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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身体忽然僵硬起来。
“八百里加急,如果途中在有快马换送,三日可到。”马汉回答,满面的『迷』『惑』不解。
“那来回要六日,再有三日时间,应该能够找出一个人来了吧,说不定人家还是个名医,随意打听就找到了,用不着三天。”楚质自言自语说道:“和尚啊,只有九日的『性』命,难道不懂将功赎罪的道理吗。”
道全和尚呆若木鸡的看着楚质,双腿忽然一软,瘫在了箱子之内。
“景纯,不要打哑谜了,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瞄了眼道全和尚,高士林恶狠狠的威胁说道。
“答案在这本书里。”楚质微笑道,将那本伤寒杂病论递给众人观看。
急切的抢过来仔细翻阅,片刻之后,高士林『迷』『惑』说道:“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啊,在汴梁城的书铺随处可见,才五百文一本。”
“看末尾批注落款。”楚质也没有兴趣卖关子,直接提醒说道,还好古代人看书都有在书上作心得笔记的习惯,不然没有办法圆谎。
“洛阳冷绪。”高士林连忙翻开页末,轻声念诵起来。
“冷绪、赵冷青,莫非景纯就是这样推测的?”赵宗实惊疑说道,如果换成是自己,肯定不会这么快留意到这细节,更加不用说与赵青联想在一起。
“既然是随身携带之物,或许有几分联系,偶然得之,姑且一试,没有想到居然对了,真是侥幸啊。”楚质轻声说道,已经知道事情真相,推算过程还不简单,众人却不这么认为,都觉得这是楚质在谦虚,就连道全和尚也在心中暗骂楚质虚伪。
“和尚,别想装死然后悄悄解开绳索逃跑。”楚质突然说道,又成功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况且有无数的失败案例为戒,楚质当然不会犯下这种错误。
“幸亏公子提醒,不然就让这贼子得逞了。”马汉连忙上前检查,发现道全和尚身上的绳子果然松动了许多,当下立即把他重新绑上,而且比刚才还要紧上几分。
“和尚,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楚质淡然说道:“还是那句老话,自然招供还能减免皮肉之苦,如果劳衙差大哥们辛苦搜寻证据,最终倒霉的还是你自己。”
“没有想到,我居然会栽得这么快。”沉默片刻,道全和尚惨然笑道,本来以为可以蒙混过关的,要不就是和以前一样,冷青被发现破绽,自己也能寻机而逃,毕竟自己是在幕后指挥,大不了以后隐名埋姓罢了,可惜出乎意料之外,『露』出马脚的居然是自己,来之前就应该想到汴梁乃是天子脚下,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得偿所愿,却不知为何被『迷』了心窍似的,没有了往日的精明,稀里糊涂的就来了,莫非真的是自寻死路不成。
“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楚质微笑道,轻轻退到赵宗实后面,这时候应该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
“你是何人,与那赵冷青是什么关系?那冷青又是何人?是否官家之子?”赵宗实轻声说道,目光微凝,说话之间,有股上位者颐指气使的风范。
“既然你们都猜测出来了,又何必再多此一举。”道全和尚说道,垂头丧气的模样,没有了刚才的淡然从容。
“问你就答,哪来这么多废话,小心大刑伺候。”马汉警告说道。
“小僧是庐山人士,算是冷青的师父吧。”身体下意识的缩了下,道全和尚缓声说道。
“那冷青又是何许人也?”高士林追问起来:“居然敢如此胆大妄为,冒充官家之子。”
经过道全和尚慢慢叙述,众人才了解到,原来冷青的母亲确实是宫里放出的宫女,也确实被天子赐予过龙凤抱肚,不过出宫后嫁给了当地的大夫冷绪为妻,先生过了一个女儿,然后才生了冷青,因此完全可以排除冷青与皇室的任何血缘关系。
冷青长大后不务正业,听说天子长期未能得子,就倚着那个龙凤抱肚,开始在街巷里自称皇子,被被人揭穿,在家乡混不下去,就跑到其他地方行骗,后来在庐山遇到了道全和尚,而道全和尚明知道冷青不是皇子的情况下,却觉得奇货可居,便资助冷青置办行装,继续招摇撞骗。
成功得手几次之后,心里自然而然涌起一个念想,如果能蒙过天子,那岂不是一步登天,鬼『迷』心窍之下,两人毫不犹豫的奔赴京城,开始的时候事情进展得非常顺利,虽然有人怀疑,但是因为捏拿不准冷青的身份,个个都客客气气的,就算是进了开封府衙也是如此,眼看离美梦就差一步之遥,却没有想到
“贼子好胆。”高士林愤然叫道:“欺君罔上,难道不怕贬诛之祸吗?”
当然害怕,但是当利润超过百分之几百时,有人就能践踏世间一切法令,哪怕是冒着被杀头的风险也敢一试,楚质暗暗寻思,突然说道:“和尚,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吧?”
“景纯,此言何意?”赵宗实『迷』『惑』问道,以为楚质发现了什么端倪。
“景纯,是不是又发现什么破绽?”高士林连忙问道,轻微冷笑:“事到如今,居然还敢有所隐瞒,看来是想体验下府衙内的刑具了。”
“几位公子,小的所言句句属实,绝对没有丝毫隐瞒之处。”道全和尚指天立誓道,听楚质的描述就已经心有余悸,怎么可能想试。
“和尚,你是从辽国来的还是从夏国来的?”
第二百三十章 事了
第二百三十章 事了
房中顿时陷入死寂似的气氛之中,无论是辽还是夏,都是宋国的死敌,特别是辽国,自宋国建立之日起,两国的边境从来就没有和平过,宋人时时刻刻都在想收回被辽国霸占的燕云十六州,至于夏国,宋人更是将其视为判臣贼子,如果不是有辽国在旁牵制,害怕被渔人得利,恐怕早就举全国之力征讨了,反正有点见识的宋人,提到辽夏两国时,可以用恨之入骨来形容。
“景纯,你这话是何意?莫非是看出什么端倪来。”反应过来,高士林连忙问道,说着惊魂未定似的看向道全和尚,难道这人真是辽夏『奸』细,难怪敢如此的胆大妄为,原来是想借次机会『乱』我朝纲,如果让他得逞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房中几人庆幸起来。
“公子莫要胡言,小僧乃是庐山人士,有度谍为证,可不是从辽夏来的细作。”清楚承认自己从辽夏来有什么后果,道全和尚急忙哭叫起来。
“连人都是假的,度谍岂能有真,或者度谍为真,人却不是此人了。”楚潜轻声说道,为官多年,没少审问断案,对某些伎俩自然了然于心。
“又没说你是细作,你这分明是欲盖弥彰,做贼心虚。”高士林冷笑说道。
“景纯,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赵宗实轻声问道,如果道全和尚真的辽国或夏国的细作,那此案就不仅只是件意图行骗欺君的事情,有可能上升到社稷安危的层面上来。
看见几人认真严肃的脸『色』,楚质犹豫了下,才轻轻说道:“没有发现什么,我只是随意问问而已。”
“景纯,有什么话尽管直言,别吞吞吐吐的让人心里着急。”高士林自然不相信,以为楚质有什么顾虑。
察觉几人慎重之意,楚质迟疑了下,轻声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觉得这和尚招得也太快了,还没有动刑就全盘托出,怕是有假,况且如此惊天动地之事,寻常百姓岂能这个胆量。”
当然也不可否认,那是因为楚质受到后世关于宋代的电视剧影响太深了,在他的印象中,凡是牵扯到江山社稷、权谋宫变的事情,背后都少不了辽夏的影子,而且案子审得太容易了,还没有严刑拷打呢,那和尚就招了,说不定是在故意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如果在平时,听到楚质这番言论,众人应该感到哭笑不得,但是聪明人都有个『毛』病,说得好听些,那就是喜欢追根究底、加以推测,说白了就是爱胡思『乱』想,把简单的事情给复杂化。
恰巧房中几人的脑子都不笨,而且还很聪明,闻言没有丝毫笑意,脸『色』反而渐渐沉重起来,这种事情与冷青自称皇子一样,在没有确凿的证据时,宁可信其有,谁知道其中是否真的有敌国的阴谋,只要是饱诗诗书、脑袋灵活之人,都可以从史书上的微言大义之上,了解到国与国之间从来就没有仁义可讲,当年宋太祖、太宗为统一天下,灭国无数,什么手段没有使过。
“故意让我们觉得此事已了,不再追究,背后之人就可从容离去。”赵宗实喃喃自语,脸上若有所思。
“不仅如此,谁都知道官家仁慈,见事情已经败『露』无疑,索『性』坦白承认,说不定真的能将功赎罪,借机脱逃。”楚质分析说道,如果是让他施展阴谋,那他可能没有那个执行能力,但是论到对于实施阴谋诡计的理论知识,在宋代楚质可谓是当世第一。
“冤枉啊,小僧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进京招摇撞骗而已,绝对不是敌国细作啊。”道全嚎啕叫道,真有些欲哭无泪。
“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多心了。”眨了下眼睛,楚质的语气非常不确定,毕竟道全和尚的表情不像是在作假,况且就算是普通百姓,在机缘巧合下,也能做出惊世骇俗的事情来的。
“景纯,这和尚之言真假难辨,谁知他所言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不可尽信。”高士林冷眼说道:“这事还需要仔细盘查才能确定,绝对不能『奸』邪之人混入中原刺探军情,甚至借此机会『乱』我朝纲。”
“此事非同小可,不能等闲视之。”沉『吟』了下,赵宗实沉声说道:“楚推官,且将此人押至开封府衙牢狱严加看管,待我禀报官家之后再作定夺。”
“我是冤。”道全和尚就要挣扎叫苦,却被马汉用布团堵住了嘴巴,似乎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赵宗实也没有心思再久留,与其他几人话别之后,匆匆奔赴皇宫,准备将此事先知天子。
“质儿,这几日你好好在家里待着,不许随意走动。”楚潜认真嘱咐说道,谁知道那道全和尚还有没有同伙之人,若是得知楚质在此事从中作梗,加以报复那