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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质率先站起,握住初儿柔若如绵的小手,微微将其拉了起来,回头对船家说道:“我们上山游赏片刻,你且在此等候。”
“两位公子请随意。”船家笑道。
这年头民心纯朴,况且在钱塘地面上,楚质也不担心船家拿钱跑了,小心跃上岸边,然后半扶半抱的把初儿搀来,也不顾船家诧异的目光,牵着俏面生霞的佳人,举步顺着山道而去,片刻就消失在茂密的林间。
“真是可惜,两个俊俏公子,居然是那种关系。”船家感叹不已,却没忘记取出楚质给的订金,躲入船蓬内,细细轻数起来。
山林清幽,青翠茂密的林间总有一些鲜艳花朵点缀,入秋后的阳光不再如夏日般刺眼灼热,阳光穿透天空中棉絮般的卷云,再经过繁茂的叶片,筛落下来的只余下点点金光,山风吹来,青绿枝叶伴随着缕缕清风浅浅摇曳,清凉宜人。
两人走在山间小道路上,丝毫觉不出丝毫闷热,特别是山间林深,曲径通幽,道路纵横,百千人进来,怕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正是天然幽会的好地点,这样的好机会楚质当然不会放过,拉着初儿故意往林深静处走去。
来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阳光透过枝叶,洒落在初儿润丽的脸上,些微的红晕更增她的艳『色』,楚质怦然心动,一把抱住她的柔软腰身,低下头来,啜起两片丰润香唇,双手滑向敏感的部位,惹得她的娇躯一阵颤栗,像一片风中抖动的叶子。
只可惜地点不合适,楚质没有『露』天为席的习惯,不知道缠绵了多久,他才恋恋不舍的抬起头来,抱着初儿柔软如绵的身子,顺着原路返回,而此时的初儿全身的力气似乎已经使完了,好像骄阳下的春雪,正在慢慢融化,软绵绵的瘫在楚质怀里,素白双臂搂抱着他的脖颈,高耸挺拔的山峰随着呼吸起伏不定,眸子里亮晶晶的,柔滑如水。
走了几分钟,看着楚质额上渐显汗渍,初儿从怀里取出一块香气缭绕的丝巾,为他轻柔抹拭,同时有些心疼的说道:“公子,放初儿下来吧。”
虽说美人身子轻柔如絮,但抱久了不仅下身有感觉而已,双臂还是有点疲软的,而且楚质也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只是犹豫了下,立即悄然将她放下,才走了几步,初儿却扯住了楚质的衣袖,俏脸飞起一抹艳丽红霞。
“怎么了?”楚质有些莫明其妙,在初儿吱语的暗示下,才恍然发现了问题所在,一张俊脸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红起来。
楚质相貌本来就清秀俊逸,风度翩翩,一番打扮之后,衣冠楚楚,也越加潇洒不凡起来,而今长袍中间却有一处高高顶起,像撑着一把雨伞,甚是不雅,连默念了好几句冰心决,火气消散,下身才慢慢恢复如初,楚质松了口气,与初儿一道向目的地进发。
来之前,楚质已经找人打听清楚方向,顺着山路一直走去,很快就来到了林逋结庐而居的地方,房屋虽然简朴,却颇为清雅,旁边就是林逋坟墓所在,只是一片突起的小山丘,并无不凡之处,如果非要说有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坟墓边上还有一处坟丘。
传说之中,林逋的才气和品格情『操』高洁,吸引了不少的文人墨客、志士才人,他们或敬慕林逋的诗名而来,或敬佩林逋的情『操』而访,林逋对这些人十分礼遇,因为隐居,他平时不是上山取『药』、植梅,就是下湖钓鱼,或访友谈诗,怕来了客人自己却不在,就特地养了一只白鹤,取名鹤皋。
有客来访,童子放鹤,懂事的鹤皋自会飞到西湖上空,孤山顶上,不停盘旋、鸣叫,寻找主人的踪影,林逋听见鹤唳,便知道家里来了客人,就立即返家接待来客,而林逋去逝后,通灵的鹤皋也悲啼而亡,林家后人怜之,将其葬于林逋之旁,这就是那小坟丘的来历。
第三百一十七章 新贵
第三百一十七章 新贵
和靖先生墓与鹤皋坟,类似是一大一小两座突起的小土丘,好像时常有人打扫,没有杂草横生的景象,不过也没有什么值得好看的,还不如刚才山林清幽景『色』美丽,然而楚质并没有什么失望的感觉,毕竟对于名胜古迹见面不如闻名的情况他也没少遇见,早就习惯了。
围着坟墓转了两圈,楚质就要携美离去,不想旁边的庐居隐约传来阵阵欢笑,似乎有人在里面聊天说笑,这也不奇怪,林逋在孤山结庐而居,逝世多年以后,那草庐却能保持原样,应该是其后人,与当地官员的功劳。
怎么说林逋的谥号也是当今皇帝赐封的,名声在外,而且经常有文人士子前来瞻仰遗迹,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维护庐居周全那是必然的,这似乎是国人的天『性』,对于名人、古迹之类的东西,总是有种莫名有爱护心理。
若是在平时,楚质可能还会好奇过去探个明白,而今可是出来约会的,当然没了这种心情,反而觉得遇到的人越少越好,最好是除了他们两人,不会再出现第三者,可惜的是,就当楚质准备拉着初儿转身下山时,裟裟的脚步声却惊动了庐居内的众人。
庐居十分的简陋,就是一间不大的茅草房,院坪用篱笆围起来,院内还有几株梅花树,聊天的几人就在树荫底下绕桌而坐,发现外面有人,也不禁好奇的拧头打量。
“楚大人。”目光微凝,看清楚来人之后,院内其中一人满面惊喜之『色』,连忙起身施礼招呼起来:“杨某有礼了。”
被人叫破身份,而且还是熟人,楚质自然不好立即离去,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迎上说道:“杨东主也在这,真是巧啊,近来可安好。”
“真是楚大人。”杨承平快步走了出来,笑着说道:“怪不得枝头喜鹊总是吱叫不已,原是贵客盈门。”
“贵客可不敢当,打扰了各位雅兴才是。”楚质笑道,目光掠过杨承平,看向其身后的几人。
“待杨某来为楚大人引见。”杨承平也十分知情识趣,避退半步,让开身体,微笑介绍起来:“这位是。”从杨承平的介绍中,可知道他交游广阔,身后几分身份不一,有生意场上的伙伴、有官学里的文人士子,居然还有个转运司辖下的盐税官员。而且凑巧的是,这个官员也姓杨,却不知是否与杨承平是一家。
“杨税监。”
“楚知县。”
同僚相见,虽辖属不同,但也少不了相互拜见客套一番,自然,楚质没有忘记其他人,又是一阵拱手寒暄之后,才在众人热情的邀请下,走入草庐中。
楚质闪开,在他身后的初儿自然跟随而入,这时众人仿佛才发现她的存在,略微打量,顿时有种惊艳的感觉,纷纷暗叹,哪里冒出来的俊美标致人物,有眼光锐利的,却发现了些微端倪,不过越是精细之人,越不会胡『乱』开口。
特别是见到楚质没有任何为众人引见之意,且初儿低头顺目,亦步亦趋,寸步不离,紧跟其后的模样,就算真有疑问,也吞回肚子里了。
与一些历史古迹一样,这间庐居也沦落成为公众场所,只要不房间破坏其环境,不用经过谁的批准,谁都可以进来观坐。
杨承平几人就是如此,十分具体闲情雅致的把草庐院坪当成了聚餐场地,桌案上摆放着果脯肉食等物,还有已经见底的酒壶,再看几人,面『色』有几分红润,想来在楚质没到之前已经饮得尽兴了。
桌面一片杯盘狼藉的模样,这让几人有些不好意思,杨承平连忙扬声唤了句,就有两三个仆役从附近匆匆赶来,麻利的收拾好餐桌,奉上清茶。
分席列坐,杨承平歉意说道:“一时放浪,让楚大人见笑了。”
清晨已过,未到午时,就开始喝上了,的确有些不合时礼,毕竟古代对于餐饮时辰还是比较讲究的,然而楚质却不觉有什么,对于现代人来说,生物钟颠倒黑白那是常有的事,用餐根本没有规律可言,只信奉一个原则:饿了,就吃。
楚质微微摆手,笑道:“几位刚才笑语欢声的,却不知在谈何逸事?”
几人闻言,又引起一片笑声,只有其中一人『摸』着脑袋,满面的不好意思。
过了片刻,只听杨承平笑道:“大人有所不知,刚才我等在谈论和靖先生的山园小梅,兴致来了,杨某提议,索『性』让诸位以梅为题,准备班门弄斧献丑一番。”
“此乃雅事,却不知可有佳作?”楚质笑了笑,知道肯定还有下文。
“和靖先生梅花诗词已穷尽了梅花的神韵,可谓石破天惊,成就绝句,明知道是献丑,在下岂敢为之。”杨税监笑呵呵道,对楚质的态度十分谦恭。
其实作为杭州的盐税官,杨税监官职虽比不上楚质,但是隶属于路转运使司,与楚质并不是一个系统的,而且居于油水肥腻的要职,平时有求于他的人络绎不绝,其中也不乏达官贵人的家眷亲戚,小小的一个知县,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然而楚质却不同,就算杨税监敢怠慢知县、甚至斗胆得罪通判、知州,却不敢得罪楚质丝毫,杭州官场或许没多少人知道楚质是曹家的准女婿,但大部分官员都清楚,人家是掌握官员调动迁谪的审官院主官楚学士嫡亲子侄。
若是将人得罪狠了,以后升官不用指望,还是想着该怎样保住现有位置比较好些,况且,盐税官直属转运司,然而转运司却受三司管辖,而楚质的父亲楚洛正好在三司内担任主官要职,虽不是直接分管盐利这块的,但官场关系错综复杂,杨税监可不敢以身试验得罪上司的上司的同僚的儿子,有什么样的后果。
所以为什么说朝中有人好做官,就是这个道理,上面有人,可不是句玩笑话,而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就好比有了道护身符,只要楚质没触及底线,谁都会给几分面子,同理,如果不是有了何涉的照应,或者范仲淹未必会对楚质另眼相看。
这是一种资本,可惜楚质初涉官场,还没有懂得加以利用,所以才会有人觉得他憨钝不堪,却也有人认为他生『性』纯良,难得可贵。
不过不管是哪个说法,都是在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