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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儿还没有到弱冠之年,而曹家之女也未及笄,两人还年轻,成亲之事大可不必着急,但是可以先订亲啊。”楚汲含笑说道。
“大哥所言甚是。”楚洛、楚潜一听,当然没有意见,要知道定亲和成亲,只是相差一道程序而已,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差别,在一诺千金的古代,连口头许亲、指腹为婚的事情都常见之极,先定后娶也没有什么稀奇。
“那我立即修书一封,将此事告知亲家,公伯兄通情达理,想来也没有什么异意。”楚洛微笑说道,叫唤仆役奉上笔墨纸砚,随之提笔疾书,先写明前因后果,表示歉意,再把商议好的决定奉上,希望曹佾不要介意,语气委婉,隐约提到,如果曹佾还有什么更加好的办法,那就再好不过了,尽管没有明言,但是已经表明其中的意思,无非是如果能得到皇帝赐婚的话,那就皆大欢喜,不用为难。
虽然有些奢望,但以曹家的关系,也并非没有可能,楚洛暗暗寻思,将书信给楚汲、楚潜过目,见两人含笑点头,取来信匣把信放好,立即命人送到曹府,看着仆役远去的身影,楚质觉得自己很虚伪,明明心中的想法开口阻止,可是话到嘴边,却发不出声音来。
心情舒畅,也没有察觉楚质心『乱』如麻的神『色』,楚汲站了起来,微笑道:“听外面的动静,似乎是有客前来祝贺,我们出去看看吧。”
几人轻步走出客厅来到前院,正如楚汲料想的一样,内侍前来宣旨时候,锣鼓喧天的场面早已经惊动四方邻里,当见到楚府仆役喜气洋洋、张灯结彩的布置府邸时,自然上前打听一番,当得知消息后,不管是出于街坊邻里的人情,还是想趋炎附势的心理,纷纷奔走相告,随之返回家中准备礼物前来祝贺。
立时之间,来到楚府庆贺的人流络绎不绝,爆竹之声响彻云霄,硝烟弥漫,尽是一片盈盈笑语,喜庆时刻,自然而然设下酒宴,觥筹交错,欢声雷动,转眼天『色』慢慢暗了下来,酒宴更换了几席,但是前来的客人却依然没有减少,直到一轮明月悬浮半空之中,已经是夜阑人静,客人们酒足饭饱之后,才醉意熏然的离去。
作为宴会的主角,经过众人转番敬酒,楚质自然也有几分醉意,况且心情起伏不定,贪杯多饮更加容易醉人,勉强提起精神将最后的一批客人送走,楚质再也忍不住晕眩的感觉,在仆役的搀扶下,跌撞似的返回房中,平躺在床上,随之『迷』『迷』糊糊的不省人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质『迷』『迷』糊糊的醒来,『揉』了下感觉有些疲劳的额头,眨了下眼睛,偏头向门前窗子看去,透过屏风,依稀可以分辨外面天『色』已然透亮,一缕晨曦从窗帘的缝隙处照『射』进来,落在屏风的花纹图案上,形成几个斑驳的光点。
赖在床上片刻,轻轻扭动下倦软的身体,楚质也从睁开眼睛时的浑噩彻底清醒过来,慢慢的想去昨日的事情,掀被而起的心思也随之消失,继续保持原来的姿势,脑海却一片空白,什么思绪也没有,以至于门外传来的动静也没有留意。
听到推门的声音,楚质眼睛有恢复几分光彩,只见映在屏风的身影十分熟络的走入房中,轻轻放下手中的盆,张望了下,似乎有些迟疑,过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叫唤起来:“二公子。”
叫了几声,却是长贵的声音,本不想理会的,可是见他似乎没打算停下,楚质才有气无力似的回答道:“叫什么,我还没醒呢,你先出去吧。”
没醒怎么能说话,长贵顿时无语,沉默了下,笑了起来,以为楚质酒意未消,身体不适,想多休息会,也没有在意,而是轻声说道:“那小的就不打扰公子休息了。”说完轻步向外走去,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吩咐厨房炖些滋补『药』汤,却没有想到被楚质叫住了。
“长贵,初儿呢?”楚质问道,声音有些异样,长贵却没有听出来,闻言立即说道:“初儿姑娘去厨房为公子取早膳了,待会就过来。”
“哦”应该了声,楚质也没有说话,房中顿时静了下来,等了片刻,长贵小声问了两句,发现楚质没有别的吩咐,这才轻轻将门合上,转身离去。
长贵走后,楚质慢慢腾腾的起床,洗漱完毕,再次躺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饮酒过度,而导致身体不适,躺在床上的楚质,总感觉自己身体懒洋洋的,手脚软绵无力,想动弹下,却似乎用不上劲,这时房门又被推门了,一个绰约多姿的身影轻盈走了进来,发现房中十分安静,而且桌上搁着的温水『毛』巾显然已经用过,心里有些奇怪,随之放下手中的篮子,悄然越过屏风却看见楚质平躺在床上,眼睛微闭,俊逸的脸庞隐约『露』出痛苦挣扎的表情来。
“公子,你怎么了。”卷起一阵香风,初儿连忙扑向床边,娇柔的纤手已经搭在楚质的额头上,清脆柔软的声音中带着急虑。
“初儿。”楚质慢慢睁开眼睛,瞳孔里黯淡无光,有力无力似的叫唤起来,声音虚弱得像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
“公子,你别吓初儿,可感到身子哪里不舒服?”扯着楚质的衣袖,初儿说话的声音里已经有了一丝泣『色』,半响之后立即醒悟过来:“我立即去找大夫。”正要转身奔行,却发现小手被楚质紧紧的扯住了。
“初儿,我没病,只是心里烦躁。”楚质悠悠说道,随之哀声叹气起来。
仔细端详楚质的脸『色』,发现他气『色』红润,想到这几日气温正常,昨晚还好好的,也不可能染上什么风寒之类的病症,初儿顿时放下心来,轻轻坐在床沿边上,看了眼愁眉苦脸的楚质,突然扑哧一笑,纤手掀开丝被,香软绵滑的娇躯轻轻偎依在楚质的胸膛。
青丝拂面,嗅着淡雅的沁人清香,楚质双手环扣,揽住了初儿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心中的负罪感越发浓郁起来。
“圣旨已下,授予官职,还有什么事情可令公子心烦的。”初儿柔声说道,葱嫩的纤指在楚质的胸前轻轻地圈画起来。
“不是这个,是另外的那件成亲事情。”犹豫了下,楚质吞吞吐吐说道。
“公子不提,初儿倒是忘记恭喜公子了。”初儿声音甜美,没有丝毫的怨意,似乎还有些喜悦:“再过不久,府中又多了位少夫人。”
楚质当然不会笨得以为初儿是真心欢喜,心中愧疚,暗恨自己意志力薄弱,经不住诱『惑』,双手紧抱她的纤腰,口中呢喃说道:“初儿,是我我不好,愧对于你了。”
“公子胡说什么呢。”初儿轻轻仰起小脸,红润的樱唇绽出一缕笑容,柔声道:“这世上,除了十一叔和娘亲之外,再也没有人能与公子一样待初儿这么好了。”
“初儿,其实你不必掩饰心里的怨气。”楚质轻叹说道:“亲事来得突然,我一时之间只觉心『乱』如麻,没有适时拒绝。”越说下去,楚质越觉得心虚,声音也越来越小,还没有想到应该怎么说下去时,初儿柔若无骨的小手已经抚住他的嘴唇。
“虽然初儿见识浅薄,但是听闻过曹家的名声,公子要与曹家娘子成亲,那可是一件锦上添花的喜事,为何要拒绝啊。”初儿柔声道,明亮的大眼睛泛出『迷』『惑』之『色』。
“可是我已经答应你,要娶你为妻的。”楚质愧疚说道,目光闪烁,不敢看向初儿。
“那又怎么样。”初儿似乎有些不以为意,笑盈盈说道:“只要公子没有忘记这事,初儿心里就很高兴了,况且这事和公子与曹家娘子成亲并没有联系啊。”
在古代可以三妻四妾,这点楚质如何能不清楚,可心里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这样对女方十分的不公平,而且,对于与曹雅馨成亲,楚质感觉自己也没有什么抗拒心理,所以他才会感到烦躁不安,认为自己很虚伪,明明心里是愿意的,但还要惺惺作态一番,或者这样可以减轻心里的负罪感吧。
“其实初儿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正妻可不敢奢求,惠夫人才是初儿学习的榜样。”初儿娇笑说道,秀丽的眼睛掠过一丝狡黠之意。
“初儿。”楚质温柔翻身,将初儿压在身上,望着她秀美的容颜,复杂的目光里隐含着感动、愧疚、犹豫,以及一丝喜悦。
初儿俏脸微红,一双柔美之极的眸子中波光润泽,声音轻柔得似在自言自语:“这是惠夫人告诉初儿的,初儿觉得十分有理。”
楚质心中一动,轻声说道:“初儿,娘亲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初儿『迷』『惑』问道。
知儿莫若母,况且惠夫人慧外秀中,聪明得很,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楚质也不知道她是否知道了自己的计较,仔细寻思片刻,也不好判定,目光落到初儿身上,却见她美丽的眼波『迷』离朦胧,双颊晕红,呼吸似乎有些急促。
沉『迷』在初儿醉人的美妙肉体中,楚质简直不想爬起来,可是外面已经骄阳似火,从窗子『射』入的阳光已经将房屋照得光亮,从轻薄的屏风透『射』到床上,晃了几下眼睛,初儿立即意识到时辰已经不早,在她嫩脸羞红,又娇又嗔下,好不容易为两人穿好了衣物,又腻在一起说起了私秘话,良久,楚质才想起自已有事情未办。
“公子,都快午时了,你准备去哪里啊?”轻轻整理着楚质头上有些散『乱』的头发,初儿柔声问道,浅浅微笑,明媚的脸上还残留着一层『潮』红霞光。
“圣旨来得突然,惊喜之下,忘记给老师报信了。”楚质轻声说道:“如此失礼,我自然要亲自上门向老师陪罪。”
“哦。”初儿乖巧答应了下,也没有再劝阻,用精密的梳子将楚质的散发收拢起来,仔细盘扎轻扣,随后用簪子固定,佩上儒士头巾。
“初儿,告诉娘亲一声,日落之前我就回来。”楚质起身说道,轻轻上前,吻了下初儿柔嫩的脸颊,微笑而去。
“公子慢走。”站在院落门前,初儿笑容甜美,挥动纤细的小手,待楚质身影消失不见,笑容随之渐渐敛去,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