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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愁,悠悠,真美。”
“那是自然,楚知县可不仅是位官人,更是名满天下的大才子,写的词怎么能不好。”
“姐姐,记下来没有?”
许汉卿刚离开,几个使女就吱吱喳喳议论开来,说着说着,几双美丽的眼眸不时含羞的看向楚质,小脸红扑扑的。
“咳,都在说什么呢,还不快些干活。”听了片刻,一旁的几个男仆很不是滋味,有个地位比较高的立即不满的开口说道。
仆丛之间也讲究尊卑有序,虽然心中有几分怨气,但几个使女还是乖乖的听令行事,而此时阁楼之中,能做主的沈辽已然晕睡不醒,不过在这个时候,却能显现出大户人家的良好家教来,只见仆役使女在没有主人的吩咐下,井然有序的清理着阁楼,随之准备将沉醉不醒的三人抬下楼去,安置于房中。
刘仁之睡得非常晕沉,仆役搬动的时候一点反应也没有,反而楚质与沈辽表现得不怎么安分,特别是沈辽,在仆役准备扶他起来的时候,腹内一阵翻江倒海,居然吐了,而仆役们或许早已久经考验,遇到这种情况,也没有慌『乱』,反而配合默契的将污物处理,用温水给沈辽擦拭,换衣,忙得不亦乐乎。
当然,一旁的楚质也没有被人忽视,一个秀丽的小使女,非常机巧的抢先一步,拿着一条热『毛』巾来到楚质身旁,为其拂拭脸庞,抹去了汗珠,楚质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楚,『迷』茫的睁开眼睛,目光还是有些呆滞。
过了片刻,挣扎了下,在使女的帮忙下,楚质才直起身体,眼睛里有了点神彩,木然打量阁楼,瞳孔没有丝毫焦距,就当使女以为他清醒过来时,随之又闭目躺了下去,口中喃喃说道:“我睡了,不要打扰。”
“大人,。”使女轻轻叫唤了几声,听到的却是楚质『迷』糊的回应。
处理妥当沈辽的事情,几个使女又聚集商讨起来,而且很快统一口径:“夜里风大,容易着凉,可不能让大人睡在这里。”
有了目标,那就好办了,为首的使女伸出纤细的小手,指着旁边几个男仆说道:“楚大人是公子的贵客,可不能怠慢,你们几个,快些想办法,无论是背、扶,还是抬着,也要把大人送到客房中。”
就算心中另有怨念,但那几人也明白使女所言没错,知道如果真的放任楚质不管,明日倒霉的肯定是他们自己,想明白这点,几人立即上前,一人站一边,小心翼翼的准备抬起楚质下楼。
然而楚质却极其不配合,感觉有人在碰触自己,立刻扭动身体,挣扎起来,说道:“不要吵,不然打板子。”
几个仆役闻言,双手一滞,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人家是县官,开口无回,说得出做得到,别因为好心而挨板子啊,这可不值得。
“你们怎么不动了,大人这只是戏言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话可不能这般说,那些做官的,谁知道他们话里有没有准的,不仅经常出尔反尔,而且还时常无故打人。”
“你说的是那些衙役,楚大人可是好官,连公子都这样说。”
男仆女待们低声的争辩起来,不料楼阶内出现一个身着鹅黄『色』绣花百蝶裙的美女,只见她眉『毛』弯如弦月,一如清泉的双眸,瑶鼻小巧而挺直,樱桃般的红唇极为精致,曼妙身段婀娜多姿,站在那里就如空谷幽兰般的优雅脱俗。
“你们,在做些什么。”声音温柔中带着几分威严,美女轻移莲步,款款走入楼内,空中的一轮明月,撒落一层清辉在她身上,给人以如梦似幻的感觉。
“大娘子。”争辩的几人闻声,便知来人是谁,慌忙回身施礼。
沈瑶俏然静立,目光打量楼内情况,看到沈辽的身影,秀美的眉『毛』微蹙,说道:“二公子怎么了?”
“公子不胜酒力,有些沉醉,小婢们已经为公子换过衣裳,正准备扶他回房安睡。”一个使女乖巧回答。
“嗯。”沈瑶上前几步,小巧瑶鼻忽闻到一股刺激的气味,不由停下脚步,秀眉紧锁,回身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扶他回去吧。”
有沈瑶的吩咐,谁敢磨蹭,几人一拥而上,一人将沈辽扶到自己背上,其他几人在后面抬举,小心为上,步步谨慎的走下阶梯。
看着沈辽下了楼,沈瑶也准备离去,忽然发现身旁桌案有纸砚之物,好奇望了眼,发现纸上有字迹,不由移步前去,螓首低垂,字体清秀飘亮,一看她就知道这是出自家中使女的手笔,只不过这词。
“天上共悠悠。”沉『吟』了片刻,沈瑶回身,清丽的妙目异彩涟涟,柔声问道:“这是谁人所作?”
“是楚大人。”使女立即指着躺榻而眠的楚质道。
咦,沈瑶这才发现,原来阁楼里还有他人,下意识的后退半步,几欲掩袖避开,只因楚质躺在阁楼的角落位置,从沈瑶的角度出发,本就不易发现,且沈瑶见到沈辽之后,也没有再打量其他地方,所以才没有发现楚质的存在。
“原来是他,难怪。”
发现楚质似乎已安然入眠,沈瑶随之松了口气,好奇心起,莲步轻移,目光垂落在楚质俊逸脸上,仔细端详起来。
第三百章 观潮
第三百章 观『潮』
也没有产生什么惊天地、泣鬼神,一见钟情的情节,沈瑶只是觉得楚质似乎比自己弟弟还要年轻几分,或许只有在楚质熟睡的时候,才会『露』出符合年龄的一丝稚气。
打量了片刻,沈瑶悄然回身,淡然吩咐道:“唤几个人上来,扶楚知县到客房休息。”
见到旁边使女应声,连忙下楼喊人上来,沈瑶微微颔首,再次环视阁楼四处,确认再无遗漏的地方,莲步纤移,就欲离开,却不想身后突然传来几句含糊的呢喃絮语,声音固然轻微,但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刻,却显得犹为明显。
本以来到楼阶旁的沈瑶,闻声忍不住侧过身子,回首凝望,却见躺在榻上的楚质,身体无意识的摆动,喘息沉重,左掌拍额,声音渐响,可见其额头胀晕难受,双腿胡『乱』蹬踢几下,似乎要起身,然而却未能成功,口中还哼声道:“初儿,渴。”
见到此情形,沈瑶就欲吩咐使女过去服侍,却不想因她刚才之言,几个使女跟着沈辽而去,而留下听令的使女,也按照她的吩咐轻步下楼唤人去了,阁楼之上再无他人。
当然,楼下还有几个仆役在整理杂物,沈瑶正要叫喊,但想了下,觉得似乎没有这个必要,轩缓回身,在桌案旁倒了杯尚有余温的茶汤,莲足翩跹向楚质走去。
“楚大人。”沈瑶在榻前轻唤了声,却发现楚质没有任何反应,可见淳酿的后劲十足,使楚质沉醉得不知外事,只是凭着本能,不停『揉』搓着晕眩的脑袋,无意识的叫声着。
浓郁的酒气从楚质身上飘散,沈瑶柳眉轻蹙起来,本想就此撒手不管,待使女回来再让她理料此事,但是见到楚质痛苦叫声的模样,心中就软了几分,当下上前了两步,素臂轻舒,把茶盏递到楚质嘴边。
“你这人,怎么不张。”润白的手腕悬挂半空片刻,沈瑶略微瞥视,却发现茶盏汤依就,不由嗔怪起来,话才说到一半,沈瑶顿时反应过来,噗嗤的下,自己也展颜轻笑不止,心中的一缕思绪渐渐飘飞。
已经有多少年没照顾人了,最后的那次,好像是三四年前,睿达染了风寒,卧床不醒,自己数日衣不解带,亲自煎『药』熬汤喂他,才渐渐康复,只不过几年过去,臭小子已经长大,反而没有当年乖巧懂事,越加不让人省心,平时胡闹也就罢了,今日居然还设宴,还真以为自己不知道他的目的啊。
樱唇泛起一抹柔情微笑,沈瑶慢慢回过神来,看了眼楚质,感觉他和沈辽似乎有几分神似,迟疑了下,身子微俯,伸出左手轻轻托起楚质的头颈,右手拿着的茶盏凑近他的嘴唇边上,微微轻斜。
感觉唇边有些湿润,楚质本能的张嘴,贪婪的吸吮着茶汤,几息时间,茶盏已经见底,而楚质似乎还没有满足,嘴唇不停蠕动,连舌头也伸了出来,可惜连滴水都没碰到,沈瑶见状,感觉十分有兴趣,轻轻放下楚质头颈,准备再去倒杯茶汤来。
冷不妨楚质睁开眼睛,瞳孔尽是茫然之『色』,瞬息又合闭起来,伸手在半空虚抓,喃喃说道:“初儿,不走,还要。”
初儿是谁?念头才浮现,瞬息消失得了无痕迹,沈瑶又倒了盏茶汤过来,重复刚才的动作,如此再三之后,楚质的渴意终于缓解而过,回躺榻上,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还如同婴孩般的咋了嘴舌,这让沈瑶觉得十分逗趣。
久远以前的记忆涌现,心中不禁想起一件多年未做过的事情,小心翼翼的左右张望,没有发现仆役使女的身影,沈瑶胸口怦然跳动,屏气凝神,素手微伸,葱白如玉的几根纤细手指,缓缓朝楚质『逼』近
窗外夜风拂动,阁楼不远处的几株丹桂,繁茂的枝叶随风摇曳,院中灌木丛中几只不知名的虫子在鼓劲颤鸣,好像在提醒着某人注意,而就在此时,纯洁无暇的月亮,似乎也不忍看见一桩邪恶的事情在人间上演,悄悄的躲进朦胧的云雾中,只留下弯弯的一丝月牙。
阁楼之上,七盏宫灯里的烛蜡将室内照耀着如同白昼,见此情形,也不禁流下几滴朱颜血泪,火苗跳动欲熄,然而,固然有许多征兆,但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的,在无人阻拦的情况下,纤细的虚影从楚质身上掠过,准确无误的抓住他的鼻子。
一、二、三、四,沈瑶在心中默算,立即松手,只听扑扑扑几声,只见楚质长长的喘了口气,右手胡『乱』的脸面上空挥舞了几下,『迷』喃几声,毫无知觉的继续安眠。
沈瑶抚胸咋舌,温婉容颜展现出小女孩般的笑容,如同初次偷到鸡吃的小狐狸,再次伸出罪恶的纤手,不想,刚才碰到楚质鼻尖,电光石火之间,细润光滑的柔荑却被人牢牢捉住。
啊!沈瑶不由得惊呼起来,身子绷紧,心情慌『乱』的看向楚质。
“初儿,别闹。”楚质喃喃说道,显然还没有清醒,双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