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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图上,排列成数阵的黑点和白点,蕴藏着无穷的奥秘,洛书上的图案正好对应着从一到九,九个数字,并且无论是纵向、横向、斜向、三条线上的三个数字其和皆等于十五,当时人们并不知道这就是现代数学中的三阶幻方,便把这个神秘的数字排列称为九宫图。
“这是算科教谕布置的功课,明日就要上交了。”楚珏声音里没有热情亲切之意,不过却也没有淡漠之『色』,不冷不淡的,似乎缺乏感情。
“你算了多久了,怎么才破解一小半而已。”记忆之中的楚珏就是这个『性』子,楚质也没有觉得奇怪,反而微笑说道。
“半个时辰了,这有些难度。”楚珏皱眉回答。
如果单是一个九宫格,根本不算什么,楚质想都不用想,根据戴九履一,右三左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的口诀,可以直接写出答案来,不过古代人不是笨蛋,怎么破解九宫格也不是什么秘密,算科的教谕也不会多此一举,出一道这么简单的题目让学生作答。
摆在桌子上的是一个由九宫格演化而来的二十五宫格,要求是横竖对角相加都得六十五,其实这题目说难也不难,只要花点心思,再多时间,肯定可以破解出来。
“要我帮忙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芸娘在阁楼里,也是没有心情看书了,不如找点事情做打发时间,况且以前为了锻炼思维能力,楚质也没有少做九宫格游戏,如今再做一遍,也有些亲切感觉。
清澈的眼睛『露』出讶『色』,楚珏犹豫起来,不过没有等楚珏开口说话,楚质已经提起桌子上的笔,稍微回忆一下,在楚珏破解出来的基础上,轻快的填写起来,一气呵成填满二十五个格子,之后认真计算一下,修改了两三处失误的地方,再重新对照检查,确认无误,楚质这才搁下笔,满心欣慰之『色』观赏自己的作品,心中大叹久未练习,记忆力也生疏了,不然也不用再修改了。
“你填完了。”楚珏眨眨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感觉。
“这个还算简单,如果是四十九宫格或者八十一宫格的话,我也没有这么快破解出来。”楚质笑着说道,其实破解九宫格也有秘诀的,不过太复杂,一时之间解释不清楚,很多词汇宋朝根本没有,楚质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谢谢二哥。”接过二十五宫格图纸,楚珏轻声说道,末了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呆呆的站了那里,沉默不语。
“书院最近怎么样了?”楚质洒然问道,跨步安稳坐在池塘边的石栏杆上,望着水中自然游动的鱼儿,清风徐来,把衣袖吹起,还真有几分飘逸之感。
“还是与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最近前来求教的学子比往日多一些。”看着楚质洒脱自然的模样,不知为何,楚珏心中掠过一丝羡慕之『色』来。
“应该是我和一样,被书院除名的学子。”楚质轻笑说道:“也真难为他们了,居然能承受住一些人的冷嘲热讽。”
“本来教谕们不打算让他们进入书院的,可是山长说,这些人能知耻而后进,有悔过自新之意,自然要给他们弥补的机会,特允许他们进书院旁听。”楚珏解释说道。
“还是山长深明大意,不像某些人,脑子僵硬顽固不化。”楚质冷笑道,嘲讽之意浓郁,也不知道讽刺某些人是指谁。
隐隐约约察觉楚质在表达对谁的不满,楚珏没有回答,依然冷着个脸,直立亭中,透出一股无数文人雅士梦寐以求的清寂孤傲之气。
“三公子,夫人有事请你回去。”这时,亭子外走进来一个容貌姣好的婢女,盈盈向两人屈身施礼,柔声朝楚珏说道。
“娘亲找我有什么事情?”沉默片刻,楚珏冷冷问道。
“小婢不清楚,只是让您速回。”似乎承受不住楚珏冷若冰霜的目光,婢女低下了头,轻声回答。
“二哥,我先回房了。”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压抑,楚珏绕过婢女,慢慢腾腾的朝东边院子走去。
“二公子,小婢告退了。”婢女眼睛里『露』出轻视之『色』,也没有等楚质有所回应,回过身子疾步朝楚珏离去方向追去。
两人离开之后,后院里顿时空『荡』『荡』的,只剩下楚质一个人,平时里打理后院花草树木的仆役们也没有踪影,看着池塘水面模糊的倒影,虽然没有生气愤怒,不过楚质心里总不是个滋味。
这个时候芸娘应该也走了吧,轻松跳下栏杆,楚质吐了口闷气,快步穿越走廊,返回房中,也不管芸娘到底回去了没有,取出楚潜布置的功课,认真仔细的作答起来,在不知不觉之中,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苦读圣贤书的意境了。
东院阁楼,王氏秀丽的玉面冷若冰霜,眼睛里严厉之『色』尽显,冰冷训道:“珏儿,娘数次告诫过你,你为何总是记不住,楚质不求上进,自甘堕落,你要少和他接触……。”
面对王氏厉声训诫,楚珏不发一言,轻轻碰触着怀中的二十五宫格图纸,对王氏的话产生的一丝怀疑,难道二哥真的如大家所说,是那么的平庸吗?
第三十五章 公堂之上
第三十五章 公堂之上
又是一个明媚爽朗的清晨,楚质从梦乡中醒了过来,洗漱,食用早餐,告别惠夫人和秋儿,踏着轻快的步伐向南城门走去,走出城门之后,驾轻就熟的在路上寻了辆驶向祥符县方向的车,甜言蜜语一番,得到赶车人的同意,坐上了车,悠悠朝祥符县而去。
树木夹峙的郊野小路上,连绵不断的行人,前后不等,赶着一队队驮载着各种货物的的牛驴牲畜,向汴城走去,小路上的两旁,略显金黄『色』的麦浪随风摇曳,偶见几个农夫在田中辛劳耕作,天空之中不时飞过几只小鸟,吱吱喳喳的清脆声音悦耳动听极了,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不久之后,已经进入祥符县城中的楚质,越过热闹忙碌的街道,来到县城衙门之前,却发现原本应该安静肃穆的衙门前面却围满了百姓,几个衙役正忙着维持秩序,不停大声么喝百姓不要『乱』动。
不知道是谁一大清晨就来打官司,楚质在心中嘀咕一下,也没有觉得奇怪,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纠纷,古代没有专门处理各种案件的法院,百姓之间的矛盾都是由地方官员负责解决,除了上古时代所谓的三代之治时期外,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个朝代官员不用审理案子的。
看到眼前的情景,楚质知道不用妄想从县衙大门进去了,而且这个时候也不好去打扰正在审案的楚潜,还好古代的房屋都留有后门,与已方便的同时也与人方便,围着衙门转了半圈,来到后门,轻敲了几声,负责看守后门的衙役也认识楚质,根本不用多做解释,连忙一脸笑容的迎了楚质进去。
“质公子,大人正在大堂审案,您先到前面客厅中休息一会,容小的去禀报一声。”紧锁上了后门,看门衙役机灵说道,楚潜在办案,当然不能打扰,那向谁禀报就不言而喻了。
“天『色』尚早,婶娘可能还在休息,你不要去打扰,我在这里等一会吧,想必以叔父大人办案的能力,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回来的。”楚质笑着说道。
“质公子说的是。”看门衙役等同笑道,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殷勤的端杯倒水,在一旁随时听候差遣的模样。
享受着人家殷勤的招待,总不能开口让人走吧,喝了口水,楚质笑问道:“这位差大哥,却不知道叔父大人在大堂办的是什么案子,是哪个人家这么不懂人情世故,一大清晨就来过堂了,这岂不是有扰人清梦之嫌。”
“谁说不是,若不是大人心胸开阔,恐怕这时也不免生气了。”衙役微笑奉承一句,这才解释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案子,只是有个小寡『妇』想再嫁,可是夫家的阿公却不同意,而小寡『妇』家人自然不答应,两家人就吵了起来,争执不下,干脆找大人裁夺。”
“那阿公为何阻止人家再嫁啊?莫非那寡『妇』有子嗣?”楚质顺口问道,宋朝时候,朝廷没有法律规定寡『妇』不能再嫁,连大名鼎鼎的范仲淹的母亲也是嫁过他人。
当年,范仲淹的生父范墉,在范仲淹出生第二年便病逝了,母亲谢氏贫困无依,只好抱着襁褓中的范仲淹.改嫁一户姓朱的人家,而范仲淹也改从其姓,取名朱说,在朱家长大成人,后来知道自己的身世,发奋读书,步入仕途才恢复自己的姓氏。
虽然范仲淹有这样的身世,可是世人并没有表示轻视,可见宋朝社会对寡『妇』再嫁并没有抵触心理,这可能源于唐时风气,『妇』女的地位还没有像元明清时候那样低,还是有着一定的自主权力的。
最重要的是,后唐至五代这段时间内,长年战『乱』,人口锐减,战死沙场的男丁不计其数,整个社会女多男少,生存条件十分艰难,什么贞节礼教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根本不起任何的约束作用,女子再嫁那是一个把非常符合时代趋势的事情。
虽然过了几十年安稳生活,可是风气传统还保留着,可能已经习惯了,世人对此并不抱有成见,不过社会安定了,有些人对此就看不顺眼了,张口礼数,闭口贞节,圣人之训,世风日下,其实不过是想满足心中那难以启齿的占有欲罢了。
“哪里有什么子嗣,那小寡『妇』才二十左右,嫁入夫家一年不到,夫君就病死了,如今过了大半年,寡『妇』家的亲人寻思为她再找门亲事,以后也好有个依靠,没有想到夫家的阿公却坚决反对,不肯归还人家的婚书。”衙役微笑说道,想到那小寡『妇』俊俏的模样,心中怦然心动,大为叹惜。
“理由是什么?”楚质惊讶问道。
“那寡『妇』夫家的阿公是个屡试不第的举人,说女子再嫁,不合乎礼节,之乎者也一大堆的,小的也听不懂。”衙役笑着说道:“大人劝说了半天,他依然不改变主意,后来轮到小的换班,也不知道现在事情怎么样了。”
又是个死读书的腐儒,楚质心中鄙视,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