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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辽猛然惊醒,抬眼望去,看见楚质,立即惊喜交集站起,然后,却有些茫然起来,不知作何反应。
“怎么,几日不见,就不认识了?”楚质笑道,上前拍着沈辽的肩膀:“下人不懂事,委曲了你,希望你不要见怪。”
这时,刘仁之连忙上前说道:“都怪下官平日管教不严,让这些不懂规矩的家伙冒犯了沈公子,真是罪过。”
无礼刘仁之的唠絮,沈辽强忍心中激动,眼眶一热,紧抓楚质手腕,涩声道:“你没事吧。”
楚质潇洒拂袖转了个身,大笑说道:“哈哈,你自己看,好端端的能有什么事。”
沈辽呼吸放缓,仔细打量楚质半响,没发现他身上有伤痕,才彻底的安心,脸上浮现愧疚之『色』:“景纯兄,我。”
“不必多言,我都明白。”伸手示意,楚质低声道:“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
欲言又止,片刻,沈辽重重点头,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欢喜,还掺杂着阵阵激动。
“今日心情舒畅,主簿,吩咐厨房设宴,我要与睿达共饮。”楚质笑道,揽着沈辽向外走去。
刘仁之闻言立即笑道:“不须大人吩咐,酒宴已经准备妥当,就差两位了。”
县衙后院,果然如刘仁之所说,已经设下美酒佳肴,就等楚质的到来,见到他们现身,一帮书吏衙役连忙拥了上去,也没多少费话,唯有举杯表示敬意,片刻,院内尽是一片觥筹交错的声音。
宴会直到傍晚才散去,手搭在楚质肩上,脚步紊『乱』,身形歪歪斜斜,若不是支撑借力,沈辽怕已经叭倒瘫软在地了,步履飘浮走着,满眼醉意朦胧道:“别的话就不多说了,以后景纯兄有什么吩咐,一句话,风里来,火里去,绝无半句推辞。”
楚质似乎也有几分醉态,含糊结舌道:“好的,刚好过两日我到府上拜访,有事相求,你莫要拒绝才是。”
“那是自然,有事尽管说,欢迎光临寒舍。”
昏醉得厉害,说着说着沈辽就不省人事了,自会有机灵的书吏叫来车轿,送其回去,而且楚质更加好安置,几人抬手,扶其回房,之后就没他们什么事情。
此后几天,本来按照楚质的盘算,以休养之名,偷懒几天,顺便筹备某件事情,然而,他却低估了自己在杭州城的影响力。
回衙之时,在楚质的料想,自己应该会被范仲淹叫去教训一顿,已经准备好腹稿,不想州衙那边根本没有丝毫动静,反而是钱塘的士绅,从各个渠道听说楚质安然回来,纷纷前来拜访,还有一些文人士子也来表示慰问
有客来访,拒而不见,显然不合适,这样一来,别说清闲休养,反而更加忙碌,几日之后,楚质才算是应酬完毕,又是犹豫不决两日,终于鼓足勇气,只身来到沈家,在仆役恭迎下进到客厅,片刻之后,乍见到沈辽,楚质就感觉他表情有些不对,额眉紧锁,双眼蕴藏着怒气火光。
“睿达,发生什么事了,好像不太痛快?”楚质轻声猜测道,心里有点发虚。
出神的在想些事情,再三问了几句,沈辽才如梦初醒,口中答应了声,但依然没有进入状态,半天没回答楚质的问题。
“这是?”不得其解,楚质干脆侧头询问旁边的管家。
小心瞄了眼沈辽,管家轻声说道:“公子在为大娘子的事情发愁呢。”
楚质一听,心里就像吊了大堆水桶,七上八下的,仆役却没有发觉他脸『色』的异样,继续说道:“前两天大娘子到江宁去探望大公子去了,不知何时归来,家中事务都交给二公子负责,或许就为这个,二公子烦心不已。”
管家下面的话听不进去了,楚质突然觉得胸口有些发堵,喃声说道:“走了,为何要走?”
察觉楚质似乎有些失态,管家惊讶的望了他一眼,却听沈辽满面不耐,挥手说道:“我有事要与楚知县商谈,管理你先下去吧。”
收敛心思,管家识趣说道:“好,二位慢聊,我去准备宴席。”
管家脚步声渐息,厅中却沉寂了下来,两人都有满腹的心思,却都不愿开口,或者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良久,还是沈辽觉得自己身为主人,不应该如此的怠慢来客,轻声说道:“景纯,今日小弟心情不佳,招呼不周之处,望请海涵。”
“没事,家事要紧。”
其实楚质也憋满肚子的话,可是刚到嘴边,却变成了这样,勉强寒暄了几句,两人又无话可说了,沉默相对片刻,纷纷笑了了起来,充满苦涩的味道。
“景纯兄,看来今日我是没有心思招待你了,能否改日再来,那时再向你陪罪。”
也只有率真的沈辽才能说出这种类似拒客,实着得罪人的话来,若是换个不了解其『性』格的,恐怕立即翻脸拂袖而去了。
嗯,楚质微微点头,也没多说什么,连基本的告辞礼节都没有施行,起身就走,这种行为十分没有礼貌,然而,心事重重的两人都忽略了。
茫然的走出沈府,一路上,有许多仆役向他行礼问好,若是平时,他肯定态度温和,亲切友好的回应,而今却视若无睹,让众人惊诧不已。
走到街道,浑浑噩噩跟随人『潮』走动,不知道过了多久,楚质才渐渐清醒过来,仔细打量,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西湖边上,望着清澈凛洌的碧波湖水,楚质长长一叹,满心尽是愧疚难安的苦涩感觉。
这时,岸边隐约传来两人的闲聊声,楚质本无心细听,但声音却不时传来。
“喂,最近钱塘有件稀奇事,你听说了吗?”
“嗯,是否楚质孤身擒贼之事?”
“没错,没想你也有所耳闻了,消息还是蛮灵通的嘛。”
“那是自然,我有个叔伯兄弟,在县衙当差,当时就参与了此事。”
“瞧你得意的,别人还以为是你参与的呢,不过话又说回来,没想到楚知县一个文官,居然有这等胆识,只是孤身一人而,便能勇擒数十贼人,真是不得不让人敬佩。”
“文官怎么了,杭州太守范公也是文官出身,不是照样安抚西北,威慑夷寇,立下诺大的名声,听闻那边都流行一句话,军中有一范,西夏闻之惊破胆。”
“范公威名显赫,谁人不知。”
赞叹几句,语锋突然立转。
“听闻,沈家的大娘子,就是寡居的那个,似乎也是被这获贼人掳去的,而且,有好几日啦。”
“不是传闻,我特意向兄弟核实过,确有其事。”
“嗯,那应该无假了,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楚质再也听不下去了,转身快步远去,根本不用想,就知道两人会继续说什么,毕竟在众人的潜意识里,一个漂亮的女人,落入了贼巢几日,会发生样什么事情,而且肯定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流言蜚语,人言可畏,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呆呆地望着清冷的西湖,楚质心底好像被一块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来,似要窒息,钻心刺痛,眼睛盈泪,心中悔恨,刚才,为什么不敢上前找他们理论,证明她的清白,而是选择了逃避。
适时,一个清丽秀美的少女走了过来,怯懦似乎的问道:“楚大人?”
微微抬头,『露』出俊逸却略微煞白的脸庞,楚质无意识问道:“什么事情?”
“这是娘子让瓶儿给大人的信。”秀美少女说道,小心翼翼从怀里取出信件,伸出十根青葱娇嫩的纤指,信封空白,落款却有几个娟秀的字,沈瑶
目光在信封掠过,眼睛圆睁,几乎似抢,从少女手中夺过信件,楚质迫不及待的拆开,慌『乱』展开信页,只字细读起来。
第三百五十九章 说重点
第三百五十九章 说重点
寒冬悄然过去,转眼间就是除夕之夜,春节即将降临,所谓新年新春新气象,在经历了干旱涝灾,杭州百姓迫切希望在新的一年里,有着美好的未来。
扫尘,请神,祭祀,杭州城大街小巷不时传出阵阵响亮的爆竹声,小店商铺里劈劈啪啪的算盘声和抑扬顿挫的报帐声铿锵顿挫,再夹杂着处处的说笑声,此起彼伏,洋洋盈耳,交织成除夕欢快的乐章。
当除夕子夜来临之时时,刹那,爆竹如雷震响云霄,城里城外寺庙道观钟声也纷纷转承起合地『荡』漾起来,百姓之家还在庭院里垒起旺火,以示来年旺气通天,兴隆繁盛,并借以驱散往年霉气。
这时,屋内是通明的灯火,庭前是灿烂的烟花,屋外是震天的响声,在熊熊燃烧的旺火周围,无论守夜的大人,还是不愿安睡,精神抖擞的童子,纷纷绕火而坐,共同祁愿今年五谷丰登,岁岁平安,财运亨通
末了,一家老少开始饮起了屠苏酒,程序有些特别,一般人饮酒,总是从年长者举杯,但是喝屠苏酒却正好相反,是从小孩开始的,大概是寓意着年少者一天天长大,先饮酒以示祝贺,而年长者过一年少一年,后饮以示挽留。
一夜过去,天『色』未亮,鸡未打鸣,家家户户庭前就燃起了串串爆竹,不时,大街小巷的道路上都铺上一层纸屑,碎红满地,灿若云锦,如果是在后世,肯定少不了被开几张罚单,且责令赶快清理干净,免得影响市容,然而在古代,这可是谓之满堂红,瑞气十足的象征,谁也不能『乱』扫,动了,就准备吃主人家的帚把吧。
大年初一,有一项极其重要的活动,那就是新朋好友家和邻那里祝贺新春,祝愿新年如意,问候拜年,这是历经千百年的传统习俗,是百姓辞旧迎新、相互表达美好祝愿的一种方式,也是诸多小孩的最爱,因为那时能讨得许多利钱。
然而,若是邻居和亲朋好友太多,却也是件麻烦事情,毕竟分身乏术,特别是那些交游广阔的人们,友人不能尽数,若四处登门拜年,既耗费时间,也耗费精力,肯定不会一一上门拜访,但是就算论出亲疏远近,明面上也不能厚此薄彼,
自然,这也难不倒聪明的古人,或许是得益于某人的偶然行为,见到自己抽不开身,灵机一动之下,就使遣仆人带着一张写着恭贺话语的卡片前往代为拜年,也算尽了心意,方法传出,立即得到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