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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多久?”初儿幽幽问道。
“一个月应该足够了吧。”沉『吟』了下,楚质轻声说道:“初次为官,诸事缠身,应该要几天时间来适应,况且折扇作坊的事务还需要你来处理,你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让杨世叔尽快熟悉生意的流程,不然将折扇生意交给其他人,我也不放心。”
“初儿知道了。”轻柔点头,初儿的情绪依然不振。
楚质见状,轻微一笑,伸手一拉,初儿整个娇躯好似娇慵无力般依进他怀中,手指滑过光滑的雪背,凑到她的樱桃小嘴前,肆意的吻她微张的红唇,一声短促而娇羞的叫声在美女的鼻腔中钻挤出来,裹卷着『荡』人心魄的销魂滋味
第二百三十七章 起程赴任
第二百三十七章 起程赴任
相亲之后,曹家与楚家联姻的消息立即传遍汴梁城,对于寻常百姓来说,知道这回事也就罢了,或者偶尔提起几句,算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生计要紧,哪里还有什么闲暇时间管人家娶媳『妇』的事情。
而对于上层人物而言,权贵官员之间联姻本来就是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关系好的,派个仆役送上礼物表示祝贺,没有关系的,也可以借机攀个人情,至于关系恶劣的,完全可以当作不知道这回事,两个小辈订亲而已,事情就是这样简单。
当然,也并非没有影响,起码某些怀春少女,听闻楚郎已经订亲,心情还是有几分失落的,幸好楚质的人气,还不足以与现代的天王巨星相提并论,没人叫着喊着要为他去死,不仅是少女失落,也有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将楚质与曹雅馨订亲的事情和天子赐官授职联系起来,暗暗嘀咕非议。
认为楚质之所以能授予大理评事、差遣钱塘县,那得得益于曹皇后的枕边风,按理说以楚质进士及第的身份,应该得授予某州的通判推官官职,而如今却成为知县,似乎有些不公,而这些人却直接将这个事实给忽略了。
这个传言落入知情人耳中,他们自然是不相信的,但是人云亦云之下,有些不明真相之人,却分辨不出来,跟着瞎起哄,加上某些人推波助澜,传言也慢慢蔓延开来,而这几日楚质正忙着与曹雅馨沟通感情,还要到吏部考课院办理赴任手续,知道这事之后,也没有时间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嘴巴长有人家身上,总不能禁止人家议论吧。
“一派胡言,胡说八道。”何府之中,何涉拍案愤然而起。
“学士不必气恼,谣言止于智者,况且只是小人之言,朝廷之中谁也不会当真的。”赵概劝慰说道。
“众口铄金,足以毁人清白。”何涉恨声说道,如果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最多是一笑置之,但绝对不允许有人损毁自己弟子的声誉。
“学士放心,流言终归是流言,不能长久于世,漠然置之,过几日就消失了。”赵概微笑道:“若是加以理会,说不定反而给某些人大做文章的机会。”
“果然是人心叵测,难以预料啊。”何涉轻轻摇头,坐了下来:“并非老夫过于小心谨慎,只是当年希文就是由于小人污蔑之言,被迫辞去相位以示清白,前车之鉴,让人难忘啊。”
庆历新政之时,因触犯了某些官员的利益,反对派指责范仲淹为首的改革派是结党营私,其中有个叫夏竦的大臣,还使出了卑鄙无耻的手段,唆使家中女奴模仿笔迹,篡改了一封信件,污蔑范仲淹欲行废立之事。
天子赵祯耳根子或许有些软,但还不至于糊涂,自然是不相信的,而此事传出,范仲淹心中却有些不安,为了避嫌,也只有请求出朝巡边,范仲淹一走,朝中没人能主持改革,庆历新政也自然而然的面临着失败的命运。
可见政治斗争从来没有仁义可言,手段不在于是否卑鄙,只要目的达到就行,对某件事情捕风捉影、断章取义那是常有的事情,君子可欺之以方,所以常常斗不过小人。
沉默了下,赵概微微叹道:“昨日,吏部接到希文兄的文书,以老病不能专于地方政事为由,特上折祈骸骨,告老还乡。”
何涉一听,顿时急了,连忙追问道:“希文病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北地苦寒,希文兄已经年过花甲,严冬酷寒,春寒料峭,身体如何能消受得了。”赵概幽幽说道,还有一点没有明说出来,被贬了几年,心情自然有些郁积,也直接影响身体的康复。
“嗯,既然如此,休养几年也好,国力日衰,朝中还须希文出来扫除『奸』邪,他万万不能倒下啊。”何涉轻声说道,人到了他这个年纪,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早就没有了那么多顾虑,丝毫不怕某些人参奏弹劾。
在古代官员辞职退隐的情况十分普遍,反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皇帝有需要,直接征召或者起复即可。
“我等也是如此认为的,可是却有人反对,表面上有套冠冕堂皇的说辞,其实包藏祸心。”赵概冷笑道:“这些人用心不良,真是可恨之极。”
稍微思考,何涉拍案而起,勃然大怒道:“确实可恨,居心叵测,想让希文居于严寒之地,身体不能康复,最好能病逝。”后面的话有些不吉利,何涉会停住不语,顿了下,冷声道:“那官家的意思是?”心里打定主意,如果皇帝敢同意这个意见,马上进宫直谏。
“官家不同意希文兄致仕,但是有意让他到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为官,以方便休养身体。”赵概微笑说道。
“是何处?与汴梁可近?”何涉连忙问道。
“还未决定。”见何涉有些失望,赵概巧妙了转移话题:“学士,今日景纯就要起程到钱塘县赴任,瞧时辰似乎就要扬帆起航了。”
“这还不怨你,突然造访,耽误时辰,不然老夫早就已经前去相送了。”何涉轻声说道,瞥了赵概一眼。
“时辰还早,应该来得及。”赵概讪笑,立即扬声说道:“来人,备轿舆。”
大相国寺码头,阳光明媚,热闹非常,和煦的清风拂来,解去几分燥热之余,却给人一丝慵懒之意,使人酥软不想动弹,在吏部领取了官印官袍,通关文书等凭证,收拾了些简单的行李,在一帮亲朋好友的簇拥下,楚质心情黯然的来到码头前,保重、安好、顺风之语不绝于耳。
“质儿,到钱塘之后,记得差人稍信回家。”惠夫人眼圈一红,瞳孔之内明显带着几分温润之意,儿行千里母担忧,古代可不像现代,从汴梁到钱塘,一切顺利的话,起码也要十天半个月,消息传递十分的缓慢,就算时常通信,也抵不住牵肠挂肚的心意啊。
“娘亲放心,孩儿紧记,恕孩儿不能时刻在您身边尽孝,请您见谅。”楚质轻声说道,声音有些幽噎。
抚住楚质的肩膀,惠夫人美丽的眼眶里,湿润之意越浓,慢慢溢出泪珠来,从光滑的脸颊边上悄悄滑落,初儿见状,连忙上前劝慰,可是说着说着,自己也忍不住借此机会小声抽泣起来,幸好旁边还有几个女眷,连忙围了上去,连声宽慰。
“质儿,以后长辈们不在身边,一切就要靠自己了,为官之后,万事三思而后行,且莫要一时冲动,不顾后果而行事。”趁女眷们聚在一起时,楚潜连忙挤了上去,滔滔不绝的叙说起来,虽然这话不知听了多少次,但楚质还是能从中体会其浓郁的关爱之情,没有丝毫的不耐之意,认真聆听,连连点头。
“为官伊始,要行遣熟娴算法精明,晓解儒书通习条法。”忙于公务,楚汲及楚洛没有前来相送,恰好轮休的楚潜恨不能将自己为官时的全部经验倾囊相授,这一说就是十几分钟,若不是潘氏微声提醒示意,楚潜怕是还不肯停下来。
“才卿、公正、公善,以后文玉就要麻烦你们多多照顾了。”走到一帮好友面前,楚质轻声说道,还要上课,楚质打消了楚珏前来相送的念头。
几人认真点头,在众人面前,高士林表现得非常沉稳,丝毫没有往日轻浮洒脱的气息,轻步上前拍了下楚质的肩膀,也没有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之中,聊了几句,高士林、曹评、曹诱非常识趣的退开几步,留出一些空间让楚质和曹雅馨独处。
曹雅馨迎风俏立,穿着一套湖绿『色』缎天蓝边的衣裙,头发挽了惊鸿髻,上面『插』着一支珠凤钗,两只绿玉坠子在耳边打着秋千,更衬托得她肌肤胜雪,看着楚质,柔美的眼波渐渐变得朦胧,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两丝晶莹的『液』体从眼眶里面悄然滑出,慢慢凝成盈盈的两颗,化成晶莹剔透的珍珠,悄无声息的落下。
女人啊,果然是水做的,楚质心中轻叹,涌起了柔情,有心将她搂在怀里温柔安慰,可惜众目睽睽之下,也要顾及她的声誉,也只能侧下身体,挡住部分人的视线,伸手轻轻将她的泪珠拂去。
“馨儿,不用伤心,我很快就回来的。”楚质柔声说道,临别之时才知伤心难过,心中暗暗下了决定,等县官三年任期结束后,趁着朝中有人关照,到时候就申请回京,宁愿在清水衙门多待几年,也要留下陪在家人身边。
劝慰了好几分钟,曹雅馨才隐去泪珠,娇小的琼鼻微微翕动着,细秀修长的睫『毛』挂着半滴残泪,楚楚可怜的模样,分外惹人怜惜。
细细抽泣了下,曹雅馨从胸怀里取出一个连着红丝的香包,上前贴近楚质,玉臂轻环,绕过他的脖子,将红线系了个结子,这才退了步,微声说道:“这是我为你求了护身符,希望你见到它,就能想起我来。”
楚质小心翼翼的将香包贴肉藏好,说了几句情话,发现何涉与赵概的身影,轻声向曹雅馨告个罪,随之迎了上去。
“学生见过老师、赵学士。”楚质拱手行礼。
不习惯伤情离别,轻轻点头之后,何涉肃容说道:“景纯,此去钱塘,老夫只有几句赠言,希望你莫要忘记。”
“请老师赐教。”楚质恭敬鞠躬道。
“藻镜朗烛,表正形端。科条恪守,典籍勤观。”何涉缓声说道:“为官之时,你须仔细体会,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