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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重点。”感激的话听多了,楚质已有几分不耐之『色』。
第三百六十章 缘由
第三百六十章 缘由
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浮躁,楚质轻轻吸了口气,声音放缓道:“好端端的,戏园又有起『色』,留在杭州发展不好吗,为何要离去?”
看似好像不舍得洛小仙离开,其实也是别有用意的,毕竟如果缺少洛小仙这个信使,说不定以后没办与白瑾瑜保持联系了,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作打算。
明白这个道理,不至于有什么特别的想法,理了理乌黑如墨的云鬓,洛小仙低头微声道:“大人之言,奴家也明白,可是友人之托,实在是推辞不了,所以过几日就动身前去汴京,只能辜负了大人厚望,希望大人莫要怪罪。”
除此之外,更加重要的是,洛小仙也觉得,这次是个扩大戏园发展,增强影响力的极好机会,不能轻易放过。
“杭州,虽然有几分繁华,但怎么怎能与汴京相比,且不说戏园经营发展,伙计们的生计前途,东南一隅的州城与锦绣繁华的京畿要地,两者之间,熟轻熟重,你应该能分辨得出来,或者说,你往日所言的梦想,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当真”
回想起前几日接到的书信内容,带有几分愧疚之意,洛小仙却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多年来,自己默默忍受着诸多的流言蜚语,苦心经营,终于把昔日的一个几人小戏班,变成如今杭州城中数一数二的大戏园,为的是什么。
钱财?自然不是,经过几年的积蓄,家私固然不多,但是也足够保证往后的日子不用为衣食忧愁,为名?一个风尘佳人要什么名声,岂不是让人笑话,况且,就算有薛涛般的名声又怎么样,一样只是贵人士子的趣话谈资而已,又有多少人是真心敬重其人才气。
然而,不为名利,并不代表一无所求,因家境贫寒,幼年的洛小仙就被无奈的父母送进了教坊司,接受琴棋书画、歌舞茶花等技术的培训,其中的辛酸苦楚自不必细说,多年之后,利益于自己的天资聪明,还有勤奋苦学,各样技艺登堂入室,特别精于歌舞之道,得以在教坊司万千女伎之中脱颖而出,而且结交了一群圈中好友,相互帮衬之下,很快就在京城中有了些名气。
世界就是这样,无论人或物,只要沾了个“名”字,总是有些特权的,利也随之而来,在朋友及一些仰慕者的帮助下,洛小仙自然轻而易举地脱去了乐籍,一般来说,教坊司女子脱藉之后,都是择良家子而嫁之,有些则为达官贵人的妻妾,这也是不错的出路。
不过,这却非洛小仙想要的生活,身在乐藉,自然明白伎人之苦,自己因机缘脱离苦海,固然值得庆幸,但是想到还有千千万万的姐妹身陷其中,洛小仙觉得自己不能淡然漠视,置身于事外。
自然,洛小仙不是圣人,也不会拥有超然的思想,立志投身革命,推辞万恶的封建王朝好拯救苍生,只是认为自己应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尽量帮助那些还在苦海中徘徊的姊妹们,如果说未脱藉前,这只是梦想,现在成立戏园就是实施行动。
戏班的伎人,大多是洛小仙通过各种关系,从青楼楚馆,乐院坊司中,或租借,或买卖而来的,有的已经成功脱藉,有的契纸尚在官衙之内,但无论如何,只要他们身在戏园,却与常人无异,喜怒哀乐都可以发自内心,不再会有人在他们悲伤的时候『逼』他们强颜欢笑。
当然,天下之大,并不只是洛小仙有这种觉悟,总会有人能够做到出淤泥而不染的,当初她也是受到这些人的感染,才会萌生这样的志向,这些志同道合的人,就包括了杭州乐司的梅大娘,,白素卿,还有苏月香
书信自然是苏月香寄来的,至于她是否知道了楚质与白瑾瑜之间常有书信往来,而洛小仙在其中充当了信使职能,所以才会有如此举动,她不得而知,只是寻思之后,洛小仙却觉得苏月香言之有理,或者没有私心杂念。
毕竟之前苏月香就已经提过这件事情,只是当时戏园不景气,没有拿得出手的活计,贸然前去京城发展,洛小仙自知汴梁水深,没有这个信心,然而现在却有些不同,有了楚质的指点,几出名垂千古的戏剧横空出世,洛园声名大噪,轰动一时。
在短短的时间内,戏班高速发展,一家独大,兼并了不少经营不善的小戏班,规模扩大几倍,生意红火兴隆,赚得个盆满钵满,资源浑厚,信心自然倍增。
况且经过深思熟虑,洛小仙也觉得,虽然戏院的状况极好,但那仅限于杭州城而已,若是能在东京之中有这等景象,吸取大批达官权贵前来观看,其中的好处可想而知,再通过他们的关系,自然能够帮助更多的伎人,就算不能使其脱离苦海,却能改善他们的情况。
楚质自然不清楚身旁的女子有着这样的志向,不仅没有为其崇高品质喝彩,反而皱起额眉,在心头燃起了怒火,按照当初的约定,他负责提供戏曲剧本,洛小仙帮忙传递白瑾瑜的书信,大家各取所需,相得益彰。
然而,才没过多久,洛小仙却突然说不干了,而且还是在戏院红火兴隆的时刻,这分明是鸟尽弓藏,卸磨杀驴之举,居然还让自己莫怪,想到这里,楚质越发生气,脸『色』逐渐沉了下来,寻思着自己平时是不是表现得过于仁厚,结果人人都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洛小仙似乎并未察觉,自顾往下说道:“过两日就要起程前往汴梁,却不知大人可有什么书信要奴家转交的?”
在考虑着到底是下令整顿戏园秩序,还是干脆扶持另外一家戏院与之相争时,却突然听闻这话,楚质顿时愕然,倾刻反应过来,疑声道:“你是说?离开杭州,却是去汴梁。”
“这是自然,难道奴家刚才没有提过吗。”洛小洛鲜艳樱唇盈盈而笑,看模样分明是故意的,如果不是如此,她怎敢找上门来。
只要洛小仙能联系得上白瑾瑜,在杭州或在汴梁其实也没啥差别,心中欣喜,楚质懒得计较洛小仙的嬉耍。
“嗯,本官也觉得,相对来说,杭州格局较小,若是洛园想要取得更大的成功,前往汴京谋求发展进步,这是必然的趋势。”楚质一边打着官腔,一边取出已经写好的书信递了过去。
悄然无声地接过书信,熟练的收拾藏入衣袖内,洛小仙轻笑起来,带着几分殷勤热忱说道:“大人,最近可有灵感?《莺莺传》可完结了?该不会又有新戏了吧。”
“为县衙公务忙得焦头烂额,《莺莺传》能断续写几个字就不错了,哪里还有精力写什么新戏。”楚质满面无奈,叹惜不已,也明白洛小仙的意思,轻声说道:“放心吧,过了这段时间,我会抽空保持更新的,尽快完本。”
洛小仙自是不敢催促,但也相信楚质的信誉,承诺的事情肯定不会失信于人,展颜一笑,说了几句吉祥如意的拜年贺词,就告辞而去。
片刻,随手收拾好茶盏,楚质就要起身离开,听却吱呀一声,一丝轻微地音响,一边房门悄然打开,清光洒泻而入,一位肤若凝脂,清雅秀丽的少女映入他眼帘,云髻高挽,翠饰凤簪,腰系鸾带玉佩,项挂金环绣结,淡月『色』罗衫衬着雪肤俏面莹润似玉,薄施脂粉,秀眉如月,莲步款款,摇曳生姿,如同月宫仙女一般。
“原来是初儿呀。”楚质轻笑,极少见到初儿穿着这样郑重华丽,乍看之下,还以为是别人呢。
女为悦已者容,今年的新春佳节在钱塘度过,没有家中长辈的约束,初儿少了几分顾忌,穿衣打扮与往年不同,显得有些华丽隆重。
穿成这样,本来就有一些紧张的,再见到楚质的诧异神情,初儿顿时忐忑不安起来,急忙说道:“公子,我这样是否不妥?要不我去件衣裳”
“没有啊。”楚质连忙摇头,凝视片刻,忽而微笑说道:“这样很好,十分合适,干脆你以后都穿成这样吧,不用再衣裳了。”
有几分轻言调笑之意,却打消了初儿的顾虑,美丽的大眼睛似羞似嗔瞟了楚质一眼,喜孜孜地低下了头观看着这身新衣裳。
楚质站起身来,轻步到初儿的身旁,含笑地伸出右手,轻轻地托起她那滑嫩的下巴,柔声道:“初儿,身为钱塘县衙的女主人,只有这样打扮才合乎身份,况且,初儿天生丽质,穿什么都是这么美丽。”
女人总是不经夸赞的,特别是情郎的甜言蜜语,听了几句,就飘然欲醉,腻到心底,又是欢喜,又是羞涩,不由自主的将自己整个娇躯偎依入楚质的怀抱里,丰腴微翘的胸胸,随着她微微急促的呼吸轻扬跳动。
楚质微微俯下身躯,搂抱着怀中的娇润香躯,企图让自己更舒适些,垂首找到佳人鲜嫩的红唇,轻轻地一点,温柔摩挲。
良久,初儿也显得有些动情了,在他热烈的亲吻和温暖的怀抱里神魂『迷』醉,星眸滴水,呵气如兰,香软的娇躯不停地扭动,轻轻娇『吟』出声,星眸半闭,樱唇轻启,娇羞无力地低声呢喃道:“公子,刚才那位娘子是谁啊?”
楚质动作顿时停滞,心中苦叹,果然不出所料,还是没能糊弄过去。
俏面微红,丽若桃花,瑰丽无方,初儿臻首微微仰起紧贴着楚质温暖的胸口,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闪闭,十分好奇的问道:“是公子的朋友,怎么之前从未见过?”
“初儿,告诉你件好消息,刚才我去州衙贺年,终于得到太守的允肯,即日起就可将诗词书集刊印出来发行天下,没有想到吧,等了许久。”楚质乐呵呵说道。
“真是太好了。”初儿一脸欢呼雀跃,美丽的眼睛星芒点点:“这个喜讯,刚才的娘子也知道了吗?”
“没有。”『揉』了『揉』脑袋,楚质觉得一阵头痛。
“为什么不和她说,难道她不是公子的朋友?”
要是在平时,听到这个消息,初儿肯定欣喜若狂的,不仅是为印社成名而高兴,也楚质而感到兴奋,毕竟是为他出书扬名,可是现在
不过,吃醋的女人,一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