信,惠夫人就天天在此等候,早出晚归,都已经好多天了。”
楚质心中感动:“娘亲,孩儿让您受累了。”
“不累,娘只是希望早些看见质儿回来。”惠夫人平和道,秀美的眼中闪着慈祥亮光。
“惠夫人安好。”就在两人畅叙亲情之时,船上众人纷纷走了下来,在初儿与长贵等人的带领下,过来行礼问安。
“回来了就好,辛苦你们了。”轻轻握住初儿纤手,惠夫人笑盈盈说道:“初儿却是没变,一些日子不见,风姿绰约,反而比以前美丽几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初儿俏脸立时轻垂,染起了霞云,她本就秀丽俏美,经过楚质不断的开发滋润后,身上的青涩渐渐散去,眼波流转间,有种娇娆妩媚的韵味。
“夫人秀容明丽,如同天上皓月,初儿只是蒲柳之姿,怎能称之为美。”
“初儿就是嘴甜,会讨人欢心。”似有所觉,惠夫人轻轻笑了,抚着她的手背,柔声道:“质儿在钱塘日久,多得你照顾,我做娘亲的该要好好谢你。”
“夫人折煞初儿了。”诚惶诚恐,想到楚质遇险经历,初儿眼眸微红,低声道:“是初儿无能,没有仔细照料公子,让他吃苦了。”
“不用自责,与你无关。”似乎也知道一些事情,惠夫人安慰起来,轻叹道:“男子与女儿家不同,天生就好逞强,『性』子来了,你想拦也拦不住。”
一边,吩咐几个仆役留下收拾行李,楚质过来笑道:“娘,我们先回家吧。”
“好,回去,家里都盼着你回来呢。”惠夫人轻柔笑道:“三叔昨儿还念着要开始筹备宴会为你洗尘,却是有先见之明。”
在闹市里顾了几辆马车,楚质先扶着惠夫人上去,随之与初儿坐在她对面,向车夫说明地点,车辆缓缓前行,汴梁城街道宽阔,街面由大块石头铺就,可同时容六、七辆马车并行,即便如此,道上车马如流,行人商货众多,因此显得颇为拥挤,车行缓慢,足足半个时辰,方出了相国寺范围,来到东城大街道上。
楚质探头而出,只见街道两旁店铺密集,街道纵横,各行各业,应有尽有,车马行人来去匆匆,看街景的士绅,骑马的官吏,沿街叫卖的小贩,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各『色』人等摩肩接踵,川流不息,喧哗热闹,一切是那么的亲切熟悉。
半响,楚质微微回头,却见惠夫人一双美眸,总是在自己身上打量,不像是普通注视,似乎在寻找些什么,微微一怔,楚质检查自身,没发现什么异常,不由问道:“娘,孩儿身上是否有特别之处?”
“听闻你落崖了,身上可有什么损伤?”目光灼灼,惠夫人忧心说道:“都好了?没留下什么隐患吧,平日是否感觉到什么不适?”
瞪了初儿一眼,发现她满面无辜,微微摇头,那么真相只有一个,长贵就是内『奸』,这小子有前科,枉自己还信任他,早晚让他好看。
顾不上寻思惩治叛徒的刑罚,楚质连忙说道:“没有,孩儿身子健壮得很,你别听下人胡言『乱』语,危言耸听,什么落崖,没有的事情,最多是不慎滑倒,跌进一方小水潭,水波飘浮,岂会受什么伤害。”
凝视楚质片刻,惠夫人轻幽说道:“没事就好,娘亲也就放心了,只是,以后撒谎的时候,眼珠子莫要往外飘『荡』,省得让人一眼看出来。”
“本来就没事嘛。”拍得胸部卟卟响,楚质嬉笑道:“再说了,你说谎时也是如此,孩儿只是随娘亲罢了。”
“惫赖。”纤指点了下楚质额头,惠夫人羞涩笑道:“谁告诉你的?”
轻瞄了眼,楚质轻声道:“舅父。”
“谁?”惠夫人微怔,良久才缓声问道:“是安道三哥吗?”
“嗯,几月前,舅父接任杭州知州,是他与我相认的。”楚质点头说道,心中立时放心了,其实也知道不可能,但还真怕碰上个冒认亲戚的,那岂不是亏死,白叫了那么久舅父。
“他去杭州了?”惠夫人苦笑了下,天意如此,让人无话可说,微微摇头,“本来想迟些时候就告诉你的,却不想,对了,他没说些什么吧。”
“说了一些。”楚质老实承认。
“该撒谎的时候别那么实诚。”嗔怪轻喃,惠夫人轻声道:“质儿,听娘亲说,不管你从舅父那里听到些什么,那都是长辈的事情,你且千万不要理会。”
“孩儿知道。”楚质答应,眼光很正,没有『乱』瞄,问题在于,不知他的回答,是针对惠夫人话里的前半句还是后半句。
车辆悠悠,楚质识趣别开话题,说起了自己在杭州的见闻,不久之后,只听车夫吁的一声,车辆缓缓停下,阔别一年楚家就在眼前。
“质儿记得,回家之后,别提你舅父的事情。”惠夫人告诫说道,才在楚质的搀扶下,轻轻下了马车,楚质轻微点头,忽而,却听阵阵爆竹声炸响,层层薄雾弥漫,红『色』细碎纸屑飘散,楚家大门中开,一群仆役迎了出来。
“欢迎二公子回府。”
显然是有仆役提前跑了回来通知,众人才做好准备,在仆役们的簇拥下,楚质携同惠夫人走入院门,熟悉的布置映入眼帘,确实有几分感触,不管怎么说,回到这里,难免觉得有一阵温馨气息,与别处不同,或许正是家的感觉吧。
陪着楚质在院落站了片刻,惠夫人温柔笑道:“你父亲还在官署,要晚些才回来,你先去拜见大娘吧。”
这是人伦大礼,楚质也没有别的意见,顺从向正厅走去。
厅中,衣着华丽,神情淡泊,王夫人还是与以前一般,不会轻易显『露』情绪,而位于下首的芸娘,表情却是有些复杂了,时暗时明,似喜似忧,紧紧抱着楚玠,目光却看向厅外。
相对来说,年龄稚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