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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才能再做打算。”末了,楚质说道:“你身体未愈,且留下安心休养,待我出去打听情况。”
不敢久留,将肉粥搁在床边桌子,楚质转身就要离去,走到房门前,迟疑了下,又转身道:“对了,这户人家,好像把我们当成了夫妻,身临异地,没和他们说实话,希望你莫要介意。”说着楚质逃跑似的连忙跨过门槛,合上房门,消失在角落里。
胸口砰砰剧烈跳动着,沈瑶俏面如血,软绵绵的躺在床上,神『色』羞喜莫名,口中呢喃说道:“怕是不只隐瞒这事而已。”
楚质轻步走到正屋,要找老汉了解这里的情况,却隐约听到屋里传来老汉夫妻的对话。
“老头子,我瞧小郎与他那媳『妇』儿不像是夫妻。”
“怎么说话呢,是他媳『妇』儿,怎么不是夫妻,再说了,你从哪里看出人家不是两口子。”
“感觉不像。”
“屁话,。”
听着两人的拌嘴声,楚质心虚笑了笑,女人的直觉还真是准,同时故意放重脚步声音,慢慢走到了正屋,果然,年老夫妻两人已经停下争论。
见到楚质,老『妇』人笑道:“小郎这么快出来,想必是媳『妇』儿醒了吧。”
楚质点头,感谢道:“多得二位在危难之时伸以援手,她才安然无事。”
“小郎就是多礼。”老『妇』人笑了起来:“醒了就好,正好我去看看她,说些体已话,你们在这慢慢聊吧。”
拱手目送老『妇』人离去,楚质找了张凳子坐下,开口便直接问道:“老丈,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盐官县,大屯村。”似早料到楚质会问,老汉笑呵呵说道:“你想离开?”
“嗯,我们落难于此,家人应该担忧之极,还是早些回去为好。”楚质说道,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还是杭州地境。
“说的也是,出门在外的,亲人难免会牵肠挂肚,久久不归也就罢了,偶尔捎个口信,起码还有点盼头,就怕从此没了音讯。”老汉说道,一脸的嘘唏感慨。
楚质沉默不语,良久,才听老汉说道:“小郎,我也知你回家心急,可是还要耐心等两天才成。”、
“为什么?”楚质『迷』『惑』不解。
“村里没船。”老汉笑道。
“怎么会。”醒悟过来,楚质说道:“难道这里是小岛。”
“是啊,小郎不知?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老汉『迷』『惑』说道:“就说呢,今早我就觉得奇怪,没见岸边有船只停靠啊。”
还以为回到了陆地,没想还是在一个小岛上,楚质寻思,不忘说道:“我们是坐船而来的,可是途中船只不慎翻倒,浪大昏『迷』,毫无知觉的飘流这里,还以为已经回到陆岸,天幸无事。”
“真是龙王爷保佑。”老汉虔诚说道。
“老丈,难道村里的渔船都出海了,一条都没有剩下。”楚质不死心问道,不要说两天,一天没见到自己,特别是衙役发现岛上无人,可以想象,县衙会『乱』成什么模样。
“村里都不打渔,怎么会有船。”老汉淡淡说道。
“渔村,怎么会不打渔?”楚质有些惊讶。
“谁告诉你这里是渔村的。”老汉说道,似乎有些落漠:“这里是盐村。”
盐村?莫名其妙片刻,楚质立即明白过来。
“看模样小郎也是有身份的人,知道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怕是更急着离去了。”老汉笑了起来,很是苦涩。
盐村,说明村子的百姓都是制盐人,而在宋代社会中,地位较为低下的是所谓三籍,分别为军籍、匠籍、灶籍,灶籍就是盐民盐丁,是三籍中最没有地位的,特别是在海滨终日熬波煮盐的盐民,多是朝廷流放的罪人,世代承袭,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也是最被人看不起的人群。
“老丈怎能说这种话,若是不二位相救,我和她早已不知魂飞何处。”楚质正容说道:“若是连知恩图报都做不到,也枉为人了。”
“好,总算没救错人。”老汉笑了起来,安慰说道:“希望小郎也不必着急,再过两日,就有船来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第三百五十五章
聊了片刻,老汉带着楚质出门逛了圈,这里果然是个海岛,只有寥寥十来户人家,岛上土壤贫瘠,只有零星几块农田,种些果蔬,其他地方都是怪石杂草,只有沿海地区比较平坦,立有灶台无数,岛上百姓就是在这里煮盐的。
回到宅舍,老汉抄起了斧具,说是要上山砍柴,让楚质留下休息,楚质自然不愿意,好说歹说,老汉才同意他跟随而去,可怜的楚质,上一世也不是娇生惯养的人,但是穿越之后,哪吃过一天的苦,上山之后,才小半功夫,就累得气喘吁吁。
打柴回来,已经是黄昏时刻,老『妇』人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沈瑶好像也康复了很多,见到楚质,悄脸微红,迎了上去,递上一条『毛』巾,低声道:“回来了,瞧你满头是汗,擦一下吧。”
只见她已换过一袭洁净的农『妇』装扮,宽大的灰布直领袄松松地套着,仍掩不住胸前骄人的峰壑起伏,这再粗陋不过的村姑装束穿在她身上,似要比罗衣华服更加媚人,乌黑柔亮的青丝飘落,益发衬得肌肤细白胜雪,不可方物。
楚质不免有几分沉醉,随之醒悟过来,低声言谢,接过『毛』巾,抹去脸上的灰尘汗渍。
老『妇』人暧昧的笑了笑,招呼起来:“都累了吧,过来吃饭。”
四人围桌而食,老『妇』人与沈瑶似乎比较投缘,一顿饭下来,桌上尽是两人欢声笑语。
饭后收拾妥当,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百姓之家晚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只是挑了盏豆油灯,搬了张凳子在蓠院内闲聊起来,聊了片刻,老『妇』人拉着沈瑶进屋里,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晚空月『色』如水,凉风扑面徐来,老『妇』人走了出来,推着楚质就往房间走去,顺手碰的一声把门关上,还隐约传来声音:“老头子,快别扰了人家小两口,快些去睡觉。”
有些莫名其妙,楚质缓缓转身,只见沈瑶坐在床边,螓首低垂,晶莹的玉颊红扑扑的,说不出的娇艳可爱,桌上还点着一双红烛,把屋内衬得满是喜气。
怎么看都是喜房的布置,察觉楚质的『迷』『惑』,沈瑶俏面飞过一抹晕红,低声细语道:“大娘追问得厉害,我只能告诉她,我们是私奔。”
楚质一怔,随之释然,或许这才是最好的借口,能解释得通自己为何要隐瞒来历,笑了笑,径直走到红烛旁边坐了下来,轻轻吹灭烛光。
“大娘教你一个法子,你夜里好生与你家郎君亲近,生米煮成熟饭,让他好好疼爱你,过个一年半载、生下了娃娃,家里还能不认么?要添的是男丁,那更加稳当啦!”
房屋一暗,沈瑶连忙往床里缩了缩,想起方才与老『妇』人的对话,心儿怦怦跳着,既紧张又害怕,又似乎有一丝兴奋与期待,又觉羞耻,思绪翩涌如『潮』,十分复杂而矛盾,秀美绝伦的脸颊都红透了。
收拾了下椅子,楚质关切问道:“你身子好些了吗?”
“没事了。”沈瑶蚊声细语的回答,心里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他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是一颗芳心似要崩跳而出。
“那就好,你也听大娘说了吧,村里无船,或许要过两天才能回去,你正好留下安心休养。”楚质轻声说道,有些无奈,回去之时,都不知道县衙『乱』成什么样子了。
嗯,沈瑶微微点头,心『乱』如麻,不知自己的失踪会给沈家造成什么影响。
安慰几句,楚质从窗缝里看见老汉夫妻已经熄灯睡觉,立即站了起来,悄无声息地走到房门前,轻轻微拉,却发现房门纹丝不动,好像在外面给锁住了,苦笑了下,只能回身坐了回去。
“夜了,休息吧。”
说了句,楚质伏首于桌案,过了片刻,便发出均匀的鼾声。
沈瑶似有若无的答应了声,悄悄脱了罗袜,和衣平身躺了下来,思『潮』起伏,也不知是欣慰还是失望。
月『色』依旧,清风依旧,屋子里却突然变得好静,皎洁的月光像水一样从窗口流泻进来,沈遥静静躺在床上,心跳如鼓,难以入眠,长这么大,已经和一个男子睡在同一间房里两次了,叫她如何不心『潮』澎湃,想起今晨时候,『迷』『迷』糊糊醒来,发现楚质在旁,那种如遭雷击的强烈刺激感还清晰在目。
一旁,楚质的感觉也不怎么好受,鼻子里闻着一股女子特有的淡淡清香,心底不由燃起了几分燥热,默诵了好久三字经,心神才定了些,继续装睡,免得尴尬。
楚质努力让自己睡着,可惜似乎起到了反效果,过了大半夜,依然还是那么精神,正掐指估算还有多久天这,忽听旁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由一怔,转头望去,却见一个婀娜的模糊人影正从对面的床上下来。
人影轻悄几步走到桌旁,犹豫了下,小心翼翼绕了过去,来到房里挂帘角落处,接着就是一阵小溪流淌的声音。
片刻之后,人影又悄悄移步回来,眼睛似乎未能适应房中光线,而且寻常百姓家里,地面也有些凹凸不平,走了两步,突然被绊了下,身子直直向楚质身上扑去。
楚质伏在桌案一动不动,故作熟睡模样,身上却忽然多了具软绵娇躯,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本能的睁开眼睛,刹那间,微弱朦胧的月『色』从窗外透入,两人的目光在静谧的深夜里,碰触交织在一起。
醒悟楚质或许一直没睡,那刚自己的羞态岂不是落入他耳中,想到这里,沈瑶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脸上也浮现出艳丽的红晕。
不能再装下去了,楚质连忙站了起来,双手扶了下,柔声问道:“没摔着吧?”
“没有。”素臂借力站稳,沈瑶轻声道,低着头,满面通红,想着立即走回床上钻进被窝里埋头不出,不料纤足好像有些扭着了,一步踏出,脚跟无力,又向前倒去。
温香满怀,沉默了片刻,楚质心中立时掀起了惊涛怒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